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青墨在霍普莊園大鬧一通後, 原本是打算離開去找白雨澤的。

可是走到半路上想想就這麽算了怎麽都不甘心的女人又原路返還, 正巧看到了衆人解救毓文.霍普的過程。

向來彪悍的青墨眼珠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顧同行的沈行之遮住她眼睛的動作,很會與時俱進的女人打開半路搶過來的腕表, 把毓文.霍普此時的樣子拍下來發到網上。

還惡趣味的把圖片加上鞭子、蠟燭等一系列調教用品, 估計等注重形象的毓文.霍普醒來,會羞愧地想要自殺也說不定。

惡作劇完畢的青墨幹脆的一甩頭發,根據她和白雨澤之間的聯系劃開空間,來到了蟲域。

沒錯,人就在這裏!

近距離之下,青墨能清晰的感應到白雨澤的存在。

滿懷欣喜的張開手臂打算給久未見面的白雨澤一個擁抱, 踏出裂縫才看到眼前的人不是白雨澤,而是躺了一地的傷病敗将。

青墨還驚悚的發現, 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有尾巴、有犄角、有翅膀、有鱗片的蟲族!

我的兒,你來這裏做什麽!

黑色的長發無風自動, 幾次尋找無果, 和白雨澤擦肩而過的女人整個人都變得狂暴起來, 她推開身邊攬着她的沈行之,周身黑氣缭繞, 伸出由于煉器而變得滿是傷疤的手,揪住其中一個蟲族的衣領猛地拖到近前,冷冷地詢問:

“我問你,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色頭發、黑色眼睛、長相精致、面容平靜到面無表情的男人?他應該是從這裏剛離開不久, 你們和他發生沖突了?”

被拖出去的蟲族就是剛剛參與打架的其中一個, 其他的人都跑去醫院給自己治療了,偏偏他比較倒黴,不僅肋骨被那個異色雙瞳的蟲族一尾巴甩斷了,連腿骨也裂開了,他正一瘸一拐的準備離開這裏,誰能想到只是慢了一步,就被眼前這個女人逮到了。

還粗魯的揪着他的衣領,沖他咆哮,尼瑪,明明是個女人,力氣卻大的可怕。

煉器剛入門時掄過大錘的女人呵呵冷笑。

蟲族的性子本就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打更是家常便飯。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人拎着,感覺面子裏子都沒了的蟲族立即炸了,伸出利爪就想把青墨的心髒掏出來。

察覺到蟲族動作的青墨翻個白眼,芊芊素手放開他的衣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蟲族的頭發,使勁往地上按去。

轟----

蟲族堅硬的頭骨在地上砸出一個圓圓的洞,再擡頭,已經滿臉鮮血,還有一些細小的碎石黏在額頭上。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快說,那個人去哪裏了,你們剛剛是不是欺負他了?”青墨眨眨眼睛,歪歪頭,總算知道為什麽女人打架喜歡拽頭發了,軟軟的頭發拽在手裏,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一個人,真爽。

先是那個長的很好看,在蟲族體格中平庸不起眼的波斯貓男人,一尾巴拍飛了他,讓他斷了肋骨和腿骨,然後是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巴掌能把他扇到地上去,頭破血流。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

尼瑪,一個兩個長得都是一副無害的樣子,動起手來卻讓他懷疑蟲生,原來他這麽弱麽!

“他們兩個往北去了,其他的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們只是以為他們是人類才會動手,誤會已經解開了,而且那個抱着他的男人還把所有人打成重傷。”

青墨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她一手教導出來的孩子,即使武器受損面對這麽多人也不落下風。

點着點着,女人點頭的幅度慢了下來。

等等,她剛剛好像出現幻聽了,青墨皺着眉慢慢地把蟲族說的話仔細回味一遍。

兩個人去北方......抱着他的男人......

原本表情還算平靜的女人瞬間面孔扭曲的不成人形,柳眉倒豎,慘烈的猶如地獄惡鬼,她拽着蟲族不放的大聲咆哮:

“你再說一遍,什麽叫兩個人去北方了,難道他不是一個人嗎?還有,跟他同行的人為什麽要抱着他,兩人是什麽關系?”

蟲族懵逼的擦擦臉上被女人噴出來的口水,近距離之下看到那張扭曲怪異的人臉,差點沒有昏過去,他哆哆嗦嗦不帶喘氣地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不過那個男人對待你要找的人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呵護珍寶連打架的時候也沒有把人放下來而是抱在懷裏仔細護着我想他們應該是愛人或是伴侶。”

青墨啪的一下把手裏的蟲族扔掉,風風火火的走到沈行之面前,順着她和白雨澤的聯系劃開一條裂縫。

她倒要看看,誰那麽大的膽子趁她不在拐走她的寶貝。

抱着白雨澤?那就是男人喽!

