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博弈開始

黑影很快的來到了流蘇的房間,目标很明顯是流蘇的床,明晃晃的刀在月光的反射小愈加庸俗,花玉溪眼一瞥,就知道是流蘇‘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轉眸一想,自己把他送入皇宮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家夥記憶還沒複蘇,沒辦法自保。下一秒,閃電出手控制住了黑衣人,壓低聲音:“你要殺流蘇?誰派來的?”。

“呵呵。”,黑衣人無視架在脖子上的利器,冷笑一聲,身子就無力倒了下去,口中黑血咕咕流出,果然敵人很謹慎啊,提前準備好毒藥在口腔中,“無趣之極。”,花玉溪收起兵器,孩子氣的撇撇嘴,複雜的望了空空的床塌一眼,飛身而去,他有點擔心,沒有解藥的流蘇,會不會很痛?今晚可是月圓之夜。

而被劫走的流蘇,此刻在睡夢中持續他的月圓之痛,每月的這一天,準時的和大姨媽一個節奏,被點了睡穴所以只能在夢中疼痛,一旁守候着佳人的阿如心急如焚,他怎麽會忘了還有這茬,陰狠的暴戾的樣子,吓得一邊給流蘇診治的太醫手都在無限制顫抖。

“他怎樣?”,終于忍不住傾訴內心的擔憂,太醫聽到這話吓的直接撲倒在地,全身都在哆嗦。

“回王爺,屬下無能,從未見過此毒,只知裏面成分居多,一時無法制作解藥,請王爺恕罪,恕罪。”,太醫如實禀報,全身顫抖,上座的人,不再是樸素的裝扮,而是一身華服,紫衣幡龍滾邊衣袖,貴氣橫生,充滿嗜血的眸令人難以直視。

“下去吧。”,上座的人無奈撫額,遣退了身下跪着的太醫,他,真名玄如,玄國的王爺,出游多年才回玄國掌控該有的權利,此次來柳國不過是行刺探之時,找最好的時機給予柳國皇族一個打擊,沒想到遇到了偶爾語出驚人的他,或是她?或許他不該着急的将她帶離皇宮,思考不周,現在唯有再送回去了,并且他不能繼續待在流蘇身邊,待的越久,一是不便下一步計劃,二是感情會影響決策。走近床塌,撫着那古老圖騰,總有一天,他玄如會替她撫平所有的傷痛,淺淺一笑,沿着夢中人的輪廓,直至眉間,很久之前,很久之前……

流蘇咬着唇從夢中醒來,臉色蒼白,睜開雙眼還是自己熟悉的床頂,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柳越,卻只聽見他說阿如走了,随即垂下眸,他何嘗不明白,或許那天走出那位蘭公子的住處時就明白,阿如不是普通人,阿如劫走了自己,又送回了自己,是這毒吧,花玉溪,掌控了他的身體,他無法逃離。

“怎麽?失望了?”,柳越眼裏暗藏着陰蟄,很奇怪的,哪怕隐藏很深的清緒,這具身體都會看透,人生在世,有很多事很多本領都身不由己。

“沒有,只是他畢竟跟我相處比較久的,這皇宮,有點太悶了。”,流蘇明白自己只是一個棋子,至于這棋子的作用,以後自會明白,安靜的嵌入那曾經讓自己舒适的懷抱,“放過他。”,低喃一句,疲憊睡去,宿命打開,一切迷霧也會慢慢的展開。

柳越沒有說什麽,他放不放過,也要看對手是什麽人,輕柔撫摸流蘇額頭邊的碎發,像在撫摸一只羊羔,滿眼柔情的養肥,再等待用它來捕捉一只只隐藏在暗處的狼,帝王之心,難測也。

第二日,很碰巧是不需上課的時間,只是上朝卻是沒有時間可以休息,今天,流蘇這個傳聞中的的十皇子第一次被傳召入朝堂,看着四周好奇的嘲諷的目光,流蘇無所謂的站立在中央,人有一天也要學會一個人成長,身邊沒有一個人,看着陌生的環境,逐漸的成熟起來,流蘇現在就是處于這種環境,他不在乎他在別人眼裏是不是猴子,他在乎的是他自己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喧鬧的朝堂随着帝王的來到變得安靜,是那種浸透人心的蒼涼,徹底安靜下來,流蘇依舊是疑惑的看着柳越,那種疑惑随着時間的增長,逐漸擴大。

柳越站于高位,俯瞰着衆人,他沒有着重的看流蘇,看着那抹身影随着衆人一起起起落落,他淡然處之,“今天之所以傳喚四皇子和十皇子來,是為了剿滅花教之事,你們均說十皇子沒有資格做朕的孩子,那麽這次就是一個機會,讓你們看清楚我兒的魄力,你們還有什麽意見?”,淩厲的掃向下方,流蘇面無表情,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柳越沒有預料到流蘇竟然如此反應淺淡的接受了這件事。

