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明天盡早奉上,麽麽噠
,謝謝你從未放棄過我。”
劉桂香的臉不由的紅了,回握住古聞清的手,道:“當家的,如果以前我懂事一點,或者是我能多站在你的立場上來看待翠意,也許,我們三個人可以很好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都是我太小氣了,硬生生的讓咱們三個人都苦了大半輩子。”
經歷了這麽多,又經歷了惡病的折磨,劉桂香對人生倒是看透了許多,也領悟了許多道理。
“謝謝你!桂香,如今能得到你的這一番話,聞清已經很感恩了。相信翠意如果泉下有知,也會感謝你的大度。”
劉桂香搖搖頭,看着古聞清,道:“那梁兄弟有沒有說怎麽辦?”
“他讓我做見證,他要休妻。”
“休妻?”
“對!出了這樣的事情,大概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吧。”古聞清覺得這事很棘手,如果換是以前,那他是一定要開祠堂審範氏的。女子不守婦道,那可是要處于極刑的,可經歷了趙氏的事情之後,他倒是再也做不出這樣的處罰來了。
說到底,如果真要罰這一類的人,那自己和趙氏就是頭一對。
如今趙氏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不想再提這事,讓她在九泉之下還要被人指指點點。見證這事,他不想做,村長,他也不想再幹下去了。
“桂香,我不想做村長了,我只想在藥園做個管事,下半輩子就守着你平平淡淡的過完。”
劉桂香驚訝的擡頭看着他,記憶中,他對村長這個位置可是很熱衷的,怎麽現在就生了不做村長的心思?
“當家的,你是因為翠意?”
古聞清搖搖頭,“其身不正,怎樹立影?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守着這個家,安生的生活。”
劉桂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決定,我都支持。不過,這次的見證,我真的不希望你做,古人有言,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姻。這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咱們外人不便插手。”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古聞清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就響了半夏的聲音,他不由蹙眉,擡步就出了廚房,往堂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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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桂香端了竈臺上的菜,也随了出去。
“半夏,這是怎麽回事?”杜遠硯看了一眼邰氏,就問三個怒氣沖沖的丫頭。
豬肉梁低着頭喝酒,并不去看範氏。
梁春花看着,急急的喚了一聲,“爹,你快救救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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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部門聚餐,又一次更新晚了,見諒啊。
麽麽噠。
☆、144章 姚景之,死!
古聞清見豬肉梁不說話,又見範氏面目猙獰得就像木頭人一樣說不出話,便問:“大侄女,你娘這是怎麽了?”
“她們…她們在我娘身上點了一下,我娘就這樣說不出話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梁春花見豬肉梁如此冷漠,心中難過,哽咽着說完時,已是淚流滿面。
豬肉梁握着酒杯的手一頓,随即就仰頭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杜遠硯知道半夏她們不會平白無故就這樣對人,一定是範氏做了什麽事,不然也不會讓她們三個怒氣沖沖的押着人來這裏。他看着半夏,道:“半夏,解了她的穴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面對面的說清楚吧。”
“是,親家老爺。”半夏點頭,快速的在範氏的身上點了一下。
範氏得到了自由後就張開嘴立刻就嚎了起來,“村長,你可要為我作主啊,你瞧瞧這幾個小蹄子都把我打成什麽樣子了?嗚嗚嗚……她們先是誣賴我,後又打我,她們這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啊。”
豬肉梁終是擡眸朝範氏看去,見她臉腫如紅饅頭,滿臉是淚,說不出來的狼狽,心裏竟是不由的抽了一下。
終是夫妻一場啊。
可是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想到自己一直替別的男人養女兒,一直把別人的女兒當成了寶一樣捧在手心裏,他就痛得無法呼吸,像是有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割他身上的肉。
血色充進眸中,血眼赤紅,豬肉梁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指着範氏就吼罵:“誣賴?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有臉說是誣賴?範劍紅,如果你還有那麽一絲一毫的羞恥感,你就不該如此不知悔改。你不嫌丢人,我都覺得無地自容。”
“你……”範氏微愣,随即如炸了毛的老母雞,“梁大寒,你別以為我多有稀罕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你要休妻是不是?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家兄弟上門。”
“哈哈哈!”豬肉梁大笑。
梁春花傻傻的站着,想不通範氏幹嘛要這麽說話?這不是無疑把自己的退路都斷了嗎?