找個伴侶想要吓吓兒子的女人表示她受到了驚吓,突然多個兒媳……或是兒婿什麽的并不值得高興。

剛踏出裂縫,青墨就聽到了她想念了六十年,尋找了六十年的聲音,多次的尋找無果,這次終于找到人了,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聽到了一句可以成為噩夢的問候。

“姐姐。”她聽到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孩子這麽稱呼道。

想起剛剛那個蟲族說的伴侶愛人什麽的,青墨方才還晴空萬裏的心情瞬間陰雲密布,她氣急敗壞的大聲問道:

“臭小子,你居然這麽容易被拐走,這是在見家長嗎?”

白雨澤木然的站在原地,眼睛慢慢睜大,難以置信地望着自裂縫中走出來的青墨,眉眼中依稀可見霸氣果斷的女人依舊是神采飛揚的模樣,那段被人追殺的日子沒有給她留下絲毫心理陰影。

熟悉的腔調帶着絲絲顫意,卻又能聽出暴怒的情緒。

白雨澤沒有細想為什麽剛一見面的青墨會暴跳如雷,他低下頭眨眨眼睛,試圖把眼睛的酸澀去掉,慢慢的移動自己僵硬麻木的身體。

古斯特一把拉住情緒不對勁的白雨澤,衆目睽睽之下把人拉到自己懷裏,陰冷地注視着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

一旁的古冉和她的護衛軍也走過來,目光不善地望着膽敢入侵蟲域的人類。

古冉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身為蟲族女皇,盡管平日裏喜歡鬧騰,但也知道輕重緩急,眼前的兩個人身份不明,能夠輕而易舉的撕開裂縫到達蟲域,如果他們是聯邦的人,那就不妙了。

如果蟲族是目光不善,那麽青墨的眼神就是看死人了。

找孩子找了六十年還錯過好幾次的女人微微低頭,死死地盯着那個蟲族攬在自家孩子腰上的手,恨不得立即撲過去把手砍掉扔到煉爐裏燒成灰。

青墨的內心說成是天崩地裂,海嘯山崩也不為過。

尼瑪,那是她的孩子,她的仙器,她的!

她親自去九幽找的材料,想了半年才确定武器種類,一錘子一錘子鑿出來的!

花費了三年時間煉制而成的,連武器上的紋路和陣法也是她一筆一劃雕刻出來的!

有了意識化成人形後,也是她一字一句細心教導出來的!

只不過百年沒有見,她的孩子就被野狼叼走了。

還是個蟲族,不對,是個妖獸!

這跟出了遠門一趟回來就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兒婿有什麽區別。

至于為什麽不是兒媳,青墨隐晦的瞄瞄兩人的身高,在心裏淚流滿面。

我的兒,你就不怕被人騙了嗎?就像當初的她一樣!

就算不是騙子,但怎麽說眼光也要放高一點啊,那可是妖獸,還是剛化形的!

妖獸就妖獸吧,為什麽不找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找個比自己高的,就不怕吃虧嗎?

白雨澤看着青墨大受打擊的模樣,連忙拉開古斯特環在腰上的手跑過去,到了近前,他動動嘴唇,想念的話在看到青墨身邊的男人時再也說不出來。

還好嗎?

當初那些人有沒有找到你?

身邊的男人是誰?是他不在的時候重新煉制的仙器?

打算不要他了是嗎?

古斯特怔愣的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慢慢擡頭看着白雨澤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背影,眼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泛起紅光,指甲變成獸爪。

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只有那個女人能讓白雨澤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

青墨----白雨澤的創造者。

果然,當初的想法是對的,他應該殺了那個女人把白雨澤奪過來!

青墨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她把白雨澤拉到後面,拍拍他的肩膀:“乖,這是沈行之,你們兩個聊聊,我有事找那邊的波斯貓妖怪。”

波斯貓妖怪?

