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白初見景明,不過一百二、三十歲。
他是一只雪貂。一年嚴冬在林中打滾,撲到一個仙人足邊,被捉住兩只前爪提起贊道:“好漂亮的小東西,還不會化形麽?”
雪山之上,紅梅林中,他身材修偉,儀表英俊,錦衣玉服日光下熠熠生輝,竟不像修道之人了。他身上一股好聞的味道。阿白窩在他懷裏,惬意得不想走。忙不疊伸出舌頭讨好他,景明任他舌頭卷着手指,撚舌上細小的倒刺,又去摸他如水的雪白皮毛,道:“你可願侍奉我,随我修道?”
阿白聰慧地從他懷中跳下地,做個跪伏姿勢。他道:“我修的可是歡喜之道,你要與我交合,分我的陽精。”語罷含笑一點,阿白匍匐在地,已化成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年,他新奇地睜大雙眼,道:“願意的!”
景明便解了腰帶,肩寬腰細,肢體強健修長,白皙勻亭,肌膚細膩,招手道:“你過來。”
阿白一知半解鬧紅了臉,乖巧地走到他面前跪下,鼻尖正碰到胯下那物。鼻息吹拂,那物不多時便漲了起來,景明道:“精滿則溢,在此遇到你,也算是機緣。”扣着阿白後腦,将他一張少年玉面貼上性器。那物昂揚滾燙,棱高首碩,巨長矯健如彎翹兒臂,顏色卻是白玉無瑕,唯獨頂上殷紅。阿白張大嘴含了一含,只覺得下身也熱了起來,費力地吞吐,吮吸之間啧啧有聲。竟連雪粒硌着膝蓋都渾然不知了。
景明見他只是用嘴吸一吸就露出癡态,也不強守精關,突入咽喉,就射給他。沉甸甸的性器“啵”地一聲拔出,透明的口涎裏混着稠白精水,阿白唇角被磨得紅腫,景明捏住他尖尖下颌,拇指一挑,把流出的精水劃回他口中,抹在他舌上。
“舒服麽?”
阿白只覺下腹暖烘烘的舒服得很,一股熱流湧遍全身。用那白中透着酡紅的臉頰傾慕地貼蹭景明下腹,小聲道:“舒服的。”卻是跪着夾緊雙腿還想要。
他方才得了些陽精,面容稍變。初得仙人元陽進益極大,過了頭幾次便不似這樣明顯了。景明本來憐他化形不久尚且年幼,只許他淺嘗辄止。如今見他面容略改,額頭飽滿,雙目漆黑圓潤,鼻梁挺秀,唇形如菱角色澤嫣紅,沉吟但覺似曾相識,扯着他胳臂拉起來,推他正面抱着一株梅樹,便撩起他的衣衫,沿着雪背吻了幾下,撩得剛開竅的少年腰肢顫抖,手指已抹了一把自己的陽精,分開他雙臀揉了進去。
阿白一聲驚叫,景明當他不慣承歡,哪知不多時,他已軟成一灘春水。那粗長物事盡根沒入,阿白光天化日之下被頂得叫出聲來。景明又拍他屁股,把那臀肉揉得軟爛,他穴裏酸疼,雙腿發軟,不住往下滑,全身撲到了那梅樹上。被大幹上百餘下,下腹痙攣,将化人的初精射在黑漆漆樹幹上。
他那後穴被粗長的性器撐開,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在這大雪初霁的晴天裏得到世間從未有過的快活。他快活了便要說,睫毛上幾點淚珠,大口喘息,連聲喚:“主人……”卻不知要說些什麽。
景明憐愛不已,有意讓他多嘗嘗交合的滋味。在他黑發散落的後頸上吻了又吻,嘗到些許薄汗。再将那白藕一般的腿勾起一條來,露出肉穴,探指去摸,把那小穴拉成一條肉縫,肉刃抽插,時不時翻出一點紅潤的穴肉。阿白被他抱起一條腿肏弄,前端已一時再出不了水,後穴陽心卻一股一股湧出水來,他又驚又怕,叫道:“不要了,不要了。”
景明這才放過他。
事畢阿白被射了滿谷,顫巍巍地靠住梅樹,仍塌腰撅臀,以免那穴口被幹成一張小嘴,精水汩汩流出。待到吸了陽精,轉過身來,方才被占了身子,他竟抱在樹上,磨得胸前通紅,乳尖通紅,鼻尖通紅,眼眶也含着淚水通紅。
