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希吸了吸鼻子,忍耐了很久的情緒突然失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我想回家,沈擎,你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崩潰,把沈擎驚了一下。

他把杯子放在小桌上,過去拍拍她的背,一邊安撫一邊從西褲口袋掏手機,“送,馬上就送。”

撥出去的電話過了會兒才被接起,“師兄,我正到處找你呢。”

沈擎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交代季風,“你現在拿上車鑰匙,還有林希的包包,然後出包廂右轉直走再左轉上一層階梯,會看到一片露臺,我在這裏等你。”

幾分鐘之後,季風帶上沈擎要的東西過來,看到林希也在,主動打了聲招呼,然而林希背對着他。

季風覺得不對勁,孤疑地看向沈擎,沈擎接過車匙和包包,“交給我可以了,一會兒你自己打車回家。”說完,攬過林希的肩膀,帶着她離開。

林希轉身之後一直低着頭,不讓人看她的臉,季風只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就這樣被抛下了,琢磨過來後大聲抗議:“師兄,你就這樣丢下我了啊?”

晚上海邊根本不好打車。

沈擎對身後的抗議置若罔聞,帶着林希一路來到停車區。他那臺兩座的保時捷918。

上了車,林希自覺系上安全帶,安全扣“噠”的一聲扣上時,她的手機恰好響了。

沈擎在駕駛位上發動車子,林希接通媽媽的來電。

“希希。”

光是聽聲音就能想象到林媽媽此刻笑眯眯的表情,“什麽事情那麽高興?”林希問。

林媽媽溫柔道:“今天是你立行哥的生日,你有記得去幫他過生日吧?”

林希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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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媽特別高興地說:“剛剛你肖伯伯和肖伯母來家裏坐,說最看好你,如果你能嫁到他們家,做他們肖家媳婦兒最好了。我跟你爸也說了,立行這麽優秀,我們能有這樣的女婿也很自豪啊,當然,最主要的是你很喜歡他,他對你也很好,所以,你們什麽時候捅破那層窗戶紙?不能只有我們兩家父母着急啊,你們自己上點心。”

說着說着,林媽媽的語氣從喜悅,變成了語重心長,林希無奈道:“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光我上心,而且現在窗戶紙不能捅。”

“為什麽呀?”

“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怎麽感覺你有點悲觀呢?平常提起立行你不是這樣的。”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林媽媽一連抛出好幾個問題,大概也聽出了林希聲音不對勁,“還有,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麽鼻音那麽重?

林希選擇性忽略前面的所有問題,只回答最後一個,“對啊,感冒了,吹空調吹的。”

“都跟你說了不能白天黑夜的吹空調,偶爾呢也要出出汗,比如去跑步啊爬山啊……”

到了媽媽這個年紀,就開始特別注重養生,說起健康之道滔滔不絕,往日林希都能夠耐心聽下去,然而今天心情實在糟糕透頂,敷衍了兩句“我知道了。”急急挂了電話。

耳邊清淨下來,林希将手機放回到包裏,手指觸到一個堅硬的盒子,那裏面裝着的是她為肖立行準備的生日禮物。

掏出來打開,林希将裏面的藍寶石袖扣取出來,突然狠了心,降下車窗,揚手就要将它扔出車外去。

沈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他還在開車,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盤,抽空瞥一眼後視鏡,“別發瘋!”

“反正又沒人要。”她的東西她還不能做主了?林希來了脾氣,轉手,憤憤地将袖扣扔在了沈擎的身上。

——

車子最後停在“左岸酒吧”門前,林希不明所以望着閃亮的招牌,“帶我來酒吧幹什麽?”

“下車。”沈擎只回給她簡短的兩字。

林希不情不願跟着下了車,沈擎将車匙交給泊車小弟後,伸手去拉她,她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開,卻還是被沈擎準确無誤抓住。他牽着她的手腕往裏面走,“今晚你可以盡情放肆。放肆完了,把心裏那點不甘心全部清理掉。”

剛從藍水灣這種頂級海鮮餐廳離開,林希身上還穿着精挑細選的a字型小禮裙,禮服的莊重感和高級感與酒吧環境格格不入,沈擎又是那種氣場強大到極致的人物,導致他們兩人穿梭在來往人群時,吸引了不少目光。

到了相對獨立的卡座,那些目光才漸漸散去。

服務生送上酒水單,沈擎示意由林希點,林希不看酒水單,張開一只手五根手指,“五杯威士忌加冰。”

沈擎靠坐在沙發,有些難以置信地挑挑眉,“你确定?”

