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談判123

之前的一切太悶了,現在放空一切,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流蘇突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于是他決定來一次大購物,之前還沒來得急好好逛逛就被送入了皇宮,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一個人逛逛,好機會,得把握啊,因為這是都城,所以比較繁華,大街左右兩邊都是顏色各異紛亂的色彩,吃的把玩的佩戴的比比皆是,流蘇左逛一下就轉到右邊逛一下,玩得是不亦樂乎,沿街的小吃吃得肚皮都飽了,幸福了摸了摸肚皮,流蘇眼尖的瞧見了那塊在這條街上尤其閃閃發光的招牌:骨玉齋。

骨玉,這是什麽東東?流蘇頓時興趣來了,信步走上前去,無意的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因為沒有擡頭,所以只能确定是一個大腹便便的有錢人,瞧着庸俗的料子和旁邊攙扶豔麗滿身胭脂味的女人來看,不過是個暴富的只知享樂的人,流蘇更不想擡頭了,唯唯諾諾放低語氣,就蒙混過關,回首看了那兩人的身影,在生活中,有種人,無需去惹,放低些姿态是對偶發事件更好的解決方案,而有些人,則不要去錯過,否則會剩下遺憾。

整理一下衣裳的褶皺,流蘇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禮儀都開始變得求精,潛移默化的結果吧,總之這一切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現在流蘇在懵中走進了這骨玉齋,沒有要店小二的指導,流蘇自顧自的欣賞起來,隔着幾近透明的玻璃,流蘇可以清晰的看到這骨玉齋每一件精致的産品,有紅的僅是渲染效果的玉,也有那種純淨的連光線都可以穿透的玉,還有渾濁的顏色的玉,總之大概是人的需求,這裏面都有吧,顏色各異,奇形怪狀,各類禽類模樣,或是古怪之類,應有盡有,沒有一件是重複的。

看着看着,流蘇半邊沒有遮住的精致臉龐就透露出純澈的笑意,因為看着玉,他想到了人,想到了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就不由的沾染上了笑意,因為他也是應有的無可取代的存在,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沉思,許久都未動,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不知道公子可是看中了這塊血魄玉?”。

“啊?”,流蘇當下陷入了錯愕中,腦袋裏則是一直在想自己身邊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人的,流蘇想什麽都表現在臉上,所以來人看到流蘇不作聲的樣子,也知曉這位公子剛才其實一直在發呆,也沒生氣,開始解惑起來。

“在下是這骨玉齋的主人,名為玉琉,本人無意冒犯,只是見公子看了許久,才上前想詢問一聲有什麽需要幫助,對玉,我深有研究,所以若是公子有什麽需要解惑的可以找我。”,真誠的對上流蘇疑惑的眼神,玉琉展顏一笑,當聽到玉琉兩字,流蘇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出什麽,也就只好任疑惑丢到海外去不再理會。

“我叫流蘇,不知剛才玉琉兄所講的血魄有什麽來歷?”,流蘇看了看藏身在玻璃之下的血色玉佩,眸色深沉,或許選塊好玉送給柳越,說不定他一高興就會放過花玉溪,想着想着臉上喜色展露,這就是簡單人的思維模式,什麽都往樂觀的地方想。

“這血魄,最遙遠的傳說就是,遠古時代,兩個相愛的人得不到世人的祝福,在世人的追殺和詛咒怨恨下,其中一人走向死亡,而另一人在面對愛人即将殘忍離去時流下了那血色的淚珠,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了淚珠形狀,在日夜精華的照耀之下凝結成玉而沒有消散,而那唯一存于世上的失去戀人的女子,不知去向,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歸隐了,還有人說她一直活着,試圖報複世界上所有的終成眷屬的人。”,玉琉淡淡的說着故事,不像是故事中的人,更像是故事之外局外之人,這種感覺很奇妙,就是旁觀者聽衆渾身涼飕飕的,那些永遠在故事之外的人,總是顯得高深莫測。

“這故事很是凄美,我對這血魄确實有興趣,只是不知它的價格是多少?”,流蘇仰起頭看着玉琉,眉眼間有些糾結,流蘇現在的确是十皇子沒錯,只是在皇宮一直有人克扣他的銀子,他沒說不是因為軟弱,而是一是他的确不是皇子,計較那些有的沒的沒意思,二是他本對那些身外之物沒多大向往和需求,只是方到用時才知少,現在流蘇覺得自己所攜帶的錢包有些拮據,所以他的臉色有些因為不好意思而通紅。

“不如你替我辦一件事,我可以免費送予你這血魄,當做酬勞。”,玉琉壞笑着,像是想起了誰,或是待會要惡整誰,心思也有些飄遠,當着客人的面就把自己的真實面目暴露出來了。

“可以。”,流蘇知道肯定是不太好辦的事,不過當下也只有應允了,望着門外的天空,這次回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再次出來,所以這血魄是勢在必行。