“蘇兒可有其他建議?”,劍眉微挑,看似随和卻帶着無人敢違抗的鋒利。

“兒臣緊遵聖旨。”,流蘇仰望着高位之人,燦爛的微笑着,或許從今天起,這段好不容易維系的溫情就因為一個小陰謀而提早夭折,四皇子皺眉看着這一切,對他來說,只有九皇子柳言才是可與他并肩之人,而這個流蘇,草包一個,就算不是草包,也沒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去戰場指揮?他怕他沒那個能耐,若是現在違背聖意,該是會被父皇厭惡的吧,忍耐着低下頭,思考下朝時該去找一下父皇重新商量人選。

令他驚訝的是,還沒等他找他那敬佩的父皇,太監總管快一步找到了他,告訴其皇上在禦書房等着他,莫非這一開始就是一個謀略?帶着疑惑四皇子進入了禦書房,那奮筆疾書的人聞聲從奏折中擡頭示意他等待片刻,大概過了一刻鐘,所有事物處理完畢,柳越才伸展酸麻的肢體,享受着四皇子自覺的按摩,兩人一時無語,溫情的時候,沒有人想破壞,每個人內心對溫暖的向往都猶如飛蛾撲火,決裂濃烈。

Advertisement

“父皇,你讓流蘇陪同我前往,可是有何玄機?”,皺着眉,四皇子實在沒辦法領悟。

“哦?你有異議?我對老四,可是信任滿滿,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這其中玄機,不可言語,你自己去領會吧,多看多聽,下去吧,朕疲了,而阿四你需要鍛煉,這才可以承擔起這柳國。”,柳越深意一笑就送走了四皇子,他話中有話,以四皇子的聰慧,該明白的會明白,看着那匆匆離去的背影,柳越發出低沉的笑聲:“你聰明足夠,可太善妒。”,複雜晦暗的眸中只有可惜,毫無愧疚,對于他來說,棋子終究只是棋子,無關乎是否讨他喜歡。

匆匆走出皇宮的四皇子,臉上的喜悅第一次如此真實,他在想,剛才父皇的話是想要立他為太子?想不到他的諸多猜測都是錯誤,得意之色躍然紙上,這次,他定要破這花教,誰敢阻攔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步子輕快,猶如他突然間不再沉重的心情,人,有時候會被自己所信任的雙眼雙耳蒙蔽,太過相信自己,有時候就是一種錯誤。

出征前的那天晚上,來看流蘇的竟然有九皇子和十八,對于他們的擔憂,流蘇是真誠的笑了:他還有朋友,不是嗎?這樣就很好了,睡在床上,感覺有什麽爬上來了,流蘇一個剪刀腳,就将那沒有防備的人踢翻在地,沒有看是誰,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那人低沉的笑聲在耳邊回蕩,流蘇無奈的将被子蓋在頭上,異想天開的想隔絕一切噪音。

“現在讨厭我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誰,祝你好運,我的寶貝。”,好笑的說着這些,柳越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定要解釋這些,或許是不想看見小家夥疏遠自己,看着縮在被子裏沒有動靜的流蘇,帝王虛嘆一口氣離開,有所得必有所失。

流蘇沒有睡着,他也不想知道一切的緣由,因為總感覺知道的太多就越麻煩,他讨厭麻煩,如果個月的話,流蘇只願簡單的過一生,只是被席卷到這個夢中的世界,一開始便注定不會簡單。

出征那天,熱鬧非凡,那些奉承的大臣都是為四皇子而來,流蘇想他不會忘記四皇子那時得意的表情,當心翹上天的時候也就注定那人會跌得很慘,這是一個預兆,而流蘇,對此深信不疑,所以那天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馬車裏,連車簾都懶得打開,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送行的隊伍中有柳輕狂和站在高城牆的柳越。

“高處不勝寒,小非,你說這句話可有禮?”,挂上嘲諷的笑,柳越問着自己的太監總管。

“奴才可不管這話對不對,只要是您說的,奴才都奉行。”,畢竟是跟在聖上身邊長久的,這其中心思,也猜的出一二分,順着杆爬,便不會有太大的錯。

“是嗎?”,沒有給出答案,柳越望不到想看的人,轉身離去,一身寒氣:小家夥,別死了,若你回來,說不定我會把一切告訴你,帝王也是人,高處不勝寒,也渴望有個人與自己一同看這河山,無論是血腥還是美好。

花玉溪此刻安坐在自己的庭閣,聽着身邊青衣少年的大喊大叫,選擇無視,他這清淨的日子,算是徹底被他破壞了,早知道幹嘛要叫蘭幫忙設計讓他回來,真是一個大麻煩。

“你十五月圓竟然沒有給流蘇送解藥!現在他們那群賊子要來進攻花教了,你還悠哉悠哉的在這品酒賞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流蘇這次作為十皇子也被派來了!啊啊啊,怎麽辦,我還沒做好造型。”,青衣少年作扯頭發狀,一看就是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花玉溪是不想理他,這哪是品酒賞花,這酒和花本來就擺在這的好不好,還造型,不知道是誰昨日還去悠哉悠哉樂不思蜀的去調戲妹子去了,流蘇要來?這倒是個問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