古聞清頭痛極了。
這事越來越理不清了,哪個男人當了綠王八之後,還被婆娘如此恐吓,還可以回心轉意的?
不可能有這麽的男人。
範氏真是蠢極了。這個時候,如果她好好的認錯,或是道出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豬肉梁還有回心轉意的可能性。可是,現在,真的一點可能性都不會有。
半夏、忍冬、桑枝看着搖頭,心想,這仇似乎不用自己報了,等着看戲就成了。
範氏愣愣的看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豬肉梁,好半晌,豬肉梁才停了下來,拍拍胸口,直直的看着她,道:“去吧!你去找你家兄弟都請過來,正好咱們把這事都說清楚。範劍紅,我們再無可能。”說完,他就看向梁春花,“春花,你回去收拾東西,你們今天就離開,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三日後,你們就是不上門,我也會親自帶着休書去。”
以前,一直以為她只是蠻橫無理,現在才悲哀的發現,這個人是那麽的無恥。
他的确是不值得她稀罕。
因為,他無法忍受這個事實。
“爹……”梁春花怯怯的喊了一句。
豬肉梁不用所動,撇開眼不去看她,沮喪的揮手,“走吧!別在眼前晃着,別提醒我自己幹了什麽蠢事,也別讓我時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笨蛋。”
心如死灰,豬肉梁坐下來繼續喝酒。
範氏見他如此,氣呼呼的拉着梁春花離開,臨走前還恨恨的道:“梁大寒,你可不要後悔。”
後悔?
豬肉梁暗暗的在心裏說了一句,“再沒有比娶了你更讓我後悔的事情了。”
“站住!”半夏喝住了範氏,“怎麽現在就想離開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你把那鴛鴦藤斬斷了,難道就這樣沒事了嗎?”
“什麽?她把鴛鴦藤斬斷了?”杜遠硯眉頭緊皺。
忍冬和桑枝點點頭,腦海裏掠過邰氏落淚的模樣,想必那一株鴛鴦藤對杜家的意義不凡吧。
“讓她滾!我來賠,我不想再看到她,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豬肉梁冷聲喝道,杜遠硯就朝半夏她們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沒事了。”
“是,親家老爺。”三個丫環朝杜遠硯福身,轉身離開。半夏越過範氏時,忍不住用力跺腳,湊到她耳邊大聲的哼了一下,吓得範氏不由的跳了起來,“哈哈哈……”半夏笑着揚長而去,氣得範氏咬牙切齒。
範氏拍着胸口,殺人般的瞪着半夏嚣張的背影。
梁春花回頭看了一眼悶頭喝酒的豬肉梁一眼,攙着範氏的手,道:“娘,咱們走吧。”
從今以後,環山村就再也沒有她的家了。
淚如雨下,梁春花心裏又痛又舍不得。
“哭什麽哭?他又不是你爹。”範氏低吼,梁春花低泣,豬肉梁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碎了,碎片劃破手掌,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桌面上。
古聞清和杜遠硯同時驚呼,“梁兄弟,你快松手。”
梁春花要回頭去看,範氏卻是拽着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梁兄弟,你先松開手,別讓碎片粘在肉裏了。”古聞清伸手去掰豬肉梁的手,可他的手掌緊緊的攥着,怎麽都無法掰開。古聞清急得不得了,連忙擡眸看向杜遠硯,向他求救。
“梁兄弟,你心裏難受,我們都知道。你為這麽一個人而傷害自己,你值得嗎?你松開手,我先幫你清洗一下傷口,然後,我和村長一起陪你喝酒如何?”杜遠硯苦口婆心的勸道。
起先,豬肉梁聽不進勸,不為所動。後來,在杜遠硯不停的勸導下,他終于松開手,一個大男人嚎啕大哭。
讓人看着心酸不已。
杜家。
杜雅汐看着從古家回來的桑枝和忍冬,問道:“半夏呢?”