林希目光堅定地盯着他,“非常确定。”

服務生再看向沈擎,沈擎點點頭,“随她意吧。”

臺上女歌手正在唱的是一首英文快歌,國外歌手katyperry的《ideaake》:

i"mideaake

我終于清醒了

hodidireadthestarssorong

原來是我誤解了天上的星光

……

歌曲本身走的是流行舞曲風,具有強烈的節奏感,加上歌手的個性改編,更是動感十足,讓臺下聽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蠢蠢欲動。

林希一只手撐在酒桌上,手指情不自禁跟着音樂節奏敲打,另一只手端起剛剛送上來的威士忌,仰頭一口氣喝掉半杯。

威士忌的濃烈,冰塊的冷冽,在口腔裏蔓延開,刺激着味蕾和喉嚨。林希還是第一次這樣喝酒,原來這麽過瘾。

路馳拎着一罐啤酒走過來,一副嫌棄的表情,“沈總,你說你,傷了人的心就算了,不是好好安慰,反而帶過來喝酒,你這對待女人的方式還真他媽新奇呢。”

說完,仰頭喝了口啤酒,坐在沈擎沙發的扶手上。

沈擎撇了一眼路馳身上貼滿亮片的表演服裝,唇角斜斜一勾,露出比他更嫌棄的情緒。

“诶,我說沈大總裁。”路馳騰地站起來,他最受不了沈擎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态了,“能不要這麽看不起人嗎?”

沈擎鼻子哼氣,嗤笑道:“沒有看不起人,只是看不起你而已。”

路馳咬牙切齒,啤酒往地上一扔,就要撸起袖子幹架,腦門被什麽砸了一下,他瞪着一雙眼睛回過頭,兩條眉毛都要倒吊起來了,像一只發狠的小狼狗似的,兇橫得不得了,“誰他媽……”

後邊的狠話還未吼完,只見林希還舉着小拳頭,眯着一雙迷離醉眼,大聲喊道:“你很吵,吵到我聽歌兒了!”

路馳:“……”

眼看林希就要倒下去,路馳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被誰大力推了一把,往旁邊踉跄了兩步,再回頭,推他的男人已經穩穩扶住林希。

“愛情丢失,友情告急,我的人生天昏地暗。”林希背靠在沈擎懷裏,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愈發失控,眼淚狂飙,哭着哭着又笑,“不對,是昏天黑地,也不對,是慘不忍睹。”

沈擎手臂環住林希的腰,任憑她撒野。

哭笑了一陣子,林希驟然轉過臉,趴進沈擎胸口。

淚水将沈擎的襯衫一點點浸濕,而林希也啜泣着漸漸安靜下來。

沈擎一手護着她,空出的另一只手手掌貼着她耳朵摸摸,“夠了嗎?”

“夠了。”林希點點頭,哭腔很重。

“那就回家。”沈擎扶着她的肩膀讓她站穩,然而林希任性地将他的手甩開,搖搖晃晃又撲進他懷裏。

沈總懷抱寬厚,可不可以讓她依賴一次,就今晚這一次就好。

她雙臂挂上他的脖子,揚起一張殷紅的臉,粉面含春醉眼朦胧,往日黑白分明的瞳仁像蒙上一層薄薄水霧,如同清晨山間的雲霧般缥缈,一副要成仙兒的樣子。

“你抱我回去。”她耍賴道。

沒有一絲猶豫,沈擎彎腰将她打橫抱起。

上了車,林希已經徹底醉過去,摟着沈擎的脖子不撒手,沈擎試着松開她,然而雙臂收進,纏得他更緊了。

沈擎本就彎着腰,重心不穩順着她的力道,差點摔倒在她身上,及時抽出一只手扶住了座椅靠背,以免過重的身體壓到她,然而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近得幾乎臉貼臉。

他腦袋一偏,唇碰到她的耳朵上。

林希的耳朵格外敏感,只是嘴唇輕輕一碰,她便縮着脖子嗯嗯哼哼,搭在沈擎後腦勺上的手指下意識收緊,抓着他的短發一扯。

“嘶~”沈擎被她扯痛了,然而一種別樣的快感像電流似的,迅速傳遍四肢百骸。

麻麻癢癢的,然後彙聚在腹下三寸,點燃一簇邪火。

他溫熱的嘴唇停在她耳朵,克制住喘息,低啞着嗓子問,“想不想做。愛?”

林希扭動身子,微微睜開眼睛,望着近在咫尺,俊帥得無法無天的臉,似受到蠱惑般,“聽說做那個會很舒服,很快樂?”

“試試不就知道?”