他望着景明的下身,乖順跪下,吐出丁香小舌,把沾着一層黏液的性器又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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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捧起他的臉,他專心舔舐,面龐卻少了幾分圓潤,多了幾分秀美,已然是十八、九歲模樣,便笑道:“你啊你,我見過那麽多化形的小孩子,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貪心。”
景明将阿白帶回洞府,為他取名裘奴,平日卻只叫他阿白。
他的洞府在小敷山上,山頂修竹茂林,抱一潭湖水,清幽靜寂。洞府在一個山洞中,入洞以後豁然開朗,卻是法器乾坤壺幻化出的境界。亭臺樓閣相連,煙霧淼淼,雲霭低低,仙氣浩蕩。
景明囑他好好修行,在他能把精氣化為己用前都不碰他。只教他修行的訣竅。
一眨眼便是三個月如白馬過隙,這處洞府中所收俊俏的飛禽走獸乃至花草化成的仆從自是不止阿白一個。阿白獨居一處,與他人也不來往。僅在初來乍到之時,聽景明說過一回。
一日阿白在水邊采白芷,忽聽見巨石後有喁喁說話聲傳來。他在這洞府中修為最淺,本欲避走,不料竟聽見婉轉吟哦之聲。耳朵一熱,久不被撫慰的身子也發燙,不由頑皮化個水鏡,窺探石後的倒影。
卻是一個端莊文弱,書生打扮,二十歲年紀的白衣人半身浸在湖中,倒在另一個妩媚豔麗的黑衣男子懷裏。那黑衣人細眉高鼻,烏發披散,狹長眼睛顧盼生春,額上一點紅痣,如白玉上點了一筆朱砂。他懷中的白衣人則臉龐清瘦,眼睑低垂,輕輕呻吟着享受那黑衣人一雙手在水下予他的撫慰。
阿白采來的白芷散落一地,那兩人在湖中央蘆葦間幕天席地胡攪蠻纏,先是一個抱着另一個挺動腰身,不多時又變成面對面下身緊貼厮磨。那白衣人衣衫褪下肩頭,額上滾落不堪忍受的汗珠,看嘴型喃喃念着“不行”,被黑衣人一攬,肩臂下壓探了下去,他羞赧之下急欲掙開,卻被後者撈出一條銀白的蛇尾,在湖中激起雪沫似的浪花。
阿白這才曉得,那白的是白蛇蘇真,逗弄他的是一只黑鶴烏衣。
正當此時,烏衣擡起頭來,遙遙朝阿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阿白心慌手抖,立即抹平水鏡逃也似地走了。
如此昏頭昏腦又過了數日,一天夜裏,烏衣突然拖着長袍迤迤然自松風長廊來尋阿白,道:“主人叫你一起。”
阿白惴惴不安地随他去了,卻見景明居處,牆壁俱為石英,隐隐含光,牆上鑲嵌夜明珠,四面雲母畫屏。地鋪雪白厚毯,當中一張大床。蘇真正躺在床上,只着一件薄衫,透出一身沐浴後粉白的好皮肉,胸前兩點呼之欲出。兩條大腿緊纏,是人不能做到的柔軟,絞在一處真如蛇尾。
他頭發未幹,潮濕芳香,面上嫣紅暈染到單袍大開的胸口。景明坐在一旁,以手摩挲他的肌膚,阿白大膽去看,蘇真兩腿細縫間竟閃着一點油潤的光。
烏衣徐徐地止住腳步,将那寬袍大袖的黑衣一件件除下,露出一身吻痕,赤足裸身地坐入景明懷中,竟是撈着他頸項将殷紅一線的雙唇送上。
拉出一道銀絲,才回首對阿白說:“真真還沒有破身,這回初次,有些放不開,你我先和主人做給他看。”
語罷手指拂過景明胸膛,景明捏起他的手親了,他便從景明膝上爬下。
好容易柔聲細語哄得蘇真扳開大腿,他下身那物早已半勃,筆直地吐着些清液。阿白幾乎揉了揉眼,他下身那物竟還覆着銀白細鱗,是長而分叉的兩條!
