第16章 一部分人驚得不敢相信，捂住了嘴巴
所有人的心都在小寶身上，提心吊膽。
方寒深的心更是被小寶牽扯着，他的每一聲哭聲都像一把小刀剜着他的心。
溫莎更加忐忑，看了看周圍的人，每個人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按進地獄一般，她一步一步的朝船邊移動。
她第一次做這件事，遇到這樣的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方寒深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而她就像跟他在做迂回戰術一樣，他前進，她後退。
這個時候，船忽然晃動了一下，幅度很大，船上的很多人都沒有站穩，向一邊倒去。
“噢~”
溫莎忽然驚呼了一聲，小寶從她手中掉落出去。?
☆、048
? 美國郊區的一所房子裏，楊欣躊躇不安。
森莎告訴她，方寒深跟過來了。
“媽媽。”
張清揚忽然出聲。
楊欣一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張清揚怎麽到她跟前來的，等她反應過來之後，震驚得睜大眼睛。
“你叫我什麽？”
楊欣不敢相信，她怕她聽錯了。
“媽媽。”張清揚又重複一遍，他像一個成熟的大人一樣，站在楊欣跟前，定定的看着她不動，“你是我媽媽。”
現在楊欣聽清楚了，張清揚叫她媽媽。
她高興得笑了起來，但眼淚還是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興奮得過去蹲下身抱張清揚，但是張清揚卻退後了一步，表情比之前更嚴肅，甚至帶着一絲怒意。
“媽媽，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他長得好看可愛，但是做認真嚴肅的表情一點兒也不輸給大人。
楊欣被他這個表情怔住了，一時不明白她說什麽，但她随即把她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想啊，當然想！媽媽做夢都想跟你在一起。媽媽……”
對不起你，想補償你。
她說着又要靠近張清揚，但是張清揚還是退後了一步，并且打斷了她的話。
“可是我想跟弟弟妹妹在一起，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楊欣又怔了。
“媽媽？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他的表情很認真，眼神又是固執的，并不是說着玩的。
楊欣忽然就哭了，淚眼朦胧：“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傷害你弟弟。”
她哭着就蹲在了地上。
張清揚沒有說話，走過去抱住她的肩膀。
楊欣伸手将他摟在懷裏，哭得更厲害。
整個屋子裏，只能聽見楊欣的哭聲。
她後悔了。
**
船朝□□斜的那一刻，方寒深睜大了眼睛撲了過去。
而森莎以為她要跌倒，吓得兩手抓住了船的欄杆，根本來不及去接小寶。
小寶落地的那一刻，方寒深撲在地上接住他了。
好險。
幸好接住了。
也就是兩秒鐘的功夫，船就恢複了平穩。
而剛剛經受這一颠簸的驚吓的人也回過神來，當人們看見小寶平安的躺在方寒深的懷中時，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甚至會心的笑了起來。
也是這兩秒鐘的功夫，船上的保全就沖過去抓住了森莎的手，讓她不能動彈。
方寒深在宴行和其它好心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嘶……”
宴行無意中觸碰了他的手臂，他疼得皺了一下眉。
也許是剛才的驚吓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臉上仍帶了一層灰色。