白雨澤疑惑地順着青墨的視線望過去,哭笑不得地說道:“青墨,那是古斯特,我......我為自己找的伴侶。”

女人心一顫,滿腔怒火随着這句話慢慢消散,眼神複雜。

七羽弓是她創造出來的,誕生之初就簽訂了契約,青墨對它的誕生并沒有什麽期待,連名字也是随便取的。

青墨身為煉器大師,創造的武器數不勝數,有的被她送人了,有的為她所用。

滅魂七羽弓是她第一件仙器,在她身邊的待遇和靈器、法器差不多,有找茬的就拿出來揍一頓見見陽光,沒有事就收進空間裏,有空拿出來保養。

青墨并沒有因為七羽弓是仙器而對它另眼相待。

直到七羽弓産生了意識,誕生了器靈,青墨才第一次正眼看這件武器。

剛誕生的器靈什麽都不懂,純淨的猶如牙牙學語的嬰兒,她做什麽,白雨澤就跟着做。

她煉器把手伸進火裏,白雨澤明明怕的要死也照樣跟着學。

那可是她用來煉器的天火,剛一伸進去手就被融化了,剛誕生的意識險些消散在天地間。

青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從那開始,她有意識地教導白雨澤,教導他各種各樣的道理,帶着他游遍大陸,青年也極其乖巧,一字一句都聽了進去,慢慢地學着做一個人。

她本來以為自己盡到了責任,可是經過外人的提醒,才發現了忽略的問題。

記得她救過一個人,那個人在離去之前,開玩笑般地說:“那個白雨澤真的是你的孩子嗎?怎麽感覺他就和你的傭人一樣,滿心滿眼想的都是你,不,傭人也沒有他面面周到,跟傀儡差不多。”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青墨如墜冰窖。

她開始有意識地觀察青年。

游歷時,見他站在一個小攤前望着糖人的眼睛眨也不眨,青墨以為他喜歡那個,買過來卻被青年遞到嘴邊,說以前見她吃過,以為她喜歡吃糖人。

見到賣衣服的店必定會走進去,給她買兩件衣服,明明她的衣服多的空間都放不下了。

趕路時會問青墨累不累,自己腳下的鞋子磨破了也不知道說一聲。

問他喜歡什麽,會說喜歡青墨。

除了這個,就會一臉茫然,問她只喜歡青墨不好嗎?

青墨終于察覺,她一手教導出來的孩子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依舊把自己擺在武器的地位上。

白雨澤的心裏只有她,這樣不行。

作為一個正常人,不會心裏只在乎一個人。

親人、朋友、路人,總會有形形色色的人出現在彼此的生命力,留下絲絲痕跡,構建出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而白雨澤的心裏則是一片黑暗,只有青墨留下的一道光。

青墨敢打賭,就是以前那個跟白雨澤交情不錯的妖獸,只要它流露出一點對她不利的心思,青年也會箭矢相向,沒有一絲猶豫的射殺它。

這不對,這樣不行,萬一她死了呢!

不肯承認自己教育失敗的女人發了很大的火,心裏也閃過把白雨澤送人的念頭。

可是當那孩子抱着她,惶恐的問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時,她終于忍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

哭了一晚上之後,狠狠給自己一巴掌,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

一年不行,那就兩年,兩年不行,那就三年、一百年、兩百年......他們是修行之人,有的是時間,早晚有一天,她會把青年掰過來。

後來的幾百年,他們游遍了整個大陸,運氣好的找到了千陽靈石,也遭遇了整個大陸的追殺。

往日裏她說往東絕不往西的青年第一次違背她的意願,不顧她的眼淚和咆哮硬是把她關進福地洞天,自己孤身逃亡。

青年有了自己的思想,她該高興才對,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只想把那個固執一意孤行的混蛋抓回來好好教訓一頓。

她在福地洞天裏拼命的修煉,好不容易打破禁制,出來卻聽到青年和魔修同歸于盡的消息。

她不信!

憑着心裏那股微弱的聯系,她擦擦眼淚冷靜下來,撕裂一個又一個空間去找她迷路的孩子。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喜悅的同時,又發現,在沒有她陪伴的百年間,青年終于有了自己的思想,肯為自己打算,不再是為她而活。

她該高興的,青墨這樣告訴自己。

有這麽一個人,能讓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白雨澤學會看周圍多彩缤紛的世界,懂得為自己考慮,她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個開拓了白雨澤內心世界的男人接下來會把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叼走,青墨怎麽也感激不起來,甚至手也癢癢的。

尼瑪,看在那個名叫古斯特的男人做到了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的份上,對于他趁着家長不在就偷偷叼走孩子的行為,就手下留情一點好了。

也讓她看看白雨澤有沒有長進,在母親/主人和愛人之間,青年會選擇誰,讓她估算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在青年心裏的地位。

想到這裏的女人和對面波斯貓妖怪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噼裏啪啦的火花。

兩人同時一躍而起,一個曲起爪子,一個拿出靈器,砰地一聲爪子和武器相撞,火花四濺,不顧蟲族女皇臉黑如墨,就這樣天昏地暗的打了起來。

白雨澤看傻了眼,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不再去關心那個跟青墨一起來的男人是誰的問題。

青墨是他的母親和主人,而古斯特是他的愛人,一路陪着他走到今天,兩人之中任何一個受傷了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會與青墨為敵,也不會對古斯特刀刃相向,可是兩人打了起來,他該怎麽辦?