“她擔心範氏狗急跳牆,所以,她在暗處監視範氏。”忍冬如實回禀。
杜雅汐拿出銀哨吹了一聲,夜靈如風般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她拱手抱拳,“少爺,少夫人。”
“夜靈,你去找半夏回來,最近,你安排一個人跟着範氏。”杜雅汐輕聲吩咐。
“是,少夫人。”一聲脆應,夜靈又如風一般的消失。
“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少爺。”
待忍冬和桑枝離開之後,姚宸之就走到床前,見兩個小家夥都醒着,便抱起無憂,寵溺的哄道:“無憂啊無憂,我可愛的閨女,你說爹爹是不是英俊潇灑啊?你娘是不是貌美如花啊?”
“噗…”杜雅汐噗哧一聲笑着嗔道:“你才是貌美如花呢。”
“瞧瞧,你娘笑起來的時候,可不就是一朵花嗎?”姚宸之以指撫過無憂粉嫩的稚臉,這時,無憂竟是彎了彎唇角,像是在笑的模樣。姚宸之一怔,只覺整顆心都軟了,忽地,他興奮的看着杜雅汐,喊道:“雅汐,你快來看啊,無憂她笑了。”
瞧着他興奮得像個小孩子,杜雅汐也不禁揚起嘴角,笑道:“我早就看過他們笑了。”
呃?
姚宸之擡眸看了過來,委屈的道:“你怎麽這樣?一個人偷着開心,也不告訴我一聲。”
“呵呵!”杜雅汐笑笑,心裏暖暖的,她很喜歡現在這樣不時耍寶的姚宸之,“我忘記了,屋子裏有三個小孩,我是分身乏術啊。”
三個小孩?
姚宸之愣了一下,随即就反應過來,她嘴裏說的三個小孩指的是他和無憂、無慮。
“好啊,娘子,你居然說我是個小孩子。”姚宸之氣鼓鼓的看着杜雅汐,輕輕的放下無憂,欺身過去,“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小孩子?”話落,已經緊緊的堵住了要抗議的杜雅汐的唇。
杜瑞兆和杜雅蘭下學堂回到家看到鴛鴦藤被砍,杜雅蘭當場就哇哇大哭,杜瑞兆也是眼眶紅紅的。姚宸之拉着兩個小家夥進了屋裏,輕言細語的安撫,“三弟,四妹,鴛鴦藤斷了,過幾天我們再種一株,好不好?”
杜雅蘭抽泣着應道:“可是,再種也不是原來的那棵了。”
杜瑞兆也是站着不說話。
“你們瞧瞧那兩棵小樹苗,它們叫無憂花,我們現在就去把它們種在院子裏,好嗎?将來無憂和無慮多大,它們就種了多少年,這樣是不是很有意義?”姚宸之指着牆角的兩棵小樹苗,柔聲提議。
“無憂花?”杜雅蘭果然被這個名安吸引住了,忙問:“是無憂的無憂嗎?”
“對!”姚宸之點點頭,“我特意讓虎仗去尋來的,就是代表無憂無慮的意思。待會你們兩人一人種一棵,好不好?咱們再做個牌子挂在上面,一棵取名叫無憂,一棵取名叫無慮,可好?”
“好!字牌我來寫。”杜雅蘭終于停止了哭淚,嘴角的梨渦若隐若現。
杜雅汐看向杜雅蘭和杜瑞兆,道:“種下無憂花,以後,咱們家就可以無憂無慮了。你們要記得好好的呵護它們,将來等無憂和無慮長大後,他們就可以在無憂花下玩耍。”
說着,她的腦海裏就自動的浮現了一幅孩子們在無憂花下笑得天真無邪的畫面。
杜雅蘭的眼睛一亮,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姚宸之往外走,“大哥哥,咱們去種無憂花。”說着,她就指揮一側的杜瑞兆,“三哥,你去拿無憂花,快啊。”
“好好好!咱們這就去種無憂花。”姚宸之笑着點頭,扭頭看向杜雅汐,朝她眨眨眼,像是在說‘我很厲害吧’?
杜雅汐笑逐顏開,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快去種吧。”她笑着看他們出去,房門砰了一聲響後,她嘴角的笑容驟凝,夜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拱手抱拳,“少夫人。”
“顧懷遠那裏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我們派去的人被他發現了,死了二個,傷了一個。”夜風劍眉緊皺,眼中憤憤難平,“他的武功深不可估,此人,并不像是一個正經的商人。”
正經的商人?