“你手臂受傷了？我立刻叫醫生過來！”宴行擔心方寒深，他的額角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裏，留下了血。
“醫生，醫生！”船上早就有人在叫着醫生。
然而方寒深根本不在乎他的傷勢，他低下頭來看懷中的小寶。
小寶還在哭，他有些沒有辦法，不知道怎麽哄孩子，聽着小寶哭，他額頭上開始冒汗，他擔心小寶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他還是第一次抱孩子，跟所有第一次抱孩子的心情奇異的父親一樣，擔心他的力氣太大把孩子弄疼了，又想靠近孩子。
“育嬰媽媽來了！”
忽然有人這麽喊到。
方寒深擡起頭來，眼中露出欣喜的光。
“麻煩你幫我看看我的孩子，謝謝！”
他把孩子交給育嬰媽媽，育嬰媽媽接過孩子，熟練的哄着他，并把他往船艙帶。
“外面風太大，我帶孩子去裏面。你也一起去，醫生也在裏面，讓他給孩子看看。不過據我猜測，孩子只是餓了，沒有受傷。”
育嬰媽媽雖是這麽說，但方寒深還是不敢松懈。
“好。”
他随着她往船艙走。
經過醫生的檢查，孩子沒有事，不過方寒深的額頭貼上了醫用創傷貼，手臂也被繃帶叼了起來。
醫生說骨裂，讓他下船之後立刻去醫院治療。
**
得知小寶平安的消息，溫晴和喬以嬌心裏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了。
等小寶回來的每一秒，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小貝也在溫晴懷中睡着，只是睡的不安穩。
喬以嬌看溫晴抱着小貝一整天，她想幫溫晴抱一抱，可是剛剛接觸到小貝，小貝就不滿的動了起來，甚至嘤嘤的哭。
她沒有辦法，只好看着溫晴受苦，心疼溫晴，也惦記小寶。
終于，外面響起停車的聲音。
喬以嬌整個人都打起精神來，趕緊去開門。
溫晴也抱着小貝迎了出去。
夜已經很沉，美國的夜晚總是格外的黑，猶如墨一樣的純。
外面下了薄薄的霧，路燈光顯得尤其昏黃。溫晴看見方寒深抱着小寶從薄霧中走過來。
空氣中的水分打濕了他的頭發，讓他額前的頭發都黏在一起，額頭上的創傷貼上也沁出了血，讓他看起來讓人心疼。
溫晴的目光一瞬間就落在了他纏着紗布的手上，心裏忽然泛出一股強烈的酸澀。
小寶裹着披風躺在他左手的臂彎裏睡着了，她的眼睛忽然就紅了。
在一旁的宴行看見溫晴落淚，也不知道溫晴是誤會了什麽，急着解釋。
“小寶他認人，不要我抱，他在表哥懷裏睡的很香。”越說越急，“他很輕，不用什麽力氣。”
“快進屋，外面濕氣重。”喬以嬌的眼眶竟然也有點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受傷了還是因為終于期盼到孫子歸來，喜極而泣。
喬以嬌抱過小貝，溫晴去抱小寶。
方寒深把小寶交給她的時候語态很輕的說：“小寶一個小時之前吃過，是一位帶孩子的母親喂的。”
像是怕吵到小寶一般，又像是對溫晴用愛昵的語氣。
那種情态，只有戀愛中的人能體會。
“嗯。”溫晴垂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接過小寶就走，并沒有看方寒深一眼。
自從溫晴出院之後，方寒深一次沒來看過小寶和小貝。
而這時候見着方寒深抱着小寶，臉上是父親對孩子的心疼和溫柔，溫晴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滋味，又酸又澀。
“還不快進來。”
溫晴抱着小寶在前面走的時候，抱着小貝的喬以嬌對方寒深低怒，又是責怪又是心疼。
溫晴沒有看背後，但她知道方寒深和宴行跟了進來。
她把小寶包進房間給他洗澡，喬以嬌在一邊幫忙。
等她把兩個孩子都安置妥當的時候，無意中經過客廳，發現客廳空蕩蕩的，方寒深和宴行都不在了。
她怔了片刻，才繼續去忙她的事。
