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宮前之我是夫子

當即流蘇驚呼一聲,流殇随即想派阿如追趕‘逃犯’,卻被已晃過神來的流蘇攔截下來。

“算了,他做這種事定是迫不得已,我們也不缺這些銀兩,對吧。”商量的聲音從面紗中傳出,阿如無語望天,流殇也在心中道:感情不是你的錢,心疼的不是你。

兩人心中所想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一向不愛出聲的阿如幽幽開口道:“少爺,這下我們只能露宿街頭了。”

阿如的話一出,流蘇流殇兩人額頭頓時冒出三根黑線,三個人的身影在風中淩亂着,好不蕭條。

本以為真的會流浪在外,一路上本該活蹦亂跳的某人此刻安靜的特別詭異,但是三分鐘後又活躍起來,一切只因流殇說:“我在京都有個熟人,今晚可以住他那。”

看着前面歡愉的某人,阿如和流殇的嘴角均上揚起來,但下一秒,無奈凝固起來,因為某個人因太開心的緣故以至于走路不看路,撞到了一位翩翩公子哥身上,那位身着白袍的男子的手下當即就想教訓流蘇,只是在流殇他們伸手阻攔之前,白袍男子已發出命令:笙,不可。

那位小厮打扮的家夥只好退下,打消教訓無禮的流蘇的意念。

而流蘇因為沖擊力摔倒在地,帶着輕紗的帽子在風中飛舞一圈後,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流蘇仰頭看着自己撞到的人,表情十分無辜無助,兩旁過路的人均因看見了那傾城之貌而呆愣在原地,不慎者甚至忘記了處理嘴角的可疑物體。

流殇厭惡的掃視了左右路人,随後帶着脾氣大力的一把扯起坐在地上的流蘇,将帽子妥妥帖帖的安置在流蘇的腦袋上,流蘇只能低聲表示自己的不滿道:“手很痛,你輕點。”,這切切私語,倒是把流殇逗樂了,臉上的憤怒霎時也煙消雲散。

白袍男子似乎不想被人如此忽視,輕咳一聲吸引到對面三人注意後道:“是我冒犯了這位小姐,不知是否有何賠禮辦法,小生自當照辦不誤。”。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流蘇噗嗤一聲打斷,流殇雖然也想笑,但還是強忍下來,在他看來流蘇被誤認為女子沒有什麽不好,京都中人來頭都不小,他不想還未進宮流蘇就被卷入一場風波。于是并沒解釋這場不小的誤會。

也不能怪外人會将流蘇視為女子,畢竟如此妖魅的模樣,長在男子身上,實在難以令人置信。不過流蘇的确是女子,但為了自身安全,流蘇暫時不打算暴露身份。

流蘇見來人十分誠懇,也不好意思多為怪罪,只是肚子實在不争氣,就在流蘇想跟來人告辭時,偏偏發出巨大的聲響,咕咕幾聲沒有任何偏漏的傳進了在場幾位的耳中,流殇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哈笑出聲,惹來流蘇被外人看不見的一眼嗔怪,風情無限。

白袍男子歪頭思索,似乎想到表達歉意的方式,明亮雙眸注視着流蘇道:“我請你們吃飯好了,聊表歉意,如何?”

流蘇也不想做作矯情啥的,連忙點頭表示贊同,只是那副動作活像怕煮熟的鴨子跑了似的,過于滑稽,這次連一向心思不外露的阿如都開懷大笑起來,只道是少爺真是一塊寶,能夠吸引別人目光的寶,想到此,目光深沉起來,決不能……

衆人笑聲讓流蘇明白自己表現的就跟個餓死鬼差不多,頓時有點羞愧的想在地上挖個洞把臉埋進去,只是還是得面對現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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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流蘇特別哀怨,就因為自己的面紗,所以自己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飯菜,看着流殇故意大口吃飯,大口喝酒的樣子,自己除了咬牙切齒,別無他法,但,矯捷的,流蘇偷偷拿起一杯酒,就在即将入腹時,被流殇多事的擋下來。

美名曰是女子還是少喝酒的好,但鬼知道他這是不是故意整流蘇的。

白袍男子看着流蘇流殇兩人的互動,輕笑着,不停的往嘴裏倒酒,食不知味,自己似乎缺少了什麽呢?“你們感情真好。”,這發自肺腑的話使得流蘇流殇兩人同時從鼻孔裏發出哼的一聲,似乎為了表達彼此的對立立場,阿如看着兩人如同小孩子的行為,只能默默的在心裏哀嘆,皇宮之行危險矣。

離別之前,白袍男子才告知流蘇他們自己的姓名,竟是柳素,素,雪白純潔,不沾污垢,人,大概一生便被一個名字束縛着,逃脫不了名字所賦予的責任與性格。

流殇看着柳素兩人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流蘇,你知道嗎?柳素,柳國最有威嚴的王爺,當今皇帝最小的胞弟,時年不過二十又二。”。

