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幾天整個聯邦都被寄生植物弄得不得安寧。

上到高層領導, 下到普通公民, 簡直是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 一旦網上有關于古怪植物的消息, 幾乎所有人都會聯想到寄生植物,人人草木皆兵。

收到消息說寄生植物占領了霍普莊園, 東部區域的軍隊立即趕往現場,霍普家的家主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暈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東部區域所有人都能看見天空中匆匆而過的飛船。

等飛船趕到霍普莊園的範圍,負責剿滅植物的元帥看着下面一望無際的綠色, 臉色大變。

霍普莊園本來占地面積就非常廣,人員衆多, 所以這位元帥不用看地圖就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可是本該是莊園的地方, 此時被大片綠色的植被覆蓋, 高大的森林遮天蔽日,甚至把華麗高聳的建築物遮的嚴嚴實實。

如果不是這位元帥曾經來過霍普莊園,他幾乎以為飛船飛錯了方向。

身邊的副官咂舌,努力驅逐內心的恐慌:“這也是寄生植物,寄生植物不都是小的往人腦子裏鑽嗎?下面的這麽大, 要怎麽控制人?”

元帥頭疼的扶額,今天如果沒有救出霍普家主的寶貝孫子, 回去之後那個暴脾氣的老頭鐵定暴跳如雷, 說不定還會把他一路撸到底。

畢業之後他怎麽會想不開來東部發展的, 簡直腦子被驢踢了。

“讓搜索隊駕駛懸浮車從上空搜索幸存者, 查看下面的生命反應。”

副官敬禮後飛快的跑去傳達情況,留下元帥一個人在這裏思考對策。

不一會兒,從巨大的飛船內部出來數十輛懸浮車,向着莊園中心飛去。

半小時之後,副官急匆匆地跑來報告情況:“元帥,森林裏有生命反應,莊園裏的人一個不少,全在下面。另外,探索隊發現下面的植物沒有攻擊性,就是普通的花花草草。”大十倍的那種。

面容嚴肅的大元帥點點頭,命令飛船降落,帶着人向莊園內走去。

來霍普莊園之前,霍普家的家主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證他家裏的人平安無事,必要的時候可以舍棄莊園裏的傭人。

不止一次後悔上了賊船的大元帥想了想,還是命令第一、第二、第三小隊拿着搜索器去救那些被困住的傭人,而他則是帶着人去中心那裏尋找莊園裏的女主人、兒媳婦和孫子。

霍普家主曾經秘密的給自家人的體內安裝了定位儀,所以沒用多久的時間,元帥帶着手下就找到了第一個,老夫人被護衛保護的很好,只是被藤蔓纏成一個球吊在半空中,頭發都沒有少一根。

接下來就是後花園緊密待在一起的兩個--家主的兒媳婦和他的孫子。

到了後花園,植物多的簡直沒有辦法下腳,郁郁蔥蔥的一片綠如同魔鬼之森,看的眼睛都花了,沒有辦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先把植物砍掉再說。

好不容易到了探測地點,救援小隊看着眼前這個有房間大小,藤蔓團成的綠色球體,頗有些手足無措。

後面有個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就像是交配季節數不清的蟒蛇纏在一起構成的蛇球,真惡心。”

原本沒感覺,經過這麽一說也覺得惡心的衆人:......

求閉嘴!

清醒過來的老夫人看到這一幕險些又暈過去,見這麽多人傻愣愣的站在這裏,氣得直拍背着她的士兵肩膀:“你們站在這裏做什麽,我孫子要是有事,唯你們是問。”

衆人面面相觑,拿出噴火槍。

老太太在那邊大喊:“不行,不能用噴火槍,燒到我孫子了怎麽辦?”

誰讓他們在東部區域呢,幾人瞅瞅後面暴跳如雷的老太太,聳聳肩把噴火槍收起來,拿出激光劍。

老太太繼續中氣十足的怒吼:“那個太鋒利了,割傷我孫子怎麽辦?”