打算先讓兩人分開的青年剛拿出七羽弓,就被後面跟青墨一起來的男人拉住:“冷靜一點,青墨有分寸,她不會打死古斯特的。”只是揍一頓而已。

白雨澤頓住,将信将疑地看着說話的男人。

沈行之微微一笑,拍拍白雨澤的肩膀,欣慰道:“找到了就好,青墨她找你找了六十年,走過數十個世界,始終堅信你沒事。”

聽到青墨找了六十年的白雨澤心裏一緊。

平穩的心跳開始紊亂,酸酸澀澀的情緒不受控制的冒出來,一抽一抽的疼。

“她找了我六十年?”幸好,幸好他們遇到了,沒有讓青墨無望的找下去。

沈行之的表情溫和:“是啊,我是在其中一個世界和她認識的。”

只要一提起青墨的事情就止不住話的男人有些挫敗,聳聳肩:

“當時以為憑借自己的分量能把她留下來,可惜她直接一巴掌拍過來,說什麽‘老娘的孩子不見了,沒找到之前,是不會停下來的’之類的話,沒辦法,只能我跟着一起走了。”

終于意識到男人身份的白雨澤震驚了:“你是......”青墨她能從前一段感情裏走出來真是太好了。

沈行之狡黠一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白雨澤不再說話,幽幽地看向那邊打的難舍難分的兩人,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青墨對他擅自找伴侶的事情那麽生氣,那他可不可以對青墨給他找個後爹的事情也抗議一下。

比如和沈行之打一架什麽的。

這邊正教訓古斯特的女人身上一冷,手底下的動作一頓,古斯特立即瞅準時機攻了過來。

“打架的時候還有心思東想西想的,會死的!”五指曲起成爪,靈力風暴毫不猶豫地沖青墨的脖子、心髒襲去,真的打中了,就會成為致命傷。

青墨翻個白眼,對于古斯特的攻擊不屑一顧,這個剛化形的小妖獸想要傷到她,還早着呢,鞭子一揮打散靈刃,不屑道:

“就憑你?還早!事實上,要不是我兒子武器受損,你連七羽弓一羽的威力都承受不住,這麽弱,他怎麽會看上你的?”

古斯特聞言大怒,白雨澤主人找來的事情弄得他方寸大亂,他承認,他怕了。

怕青年就這樣和眼前的女人離開。

因為怒火,攻擊速度逐漸提升,比光速還要快的身影給青墨造成不小的麻煩。

“他願意選擇誰是他自己的事情,澤的魅力的确吸引了不少的人,但能夠站在他身邊的只有我。”他愛白雨澤的心意不比這個女人少。

古斯特抽空瞄了一眼遠處躊躇不前的青年,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和青墨發生沖突之後,白雨澤沒有選擇和青墨站在一邊,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畢竟白雨澤最在乎的就是他的主人。

可是青年猶豫了!

他猶豫了!

在青墨和古斯特天秤中,原本不平衡的天秤逐漸傾斜,慢慢地達成平衡。

古斯特可不可以認為,他在青年心中的分量和青墨是對等的。

他曾經發誓,一定要取代青墨成為青年心裏最重要的人,如今終于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打架的時候東想西想可是會死的!”青墨一鞭子把走神的古斯特抽飛,把這句話還給他,冷笑:“那是我的孩子,不會過來幫你的,死心吧。”

古斯特輕輕咳嗽一聲,把身體裏的淤血咳出來,不在意的擦擦嘴角的鮮血,笑的天地失色:“可是他也沒有來幫你。”

确實,白雨澤沒有第一時間沖過來幫她,而是猶豫不定,說明他既怕青墨受傷,也怕這個男人受到傷害。

一直操碎了心的老母親欣慰的點點頭,覺得她終于可以把白雨澤扔給別人了。

不過,還是要看看古斯特的決心如何。

鞭子在地上一抽,地面立即裂開一道溝渠,青墨提起鞭子又一次沖了上去。

古斯特也冷哼一聲,迎難而上,即使他打不過青墨,為了澤也不會後退一步。

兩人從天上打到地下,從外面打進宮殿,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沙走石,也讓看傻了眼的古冉幾個蟲族抱頭鼠竄。

建造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在兩人你一爪子我一鞭子的摧殘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終于,在兩人又一次的對決中,轟隆隆地倒塌了,也把兩個在裏面蹦跶的人埋了進去。

“我的宮殿!那是我的住處!”蟲族女皇沒有形象地大聲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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