“嗯,那就做吧。”

他在她唇上咬一口,“滿足你。”

十分鐘左右便到達了柏麗酒店。

林希昏睡在副駕駛,安全帶捆在身上,臉歪向一邊,頭發擋住她半邊臉。

沈擎幫她把灑落在臉上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張粉紅俏麗的臉,抿唇噘嘴的模樣透着可愛。

沈擎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将她從車裏抱出來,邁着一雙大長腿,平穩地走進酒店。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裏,前臺經理認出沈擎的臉,立即迎上來,恭恭敬敬喊:“沈總!”話音落地,震驚的視線落在他懷中。

第一次親眼看見沈總帶女人來酒店,而且還是這樣抱着來的。這女人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嗎?

沈擎第一時間不是回應經理,而是垂眸看向懷中的女人,見她沒有被吵到的不悅,放下心來。

“今晚頂層我要了。”沈擎腳步沒有停留,徑直往電梯走。

經理快步跟上,擋開電梯服務生,親手幫忙按了電梯按鈕。

“那需要安排什麽服務嗎?”經理眼觀鼻鼻觀心,将說話聲音壓小。

“準備醒酒湯。”頂層專用的電梯在面前打開,沈擎擡腿進去。

到達頂層,沈擎抱着人率先走出電梯,回頭對準備繼續跟着的經理說,“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經理立即收住腳步,望着男人寬厚挺拔身姿,兩眼晶亮,“ha.veagoodnight沈總!”

沈總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玩還好,一玩就全壘打!經理暗暗感嘆幾句,轉身消失在電梯。

柏麗酒店本身是盛利集團名下産業,頂層是行政套房和總統套房,一般是集團內部高管使用,沈擎來到總裁專用套房,門上的臉部自動識別系統驗證過他的臉,輕輕噠的一聲打開。

進房間以後,沈擎将林希放在床上,林希挨到柔軟的大床,悠悠轉醒,眯着睡眼,盯着男人的臉恍惚了一陣,随後眉頭緊蹙,手指揉着太陽穴,“頭好疼啊。”

沈擎幫她揉了揉,而客房服務這時候也送來了醒酒湯。

除了醒酒湯,托盤上,還有一支熱情似火的紅玫瑰,以及一盒避孕套。沈擎的視線在避孕套上停留了兩秒後,單獨端走了那碗湯。

湯已經做過降溫處理,溫度控制得剛剛好,沈擎将林希從床上撈起來,她醒了,自己靠在床頭,捧着碗乖乖喝。

沈擎進浴室放了一缸水,再出來林希已經在床上縮成一團,他走到床邊,高大身影投射在她身上,俯身将擋在她臉上的頭發撥開,林希睡得不沉,緩緩睜開了眼。

“先去洗澡,嗯?”沈擎幫她把紛亂的頭發挽到耳後,語氣溫柔。

林希眨眨眼,适應過來後應了聲,“好。”

浴缸帶按摩功能,林希在裏面浸泡了一會兒,全身得到放松,每個毛孔都呼嘯着惬意,醒酒湯也漸漸起了作用,整個人清醒多了。

她從水上起來,扯過疊放在一旁的浴巾,一邊擦拭着身上的水滴,一邊想着別的事情。她質問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竟然答應沈擎的建議,跟他來酒店做。愛。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約。炮”?

擦幹身體,林希将浴巾扔進一旁的籃子,抓了浴袍裹在身上,系上腰間的帶子,整理完畢,應該出去了,然而她卻沒有勇氣邁開腿。

林希深深地呼着氣,在浴缸邊坐下來,盯着浴室的門,心跳如擂鼓。

她很清楚,這扇門一旦打開,将會發生什麽。

在過往的23年人生裏,林希一直活得循規蹈矩,讀書工作走平常路,從未做過什麽離譜的事情,像現在跟男人來酒店,準備做那種事,就像人生的列車突然脫了軌。

一道淺淺的人影映在玻璃門上,緊接着響起兩聲叩門的聲響,“林希?”

林希待在浴室太久了,而且她喝過酒,沈擎擔心她在裏面摔倒之類的很正常,然而兩人來酒店的目的很直接,就是為了上。床,所以此刻沈擎的關心更像是催促。

男人對女人的迫不及待。

林希身上的白色浴袍,跟白色浴缸幾乎融為一體,雙手手指扣弄着浴缸,心髒仿佛随時要跳出嗓子眼。

沒有等來回應,沈擎誤以為她出事了,直接推開浴室門,林希如被電擊,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的焦灼擔憂,和女人的局促不安,在空中碰撞,電光火石般。浴室裏水汽還未散去,沐浴露的香味彌漫在二人之間。

短暫的對視和沉默後,沈擎開口打破了奇怪的氛圍,“沒事吧?”他停在浴室門口問她。

林希胡亂揪着手指,“呃……我正準備出去。”

她經過他身邊,擦肩而過後,回頭破天荒地問他一句,“你也洗吧?”