幾人只好苦逼的換個匕首慢慢割,這下,難伺候的老太太終于閉嘴了。

費了不少時間,期間霍普家的老太太一直在大吼‘沒吃飯啊這麽慢’‘動作輕點’,把衆人的耐性一點點的磨光了。

弄得滿身是綠色的粘液,植物的清香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在密不透風的情況下非常難聞。

手臂粗的藤蔓被割成一段段扔在地上,終于衆人看見了一支青青紫紫的手臂。古銅色的手臂明顯不屬于女性,那麽,就應該是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孫子了。

在不知道人有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再加上老太太在後面虎視眈眈地看着,衆人只能一點點的把藤蔓剝開。

只是等男人的整個身體露了出來,他們卻傻了眼。

毓文.霍普穿在身上私人訂制的休閑裝變得破破爛爛,東一片西一片的險險挂在身上,手臂上、大腿處、身上各個地方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一條條鞭痕。

最嚴重的是,由于毓文.霍普的微微彎腰的姿勢,有根藤蔓順着他的脊背爬到了臀部,并且……

加上毓文.霍普以為要死在這裏眼角挂的淚珠,整個人非常像被人爆.菊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辣瞎眼睛。

看到這一幕的老太太終于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副官把腕表的攝像功能打開,在衆人充滿異樣的目光中輕輕咳嗽一聲:“元帥,我們把這個當做禮物送給埃爾維斯閣下怎麽樣。”

正好把這個當成一塊敲門磚,以示他們的誠意。以霍普家記仇小心眼的性子,他們看見了這一幕,估計是讨不到好了,不趕快跑路才是傻蛋。

一直面無表情板着臉似乎很正直的大元帥飛快的點點頭,表示副官幹得好。

白雨澤還不知道聯邦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個一向溺愛他,喜歡惹是生非的青墨把聯邦鬧得雞飛狗跳。

他跟着古斯特到了凱撒星,一路見識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原本他以為蟲族和蟲獸一樣,生活在岩穴裏,畢竟他們是以吃礦石為生。

可是,到了凱撒星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凱撒星是一個面積很大的星球,足足比聯邦的洛拉赫星大了五倍有餘。

星球上靈氣極其濃郁,簡直到了實質霧化的程度,從上空俯瞰這顆星球,就會發現它被乳白色的濃霧包圍着。

這顆星球蘊含的礦石,每一塊都是珍稀級別的礦石,能量精純的就像是從靈乳裏泡出來的。

所有的人形蟲族都生活在這裏,他們也不像是白雨澤想的那樣,居住在岩穴裏,而是和人類無異。

凱撒星也分為幾個區域,區域內遍布城市,城市內高樓林立,蟲族就生活在這裏,一樣的正常上班下班聚會游玩,夜生活豐富。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來到了蟲族領域,白雨澤幾乎以為他根本沒有離開聯邦。

雖然這裏看起來比不上主星洛拉赫星,但是卻跟奧蘭星差不多。

此時白雨澤就在和古斯特在街邊閑逛。

關于武器修複還是沒有頭緒,古斯特見他一直愁眉不展的樣子,怕他憋出病來,就把他拉出來看看蟲族特有的小玩意。

蟲族有數不清的手下使喚,低等蟲族除了智商低了點,其他的都還過得去,在髒活累活都被低等蟲族承包的情況下,人形蟲族只能換着花樣豐富自己的生活。

競技比賽、游戲大賽、鬥花大會、雕刻技藝、還有各種各樣的娛樂八卦,影視等等。

換着花樣玩兒的話,估計幾年都玩不過來。

白雨澤目不轉睛地望着街邊美食比賽,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裏面的情況擋得密不透風,只能聽見時不時地驚呼。

他不解的問:“蟲族不是吃礦石的嗎?美食比賽能做什麽?”

高高挂起的橫幅寫明了是美食比賽,蟲族的食材是礦石,種類非常單一,為什麽還會有美食比賽?