流蘇才不明真意,只道此人不知是真二還是犯二,摸着滾圓的肚子轉過頭去,悠哉悠哉的向遠方走去,惹得身後兩人再次無語:沒人比你更二了。

幾秒後,阿如涼涼開口:少爺,你走錯方向了。流蘇聽見後轉過身來對着流殇他們尴尬一笑,然後快步的向前走,幾分鐘後,阿涼再次涼飕飕說道:少爺,不是那邊啊。

這次,流蘇真的有撞豆腐的沖動,這與路癡無關,問題關鍵是他怎麽會知道流殇那位朋友的住處啊,受了委屈的流蘇對着流殇眨巴着一雙流光溢彩的丹鳳眼,那模樣,就像哈巴狗對着主人讨喜,流殇用手掩了一下嘴巴後淡定的走在前面帶路,頗有點風範,而流蘇則在後面扮鬼臉,阿如則一路在笑,當然是低低的笑着。

黃昏在三人之後将天空渲染成一片金黃的顏色,歡樂,暫時還是簡單的,因為人心,現在不必複雜,我們且等着變化。

柳素頓住腳步,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背影,突然不複之前的溫文爾雅,低沉着聲問那位名為笙的小厮道:“他們可就是派來迷惑我皇兄之人?”。

只見跪在地上恭敬之人,左臉上有一片紅印,筆直的身軀昂揚着,似乎一直充滿着鬥志,此刻神情卻微微有點恍惚,沒有耽擱的回複道:“卑職不知,只知道他們三人與花教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至于目的是什麽,暫時還不得知,再觀察一會,可能就會查明底細。”。

剛禀告完,就又被甩了一巴掌,面前站立的人像一道高牆,笙覺得自己永遠無法違背,頭頂上傳來沒有一絲感情的涼涼的話語:“你難道要等我皇兄真的被此等豔色女子迷惑了才會得知他們的目的,若下次再像此次這般延誤,可就不是一巴掌的懲罰了。”。

說完柳素将手背在身後,看着遠方懸挂在蒼穹之上的那輪明月,喃喃道:花教,是要除了。明明是不經意的話語,卻滿是淩厲,跪在身邊的笙身體抖的一顫,帶着傷痕的臉埋得更低,不知道在想什麽。

柳素又在想什麽呢?他每次提起花教,就會想起那個美麗的男子,只是當時年幼,還口口聲聲說長大了就要娶叔叔,如今,連那個美麗男子的容貌都不記得了,真的是恍如隔世,光陰如苒,自己也不再年幼了,宮廷輪軋,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将手掌心的那朵花揉爛,柳素大步流星的離去,留下笙在黑暗中埋首,不知道在想什麽。

花教,生死存亡間,危矣。

另一邊,流蘇三人經歷了半個小時的路程,終于抵達了一處幽靜的場所,流蘇仰頭看清牌匾,卻是名為幽徑,果然是深得意境,悠遠意清,令人向往,流蘇嘴角不由上揚,之前的疲倦也一掃而空,快樂道:“這倒是一處好場所,值得來,流殇,你朋友的品味真不錯。”。

流殇聞此,沒有執詞,只是不再停留在門口,亦沒有派人禀告主人,就先一個人闖進去,直直的向後院走去,似乎對這裏的地形十分清楚,流蘇阿如見此也只好無禮的尾随流殇,進入了一間在院子裏并不彰顯的房間,沒想到,裏面早已有人等候多時。

阿如進去後就退到一旁不再吱聲,流蘇見有陌生人除了最開始咦了一聲,之後便大咧咧的步到床邊,倒頭就睡,今天大概是累極,絲毫是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自覺文雅。

那位所謂的陌生人見此尴尬的呵呵了兩聲,呡了一口茶後吃味道:“阿殇,難道我長的那麽不如人眼,除了你,都沒人搭理我,我……我……。人家不活了。”,話語真真切切,卻無人聆聽。

流殇白了一眼對面裝模作樣的男子,放下手中把玩的杯子,好笑道:“我倒不知京都有名的蘭公子如此的不經人待見,不如随我遠去,可好?”,此刻,兩人相距甚進,似乎只有那位蘭公子輕輕一動,兩人嘴唇就會碰到,氣息流轉間,來人臉色全變。

啪的一聲拍打掉那輕浮的挑起自己下巴的手,蘭公子後退一步,将倆人隔離開來,之前撒嬌的語氣全無,冰冷如蘭的聲調落于空氣中:“來我這還敢動手,如果不是看在你師兄的面上,你……還會在這?”。

流殇也不反駁,嘲諷一笑:“你倒還是和從前一樣,眼裏除了我師兄,誰也看不到。”

蘭公子聞此淺笑宴宴,挑起自己一株頭發放于鼻尖輕聞,語氣放松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鬧別扭,那孩子,就是要送進宮當夫子的人嗎?還有,我和你師兄不是那種關系,我們當初只是,為一傾國女子争鬥罷了,只是不巧,被年幼的你看到,誤會了。”

流殇再次把玩起杯子,答道:“是的,此行艱難。”,話語一落,兩人相視無語,無聲勝有聲。

流殇自是知道流蘇女子身份的,那天,流蘇的衣服就是流殇幫助換下的,第一次看到女子身體,流殇也傻眼了,這傳說中的人竟是女扮男裝的,實在是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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