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藥鋪的将軍

推遲了許久都沒寫,因為暑假在家實在是不方便,回校可能會更的快一點。

續:

一個人,就是不能擁有太多的本領,因為本事越大,說明用武之地也就擴展的無比大,而此刻的流蘇,揉着自己走的發酸的腿,第一次明白了做好人是很辛苦的,望了一眼遠處靜靜伫立的山林,再轉變視角看向遠處的城鎮,現在他流蘇可算是處在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了。

進退不得的時候,只能以進為退,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但在流蘇看到,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再将視線轉移到身邊這個似乎永遠也不知疲倦的男子身上,流蘇就更生氣了,瞧別人,身體杠杠的,不流汗也無異樣,果然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強大的區別麽,流蘇孩子氣的撇撇嘴,當然面紗之外的無名無法得知流蘇真正的表情,只是流蘇那透過面紗傳出來的刺骨的眼光,還是令站着等待流蘇喘口氣的無名轉過臉來,正對上了流蘇的視線,無名無辜的表情更加令流蘇氣結。

有句名言是什麽:你可以跟任何人生氣,但絕對絕對不能跟一個傻瓜置氣,因為就算你氣炸了肺,別人還是會用一副無辜的表情來悼念你的屍體。那是多麽一件恐怖的事情啊,流蘇想想打了個寒顫,拔腿就越過無名走在了前往小鎮的路上。

無名瞧着前方那道走路走得歪歪扭扭的身體,終于看不過眼,思索了三秒之後,飛身上前一把掠過流蘇的身體,将他打包在懷,然後踏着輕巧的步伐繼續上路。

流蘇在無名強硬的懷抱中掙紮一下就安靜了下去,嘟囔道:“不要占姑奶奶便宜可好?我不稀罕你,還有昨天的事不許跟別人說,如果你乖一點,我就屈尊讓你當我的保镖好了。”,無名看不清楚流蘇的表情,但從流蘇的話語中就可以猜測出懷中丫頭可能出現在臉上的有趣表情,當下噗嗤笑出聲來,無意外的透過面紗又感受到了那刺骨的目光,當下撇過微紅的臉,将心思全放在走路上,也忘記了回話,流蘇也只當做這是這個木讷腦袋的妥協。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就是流蘇這種無良的人,所以說受過傷的女人其實是很可怕的,心思百轉千回,無意得來一個強大的保镖,對于沒有完全恢複記憶的流蘇來說,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兩個人摟抱的姿态,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其實無名之所以這麽猖狂,是因為江湖之上和他比劍的人都死掉了,目前除了昨晚的浪蕩公子符夏和流蘇蕭十一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他無情劍客的面容,之所以用應該,那是因為世事無常,可能出現某種意外情況罷了。

而流蘇的張狂,則是因為她骨子裏變懶的緣故,懶得走路,再說她從未走過如此長的路,對于她的腳掌來說,這是一種無形之中的折磨,流蘇閉着眼睛,不用查看自己的腳,流蘇感受着那股從小自上的疼痛,她的腳掌肯定是破皮出血了,前世的流蘇不是這麽嬌貴的,然而這一世取而代之的流蘇本來就是被衆人捧在手心上的,什麽時候受過這般苦楚,哎,在心中暗嘆一聲,流蘇的思緒飄搖到了很久遠之前的額事情上。

路上看着這對在大街上就摟抱的一對男女,是的,即使流蘇身着男裝,但是過于瘦小的身軀和面容之上的面紗,令衆路人都将流蘇看做是女扮男裝的嬌柔女子,實際上也的确是這樣,流蘇和無名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着,直到……

“到了,少…。爺。”,無名面無表情的說着別扭的話,這句少爺稱呼是流蘇下山的時候叮囑的,還威脅他說若是不乖乖的聽話,就不再允許無名待在山上,無名其實也并非非那座山不可,關鍵的問題是,流蘇願意待在那,而流蘇帶給無名的熟悉感覺,令無名覺得,只要一直待在流蘇身邊,那麽他的身世之謎很快就可以解開了,再說了,他的心總是在接觸到流蘇‘特別’的眼神的時候,會砰砰跳個不停,這種特殊的感受,讓無名覺得流蘇肯定給自己下了什麽不知名的蠱,所以他必須待在流蘇身邊取得解藥。

在這種種情況之下,無名就在不經意失神間與流蘇簽訂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回神過來的時候,無名只能面無表情的嘴角抽搐兩下,以及将咬碎的牙默默無聲的吞回肚子裏去,誰叫他清醒過來之後便一直待在深山之中與師傅比劍,除了劍術,口才什麽的他壓根什麽都沒學到,所以面對流蘇逼迫的時候,他也只能慘敗收場。

