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親?
林彧疲勞的很,一到家就倒床上不想起來。她的作息只要一在放假就不規律了,想睡的時候就盡管睡,睡到天昏地暗,頭昏腦脹,不想睡的時候又熬着通宵看肥皂劇,學着小姑娘們大半夜的哭的稀裏嘩啦地沒完沒了。
下午的時候林彧就開始犯困了,換了衣服,抱着熊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真是不應景地一直吵個不停,她閉着眼睛就按了接聽鍵,帶這起床氣懶懶地“喂”了一聲。
結果,電話那頭半天沒人吱聲,她晃了晃手機,想要定睛看清是誰打的電話,但是剛睡醒的她,睡覺的時候眼睛還被自己壓在枕頭上,眼前直晃悠,看都看不清,無奈之下隔着空氣對電話大聲喊:“誰啊?出聲啊。怎麽不說話?不說話我挂了。”
“喂??????我??????大學??????我??????這??????信號不好??????”
斷斷續續的幾個音兒也聽不出是哪位高人,就聽清關鍵詞——大學,反倒是電話裏的雜音讓人莫名地煩躁,讓她真想罵人,信號不好你還打毛線個電話啊你,擾人清夢,對着電話接着喊出聲:“有、事、去、找、代、小、魚,聽、清、楚、了、沒?”
她就沒差把自己喊出哮喘了,喊完就直接挂了電話,手機扔到一邊,順勢趴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随口就把事情扔給代小魚這個從大學時代開始就是一大家子中最不靠譜的人,想當初她還厚着臉皮說:“這跟我沒關系,我媽比我還不靠譜,這是遺傳,找我爸媽去。”可能現在跟以前大學還有聯系的也就剩下她一個吧。
她現在的心情就跟自己當時說了這話後讓她想一巴掌扇死代小魚的心情是一樣的,沒十來分鐘,曹操就敲了她家的門。
看着穿着睡衣、蓬頭垢面、腳踩半只拖鞋的林彧,站在門前說:“你這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樣子怎麽也敢不先吱一聲,這會兒讓我把人都帶來了,怎麽辦啊?”
“帶人?什麽人啊?誰啊?”林彧抓着自己的雞窩,半眯着眼問。
“我媽啊。”
“誰?”顯然林彧是連她自己的聽覺都開始懷疑了。
“我媽。”
“代小魚,你個死丫頭,你你你你你??????”林彧瞬間就崩潰了。
雖然她算不得是什麽大家閨秀,名門淑媛,但是她在代家媽媽面前還是乖巧可人的,至于這邋遢到自己都有點難以接受的形象還是不要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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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話不說抓起拖鞋就往房間裏扔,還可了勁兒的抓順自己的頭發,嘴巴裏還罵咧咧的,“你怎麽把你媽給我帶這兒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休假在家就是這副見不了人的樣子,你還敢往我這兒帶人,你快說啊。”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林彧立馬就反應過來着了這丫頭的當,撲上去就要給她也整出一淩亂美來,她連忙擺手道:“別弄壞我發型,我媽真來了,現在就在下面等着我們呢,待會兒還要押我去見相親的對象呢。”
“什麽?相親?”
“我媽更年期,成天唠叨我,前幾天才出完差從歐洲回來,忙前忙後地聯系了一堆老朋友老鄰居老同事什麽的,都給我攢了一相冊的想親對象,能怎樣,去呗,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讓我媽答應讓我帶着你一起去給我當參考的,等我媽壓我到了咖啡廳走了之後,你可得幫我使把勁了哦。”
“這個??????”
看林彧欲推未推的樣子,她本大的可人的眼睛睜得骨碌碌的吓人,林彧只得傻笑了兩下:“萬事好說,好說。”
必須得好說,不然明天的太陽啥樣兒,她怕都沒機會領略了。
林彧腦子被她這樣一整倒是清醒了許多,說:“剛才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啊?我才說讓他有事就找你,你就立馬奔過來找我了。”
“什麽電話啊?我不知道啊。”她眼睛滿是疑惑,別人林彧不敢多說,老三她還是知根知底的,她的表情通常就騙不了人,可能剛才的電話是哪個神經病打錯了也未可知,誰知她到擺起譜來,意味深長地說:“看來,又是一樁不解之謎啊。”
故作神秘的她突然想起了神秘,拍了一下手掌,接着說:“對了,我媽說你也是個好姑娘呢,尋思着給你安排兩個相親對象,問我意見呢。”
“那你怎麽說?”
