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LOVE》

商湯第一次接到他媽提醒時,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

湯總顧左右而言他地關心他一陣,說,“寶貝,你和小夏多久沒見了?”

商湯繃着臉,“媽,我和他很好。”

湯總就沒再說什麽,不久秘書微信發了張照片過來。商湯看了一眼,照片赫然是個什麽活動,那個王八蛋居然收拾得整整齊齊,穿休閑西裝,被個三十五左右的成熟女性挽着,充當她的男伴。兩個人都笑得見牙不見眼,那王八蛋居然還用了點發蠟,頭發抓得這麽精神,結婚也就這樣了吧。

等他回神的時候,已經盯着這張照片十幾秒。

他耳邊響起薛朝陽說過的話,男同性戀群體亂得很,別說一直在一起了,能在一起三年都是奇跡。

他和夏柯算到今年,剛好三年。要是從認識就開始算,就變七年了,七年之癢……

商湯心裏一驚,我在想些什麽。

轉頭就叫人定了去甘肅的票。

他和夏柯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面。

去年他去美國讀MBA,夏柯跟着導師亂跑,整整一年,隔着時差和海峽,連網上聊天的時間都不是特別多,真正見上面也就兩次。相見時光還大部分用到床上去了,身體交流,心靈就無暇交流。

現在想起來竟有些悔恨。

夏柯現在正帶一個他們學校的隊在敦煌莫高窟。聽見商湯要來,就沙啞暧昧地說,“好呀商大小姐,雖然這沒什麽好玩,但是也是你千裏尋夫一片真情是吧……”

商湯嘴上和他你來我往,手上卻捏緊手機,只覺心往下沉。夏柯開口之前愣了半秒,顯然是心虛。

直到見面商湯才發現他為什麽心虛。

迎接旅客到達的人群裏夏柯笑嘻嘻朝他招手,單手拄着的,居然是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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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湯一口氣沒喘勻直沖天靈蓋,怒火眼看着燒起來。

陪夏柯來的小同學介紹了一下:壯哉X大考察隊夏隊長,英勇事跡廣泛傳播。身為勉強會騎馬的北方人,勇于挑戰自我,騎馬要騎最猛的,在著名景點月牙泉邊上摔了。好在傷得不重,回市內包紮好,帶傷奮鬥在第一線。

商湯抿唇,把這個單腿蹦噠的人扶住,“摔成這樣你還來接個屁!”

夏柯一笑,認真告訴他,“說好了,你要走我不一定能每次送你,你要來我一定接你。”

這次來接就是專門跟博物館領導請了假。

他們來敦煌,挂靠一個博物館。一兩個月夏柯就混熟了,帶着隊每天跟領導哭窮要經費。

領導又好氣又好笑,“你是歷史專業的還是要飯專業的?”

這混帳反而來了勁,“領導,要不我再給您唱段蓮花落?哎領導您別走啊!”

商湯聽他說請半天假多不容易,本來要吸口氣對夏柯下通牒,不許回去,跟我好好休息。沒想到那一路上特別懂事的小同學把夏柯送進酒店,偷笑說:“夏隊,領導要我把你送到了再告訴你,放你兩天假,別回去礙眼啦!再見!”說完就跳起來兔子似的溜了。

夏柯傻眼了一下,然後看向商湯,商湯正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等電梯,根本不看他。

夏柯靠向商湯,商湯皺眉,不得不看他,就看見他的笑容。不是校園裏那種肆無忌憚意氣風發的笑,他的笑仍然意氣風發,但是多了些沉穩可靠。

明明他還讀着他的博,但幾年下來,竟也像個社會人了。夏柯重心不穩,半靠着他,說,“我很想你,商湯。”

商湯心裏翻滾的怒火毀于一旦,像被從天而降的暴雨淹了。

他臉在發燙,把夏柯扶進房間,夏柯就把筆記本電腦往外拿,又蹦進浴室,“我一身沙子,先上個廁所洗個澡。”

水聲很快響起,電腦沒關,商湯看見網頁版微信開着,對話框名字是個女名,頭像就是和他合照的那位。

等再意識到,自己已經讀了幾句對話內容了。

……

對方:什麽時候再回來 我請你喝酒

夏柯:還喝啊 上次都把我喝桌底下去了 饒了我吧美女

對方:說話不算話不行 我都沒讓你做牛做馬呢

……

他飛快移開視線,恨不得把看過的對話從腦內删除。

不是認為這些對話有什麽不堪入目,而是厭惡這種因為異地就偷窺對方信息的做法。

十分鐘後,水聲裏傳出夏柯的聲音。

“哎,你過來一下。”

商湯的耳朵被這幾個字燙起來。

他們第一次做也是這樣。

之前因為教授的事,箭在弦上又硬生生沒做。但是那一次安全套套在商湯的小兄弟上,夏柯提了個問題,為什麽是你戴?