半個小時後,站在這花樓前,流蘇別扭的絞着手中的芬芳手絹,這次他沒有帶面具,而是只着了一方面巾,穿的是一襲華麗精致的女裝,而面目也全都被改變了,也算不上是改變,只是披上了一塊雕琢細膩的人皮面具罷了,按照玉琉的話,他和那花樓的媽媽早就講好了,他只需上三樓,然後去那一號房,‘勾搭’裏面的男子,奪下一吻就足夠了,許是惡作劇,但流蘇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需要血魄,身上又沒有足夠的錢,一個吻,應該沒什麽大不了吧,只是在他眼中沒什麽大不了的吻,在他人眼中,卻是身家清白之重要之物。

立下決心,流蘇疾步匆匆的目視前方,無心留戀四周因他的出現而被定格的人們,直直的沖進花樓,然後騰騰騰的直接沖上了三樓的一號房,不知樓下因他的出現而騷動靜止的人,不知覺間心已被奪走,流蘇,非之前的流蘇,臉上着精致雕琢的面容,多一分則媚俗,少一分則失去了清雅,只為是巧奪天空之秀麗絕倫,身着半镂空衣裝,行走間白皙大腿偶爾流露真相,若隐若現的滑嫩白皙肌膚,上下起伏飽滿凹凸有致的身材,路人觀之則定住步伐在原地流口水,稍有些修養的口中大斥這不雅作風腦袋裏卻還是會回想之前偶然間瞧見的美好風景,文人,外在文實則內心狂野者。

心慌慌的推開門又關上門,裏面傳來了暗啞的明顯壓抑的男聲:“誰?”,卻沒有下文。

流蘇沒有回答,而是放輕步伐蹑手蹑腳的攬起珠簾走進內室,詳細觀察起來,內室主要面積只不過是安放了一個軟榻,上面現在斜躺着一個俊雅公子,面熟的狠,柔雅卻不失淩厲的眉,恬靜的面容,薄唇鮮紅,只是流蘇一向是不愛記臉的人,當然更多時候連對話中出現過的陌生人的名字也不會記得,不然也不會認不出面前的人就是柳素,當今柳國最小的皇帝之弟,有賢王和酷吏之稱,若是知道他也不會輕易惹上他。

流蘇瞧見那人是閉着眼睛,于是大膽的低腰放下珠簾跨進了內室,下一刻,在他直起身之際,才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赫然駕着一把刀,那軟榻上俊美的人不知是什麽時候起身來到了流蘇的身前,眉睜開,沒有一絲溫情可言,有的只是冰塊和一絲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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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人派我來做一件事,那個人你也應該猜到了,不如這樣,我佯裝辦好了這件事,回去也好交差,而你也把刀放下好好說話,一人退一步。”,流蘇還想再說什麽,卻發現對面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移開了他的刀,連身體都轉過去了,似乎不願看到流蘇,就流蘇現在的樣子,就是不看到面容,就那若隐若現火辣的身材,也足夠把人心中的邪火勾出,何況這柳素本身就中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毒。

關于這毒誰下的,大概也能猜得出是誰。

流蘇卻不知道這些事,想到別人竟大牌的連看都不看自己,心下也不悅,于是故意将自己柔若無骨的小手放于柳素的肩上,裝作不解世事寬慰道:“不就一個吻,別這麽小氣,莫非你不行?”,流蘇故意大聲的說道,心中則為轉身那人微微顫抖的身體而吐槽不止:被我說中了吧,看你敢小瞧我,男人就怕被說不行,誰叫你不理我來着,還一見面就架脖子,這下氣死你,我都裝成女裝來恭維你了,你還這樣對我,人家賺點錢容易嘛我。

其實流蘇不知這柳素不是被流蘇氣的,而是之前壓下去的邪火現在輕易的又被流蘇勾出來了,身體難耐難以壓制所以柳素的身體才會顫抖,

流蘇卻不怕死繼續說着‘無邪’的話,柳素半分藥物半分氣的滿臉通紅的轉過身和流蘇面對面,柳素本就柔美,只是臉上那雙總是淩厲清明的眸給整個人遮上了禁欲的氣息,如今這份氣質褪去,只剩下蠱惑,流蘇受到了這份蠱惑,竟忘記了之前的威脅,雙手大膽的躍上柳越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而柳素,此刻頭腦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竟也低下頭迎合上去,兩片嘴唇相接,一片火熱,一片馨香冰涼,個中滋味,只有兩人知曉。

柳素一向不近女色,成年後身邊也沒有一個女人,對于他來說,女人只會是累贅和妖邪之物,這下子所有的思想負擔被卸下,于是瞬間化身為狼,急切的想褪去流蘇的衣服,一只手在流蘇身後作怪,上下起手,而另一只手則褪下流蘇外在的一層衣裳,流蘇一時沉浸在那個綿長而細膩的吻中,等到感受到一陣涼意時,方清醒過來,看清了面前失去理智的人是誰,看清了自己面臨的情況,于是不知從哪摸索出一個瓶子,對着柳素的頭就是一砸,好吧,不得不說失去理智的柳素防衛能力為零,當下無力暈了過去,而流蘇趁這個空檔穿好衣服鎮定的走了出去,行至骨玉齋。

完成了那位名叫玉琉的人給的任務,流蘇順理成章的取得了血魄玉,天色也暗沉下來,在雨到臨之前,流蘇決定回到自己在皇宮內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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