她只是想拖延時間,然而在沈擎聽來好像并不是那麽回事,只見他唇角彎了一下,含笑望着她道:“嗯,我淋浴。”頓了一下,補充說,“很快。”

林希:“……”其實可以不用那麽快。

那一刻晚一點到來,她就有更多的時間,雖然不知道她要這些時間用來幹嘛,反而時間越多,心中的膽怯和猶豫滋長得越快,像藤蔓,一點點将她的心纏繞捆綁。

換沈擎進浴室沖澡,林希一個人在房間裏坐立難安,看着那張king-size豪華大床,腦子裏自動浮現香豔、糾纏的畫面,她只想離它遠一點。

她走出房間。

套房裏配置有酒櫃,不同品類的酒放滿了一櫃子,酒櫃前的桌子上放有一支開了的紅酒,兩支高腳杯,其中一杯空了,只有杯底殘留一點。

林希端起另外一杯,小抿一口。剛剛就不該喝什麽醒酒湯,人醒了就慫了,借着酒勁兒把事情辦了倒好。

如沈擎所言,他很快就洗澡出來,同樣裹着浴袍,不過腰間的帶子系得松松垮垮,上半身剛勁的肌肉線條若隐若現,勾人眼球,手裏拿着毛巾,擦着頭上濕漉漉的短發。

他靠近一點,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就強烈一分。

林希緊張得手有些抖,往兩只空杯倒酒,差點把酒水撒出來,勉強把酒倒上,轉身背靠桌沿,伸手遞給沈擎一杯,“你也再喝一點嗎?”

沈擎順勢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接過紅酒,調笑道,“要不要再點兩支蠟燭?”

林希低頭,盯着酒杯裏的紅色液體,目光閃躲。

再拖延下去,某些人要打退堂鼓了。

沈擎觀察着她神情的輕微變化,眼神由冷靜轉為灼熱,仰頭喝空了杯中的酒。

他兩步上前,面對面幾乎要緊挨着她,明顯感覺到她身子往後縮,然而身後的桌子讓她退無可退。

沈擎勾了勾唇,将酒杯放回她身後的桌面上,手并沒有立即撤回,反而另一只手也虛虛搭在她身側的桌子邊緣,将她困于雙臂之間。

兩個人靠得這樣近,沐浴露、洗發水的香味,還有強勁的男性氣息瞬間罐進鼻息之間,林希的心猛地起跳,連帶着呼吸急促起來,滿臉滾燙。

“沈總~”她情不自禁叫他,似抗拒似呼喚。在此刻暧昧至極的氣氛裏,讓人傻傻分不清楚。

沈擎空出手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臉擡起來。

林希看到了男人眼中燃燒的熾熱,那熾熱将她的臉上、脖脖頸灼燙得紅霞一片,她慌亂地擋開他的手,轉過臉去。

沈擎的手在半空頓了一下,放下來扶在她的肩頭,低頭吻上她的額角,然後是右臉頰,林希覺得半邊臉都麻了,像是打進一劑麻醉。

沈擎單手扶着她的後背,将手中的酒杯遞到她唇邊,“張嘴。”沈擎溫熱的唇貼在他耳際,誘惑道。

這個讓人難以抵抗的男人,林希頃刻間,像是變成了只會接受命令的機器人,聽話地張開嘴,口感醇厚的紅酒進入口腔,她還未來得及吞咽下去,沈擎已經吻住她。

舌頭強勢撬開她的唇,細細地,一點點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林希守不住那本該由她喝下去的美酒,任由他在口腔掠奪。

待兩人唇舌分開,他抵着她的額頭,嗓音沙啞卻又性感無匹,“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酒。”

世間獨一無二的甘露。

他再次吻上她,林希已經被撩撥了情緒,丢掉了所有矜持,大着膽子,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動情地回應,舌尖試探性鑽進他口中,深入彼此,吻得難舍難分。

濕濕熱熱的吻順着修長脖頸滑下,那從未有過的陌生快感,讓林希忍不住嬌吟出聲,她咬住嘴唇,克制自己不要叫出來。

而沈擎卻想要讓她更失控,更瘋狂,女人如花,是時候該綻放她最美的模樣。他的手摸上她腰間的浴袍帶子,林希腦內警鈴大作,按住他企圖作亂的手,“等,等一下。”

“嗯?”沈擎粗重、克制地喘息着,掀起眼皮看她,眼中的渴望濃烈得,恨不能将她立即吞入腹中似的。

害怕又期待,林希閃着一雙意亂情迷的眼,視線恰好落在房間大床上,“到……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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