這天下間,哪有正經的商人?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也就因為這樣,所以,[濟世藥堂]的另類才顯得格外的特別。
聽到死傷情況時,杜雅汐心下陡震,眸子閃過一道寒蟄的冷芒,掀唇問道:“叮囑他們小心一點,顧懷遠此去西部,一定不僅僅只是去運花苗,你們可不能把人給跟丢了,有什麽情況立刻告訴我。”
顧懷遠藏得可真深,但往往一個蓄意要藏住真實的自己的人,往往會是一個可怕的人。
“是,少夫人。”
“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們要記住,我想要知道他的底,但是,我第一個想要的是你們的安全,明白了嗎?”杜雅汐坐在床上,看着夜風眸光堅定的道。
夜風看着她的眸底真真切切的關心,心裏驟暖,恭敬的應道:“是,夜風告退。”
來無影,去無蹤,這些暗衛都是這樣的出現,又這樣的消失。
杜雅汐靜靜沉思,試圖将與顧懷遠有關的東西都串聯起來,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可結果卻是失望的,她發現自己還真的是沒有用心觀察過顧懷遠,以至于無法參透他的心理。
他的武功比夜風、夜靈還要高嗎?
蘇城,清河胡同。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巷子深處的一座四合院門口,屋裏的人似乎早已在等待,聽到聲音就立刻打開大門,一身淺藍綢緞長袍的玉面男子就笑眯眯的走出大門,欣喜的看着從馬車裏走出來的人兒。
“麗子。”他上前,溫柔的攙扶着她,兩人并肩進了院子。
小芬警惕的四處掃看一圈,然後上了馬車,默默的坐在那裏等巫麗子出來。她心裏有些擔心,不明白巫麗子怎麽會迷上這麽一個戲子?
雖然是他長得不賴,可畢竟是一個戲子,如果這事讓姚景之知道了,那會是什麽場面?
巫麗子還有活得成嗎?
屋裏的巫麗子顯然沒有小芬這麽擔憂,一進屋,她和南宮樂就忍不住的抱在一起,滾到床上,為所欲為。
一番風雨過後,巫麗子抱着南宮樂,一臉滿足的道:“樂,我讓你去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得怎麽樣了?”
“一切都在進行中,你就放心吧。”南宮樂松開她,赤腳下地,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小匣子,交到了巫麗子的手中。
“這個拿去。”
柳眉輕挑,巫麗子接過小匣子,打開一看,不由的吓了一大跳,小匣子裏裝着滿滿一匣子的銀票,全是一萬兩一張的。
“這個是?”
“買那個東西賺來的,麗子,你可真是有眼光,你如果真的種了罂粟,制了銷魂膏,你還需要擔心什麽呢?”
巫麗子簡直就是不敢相信,“這東西這麽掙錢?”
“當然。”南宮樂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擁着巫麗子,伸手撫着她還平坦的肚子,道:“為了我們的将來,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當然要努力掙錢,給他的最好的,對不對?”
“樂,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巫麗子乖巧的窩進了南宮樂的懷裏,南宮樂暧昧的輕撫她的玉背,輕笑幾聲就滑進了被子裏。
暗處的胡仗看着眼前的一幕,直覺惡心。
他悄悄的離開,迅速的去了蘇城最熱鬧的地方,然後,馱着一個會動的大麻袋趕回南宮樂的家。
房間裏,粗喘嬌吟,麻袋裏的人聽到這聲響就激烈的扭動着。
胡仗勾唇笑了笑,解開繩子就縱身離開,悄悄的躲在暗處。
姚景之從麻袋裏爬了出來,憤憤的扯掉塞住嘴的布塊,赤目如荼的沖向內室,看着那床上緊糾纏在一起的人,他抄起一旁的凳子就沖了過去。
“我砸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啊——”巫麗子躲進了被子裏,瞬間就縮到了床角,姚景之手中凳子并沒有砸下去,而是他連人帶凳子都被摔到了地上。
“噗——”的一聲,他吐出了一口鮮血,不敢置信的指着滿面寒氣的南宮樂,“你究竟是什麽人?”
