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明也有脾氣

回程,李婧也一起上了車,加起來總共五個人,後排三個坐起來就沒有那麽舒服。這回換何世龍開車,李婧坐副駕駛座,符湛之在李婧後面,許六月作為其中最瘦小的只有坐後排中間的份。

李婧可是大夥心中真正的女神,有文化有相貌,親切知性氣質佳,符湛之老說何世龍是上輩子踩了幾萬坨狗屎才能找到她做女朋友。何世龍也早想把美人兒拐回家,但人總說沒到時候。

符湛之兩手扒着副駕駛座椅,觍着笑臉與李婧說話:“嫂子放假了?”

李婧側過頭回話:“嗯,放了。”

“準備好接受龍哥第二百五十次求婚了嗎?”

李婧但笑不語,反問他:“你呢,準備什麽時候談個三個月以上的?”

“哈哈哈。”符湛之尴尬地笑了幾聲,撥弄兩下幾近于無的頭發,“這個得看緣分,我一人說了不算。”

“你這緣分來得可有點晚啊。”

“嫂子你多關心關心小明吧,他還是小處男呢,身邊要有好妹子給他介紹兩個。”

李靖笑道:“你認識那麽多女孩還用我給他介紹啊。”

“那不一樣,嫂子身邊都是頂好的姑娘。”符湛之轉頭去看張春明,“小明你說是不是?”

張春明卻沒像往常那樣與符湛之一起說笑,縮在角落裏陰沉着臉,對于符湛之的話也愛搭不理。

許六月坐在中間很是尴尬,之前和他兩人坐在後面的距離都比現在要近,他縮着身子靠在車門邊,與她隔了老大一段距離,仿佛車門動一下他就會掉出去,弄得她都不敢靠過去,只得往符湛之這邊擠。

“你怎麽了?這麽安靜。”符湛之覺察到張春明的不對勁,微微皺了眉頭。他看一眼許六月,覺出點味兒來,嫌棄地輕輕推了她一下,“你坐過去點兒,我都被你擠扁了。”

張春明終于有了反應,側過頭不鹹不淡地看了眼許六月和符湛之,又轉了回去。

符湛之不甘心,繼續發功:“晚上一起去網吧開黑啊,好久沒動手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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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項目要做。”張春明看着窗外說。

“明天再做吧,不差這麽一晚。”符湛之的态度幾乎算得上是讨好了。雖然想解釋點什麽,但是人家并沒有捅破,他解釋反而怪怪的。

張春明突然轉頭看向符湛之,語氣發沖:“我是負責任的人,不像你那麽随便!”

符湛之被唬了一跳。張春明向來是溫和的,最多嬉笑打鬧吐槽他一下,哪像現在這樣陰陽怪氣過。他看一眼耷拉着眼皮進入入定狀态的許六月,心中長長嘆了一聲氣,輕聲嘟喃:“吃錯藥了吧。”

他平時最煩莫名其妙發脾氣又不願意說清楚的,有事好好說不行麽?

不搭理爺,爺還不伺候了!

何世龍從後視鏡裏将後面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卻不發一言,只多看了許六月幾眼,若有所思。

這一位,着實有些麻煩啊。

李婧也是懂得看眼色的,知道自己不便摻和進去,便安靜地坐着,怕車廂裏氣氛太尴尬,開了音樂聽。

輕柔的音樂聲在靜谧的車廂裏流動着,聽在每個人的耳裏,都帶着難言的滋味。

**

一路便在奇怪的氣氛中度過,汽車終于下了高速駛入市區,這時是正午最熱的時候,坐在車裏都能感受到外面太陽的猛烈,似乎一下車就會被烤成全熟,嗞一下就灰飛煙滅了。

到了許六月咖啡屋外面,符湛之率先下車,去駕駛座換何世龍。許六月頂着烈日下了車,對何世龍和李婧說了聲再見,也沒看後面的張春明,便進店裏去了。

一進店裏,鄭卡卡就扭着小腰迎上來,掐掐她的臉蛋:“去哪兒潇灑了,不對啊這表情,符湛之怎麽你了?”

“沒有。”許六月揮開鄭卡卡的手,徑直往裏走去。她要沖杯咖啡調整一下情緒。

在上面玻璃瓶裏倒入合适溫度的熱水,調節好長頸瓶口的開關,水便啪嗒啪嗒滴下來,經過幾十厘米的距離滴落到咖啡粉層,一點一點滲進去,慢慢變成褐色,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

“給,呂雪送來的。”鄭卡卡走進來遞過一張紅色請帖。

許六月盯着那紅彤彤的紙殼子,心仿佛在沉墜,而玻璃器具裏,溶解了咖啡粉的褐色液體正順着盤旋的管子咕嚕咕嚕轉着下來,滴在底下咖啡壺裏,彙聚在一起,散發出苦澀又酸楚的咖啡香。

她定了定神,将請帖接過來展開,上面赫然并列着徐旺與呂雪的大名,果真是旺旺雪餅雙賤合璧。

婚禮定在下個禮拜,這麽倉促,是怕久了顯肚子吧。還特地颠颠地給她送來,好顯擺她作為準新娘的勝利嗎?