古斯特原本在看那邊的雕刻現場,他還記得青年當時對埃爾維斯的禮物愛不釋手的樣子,打算也學一學,把青年各種姿态都保留下來,聽到白雨澤的問話,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往那邊瞥了一眼:

“蟲域裏有其他的東西能夠替代礦石,我們吃礦石,也吃其他帶有靈氣的東西,只要是能量,通通來者不拒,像是上次我給你的果子,我們也吃的。”

白雨澤喃喃自語:“可是聯邦都說蟲族除了礦石其他什麽都不吃。”他當初還特地查了蟲族的消息。

古斯特拉着青年慢慢朝那邊走,怕洶湧的蟲群擠着他,周身的氣壓有些低:

“那是故意放出來的障眼法,如果人類知道我們能吃一切富有能量的東西,恐怕會調轉槍頭攻擊我們。”

比起吃人的蟲獸,吃礦石的蟲族自然危害會小一些,人類會把蟲獸列為首要的剿滅目标。

但是倘若人類知道蟲族能吃一切帶有能量的東西,那麽,他們就會被列為頭等敵人,畢竟,周圍幾個星系的資源就那麽多,誰不想多占一點。

兩人正走着,前面突然哄鬧起來,亂糟糟的樣子讓古斯特一驚,連忙把白雨澤拉到懷裏。

一個人形蟲族被前面家夥兇猛的動作推得不穩,向後跌倒,而他的後面就是毫無防備的白雨澤。

古斯特後悔帶懷裏瘦弱的青年來這裏了,人形蟲族動作粗魯,力道野蠻,萬一傷到他怎麽辦。

想什麽就來什麽,前面蟲族被推得一個趔趄站立不穩,朝着白雨澤壓過來。古斯特一只手抱着安靜的青年,一只手把那個蟲族往一邊推去。

氣惱之下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那個虎背熊腰滿臉戾氣的蟲族被他推得跌到十米之外的地方,壓倒了一片蟲族。

脾氣不好性情暴戾的男性蟲族當即爬起來大吼:“是誰推老子的?”說完,背上的黑色翅膀就豎了起來,發出嗡嗡地震動。

他懷疑地看看四周,目光鎖定了當時站在他後面的古斯特白雨澤兩人。

等看清了兩人的模樣,這個人霎時臉色一變:“人類?”

聽到他這麽說,周圍的人停止哀嚎驟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他們站起來同仇敵忾地慢慢包圍白雨澤兩人。

“人類?真的是人類嗎?”

“是人類,看看他們身上,沒有一點蟲族的标志。”

“手上是指甲不是爪子!”

“人類怎麽會來蟲域,難道他們想打凱撒星的主意?”

“不管怎麽樣,先抓起來再說。”

古斯特眯起眼睛,心裏本來對這些家夥就有些不滿,現在他們還敢不知死活的攻擊他,簡直是活膩了。

他左右看了看,低頭注視好奇觀察周圍的白雨澤,想了想還是沒有把人放來,古斯特雖然想教訓這些人,也想松松筋骨,但他不放心把青年留在滿是蟲族的地方。

那個嚷着白雨澤兩人是人類的大漢見古斯特東張西望,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裏,當即大吼一聲,翅膀煽動飛了過來。

白雨澤表情滿是好奇,他看着男人四四方方堪稱圓潤的身體,再望望他背後撲棱棱的一對翅膀,明明翅膀只有一米左右,卻能支撐大漢整個身體,自言自語:

“好奇怪,他為什麽能飛起來?翅膀煽動的風能支撐他的身體嗎?”

古斯特彎下身子,右手臂抱着青年膝蓋微微用力就把人抱了起來,讓青年坐到他的手臂上。

他沒有選擇公主抱,而是像爸爸抱小孩一樣,單手把人抱起來,原地跳開,躲過大漢的攻擊,其他人見狀,也跟着一起攻了過來,古斯特一一靈活躲開。

跳躍的時候難免會有颠簸,白雨澤只能抱着古斯特的脖子穩定自己的身形,無奈的對死也不肯放開他的古斯特說道:

“把我放下來再去跟他們打不好嗎?”這種抱小孩的姿勢讓他有些不自在,內心還有一股羞恥感,白雨澤恨不得把古斯特一腳踹開。

能夠輕松的把青年單手抱起,還有空左蹦右跳貓戲老鼠一樣逗人玩的古斯特聞言放聲大笑,笑聲裏包含着明顯的愉悅。

那不把衆人放在眼裏的猖狂樣子使參與圍攻的蟲族勃然大怒,攻擊驟然加快,如同疾風暴雨,迅猛又毫不留情。

“你看看四周圍上來的家夥,恐怕我剛把你放下,你就被擠得不見人影了。”再說,打紅眼的蟲族連自己人都打,他可不放心青年自己一個人對付那麽多蟲族。

白雨澤知道這是借口,古斯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能力,說着義正辭嚴的話,實際上還是他想這樣抱着不撒手而已。

最終白雨澤也只能動動嘴角,說了一句:“你高興就好。”

古斯特的确很高興,興奮之下動作還加快了不少,青年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讓他沉醉其中,感覺是一次非常美妙的體驗。

可惜,總有看不清形勢的家夥,那個率先攻擊的大漢氣惱古斯特目中無人的樣子,見他打架時也抱着懷裏的人不撒手,知道那是對他很重要的人,腦子一轉想了一個點子。

只見他虛晃一招,躲過古斯特的拳頭,靠近之後立即朝他懷裏的青年撲過去,準備拿人當人質。

明白大漢意圖的古斯特眼神瞬間就變了,打了這麽久都氣息綿長的男人呼吸亂了,方才平靜中帶着笑意的異色雙瞳劃過絲絲危險,就像沉眠中的野獸首次睜開眼睛準備捕獵,毒蛇露出猙獰的獠牙發動致命攻擊一樣。

看清楚大漢意圖的衆人上前掩護,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重重的跌了出去,随即胸膛那裏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眼前一黑的衆人吐出大片血花,感覺身體裏的骨頭被拍碎了。

躍躍欲試試圖加入戰圈的圍觀蟲族才發現,那個以一敵衆的男人尾椎那裏瞬間長出一條長長的形似蠍尾一樣的尾巴,紫中泛黑的模樣警告所有靠近的人。

“蟲族?”

“他有尾巴?”

“我們誕生時都多多少少帶着蟲族的特點,也有一些蟲族天生沒有特征,只不過很少而已。”

“聽說,一萬個人形蟲族裏才能出現一個完整的外形似人的蟲族,就是他這樣的?”

“不對,完整蟲族身上沒有任何特征,而他有,只不過隐藏起來了。”

“想那麽多做什麽,是蟲族就行了。”

“卧槽,剛剛你們看清楚了嗎?那家夥一尾巴就掀飛二十幾個人,他抱着懷裏的人動都沒動一下!”

身後的尾巴不耐煩的甩甩,在衆人戰戰兢兢的視線中,古斯特冷笑一聲,抱着懷裏的人走到剛才試圖偷襲的大漢面前,鋒利的鈎狀尾針啪的一下插入大漢兩腿之間:

“別裝死,我知道你沒事。”剛剛尾巴特意避開了這個人。

大漢眼皮動動,哎呦哎呦地爬起來,賠笑:“那個啥,這位先生,我以為您是入侵蟲域的人類才會攻擊的,多謝您手下留情,大人不記小人過。”

古斯特沒有理他,而是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把懷裏的青年放下來,他指指大漢對白雨澤說道:“你不是好奇他是怎麽飛起來的麽?我讓他表演給你看看好麽?”

大漢瞠目結舌,但是在男人身邊他也逃不掉,只能苦哈哈的接受現實。

衆人同情的望着他,狂退幾步恨不得立即消失,地上躺着的幾個也裝死的繼續躺在那裏,唯恐那個備受寵愛的青年想看他們的爪子/翅膀/犄角/鱗片,到時候,那個寵妻狂魔一定會讓他們把身上的爪子/翅膀/犄角/鱗片拔下來給他看。

啊,太幸運了,躺着真好。

白雨澤頓住,沒想到古斯特特意放過這個人是因為自己對他好奇。

雨後夜空一般純粹幹淨的黑色眼眸看向點頭哈腰欲哭無淚的大漢,面容平靜帶着仙氣的青年像是在思考男人的話。

古斯特又說道:“要不然,我把他的翅膀砍下來,你拿回去慢慢看?”