“哼!全蘇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南宮樂,姚少爺難道不認識我嗎?”南宮樂沒有一絲懼意的看着姚景之,幹脆他當着姚景之的面掀被下床,健壯的身子就露在姚景之的眼裏。
他嘴角含笑,可笑意卻是沒有到達眸底,一步一步的走到姚景之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麗子的腹中有我的孩兒,你若是敢虧待她們娘倆,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姚景之怒目瞪去,剛要開口咒罵,下一秒就被南宮樂一腳踢向他的胯下,陰狠的道:“你不配擁有這玩意兒。哼——”
“啊啊啊……”姚景之痛得滿地打滾,南宮樂冷笑了幾聲,轉身走到床前,随手撈起淺藍色的長袍就披在身上,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遞到了呆愣着的巫麗子手上,指着地上打滾的姚景之,道:“麗子,他當初用什麽侮辱你的,你就用這刀千年玄鐵利刃除去那東西。”
說罷,他就将匕首塞進了巫麗子的手中,巫麗子看着手中的匕首,回想起成親那天,姚景之當衆做的那些事情,她的眸色就愈來愈冷。
伸手抓過床角散落的衣服,她一邊穿,一邊回憶着姚景之待她的種種過去。她拿着匕首下床,一步一步朝姚景之走了過去。
“誰?”一聲細響,南宮樂立刻警惕的追了出去。
“樂,怎麽了?”
“沒事!我去看看。”
巫麗子很相信南宮樂,剛剛他的身手她是看到的,自然就安心了下來,她蹲在姚景之面前,冷笑着問道:“姚景之,你憑什麽動怒,你又有什麽資格動怒?我做的,你不也天天在外面做嗎?咱們有差別嗎?”
“呸——賤人。”姚景之忍痛,狠狠的呸了她一臉,怒罵:“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女人紅杏出牆,那就該死。”
“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巫麗子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姚景之捂着胯下,應道:“你不敢!”
巫麗子會推遲給他解藥,用心折磨他,但是,他清楚,巫麗子還不敢真的殺了他。
“我不敢?哈哈哈……”巫麗子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這時,南宮樂黑着臉從外面走了回來,手裏還拿着繩索和麻袋,用力扔大姚景之面前,喝問:“姚景之,到底是誰将你綁到這裏來的?”
真是該死!
他剛剛正和巫麗子欲仙欲死,警惕性就放松了,沒想到居然有人監視着他的一切。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難道他還要從自己的嘴裏套出一些東西來,姚景之便就緊抓着這一點,說話也變得有底氣了一點。
“你不說?”南宮樂奪過巫麗子手中的匕首,冰冷的匕首抵着姚景之的喉嚨,感受着姚景之的害怕,南宮樂興奮極了。
“你可別動,千萬別動。這匕首可是削鐵如泥的,你動一下搞不好喉嚨就破了。”他稍稍用力逼進,姚景之的脖子上就溢出了血絲。
“說還是不說?”
“我不知道是誰?我正在怡紅樓喝酒,突然就被人擄到這裏來了。”姚景之怕得瑟瑟發抖,說話間,牙齒都不禁打得嘚嘚響。
“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在撒謊。”
“沒…沒有!”
“真的?”
“真的!”
“呵呵!”南宮樂輕笑了幾聲,“那你就該上路了。”說落,他手中的匕首稍稍用力一劃,姚景之就瞪着眼睛,全身抽搐了幾下,撫着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巫麗子看了一眼姚景之,急問:“樂,你怎麽把他給殺了?”
“你舍不得?”南宮樂目光漸冷,緊緊的盯着巫麗子的眼睛。
“沒有!”巫麗子搖頭,“我只是擔心會給你帶來麻煩。”
看着她眼中真切的擔憂,南宮樂笑了笑,道:“放心!我自有辦法,不會有什麽麻煩的。從此以後,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一直在一起?”
“是的。”
南宮樂摟着她回到床前,“你先整理一下,咱們等一下就走。”
走?
這是要帶她私奔,離開蘇城嗎?