感情本沒有勝負,一旦有了這輸贏的心思,便覺得感情不再是感情了。她哪是輸給呂雪啊,她是輸給自己了。

“你要去嗎?”鄭卡卡有些擔心地看着她。

“去,幹嘛不去。”許六月将過濾好的咖啡倒出來,喝了一口,苦極了,但細細品味,滑過喉嚨的分明是沉澱過後的香甜。

一件事情,總要有個了斷。

**

符湛之送完何世龍他們又回來了,跑到服務臺後面勾了許六月脖子問:“六月,你跟小明什麽情況?”

“我怎麽知道,那不是你朋友嘛。” 許六月想起那人就頭大,三人玩得好好的非得搞那麽尴尬。

“就沒有暗度陳倉什麽的?”

許六月甩開符湛之的手,瞥他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符湛之想了想搖搖頭:“不能啊,你倆哪合适啊。”

“那不結了。”

符湛之蹭着許六月坐的椅子邊緣,挪着屁股将她擠到邊上搶了她一半位置:“嘿,那他亂發什麽脾氣呢,真喜歡就說呗,扭扭捏捏跟大姑娘似的。”

許六月幹脆站起來把位置讓他:“別瞎說。”

“你這紅顏禍水,我跟小明可十幾年的交情了,他竟然為了你兇我。”符湛之掐着許六月的臉,手上滑嫩的觸感特別好,跟雞蛋似的,他“啧啧”兩聲,感嘆道,“小臉蛋這麽滑,難怪小明喜歡呢,有沒有擦粉啊?”

他好奇地在許六月臉上輕輕搓了搓。許六月抓起他的手丢開,不耐煩道:“幹什麽你,見我帶化妝品出去了嗎?”

鄭卡卡從廚房間出來,見着符湛之就調笑:“幹嘛呢你,調戲我家六月啊。”

符湛之呲牙一笑:“怎麽地,你嫉妒啊。”

鄭卡卡不懷好意地笑:“嫉妒你被人扒衣服發豔照嗎?”

符湛之身中一箭,撇撇嘴摸着桌上的東西玩,眼睛一掃就看到旁邊被東西蓋着的紅色請帖。他翻出來看了看,大叫:“我擦,這對旺旺雪餅還有臉送請帖呢,想幹嘛啊?”

“你去嗎?”符湛之轉頭問許六月。

“去。”

“這就對了。”符湛之打了個響指,“走,哥哥帶你買戰袍去。”

鄭卡卡湊過來問:“幹什麽?”

“踢館啊,讓旺旺雪餅變成旺旺碎冰冰!”

“噗。”鄭卡卡往符湛之背上拍了一下,“你怎麽這麽逗呢。”

“知足吧你們,對一般人我還不逗呢。”

鄭卡卡把兩人推出去:“去去去,戰袍戰靴啥的都買起來,別丢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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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湛之這人雖說吊兒郎當的,品味倒是真的不錯,挑起衣服鞋子來就跟專業搭配師似的,每進一家店就用兩只手配合将挂着的衣服唰唰唰過一遍,然後搭出幾套叫許六月試穿。

他時而搖搖頭,時而托着下巴思考,最終在第五家店裏挑到最滿意的一套,看到許六月從試衣間出來,露出驚豔的眼神,豎起大拇指:“就這套了!”

挑好戰鬥裝備之後,他沒有送許六月回咖啡屋,徑直送她回了家,臨走時神秘兮兮地遞給她一只袋子,叫她回去再看。

“賣什麽關子。”許六月回到房間,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精致的內衣盒,打開看,裏面裝着整整齊齊的一套大紅色內衣內褲。

這人,還真買了啊。她将內衣挑起來,看了眼商标,尺寸正合适,穿到身上也非常合身,且面料舒适,承托性好,将胸型完美地勾勒出來了。

許六月站在鏡子前,扭着身子前面看看後面看看,覺得自己身材都好了不止一點點。再看一眼價格,果然好內衣才能穿出好胸。

她嘴角彎了起來,心中卻忍不住吐槽。一個男人,還挺會買,是經歷過多少女人才能對尺寸和款式把握得這麽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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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婚禮如期到來。許六月做了頭發,穿上大紅內衣,以及之前符湛之陪着買的禮服和高跟鞋,在家門口等符湛之來接。

不多會兒,符湛之的車一個甩尾,堪堪停在許六月跟前。他下車看着許六月,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右腳往後踏一步微微彎曲,左手負在背後,右手伸到許六月面前,手心朝上:“請吧,美人兒。”

作者有話要說: 理了下章綱,大概三十章左右男主會分手,然後那啥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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