“無名真乖,放我下來吧。”,在別人看不見面容的面紗之下調皮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大姐姐樣子的伸出手撫摸了幾下無名那黑如墨的長發,特殊的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再次席卷無名的心髒,無名一晃神,雙手聽話的‘放下’流蘇。

等到白衣少年聽到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吼出來探視出了什麽狀況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流蘇兩只手無措撐地,面目因為怒火而染上了一層胭脂紅的有趣豔麗模樣,平日裏那半張清冷面容此刻是波瀾重重,那無辜的白面紗因為流蘇的墜落而無辜的從流蘇頭上脫落,掉落在流蘇的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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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回過神才知道自己似乎又闖了大禍,但從未處理過這等狀況的他,只能眼睜睜的手足無措的看着一陌生白衣少年淡然的彎腰抱起流蘇,他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等候着流蘇的差遣,只是等了許久,依舊沒有那女人的喊叫,于是他也只能彎着腰一只手分開那分隔前廳後堂的珠簾,剛進去就看到那陌生男子正在查看流蘇的腳。

莫名的郁悶情緒襲上心頭,無名走到流蘇身邊,一掌擊退了男子的手,流蘇的腳掌因沒有支撐落在了地上,再度的直接與大地摩擦,無名聞見那聲慘叫于是眼疾手快的立馬将流蘇的腳細致的拿捏在手掌,半蹲的身子不敢再亂動,而流蘇則趁機給了無名的腦袋一個大大的板栗,苦不堪言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呆子,他在替我瞧病你又來搗什麽亂子,我不是說過麽,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多做舉動,真是個呆子。”,最後一句帶着嗔怪。

語調輕淺,責罵的話奇異的聽在無名耳中,像是小羽毛在撓着心,舒暢而無不适。

“這位不知如何稱呼?”,白衣少年目光炯炯的看着無名,有些人大抵便是這樣,相互吸引。一眼便知道什麽人會是自己同一條船上的人,大抵是某類人身上擁有同樣的氣質吧,氣質,真的很重要,畢竟沒有出色的容貌,氣質也可以返璞歸真般的使人重獲新生。而無名身上的氣質,則是劍客的肅殺之氣。

“無名。”,無名淺淡道,絲毫不知自己把大名随便報出來會惹麻煩,這不流蘇沒能及時阻攔無名,只能嘟着嘴巴佯裝委屈,然後再次将魔爪伸出,再次一聲極大的聲響在無名頭頂響起,惹得白衣少年再次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流蘇身上。

流蘇獻媚的笑着,看起來還真是十分假,只見她紅唇輕啓:“我這仆從還真是不懂禮數,向來癡迷劍術,導致說話什麽的,腦袋也不利索了,因為他向來佩服江湖中傳說的無情劍客無名,故每次其他人詢問名字時他都會報上他偶像的名字,哎,家門不幸啊,其實他的名字是青璃,肅殺而青澀之意,他雖癡迷劍術看起來像個冰塊,但對世事還真是絲毫不知情,這就是他名字的源處。”,流蘇的魔爪此刻安然的輕敲着桌子,似乎每次思考時她都會敲着桌子,或許每個人都有點或多或少的習慣吧,天性或是後天使然。

習慣,好與壞,該不該存在,自有思量。

無名和白衣少年聽完流蘇的解答後,都陷入了沉默,白衣少年是百分百肯定面前的男子就是江湖上傳聞的無情劍客無名了,只是這女子又是誰?不是傳說無名從來都是只身一人,只癡迷劍術嗎?現在這無名對面前這看似嬌弱的女子如此妥協,必然有什麽隐情,看來暫時還是不要動手的好,無聲的向房間一處放了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白衣少年就從無名手上接過流蘇的腳掌,細心的拿着藥酒處理起來。

無名看了流蘇蹙眉的樣子,冷淡開口道:“疼就咬我的手吧。”。

這是無名第二次主動了,似乎自從遇到了眼前這個面容清冷表情卻十分豐富的女人開始,無名想,自己似乎就開始慢慢變得不是自己了,之前來的路上自己還主動的抱起了這個佯裝堅強的女子,為什麽明明腳受傷了還不說出來?掃了一眼被包裹在另一雙大手上的白玉小足,看到那皮破流血的小腳,不由的心疼。

無名的眼神又轉到了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濺上過無數鮮血,而自己又斬過多少無辜頭顱,即使面對多可憐的眼神和多無辜的表情,哪怕是謾罵或是可憐兮兮的求饒聲,他無情劍客無名,從未有過今天因為面前這個女子腳下一點小傷而動容過,什麽東西在融化,什麽在悄然改變着,無名面對這種無措的感覺突然恐懼起來,看向流蘇的眼色也變得越來越驚慌,而流蘇才不管這麽多,送上來的免費棍子,哪有不用的道理。

當下牽過無名的手,對了對高度,就張開自己鋒利的牙齒,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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