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殺雞

花玉溪和流蘇就這樣一後一前的上了山,只是上山容易下山難。

同樣的夜晚,只是今晚星光格外的明亮,原因呢,就是流蘇正在屋內洗刷刷,還十分hight的唱起了‘洗刷刷’,這首歌大概可以被提名為洗澡必用曲,屋外某個小兵面紅耳赤,當然,是因為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男神竟然如此的熱情,只是可惜這熱情的對象不是他而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桶。

花玉溪到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被流蘇特殊對待的小兵在門外為他的主人站崗,還一臉紅色,猜測到了什麽,花玉溪用威懾的犀利眼神想逼退他,誰知這小兵看着不中用,實際上挺硬朗的,竟一時不肯讓路,花玉溪無所謂一笑,眨眼間那小兵就被花玉溪點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花玉溪勝利的挑着眉,然後推開石頭般的小兵,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聞見腳步聲,流蘇有點驚慌,怎麽說他也是女扮男裝,暫時身體發育跟不上,一般情況下随意着裝也看不出來,只是現在,視線往下,瞧瞧自己一無遮蔽的肌膚和起伏,紅暈騰飛,“是誰?我不需要伺候,出去。”,這話說的是三分羞澀五分怒意還有二分不可抗力的拒絕。

花玉溪聞言不語,繼續向目光中的屏風走去,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小樣,在我的地盤我做主。

流蘇耳朵機警的豎起,聞見腳步聲竟沒有在自己的警告中停下,反而愈加逼近,手忙腳亂的流蘇連忙爬出浴桶,只是太過匆忙,以至于沒有注意太多,一不小心左腳慢了一步沒有跨出浴桶,于是砰的一聲流蘇帶着浴桶趴倒在了地上,屏風也在水珠的巨大沖擊力下倒下,春景被外面進來的人一覽無餘。

花玉溪是啧啧有聲的欣賞,只是望了一下門外正對着房內的小兵那流着鼻血的通紅的臉,花玉溪不高興的一甩手房門就大聲的關了起來,臉上一閃而過的鐵青瞬間再次被屋內的春光帶過而存在為‘猥瑣’。

流蘇趁着空檔扭動着身體像一條蛇移動,好不容易拿到了脫落在地的衣服,只是擡起頭,那猛瞧着自己的兩只眼睛,還真是礙眼,“花玉溪,你夠了,還不轉過身去。”,花玉溪被指明,也只好聳聳肩無謂的轉過身去,身後很快傳來刷刷的穿衣聲,還真是令人遐想啊,花玉溪回憶着之前記憶中的白皙身體,還有那勾勒有度的起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轉過身來吧,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流蘇咬牙切齒道,他知道花玉溪肯定知道他是女子了,或許很早之前就知曉了,畢竟是他們把他親自從那片禁地救了出來,可是那家夥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流蘇想他是不會看錯的,莫非直到現在花玉溪才知曉?

“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這般意外的收獲,流蘇,你身上的所有總是那麽,令人驚訝,讓人不由的想滿足好奇一直跟在你身邊,看你的生活。”,花玉溪臉色苦悶的說着,似乎對流蘇所造成的影響也很困擾。

“變态,我又沒有求你們跟着我看着我,我,是女的,所以剛才的事,你不需要為此負責,那是意外,我也沒有那麽封建的會因為被看光了就死纏爛打,還有就是男生身份更加容易辦事,所以希望你不要公開我的身份。”,雖不是古代迂腐的女子,可是流蘇還是忍不住的耳朵發紅,身為女子,總有那麽值得害羞的一兩個萌點。

“是嗎?可是很不湊巧,你是第一個我想負責的女孩,所以呢要我為你保守秘密的代價,就是,你做我的新娘,當然啦,不是現在,而是當你打算定居下來的時候,和我一起被忘于江湖,歸隐山林,看日出日落,大江東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真實的想象着那些場景,花玉溪第一次像個正常人一樣,流露出流連與向往,可是看在流蘇這個有心事的何況還是被人逮住小辮的人的眼中,那就是花玉溪不懷好意的笑着,這真的是誤會啊。

“好吧,那麽現在你可以給我滾出去了,記住你說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流蘇憤憤的說着,畢竟被自己賣掉自己的未來,任誰也會是怒不可揭,推攮着花玉溪高大的身體,一點點的将那人拒之門外。