烏衣以手指分開兩條緊纏的莖身,低笑着咬一口他大腿內側嫩肉:“你這物還和是蛇時一樣,蛇性本淫,多肏幾次就開竅了。”
他穴裏斜斜埋着一根玉杵,那玩意雖長,粗止一指,也是體諒蘇真後庭緊窄。如今浸在化開的油膏裏,烏衣第一抓還抓不穩,蘇真卻反應極大,膝蓋撞手臂頂地推拒烏衣,卻被抓住了手帶去烏衣腿間。
烏衣壓着聲音道:“我之前都和主人做過一次給你看了。”便用股縫一下一下夾他的手指,又哄道:“你摸摸,熱乎乎的,不疼。”
蘇真想起方才那一場,自己躺在底下,口中滿滿含着烏衣的東西,鼻梁碰着他的臀縫,景明的性器就在他眼前睫毛都可以碰到的地方推入烏衣的穴口,烏衣還用手指擴開那濕漉漉的洞口,為讓他把內壁都看得真切仔細。這麽一想,下身更是漲得難受,股間小穴緊纏玉杵,那玉杵卻被蘇真猛一下握住,不由分說地在未經人事的那處抽插起來。
蘇真咬住衣袖聲聲嗚咽,卻不多時就被插到了地方,周身密布細汗,不知足地绻起腿。他畢竟是蛇,雙腿柔若無骨,烏衣最愛把玩,便捏着他足踝面對面把他屁股裏的玉杵拉了出來,帶出一股濃厚油膏。
室內彌漫起異香,原是景明也來了興致,正抱阿白在膝上,那柄肉刃埋在他破身後幾個月再未用過的後穴外,炙熱堅挺地夾在雙臀間不往裏去。只偶爾抽動,下颌貼在阿白耳邊不絕地說着話。
“這樣想要,自己也不拿手弄?那日烏衣和蘇真在湖裏嬉鬧,被你看見了?”
阿白被他時不時一動弄得後庭食髓知味,鼻音不斷,還未真吃到穴裏,前面已高高地翹起來。他少年心性不會半點忍耐,心思一動就坐不住,叫着:“主人……”反手摸到臀下,主動握住那碩大頂端就要擡臀坐上去。
景明拿他沒辦法,目中戲谑道:“自作主張,該罰。”揚手抽他的側臀,一把拉倒阿白伏在自己膝上。掌掴聲引得烏衣望來,那玉杵已被他抽出濕淋淋扔在床上,蘇真大張着雙腿,腿根上俱是烏衣情動之下留的齒痕,合不攏的小穴一開一張泛着水光,烏衣目光灼灼盯了那處半晌,便按着他的雙膝,埋首下去,薄唇湊上了那穴口吸氣一吸,舌尖幾乎是在同時滑了進去。
蘇真的腰瞬時彈了起來。他本是鶴,這一舔一咬,嘴猶如鳥喙一般。蘇真那還是處子的隐秘處哪經得起這樣玩弄,他雙腿上隐隐現出鱗片微光,烏衣這才吮了吮他那處穴口,抽出舌來,雙唇上油亮飽滿都是他穴內的油膏,卻如塗了口脂。那紅唇開啓,帶着兇意說:“你若在床上現出真身,我就把你的真身也扒了鱗片肏死。”
蘇真如被他啄到七寸,又是氣苦,又是幽怨,枕榻之間香汗淋漓。
另一面,阿白趴在景明腿上,雙臀紅腫,叫得嗓子都啞了。下身卻被他越打越脹得厲害,射得濺到景明身上。他弓着身歡喜不已,又盼着主人把自己弄得更丢臉,後面居然滲出一點待人來弄的濡濕。
不料這時,蘇真也被烏衣弄得後庭濕透,直欲逃脫,卻被烏衣抓住伶仃腳腕拉回,後穴在床褥上拖出一道亮痕。蘇真額發汗濕,欲哭無淚地揚起頸長長呻吟一聲,哀求道:“主人——”
景明便放開阿白,牽住蘇真的手,讓他分開蛇尾化成的嬌弱的腿,騎在自己身上,将那雄偉的器具吃下去。
蘇真在景明沒入一半時就要洩出來,腰身一塌,被景明扣着纖瘦如蛇的腰慢慢下放,背就落入烏衣的胸膛。他依靠在兩人懷中,景明一動,他就難以承受地呻吟出聲。烏衣撩開他沾濕在汗涔涔背上的發絲,不緊不慢啄他幾下。
蘇真後庭窄小,才吃半根陽物,穴內已被脹滿。景明覆上烏衣雙翅一般環在蘇真肩上的手臂,故作訝然道:“你不幫幫他?”
