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玩了
季灼夾着那張紙,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便壓在了手臂下,上半身微微前傾,更加靠近了靳庭一些。
“靳庭,無論我和誰在一起,你都會找出他的缺點。”
靳庭依舊是一副正經的模樣:“你身邊這一位的缺點格外明顯,他配不上你。”
“你是想證明所有人都不如你嗎?”季灼輕笑一聲,聲音有些嘲諷,“靳庭,你未免太自信了。顧綽是有過很多人,但是他沒有像你一樣,選擇女人結婚,最終害人害己。”
靳庭的嘴唇緊緊抿着,眼神微微閃動,他确實犯了錯,低估了季灼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們是沒有熱戀期的,季灼追他,他正是欲望萌動的年紀,需要一個人來纾解欲望,覺得季灼還可以,兩人便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兩人的感情平淡如水,吃飯、做ai,偶爾約會,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等他到了二十五歲,他覺得自己該結婚了,所以便選擇了結婚。
至于季灼,他若是願意,便留在自己的身邊,若是不願,便分手。
靳庭在遇到季灼前便已經計劃好了自己的人生,季灼出現後,他并沒有更改自己的計劃,換句話說,他的計劃裏從來沒有季灼。
季灼也是後來才意識到的,靳庭真是既溫柔又殘酷。
靳庭沉默片刻後才道:“季灼,你并沒有和他在一起,你是騙我的。”
“對,我和顧綽是沒有什麽關系。”
靳庭像是松了一口氣。
季灼繼續道:“但是你別覺得我是放不下你才這樣說的,我只是覺得你煩。靳庭,我們已經結束了,死纏爛打不是你的性格。”
季灼起身,便打開門進去了。
顧綽圍觀了一場吊打渣攻的戲碼,看着靳庭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在心裏大贊“季老師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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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綽沒有理會靳庭,而是直接追了出去。
顧綽追了上去,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季灼的肩膀上,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
季灼直接拍開了他的手臂,朝着停車場走去。
“寶貝兒,我發那麽多微信,你還沒回複呢。”顧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道。
顧綽的心情格外好,“寶貝兒,我看你家陽臺不錯,今晚不如嘗試一下陽臺?”
之後還有客廳和廚房,季老師廚藝好,如果只穿着圍裙,晃動着兩條大白腿……
想到這裏,顧綽有些激動。
季灼站定,轉頭,瞪着他:“顧綽,你是不是傻?”
顧綽被他問得愣住了。
“寶貝……”
“別那樣叫我,我聽着惡心。顧綽,你不就是想上我嗎?你現在上也上了,算是得償所願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只是針對靳庭,也是針對你的。顧綽,我不想玩了,你去找你的花花草草,恕不奉陪。”
季灼說着,便轉身離去。
顧綽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伸手便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季灼……”
季灼露出一個笑:“顧總,你這樣依依不舍,是愛上我了嗎?”
顧綽一怔,下意識的反駁:“怎麽可能?”
季灼掰開他的手臂,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動車子,車子便從顧綽面前揚長而去。
噴了顧綽一臉的車尾氣。
顧綽覺得自己很無辜,像是被誤傷了,但是卻無處申辯,只能接受死刑。
就這樣結束了嗎?他很不甘心,他還沒吃夠呢。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樣?上床這種事本來就是講究你情我願的,季灼都已經拒絕的這麽明顯了。
他顧綽還從未對一個床伴死纏打爛過。
之後,兩人在公司難免會相遇。季灼的演技很好,兩人像是正常的同事關系,季灼見到他還會打招呼,那些床上的纏綿真的像是夢裏發生的一般。
有時,顧綽會覺得季老師大概是他上過的人裏最絕情的了,他好歹也曾伺候得季老師舒舒服服的,季老師卻一點都不念他的好。
他買好的耳釘也送不出去了。
這耳釘最配季灼,戴在其他人身上都是暴殄天物,季灼不要,便只能擱着了。
王盟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季老師,你說曲駿是不是失寵了?顧總最近都不上來看他了。”
蔡安晏剛好從他的身邊走過,便嗤笑了一聲。
王盟頓時炸毛:“季老師,你說這老蔡是不是有病?他鄙視我他就能獲得快樂嗎?而且,我說得不是很有道理嗎?有什麽好鄙視的?”
季灼笑了一聲:“你說的對,沒有什麽好鄙視的。”
他挺喜歡王盟的,腦袋簡單,不通世故,但是卻讓人覺得安心,不用防備。
顧綽坐在酒吧裏,有些無精打采。
“顧少,你的病還沒治好?”調酒師将一杯酒放到了顧綽的面前,滿面擔憂地問道。
顧綽生的好,一米九的身高,體型壯碩,混血的五官十分鋒銳俊挺,可惜……
顧綽頓時一驚,吓得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我有什麽病?”
“阿喆說你幾個月都沒有xing生活了,你是不是……”調酒師欲言又止道。
任何一個男人被質疑xing能力都會覺得憤怒,尤其是顧綽這樣的種馬。
“梁喆胡說八道。幾天前我都有過,一夜四次。”
顧綽話音落,梁喆便勾上了他的肩膀:“哪個小妖精勾引得你四次?這是要榨幹你啊。那位老師?到手了?”
顧綽點了點頭:“吃了。”
“味道怎樣?”
“不錯。”
“顧少,666啊,靳庭的人都讓你睡到了。”梁喆朝着他豎起大拇指。
靳庭的人,聽着怎麽刺耳?
“他們已經分手了。”顧綽忍不住解釋道。
梁喆沒有在意他的解釋,而是道:“顧少,看那裏。”
顧綽順着梁喆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長相精致漂亮的少年,像是個學生。
“顧少,去提提精神。”梁喆拍了拍顧綽的肩膀道。
顧綽覺得自己是該提提勁了,否則總想着季灼,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顧綽起身,端着酒杯,便朝着獵物走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顧綽睡眼朦胧間,便接到了梁喆的電話。
“顧少,你有病就去看病,別諱疾忌醫。”
顧綽被他說得一頭霧水。
“昨天那個彬彬,你還記得嗎?”梁喆道,“他說久聞顧少的大名,想去試試你的本事,結果到了酒店,你根本就不行,浪費他時間,整個圈子都傳開了。”
說起這件事,顧綽便覺得來氣。
“他的身體硬邦邦的,一點也不軟,我還沒幹什麽呢,他便叫了起來,叫聲還那麽粗,我一下就沒感覺了。”顧綽道。
于是,兩人不歡而散。
顧綽積聚了幾天的yu望不得發洩,最後還是對着手機裏季灼的照片,才lu出來的。
想到這裏,等挂了電話,顧綽忍不住翻開相冊,盯着季灼的照片看着,手隔着屏幕,摩挲着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