她不想面對，因為方寒深不在，而失落的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敲門聲，很緩很緩，像是知道她家裏有孩子，怕吵到她的孩子們。
溫晴昏暗的眼中忽然有了光芒。
她當是方寒深和宴行回來了。
拉開門，楊欣和張清揚站在外面。
溫晴怔住了。
楊欣低垂着臉，臉上是愧疚，她不敢看溫晴。
就在溫晴發愣的時候，張清揚抱住溫晴的腿。
“媽媽。”
他帶着哭腔，聲音裏是委屈。
溫晴的眼睛一下子濡濕了，她蹲下來抱住張清揚。
張清揚抱着她的脖子，哭得很委屈，他一邊哭一邊抽噎，沒有說話，大顆大顆的眼淚全部滴到溫晴的脖子上。
這時候，喬以嬌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楊欣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忽然變了。
“你還來這裏幹什麽？出去！”
她說着就過來推楊欣。
楊欣自己也知道做錯了，站在那裏不躲，低着頭向溫晴道歉。
“晴晴，我對不起你，我沒臉再來見你，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你對揚揚和我都有恩，我卻傷害了你。”
她是真的後悔，雙腿一彎直接朝溫晴跪了下去。
喬以嬌吓了一跳。
活人給活人下跪，一般人承受不起。
溫晴的心不是鐵做的，她看不下去，但她也不想看見楊欣。
她擺正張清揚的頭問他：“你原諒她嗎？”
張清揚因為哭得太兇，臉上全是淚痕，眼睛裏也還有淚水，一看就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和苦痛。
溫晴知道，張清揚不會傷害他的弟弟妹妹。
楊欣做的事，張清揚斷然不同意。
張清揚點完頭就又圈住溫晴的脖子，像是怕傷害到溫晴，又怕溫晴離開他，他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媽媽，你原諒我嗎？”
溫晴哭了，但她的嘴角還是翹了起來：“傻孩子，媽媽為什麽要恨你？”
她笑着，帶着淚花親了一親張清揚的額頭。
這一天過得膽顫心驚，溫晴給張清揚洗完澡後又給他做了一點兒吃的，最後看着他睡着她才離開。
月嫂不在家，喬以嬌幫她照顧兩個孩子。
楊欣也回去了。
她沒有原諒楊欣，只是讓楊欣不要再接近她的孩子。
出了這件事之後，喬以嬌一步也不願意離開小寶和小貝。
張清揚每天放學回來的第一件事也是看小寶和小貝。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臨回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喬以嬌的想法是溫晴不留在美國，她便跟着溫晴回國。
當然她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溫晴。
溫晴發現越到回國的時間，喬以嬌越高興。
她覺得喬以嬌好像藏着什麽愉快的事，但她不好問。
方寒深自那天出現在溫晴家中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溫晴說不出來，心中淡淡的失落是為什麽。
難道她潛意識裏還對方寒深抱有希望？
意識到這一點後，溫晴睡不着。
小寶和小貝都睡着了，以往她會陪着小寶和小貝一起睡，但她今天睡不着。
小寶和小貝要睡三個多小時。
家裏很安靜，月嫂在溫晴房中輕眯，喬以嬌也在客房午休。
正在這個時候，溫晴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她看了一下月嫂，月嫂在睡覺，她自己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愣住了，方寒深穿着一身工整的西裝，舉着一捧火紅的玫瑰到溫晴面前。
“情人節快樂。”?