烏衣含情含嗔地回他一眼,抱着蘇真的背倒下,雙腿與蘇真疊在一出,左右打開,兩人的蜜穴都展露出來,花開兩朵。他勾着蘇真與自己的腿彎,相貼的肌膚凝脂一般欺光賽雪,景明先插進蘇真穴內,他哭叫搖頭,大腿卻被烏衣架着,反推着他的屁股朝那性器送了上去。
三人一道動起來,蘇真眼眶漸紅,未承受過的地方酸疼不已,裏面深處如同還有一個脆弱的入口,被景明研磨兩圈,猛一下頂破,他只覺這回真被破了身了。他本來也是四海龍族的眷屬,身子不好一直被景明養着,和烏衣嬉鬧也僅是摸摸抱抱,今日又是玉杵插,又是初次承受景明的性器,莫名一陣酸澀,又難過又高興地落下淚來。
被弄了五十餘下,狹窄的後庭被陽具撐得開了,體內最深處嬌嫩的入口也被碾到又酸又麻,蘇真雙頰滾燙,緊緊閉上眼。烏衣憐惜他第一次嘗到這樣的滋味,沿着鬓角淚痕吻到他顫抖的睫毛,哄誘道:“裏面也被頂破了?肏開了就好了,你身子特殊,以後說不定還能生小蛇呢。”
蘇真窘得說不出話,兩腿軟軟地勾住景明的腰。景明把他提起,去捏烏衣下巴:“你是被肏開了的,現在空得難受?”
烏衣臉紅:“誰叫主人不寵我。”
景明拂拭他額上紅痣道:“今天第一個寵的就是你,還不夠?”随手撿起什麽,塞到烏衣穴內止癢。那玩意又涼又膩,烏衣驚得失聲,原來是沾着蘇真的淫水的玉杵,這時已膩膩黏黏的放涼了,他想起這東西插過蘇真的屁股,下腹燒熱,竟情動求歡。景明一面弄着蘇真,一面插着烏衣。卻是蘇真聽着烏衣浪叫不止,早早洩了身,躲進景明懷裏。
烏衣噗嗤一聲笑:“第一次這樣禁不住肏。”屁股裏還插着玉杵,卻已坐起身,朝蘇真那已被肏軟的地方探入一指。蘇真全身一抖,烏衣壓低聲音舔着他的耳尖求道:“我也想進來,讓我進來好不好。”
景明暫且按捺不動,笑責道:“你倒不憐惜他!”蘇真赧然地閉眼,烏衣執意扶着硬了許久的分身擠進去,恃寵而驕地抱怨:“主人偏心。還好真真比主人喜歡我。”
蘇真體內擠了兩條尺寸可觀的性器,又是滿足又快把他撐壞了。抽插之間,他帶着哭腔呻吟,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麽烏衣教給他的淫詞浪語,眼淚流了滿臉,只得擡起雙手捂住面孔,将雙腿打得更開好叫那兩條粗長的物事容易出入。絲毫不理穴口都快擠得裂開,溢出的淫水裏滲着幾絲血絲。
阿白呆呆坐在一旁看着這狂浪的一幕,忽地一陣鼻酸,止不住啜泣。他哪裏經受過景明的忽視,想起景明方才的話,索性自己去弄前面後面,可弄得氣喘籲籲還未得趣。他仿佛被人抛棄,景明先射給蘇真,抽出身來,喚阿白:“過來。”
阿白手足并用地爬去,舔了舔景明胯下挂着的精水。景明撫摸他臀上腫傷,又看了看他自己弄過的後穴,在他頭頂問道:“想要了?”