“我去了一下淨房,就快就出來。”南宮樂松開她,轉身進了淨房。
☆、145章 回蘇城
“你是?”巫麗子整理妥當後,在淨房口叫了幾聲,裏面都沒有人回應,正欲進去看看,迎頭就撞進一個強健有力的懷抱裏。巫麗子擡頭看去,頓時吓了一大跳,開口結舌的退離對方的懷抱,疑惑的扭頭看了一眼外面地上躺着的姚景之。
“麗子,連我你都不認識了?”那人開口,巫麗子立刻聽出是南宮樂的聲音。她驚訝的看着他,踮着腳尖就伸手去摸他的臉,不敢置信的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南宮樂怎麽就變成姚景之了?
“樂,你怎麽會?”
“這是易容術,以後,我就是姚景之,咱們再也不用分開了。”
“真的?”巫麗子雙眼驟亮,投進了南宮樂的懷裏。
“當然是真的。”南宮樂輕撫她的玉背,擁着過去,換了姚景之的衣服,然後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姚景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牽着巫麗子離開。“走吧,咱們回家去。”
“好!”巫麗子欣然點頭。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南宮樂朝房裏射出一顆銀珠子,銀珠不偏不倚的打倒桌上的油燈,燈就沿着木桌開始燃燒起來。
“麗子,從此這世上再沒有南宮樂,你可別叫錯了。”南宮樂細聲叮囑。
巫麗子微笑颔首,“好!我記住了,景之。”
兩人出了院門,小切聽到動靜,立刻下馬車來迎巫麗子,當她看到姚景之摟着巫麗子出來時,她不由的蒼白了臉,怔怔的看着他,話都說不出來了。巫麗子就輕斥了一聲,“小芬,你發什麽愣呢?”
“哦哦哦。”小芬猛的回過神來,連忙朝姚景之福身,“少爺。”
“嗯,回去吧。”南宮樂摟緊了巫麗子,溫柔的扶她上馬車。
巫麗子微愣,突然覺得南宮樂好厲害哦,不僅武功高強,易容術也這麽厲害,現在連聲音都裝得跟姚景之一模一樣,這樣的他怎麽會去做一個戲子呢?
小芬傻眼了,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簡直就是無法相信。
眼前這人真的是姚景之嗎?
“小芬,我還傻站着做什麽?”巫麗子在馬車裏喊道。
倏地回神,小芬立刻上馬車,駕着馬車離開。
馬車內,巫麗子輕道:“反差太大,你把她給吓壞了。”
“她會适應過來的,你不喜歡?”
“喜歡!”
巫麗子窩進了他的懷裏,眸中有些失落,現在開始她就看不到南宮樂那張與蘇齊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臉了。
……
“少夫人,那範氏潛了回來,半晚在藥園裏準備毀了咱們的藥苗。”月上中天,夜靈突然出現在杜雅汐的房間裏。
“人呢?”杜雅汐冷聲開口。
“已被屬下點了穴,屬下不敢私自行動,特來回禀少夫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推門。既然她喜歡夜裏做壞事,那你知道該怎麽做了?”杜雅汐嫣然一笑,輕輕的搖了搖懷裏抱着的無慮。
夜靈點點頭,立刻離開。
待夜靈離開,杜雅汐就看向獨坐在桌邊的姚宸之,問道:“你怎麽不出聲?”
“這種事情,你作主就好。”姚宸之頭也不擡,目光一直定在醫籍上。
杜雅汐朝他做了一個鬼臉,這個家夥真是的,怎麽有時候像個大孩子,有時候又沉悶得像個老頭?
忽地,他問道:“老何昨天去了蘇城,什麽時候回來?”
“應該沒有那麽快,文華姐店裏的東西都一天就賣光了,這個時候老何應該是在工坊幫忙。”杜雅汐從沒有想到那些護膚品,竟會賣得火爆。
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竟被人一掃而空。
真是無法想象。
姚宸之放下手中的醫籍,走了過去坐在床前,目光直直的看着杜雅汐,杜雅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問:“你有事?”
“娘子。”姚宸之深情的喚了一聲。
“啊?”杜雅汐摸摸自己的臉蛋,“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姚宸之搖頭。
滿腦黑線,杜雅汐瞪了他一眼,“那你幹嘛這樣看着人家?”