花玉溪是有武功的人,自然不會被流蘇那麽一丢丢外力所影響,可是他就是愛逗流蘇,更變态的愛看他有怒不敢言滿臉通紅的模樣,于是看着那困難的使勁力氣将自己推出門外的小人,花玉溪閑中偷得了一個吻,雖只是吻在額頭,可是就這樣一點福利,花玉溪就很滿足了,不想看到小人更加糾結的神色,花玉溪身影移動,如流蘇所想,整個人都被推出了門外,門也在那一瞬間被緊緊關起,發出巨大的回響,背靠着門,屋內的流蘇臉上只剩下羞澀,纖細得幾乎完美的手撫着左胸,或許他對花玉溪,也不是沒有感覺,只是那萌芽中的情感,誰說的定最終會屬于誰,看天意,看天收。

命中注定的得到,命中注定的失去,皆是由于有所注定,有得有失,才算一種平衡。

花玉溪無奈的看着那緊閉的房門,腳尖輕踹了一下那還在失神中的小兵,得到小兵的注意,花玉溪才低下高不可攀的身姿,一把捏起那看着也不失俊秀的臉蛋,調笑的口氣,卻配着嗜血而犀利的眼神:“告訴你,若是流蘇身份走失半分,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狠的甩開手中的臉,就像對待垃圾一樣,有的人,只有對待自己的朋友才和善如初,不要責怪他,這也只是一種習慣和性格。

Advertisement

小兵因為花玉溪用力的動作而腦袋嗡嗡響,看着那道修長的背影,他後知後覺的吐出破碎的話語:“我愛他,不會做對她有絲毫不利的事,就算你是強者,也無法阻止我的愛。”,花玉溪聽着覺得好笑,剎那間回想,又覺得自己才是可笑的那個人,他同樣也只是感情的俘虜,沒資格去對待和自己一樣在感情上卑微的人。

回眸一笑,指尖輕動,小兵的身體由僵硬的定格變為可以移動了,小兵站起身愣愣的看着那在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某人,心中暗自欽佩:好功夫,暗暗想要是自己有這樣的武功就好了,又望向那道緊閉的門,那樣,就可以保護他了,皇宮裏面的争鬥,該是很恐怖的吧,小兵心中如此想着想着,就匍匐在流蘇門外的地上入睡,夢中有那人的璀璨笑容。

早上起來,伸着懶腰,打算去跟那個厚臉皮的家夥商量圖紙問題的流蘇,打開門就看到那閉着一雙黑影濃重的眼睛匍匐在地睡得深沉的小兵,他平凡的臉上帶着不容人忽視的笑容,簡單而美麗,突然有一瞬間,流蘇覺得很溫馨,心中被暖流狠狠擊中:這家夥,叫他跟着我果真這樣寸步不離,傻家夥,不會冷嗎?這樣想着,流蘇就邁着步伐再次回到屋中,出來的時候手中拿着一件厚厚的毯子,細心而溫柔的蓋在地上的人的身上,流蘇心情輕快的走向走廊彎曲蔓延的地方。

被一個陌生的人牽挂,有時候不是值得驕傲的事,卻是很溫暖的值得記挂在心的事,至少知道有那麽一個人,記得自己,那麽自己便不是孤單的,無助的,脆弱的。

“心情這麽好啊,娘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花玉溪,雖然人很美,但這嘴,流蘇加上一句,很賊。

“鬼才是你娘子,對了,可以給柳缪的圖紙呢,我很着急。”,流蘇給了花玉溪一個白眼,就說明來意,他不是矯情的人,也就不需要那多餘的拐彎抹角,他想要的,會說,會奪,而不是僅僅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或眼巴巴的期望有人給予自己,這就是流蘇,花玉溪喜歡的流蘇,小兵眼中的流蘇。

“你覺得若是如此簡單的給你柳缪會相信這是真的嗎?”,花玉溪矯捷的目光緊盯着那直立在窗邊的人。

“柳缪,柳國四皇子,卻因一直與皇位失之交臂而脾氣暴戾,卻又是一個極有手段會隐藏的人,他多疑,何況那天晚上在門外看見你來我帳內的就是他,他不說不過就是想利用我們的關系罷了,他根本就不會相信我會弄來真的圖紙,他想做的,不過是诋毀我,讓可能跻身皇位的人少一位,如果我猜的不錯,今天晚上,他就會來突襲,他要做的,不過是讓你以為他沒拿到圖紙之前就不會進攻,其實他的細作,早就藏身在這花教,并且大概已經将真正的布局交給他了,所以,花玉溪,給我真的圖紙,我就是要他多疑。”,流蘇一直望着窗外,讓花玉溪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偏偏就是這樣,令花玉溪愈加好奇,想了解心中的人真實想法究竟是如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