☆、049
? 他的睫毛很長，眼睛又大又漂亮。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溫晴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不待她反應過來，方寒深拉過她的手說：“跟我去一個地方。”
被他帶着走下臺階的時候溫晴才驚訝的回過神來。
“小寶跟小貝……”在睡覺。
“我媽在，還有宴行。”
宴行今天穿的也很正式，白襯衫黑西裝，還系着一個領結。
方寒深提到他的時候，他站在車邊對溫晴微微一笑，顯得很紳士。
溫晴被他們今天嚴整的穿着弄懵了，不知道他們在計劃什麽。
這時候喬以嬌笑着從房間裏走出來。
“跟寒深去吧，小寶小貝由我來照看。寒深有話跟你說。”
直到現在，溫晴還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安排。
司機把隔音板升了起來，溫情和方寒深坐在一起，有些不自然。
玫瑰花就擺在方寒深和溫晴的中間，整個空間裏都充滿了迷人的香氣。
在火紅的玫瑰花的襯托下，溫晴的臉更紅了。
“小寶和小貝還有一個小時醒來，你要說什麽？”
溫晴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她的心跳得不同往常，節奏是慌亂的。
但方寒深一如往常的淡定，“我知道，一個小時十二分鐘。”
溫晴尴尬，他知道比她還清楚。
“陪我看一場電影。”
下車，溫晴和方寒深站在一個外觀由石柱建成的建築面前。
溫晴不知道這是哪裏。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時間不夠，但看着方寒深深黑的眼睛時，她把這句話咽了退了回去。
方寒深沒有說話，但她從他眼中看出了“我知道安排時間”的訊息。
很多時候，他不說話，溫晴就知道他的想法。
因為，他的想法，一向簡單霸道，很好猜。
溫晴沒有說話，跟着他走了進去。
電影院裏面很暗，低着頭才能看清腳下的路。
電影還沒有開播，屏幕上的光亮并不明亮，座位上已經坐了很多人。
溫晴盡可能的小心，不踩到他們的腳，甚至不觸碰到他們。
方寒深走到最中間的位子坐了下來，溫晴也跟着坐下來，就在他的旁邊。
中間只剩下方寒深和她坐的位子。
他們坐下之後，電影很快拉開序幕。
才剛剛播完開幕之後，溫晴就看見四個大字“香山之戀”。
她的心被這四個字撞了一下，而她靠近方寒深那一邊的臉，微微的燙了起來，這個電影是她跟莫琛一起看的。
電影緩緩的放着，電影院裏很安靜。畫面很美，女主角很活波性格很好，男主角和方寒深有着一樣的性格，冰冷，難以靠近。
電影放了十分鐘之後溫晴就坐不住了，她擔心小寶和小貝醒來之後要吃奶。
不在孩子身邊，十分鐘對她來說就像幾個小時那麽漫長。
忽然，電影屏幕黑了下來。
溫晴吓了一跳，“停電了？”
“不是。”方寒深的聲音很溫和。
溫晴繃緊的神經放了下來，就在這時，熒幕上空的那個位置灑下淡淡的光，其它地方也陸續亮起光來。
溫晴想說不如就這樣吧，她要回去看孩子。
但就在她開口的時候，整個空間漸漸亮了起來，但也不是很亮，只能看清東西。
忽然她發現方寒深坐到了她的對面，他們之間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有幾道正散發熱氣的菜，溫晴聞到了雞湯的香味。
這一切，是不是假的？
前一分鐘還在看電影，現在就置身餐廳了。
溫晴轉頭四下看，發現進電影院時的那些人不見了，電影院的椅子也不見了，整個電影院，只剩下她和方寒深，還有面前散發着香味的菜。
“以前沒有陪你做的事，今天我陪你做。”
方寒深說完這句話之後，熒幕又再度亮了起來，但是播放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電影了，而是熱鬧的大街。
而這時候，四周也好像有無數個熒幕，跟着面前的主熒幕放着熱鬧街市的畫面。
溫晴好似真的走在街市中一樣，耳邊能聽到行人愉快的交談，以及讨價還價。
就在這時，方寒深忽然握住她的手說：“以前沒有陪你做的事，現在都陪你做。約會，吃飯，看電影，逛街。”
說到逛街，主熒幕上出現大商場裏電梯上升的畫面。
溫晴就好像真的站在電梯上一樣，随着電梯上升。
最後，畫面又切換，來到一處風輕雲淡的野外。地面上長着清新的野草，還有黃紅的花。
溫晴好像真的聞到了風的味道，花的香氣，整個人也放松。
她的右手，始終被一只溫暖的手握着。
這一切曾經都是她想要的，如今得到了，卻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嫁給我。”
在她情不自禁的仰起頭感受野外的氣息時，方寒深突然跪了下來。
溫晴睜開眼，方寒深單膝跪在地上，右手舉着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裏面躺着一枚鑽戒。
他擡起頭，真誠的看着溫晴。
燈光把他的眼睛襯得更黑，看一眼就能讓人淪陷下去。
但溫晴此時很清醒，她忽然冷下臉，甩開方寒深的手。
“我……”不會嫁給你。
“聽我說完。”
方寒深不能她說完就急着說他的心裏話。