“娘子,你鼓搗的那些東西,我從未聽說過,你是怎麽想到的?”姚宸之看着她,眸光中充滿了疑惑。
心下微驚,難道是自己有什麽地方讓他起疑了?杜雅汐笑了笑,道:“當然是用腦袋想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還問?”
“我好奇。”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師父是怪醫?而且還是女人,一個女人當然是最在意自己的容貌的,自然而然就會着重這些東西。”杜雅汐理所當然的道。
姚宸之蹙眉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問道:“可是,我聽說,你師父很…”姚宸之頓了頓,想了一下才找到一個合适的詞語,“很普通。”
普通?
杜雅汐想起自己扮的絕美怪醫,不禁就笑了,“你聽說的是我扮的那一個,我師父可一個很漂亮的美人兒。你瞧師伯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你就該想到我師父有多出色了。”
姚宸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也是!”
“那你還有問題嗎?”杜雅汐問道。
“沒有了。”
“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
杜雅汐看着面色漸漸紅潤起來的姚宸之,道:“我寫幾個方子給你,老何不在,你就幫忙配制一下,看看能不能鼓搗出來。前些日子,我給文華姐的那些東西,品種還是太少了,店鋪要發展起來,當然不能只靠這幾樣東西。”
“好!你把方子給我,我明天就開始弄。”
兩人正聊着,夜靈又回來了。
“少爺,少夫人,範氏已經打發回去了。從今往後,她都不敢再來找麻煩了。”夜靈拱手抱拳,恭敬的回禀。
杜雅汐坐在床上,聽着夜靈的禀報,眸子微眯,嘴角微微上翹,“你用了什麽辦法?”
“裝神弄鬼。”
“噗……”杜雅汐忍不住的笑了,眉眼彎彎的看着她,問道:“這樣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說咱們的夜靈居然要靠裝神弄鬼來攆走一個普通的村婦?”
夜靈難得的彎起了嘴角,“不會有外人知道。”
“咦?”杜雅汐驚訝的看着她,“夜靈,以後在我面前多笑笑,很好看。”
“呃?”夜靈臉紅,拱手,咻的一聲退了出去。
姚宸之好笑的搖搖頭,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把人家夜靈都吓跑了。”
“我?”杜雅汐無辜的反手指着自己,“我哪有?”
“明明就是。”
“才不是。”杜雅汐不承認,卻有心裏暗暗在想,夜風和夜靈是不是挺配的?只是,他們作為暗衛,難道要一直這麽不見天日?
心裏有些罪惡感。
“雅汐,你會不會覺得便宜了範氏?”姚宸之問道。
“她人都被休出環山村了,也被吓得夠嗆了,夜靈一定也修理她了。這樣也就夠了,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麽損失。你在大家面前滴血驗親,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拿這事來大作文章。”
杜雅汐心裏知道,這事就算是範氏不說,可也不代表別人心裏不懷疑,蘇城的那些人不說。
遲早都是要面對了,現在光明正大的證實了事實,反而就可以免去了以後的麻煩。
“睡吧!晚一點,無憂和無慮又會醒,咱們先休息。”姚宸之探身過去在她的粉唇上輕啄了一下。
杜雅汐颔首,鑽進了被窩裏。
第二天,豬肉梁拿着休書親自去了範氏的娘家,而範氏的娘家自知理虧,也并沒有多加為難豬肉梁,兩人就這麽斷了夫妻關系。
藥園裏的藥苗已全部栽完,空老頭每天都帶着人,手把手的教他們哪種草藥該如何打理,事無巨細。
顧懷遠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可他人卻在無憂和無慮滿月前三天回到蘇城。
蘇城,綠水胡同,姚家。
老夫人懷裏抱着無憂,開心的逗着她,小家夥的精神很好,一直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老夫人,把她老人家的一顆心都看酥了,從見到無憂和無慮時,她的臉上就一直綻放着笑客。
杜雅汐看着老夫人,“祖母,滿月宴定在三天後,會不會有些趕?”
老夫人擡眸看向她,慈祥的搖搖頭,“我早就讓燕子着手準備了,一切都在計劃中,不會有什麽趕的。”
“祖母勞心了。”
“傻孩子。”老夫人笑看着杜雅汐和姚宸之,道:“你們先回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