阿白胡亂點頭,景明拈起他的下颌:“想要為什麽不說?”抱他起來,阿白趕緊貼着他,嗅他身上的味道,卻是被他撐開後穴,朝着蘇真的兩條分身放下。
阿白見那分身根部密布細鱗,初時懼怕,可穴裏空虛被冰冰涼涼的性器填滿,又趴在景明懷裏繃緊了背。
蘇真已被弄得神智半失,頸上沾着涎水,下身硬挺被阿白後穴包住,兩根分身如蛇舌一般分叉亂頂,阿白雙手抓着景明披上的外袍,無力地拉扯,口中仍叫:“主人,那裏好奇怪,在我裏面亂動……”
微微露出舌尖喘息,景明看着他被肏得舒服,親了親他的額頭,又吻他尖尖的唇角,含住那濕滑的舌頭,竟是把他的嘴也當成後穴一般玩弄。
這場交歡完時,蘇真已累極熟睡,烏衣與阿白也疲憊不已。景明拈個法訣将室內清得煥然一新,留他們一道宿下,自己倚在床頭看些書。看得趣味過了,就也撐頭一個個看過去,都是如玉如雪一般的美人,或秀美,或雅致,或明豔,一時不由得摸摸他們發絲臉頰,阿白卻迷糊醒來,舔了舔他的手,喃喃道:“主人……”
景明嘆道:“你怎麽有些像一個人了。最好你別變成他。”
阿白本不知他是誰,直到半個月後。
蘇真才破身就勉強了,後庭裂傷,一連在景明處宿了好幾天,只能喝些蜂蜜水度日。他後穴裏時時填滿清涼膏藥,便連褲子都穿不得,躺在被子下,那處用絲綿浸藥膏塞着,再加玉塞堵住。烏衣不體諒他的羞恥,時不時過來拆了他腿間的玉塞玩弄,美其名曰換藥,卻總是抽了絲綿,把他抱在懷裏,看那藥膏緩緩流出,猶如失禁一般。景明任他們癡纏扭鬧。
蘇真此番學會與烏衣雙修,倒是不必再分景明的元陽。只是他們對景明及這洞府尚有眷戀,不舍離去。
半月後,忽有一日,烏衣疾步而至,厲聲道:“你快躲,主人的仇家找上門了!”
阿白只覺景明絕不是會與人結仇的,他是仙人,又哪來什麽仇家,一時千頭萬緒,只急切道:“那麽主人呢?”
“主人自有辦法應付,你我數日後再回來事情必定解決了!”烏衣拉扯他:“你快些走,那仇家最見不得你我這樣靠主人精氣修行的!上回他來殺了一只小白鹿,主人竟把他的角都削下來,這才結下大仇!”
阿白聽得外間轟鳴如雷,膽戰心驚,卻還是推開烏衣,跌跌撞撞往湖邊去。
烏衣在他身後狠狠跺腳,也不再拉勸,回去抱了蘇真便走。
阿白奔到湖邊,卻見煙霧漫天,景明駕雲在上,另有一個意氣風發少年郎模樣的白衣少年駕起水柱與他遙遙相對。阿白強自升高,升不過數十丈,已被景明察覺,一拂袖,竟是以雲遮蔽他的身形,又一股柔力将他壓回地面,現了原形,與這洞府中其他珍奇異獸無異。
阿白急得團團亂轉,知曉景明有意回護,淚水從雪貂黑溜溜的眼中滴落。他方才一瞬飛得高了,這才看得清晰,那仇家确與他有五、六分相似,俱是玉白面孔,杏眼菱唇的少年郎,只是那仇家尊貴無比,阿白的與他相比無異與天上月與地底泥。
他聽景明泰然道:“我斬了殿下一只角,殿下這是傷好回來報複了?”
那仇家咬牙切齒冷笑道:“你竟為一只鹿妖傷我!真是縱欲縱壞了腦子不成,成日與那些禽獸雞犬為伍,行那污穢悖德之事,如此不知潔身自好自甘堕落!”