大漢這次是真的哭了,身材魁梧的一個大男人,哭的涕淚橫流,狼狽不已,偏偏礙于古斯特周身的壓力,想逃不敢逃,也不敢炸毛的樣子無比可憐。

他瘋狂搖頭,可憐兮兮地望着打敗他的男人。

可惜他求錯人了,心裏只有愛人是特殊的古斯特對待無關緊要的人一向鐵石心腸。

好在白雨澤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飛起來看看就好,砍下來血淋淋的,難聞。”

大漢更受傷了,嗚咽一聲乖乖地飛起來,在空中傻乎乎地轉了一圈。

白雨澤圍着穩穩停在半空中的大漢,思考一會後,他問:“是飛起來的瞬間骨頭變輕了?”

大漢連連點頭,看白雨澤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救世主。

鬧了一場心情好了許多,連心裏對于修複七羽弓也有了頭緒的青年點點頭:“該回去了。”

古斯特瞅瞅縮成一團的大漢:“真的不帶回去?”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青年面前,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好奇的話,帶回去不就行了。

“不用了,武器的事情有辦法了。”白雨澤哭笑不得。

古斯特精神一振,神情甚至比白雨澤這個主人還要高興,在他看來,青年一直在承受武器瀕臨碎裂的痛苦,現在有了解決辦法,自然比什麽都重要:

“那我們趕快回去。”抱人抱上瘾的男人上前不打一聲招呼就把白雨澤抱起來,腳下發力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向宮殿的方向疾行。

翅膀僥幸還在的大漢連滾帶爬的跑了。

古斯特抱着白雨澤離開時,細心的把帶着自己體溫的外套蓋在青年身上,防止凜冽的寒風給他帶來不适。

視線陷入一片黑暗的白雨澤靠在古斯特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耳邊沉穩的心跳,溫暖的懷抱讓他昏昏欲睡。

近來速度又見長的男人沒過多久就帶着青年回到蟲族女皇的宮殿出。

古斯特放下懷裏護着的人,皺眉看着不知去哪裏玩了幾天的古冉:“你怎麽回來了?”

古冉每次出去都是惹是生非,估計是在蟲域裏憋得狠了,出去就興風作浪,每次回來都帶着麻煩,然後扔給他解決。

他已經說過這次有要緊的事情,如果他所謂的姐姐不知好歹的這個時候惹麻煩......

眼底寒光炸裂,眼中的殺氣猶如實質,環繞着眼前的女人。

女皇的三個護衛軍在古斯特看死人一樣的視線下顫抖地走過來,擋在古冉面前。

面容豔麗神色妖嬈的女人和古斯特有五分相似,見這個她一直看不透的弟弟真的生氣了,打個冷顫連忙解釋:

“沒有,這次沒有惹麻煩,只是聽說你找到伴侶了,我回來看看。”

很會見風使舵的蟲族女皇摸清了古斯特的脾氣,小心翼翼的望一眼弟弟懷裏的青年:“真漂亮,古斯特你的運氣一如既往的好,竟然能找到這麽一個精致的小家夥。”

小家夥?

白雨澤頓了一下,沒有解釋什麽,他友好的沖古冉點點頭。

古斯特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殺氣散去。

知道自己說對了的蟲族女皇揚起略微苦逼的笑容:“既然你是弟弟的伴侶,跟他一樣叫我姐姐就好。”

事實上古斯特那混蛋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叫過她姐姐!終于能有個人管住這個混蛋了。

面帶得體笑容的蟲族女皇在心裏淚流滿面。

“姐姐?”白雨澤疑惑,古斯特不是說他不叫古冉姐姐嗎?

明明是在表達疑問,卻因為青年平淡毫無起伏的語氣像是在遵從叫姐姐一樣。

“好好好,乖孩子。”別跟古斯特那混蛋學。

“別叫,小心被拉低智商。”古斯特萬分嫌棄。

“臭小子,你居然這麽容易被拐走?這是在見家長嗎?”

熟悉的咆哮炸雷般響在耳邊,日思夜想的聲音嫌棄中帶着點點激動的顫音突兀的出現。

讓白雨澤聽了心裏不由自主地發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