他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就站在溫晴的面前。
因為身高比溫晴高的關系，加之溫晴又低着頭，他就也低着頭。
“我沒有失憶，睡了一覺之後反而把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
“你不是問我在出車禍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是要對你說什麽嗎？”
“我現在想親口告訴你，我要對你說的是，嫁給我。”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帶着溫晴重溫當時的情景，她淪陷其中，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方寒深出了兩次車禍，兩次都給她打過電話。
九年前，他們不過認識幾個月！
她睜大眼睛看着方寒深，正要提出疑問的時候，方寒深好像住在他心裏一樣，立刻就明白了她要說什麽，并搶在她之前開口。
“不用懷疑，那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一輩子的妻子。”
“嫁給他！嫁給他！”
這時候，周圍響起喝彩的聲音，而室內的燈光也在這時候緩緩的明亮起來。
溫晴看見了許惠，還有小寶和小貝，他們分別被喬以嬌和宴行抱着。
兩個小孩并沒有被喝彩的聲音吵到，反而很開心的揮舞着肉嘟嘟的小手，眼睛睜得圓圓的。
這場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
“你們……都知道？”
溫晴哭了，但是嘴角卻沒有辦法彎下去。
許惠站在一邊想過來安慰溫晴，但她知道，這個時候，溫晴需要的是方寒深。
喬以嬌也有些忐忑，她怕溫晴不答應，但她還是以最坦然的姿态笑着。
“小寶小貝也想看看他們的爸爸是怎麽向他們的媽媽求婚的。”
所有的人都期待的看着溫晴，緊張而又興奮。
溫晴在這樣的目光中臉紅了，而方寒深也一直盯着她，雖然她沒有看他，但他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頭頂。
一秒兩秒過去，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她咬着嘴唇，思緒萬千。
就在這時候，以為穿着白色襯衫，黑色燕尾服，頭發梳得很整潔的人端着一個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是白色的紙。
方寒深接過來，遞到溫晴面前。
“這是我的保險，結合這幾年的生活，我可能比較容易出車禍，所以我買了一份巨額保險，收益人是你。”
溫晴吓得一跳，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方寒深，不僅是因為他的決定，更是因為他的話。
方寒深又拿出第二份資料，“這是股份協議，我把我名下的深海集團百分之六十股份轉移到了你名下，小寶和小貝各二十，但他們的股份也由你監管，直到他們十八歲之後。”
溫晴舉得方寒深再跟她開玩笑，她驚詫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寒深也沒有期待她說話，他繼續說他自己要交代的事。
“深海集團在國際上占有一定的地位，如果我出事了，很多人都會觊觎我的位子，宴行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我信得過的人，就剩下你。”
“你是在吓唬我嗎？”溫晴忽然甩開方寒深的手，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流下來。
他才剛剛醒過來，說什麽不吉利的話？
她不想看到方寒深了，他是個自私的人，并沒有顧及他人的感受。
方寒深并沒有讓她逃走，他抓住她的手，力氣剛剛好，不會大到把她弄疼，也不會讓她溜走。
“你簽下這份協議還是接受我的求婚？”
很刻板的語氣，不像開玩笑，溫晴聽得一肚子火。
“你威脅我？”
“嗯。”方寒深點點頭，很認真。
就在這個時候，他把戒指戴在溫晴的手上，“你逃不掉。”
語氣很輕很輕，卻很執着，執着到，溫晴沒有辦法反抗。
方寒深的溫熱氣息撲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耳根跟着燙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個堅定而炙熱的唇吻在她的唇上。
它很認真的允着她，她的呼吸在那一刻被遺忘。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溫晴的耳朵更燙。
方寒深把她攔腰抱起。
身體騰空的那一秒，她抱緊方寒深的脖子。
“你幹什麽？大家都看着，小寶小貝……”還在看！
“他們需要他們的爸爸這樣做。”
方寒深再次低下頭吻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