景明道:“你情我願,就合乎天理。殿下看不過眼,不許我再在東海之濱居住,我便遷至此處。可殿下窮追不舍,追到這裏傷我庇護修行的靈獸,上天有好生之德,而無尊卑之分,我出手對殿下施以懲戒,自問無愧于心。”
對方怒而笑道:“你竟把我與那些給你肏的東西混為一談。”揚手一招,空中赫然現出一柄銀白紅翎長槍。景明皺眉道:“殿下,神兵一出,恐怕會傷及無辜罷。”他憶起仙尊閉關令他陪坐觀棋,曾對他喟道:“你資質奇佳,然而八百歲上注定有一劫,為師竟不能助你。”
原來應在此處!
他忽生慨嘆,揮手收了隔在二者之間的屏障,青白雙劍铮然長鳴,劍有靈性,盤旋他頭頂忿忿不願被他驅散,仍被一掃而散。景明道:“殿下有仇有怨,只管對我來,我不還手就是。但今日之後,往昔仇怨一筆勾銷。”
他已登仙籍,不老不死,那少年不能殺他,恐遭天譴,這時暗道:凡人說士可殺不可辱,既不可殺,那唯有一辱以洩恨了!思及此,竟如被什麽召喚,周身血氣如沸,下腹發熱。
他嚣張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架巨浪如龍,水柱如水晶臺升高十丈,提起槍尖對準景明擲出,将他狠狠刺落雲端,激起千層浪,挾風雷之勢釘在湖底。那長槍穿胸而過,勁力震蕩撞上湖底,肺腑皆遭重擊,饒是景明亦痛呼失聲。血湧到湖面,可胸膛傷口環繞槍身自行愈合。那少年哈哈大笑,長嘯一聲,周身銀光盤旋,搖身一變變成一尾昂首擺尾的銀龍,右角嬌嫩還帶胎膜,顯然是新長出的。
阿白被龍吟驚得瑟瑟伏地,依舊淚流不止,前爪刨地,不敢擡頭。
他迫切欲知湖底的事,又哪能料到,那小白龍夏冽下了湖底,湖深百丈,湖底一片幽影,日光閃動,他撫摩槍杆,單膝跪下一把撕裂景明的衣衫,在景明劇痛之際,肆意分開他的雙腿,痛快地挺身入內,不留一分情意地動作起來。
夏冽動作極為粗暴,景明悶哼出聲。夏冽卻想起初識之時,東海之上,他在海中騰泳,烏雲密布,巨浪翻天,忽聽得一只黑鶴三唳,上下天光晴朗。他不知是哪位仙人不打招呼便從海上過,化為人身去看,就見那黑鶴身上,駕一位仙人,衣飾華美,手握一只酒壺,相貌俊逸,身材颀長,正挽着衣袖将遮日烏雲,海上巨風都收入壺中。
夏冽心頭乍動,呆立雲上,一張漂亮面孔桃花一般,仰慕他的風儀,生出結交之念。他率先笑道:“小仙景明,東泰仙尊門下。見此處有船只過,這才擾了殿下興致。”
夏冽這才低聲道:“不,不礙事。”
卻未料到後來是如此。
他幾度去景明洞府做客,相處漸如朋友兄弟,這時卻聽聞景明與他豢養的精怪行……那種事。他駭然驚怒,半點不信,先以诽謗将對方揍了一頓。闖入景明洞府,竟親眼撞見他與那黑鶴……
就此反目成仇,八十年來耿耿在心,難以放下。
如今折辱了他,恨聲道:“想來你肏那些東西多了,自己還未嘗過其中滋味,倒被本王拔了個頭籌。”
景明小腹與肩臂上肌肉繃緊,便如山巒起伏一般,在湖底水中被他壓着,那處更是鈍痛不已,喘息道:“怎麽,殿下于床笫之歡這樣生疏,難道不也是被我拔了頭籌。”
夏冽大怒,握住長槍拔出,讓他胸前鮮血如湧,撥開他雙腿環在腰上,整根頂入,順勢勾住他脊背拉近至胸膛緊貼,胸中擂鼓如兩軍交戰,含着怨氣一口咬住眼前的肌膚,尖銳牙齒刺入他頸側,險些要撕下那塊皮肉。