“我說,好事啊,沒問題。”
“代小魚,你個死丫頭,你老三我老二,你還敢做起我的主兒了,怎麽着?是想着把我賣個好價錢後半輩子自個逍遙快活去?”着實讓林彧惱火了,代媽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是當幹媽一樣的,這會兒都給她找夫家了,這、這、這實在是不好推拒的啊。
不過林彧這是實打實打趣的口氣,她不知道代小魚是不是同樣逗趣的想法說話的,只聽見她用讓林彧不明所以的似有似無的開玩笑的語氣說:“賣了也不錯,賣給莫廷炜,應該能夠打撈一筆的。”
她又一次在林彧面前提到了某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自從莫廷炜從海外回國之後,每次她見着林彧都會不經意提上一兩次,林彧不正面搭理她的話,也不理會她,進了屋子換衣服,過了老半天林彧還是決定先開口:“你也一直都覺得,我們,我和莫廷炜在一起,會很好嗎?”
她低了低眼睫,說“如果可能,就這樣在一起,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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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市區,雖是小山城一樣的地方,但夜晚的鬧市也是燈火闌珊、鬧如白日,摩肩接踵,在舉辦一年一屆的花燈節的街裏尤盛,本來想來在商業化極其嚴重的城市裏,就算是花燈節也沒什麽可看的,但是女孩子天性喜鬧,熱鬧的地方容易被熱鬧和歡快感染,不至于總是孤寂的。
不言而明,去逛今晚的花燈節是林彧和代小魚一從相親對象那裏聽來就相視一笑定了下來。
說起來這個相親對象,讓林彧和代小魚在花燈街一路笑得直不起腰來。
“林彧,快快,給我說說,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他除了剛才那些,還跟你說什麽?哎呀,媽呀,笑死我了,有兩個錢兒是個金領就開始自我欣賞,沒完沒了的,就是一典型的金孔雀。”
林彧合了合笑得咧開的嘴,說:“我說你下手也真狠,說什麽結婚後房子歸你,工資上交,不喜歡鐘點工來家裏,也不想請保姆在家做事,自己在家也是嬌生慣養地被伺候慣了的,所以洗碗做飯都由他全包,這就算了,幹嘛好端端地喝了一口魚子湯就裝作要吐似的,直往洗手間跑了,我看他臉色青了不說,眉毛還皺在一塊,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想吧,你去相親,他問你有沒有男朋友是幾個意思啊?結果,我腦子轉了好一陣兒,猛然開才了竅。”
代小魚那副德行,是個人都會往她身懷六甲的方向想。
“那你怎麽說的?”
“我清了清嗓子問了他一句:‘你問的哪一個?’”
“啊哈哈哈,老二,還說我,你比我還狠,敢情我這下在他那兒就算不是個後宮佳麗三千的人了,也是個會坐享齊人之福的了,哎喲喂,我肚子都笑抽了。”
她笑得五仰八叉的時候,拿出一直伴随着鈴聲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收了收剛才張狂的樣子,沒接,挂斷了,然後朝着我說:“太後娘娘打電話了,看來我今晚不回去不行了,不然又得鬧騰到大半夜,指不定還得說我失蹤,全家鬧到警察局去。”
電話緊接着又打了過來,傳說中的奪命連環call啊。
林彧壓着笑意說:“你還是趕緊兒的,回去馬上跪下,然後大呼‘母後娘娘息怒,兒臣有罪,兒臣惶恐,兒臣知錯,特來負荊請罪,還請母後娘娘切莫為了兒臣的不孝氣壞了身子’。”
“落井下石的小人。”代小魚鼓搗兩句,看了一眼大有你不接我就誓死不放棄地打過來的氣勢的手機,說話間就接了電話,低眉順眼的嗯了兩句後,急着對這電話說:“我馬上就回來,馬上就回來,媽你別哭行嗎?我錯了,我錯了??????”
這兒安撫了老半天才挂了電話,長籲了一口氣,對着林彧說:“我這媽上輩子是孟姜女投胎的吧,她一哭我就沒轍了。你呢?我現在送你回去,還是你繼續逛逛?”
“你快點回去吧,照阿姨這哭的速度,你晚點回去就得把你家房子都淹了不可。我才出來沒多久,不急着回去,我再逛逛。”
“前面聽說有家裝潢很有特色,好像是仿照古代客棧的形式的酒樓,沒事就往那邊去看看呗,應該比這邊要熱鬧一些,還有,花燈節會有花燈仙子的轎子從那家酒樓下面經過呢,我這兒是沒辦法去了,那你自己晚上回去當心點,沒車的話,打個電話給我,我讓司機去接你。”囑咐了一大堆之後,就踩着高跟嘀咕隆冬的小跑走了,畢竟有個太後娘娘在家供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