他容顏極其美麗,可以僅憑容貌便将這百丈湖底照亮。可當下行徑卻如餓鬼修羅。
他本體為白龍,胯下那物也森然猙獰,如潔白虬角,直直頂到五髒六腑中淩遲。景明閉合雙目,再不言語。夏冽得到了他,既暗自快意,又意冷心慌,後怕起來。他後穴已不能再承受,潦草再插幾下,便射在他穴裏。
不知為何,盡興射出後反而擁緊他,用全身血肉,盡全身氣力,不知該說什麽,唯有喃喃叫:“景明……”
景明這時才發聲,他最先愕然,然後驚怒,如今惱恨這小龍的荒唐,聲音嘶啞,夏冽一張盡歡之後,潮紅冶豔的面容湊近,附耳去聽,卻聽他說:“此事本該是莫大歡愉,殿下卻用作侮辱。”
夏冽如墜冰窟,片刻又血熱沖向頭頂,一字字道:“看來還沒有讓你知道厲害。”竟一挺身,才洩過的陽具又刺入景明那處,他雙眉擰緊痛苦不已,面容都已扭曲,夏冽卻輕柔撫過他挺拔眉骨鼻梁,卻在抽出又插入以前,銀光耀目,将湖底映得日照千山雪一般,夏冽化了真身,颀長身軀一寸寸收緊纏住景明赤裸身軀,那覆蓋鱗片的巨物随之頂入他的身體。
阿白在湖畔等了半個時辰,才見白光自湖底浮出,一條龐然大物般的白龍周身冷戾,盤踞着擡頭。
白龍周身鱗片閃耀日光,如滿湖碎銀,迷得阿白頭暈目眩。那大湖平日阿白需一炷香才能飛過,如今卻被白龍占了一半,他心神驚懼,好久才看清,白龍身軀之間竟纏着一個人,那身體修長矯健,分明是景明。而那白龍緩緩勒緊他又放開,百萬鱗片蹭過他肌膚的動作,竟然是在與這人身的仙人交尾。
龍是水族之首,四海龍王的眷屬更是一生下來便化為人形,敦倫大禮也由人身來行,只在成婚有意孕育子嗣時才雙雙化出真身在深海巨樹下,不見天日之處翻滾交尾。
夏冽與他糾纏許久,景明那處被巨物折磨,已痛到再不覺痛。他自飛升以來再不曾有過這般渾渾噩噩,沉沉浮浮的感覺。竭力保有靈臺一線清明不失,卻在自問:我已位列仙班,順應天意,這般苦痛折磨,為什麽偏生要我消受?
直到被貫穿處炙熱難當,一股滾燙的精水射了進來,龍身又與凡人不同,那精水竟射得無休無止,景明被白龍以身束縛,一道道枷鎖,又如三山五岳壓在身上,動彈不得,只能被那如火燒一般的龍精成股注入,在他體內足射了一盞茶,倒灌入腹,注得覆蓋薄薄一層肌肉的平坦小腹都至微微隆起。
初遇時灑脫出塵的仙人已狼狽萬分痛苦難當,夏冽驀地一陣難受,胸中如飲烈酒,竟垂首到與他等高,以龍吻碰了碰他鼻端嘴唇。
景明氣息紊亂微弱,面色蒼白,唇邊有湖水浸開的血,笑道:“我與他們你情我願地行事,殿下痛恨不屑我的行事,卻親身對我做下你痛恨不屑的事。這究竟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殿下自己?”
夏冽茫然以對,那巨物收到了鱗片以下,卻還緊纏景明不放,以爪虛抓,尾巴繞到他雙腿間輕拍。
景明強提一股氣默念,招來霹靂電閃,噼啪打得龍爪龍尾上幾處焦痕,夏冽躁動低吟,他拼盡全力斷喝道:“癡兒!因執生孽,你已生心魔,還不醒悟?”
卻見那白龍又嘶吼一聲,仍不放開他,竟飛上雲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