之後有幾次想做,他們就都分別開始考慮這個問題。究竟是我……那什麽他,還是他……那什麽我。

商湯索性問夏柯要同性動作教學片來學習,夏柯痛心疾首地指責他,“商湯同學,你怎麽能認為我思想那麽不純潔?”

商湯瞪他,“少廢話!”

夏柯就笑得又欠揍又意味深長地給他打了個8G的包。

包裏那叫一個包羅萬象,夏柯還全部觀摩學習過,因為每個視頻都被他重命名。

從“假”到“比之前那個更假”,其中還有一個叫“要是真的做完就得進醫院”,商湯打開一看,原來是那主角連射了五次。商湯面無表情地看完,不得不承認夏柯的評論沒錯。這要不是剪輯的,真要去醫院了。

假不是問題,問題是,商湯看着視頻裏的兩方,自己代入插入方,怕夏柯不樂意;自己代入被插入那方,又渾身別扭。

他們心照不宣地往後又拖了半周,直到夏柯畢業典禮,跟老馬老四一群人吃完散夥飯,喝也喝了,鬧也鬧了,被商湯扛回去時茫然說了句,“這下真散了。”

之前半學期很多人已經去實習,只等着回來拿畢業證。可真正拿到畢業證,分別的感覺驟然清晰。許多曾朝夕相見的人從此踏出校園,天南海北,異國他鄉,再難聚首。再聚首時,也不是今日二十啷當的青年了。

商湯沉默地抱了他一下。夏柯很快恢複,過半小時,酒醒了就去洗澡。

他在浴室水聲裏叫商湯進去一下,聲音懶洋洋的。商湯沒好氣地進去,當他又忘了什麽東西,夏柯卻靠近他,在他耳邊耍流氓吹氣,“喂,我濕了。”

商湯的血從耳垂一直沸騰到全身,又湧到下腹。他當然聽得懂夏柯不要臉的意思,咬牙切齒地說,“你沒那功能。”

夏柯更不正經地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有潤滑液啊。來摸摸?”

手掌下的身體潮濕高熱,矯健漂亮,那個人那麽英俊那麽坦蕩,再沒有控制自己的必要,兩個人都直接失控了。

商湯想問夏柯為什麽突然這麽主動,也猜到是畢業的離別悲傷觸動了他,就沒問出口。

直到他們靠在床上,一塌糊塗,昏昏欲睡,夏柯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說,“商湯,我舍不得你。”

經歷那麽多分別,我唯獨舍不得你。

電光石火之間,商湯心上遭遇重擊。他盯着逐漸睡着的夏柯,想你這個王八蛋,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放開你。如果之前他還設想過萬分之一可能分手,畢竟他們都這麽年輕,在那一剎那,那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被他親手打死。

那次把生米煮成熟飯,夏柯就用這種套路。可這次商湯不想和他一見面就上床。

他走進浴室,那個一條小腿被固定,根本站不穩的王八蛋扶着牆,剛洗過澡,衛衣扔在地上,正拿酒店的浴巾擦頭發。

這裏風沙大,他每天鑽進鑽出,風沙也在他身上留下印記。膚色比上次見面深了一些,顯得輪廓更明顯,所以比一身精英的商湯更像摸爬滾打的社會人。

夏柯眼裏都是調戲的笑,“小別勝新婚,要不要在浴室試試?”

商湯冷冷說,“我沒興趣。”轉身就走。

過了一會兒,果然見夏柯換了衣服跟出來。

他下身是運動褲,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水跡洇在布料上,又勒出肌肉的線條。

商湯喉嚨發緊,移開視線,夏柯也不惱怒,坐在床上打量他的下半身,“真的沒興趣?”

他聲音略啞,商湯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被他看着的地方就像被無形的手輕輕撫摸,卻還硬撐着說,“難道我們見面只能上床?”

那個王八蛋笑起來,“這次我有整整兩天,我們能做很多事。不過吧,你不在,我憋太久了。”他單腿立在床上,把電腦扯過來,打開一個密碼文件,扭轉屏幕給商湯看。

屏幕上是商湯的照片,上半身赤裸,照片在腰部打住。商湯知道他拍了這張照,上次分離前他們剛做過愛的時候拍的,夏柯那時候還開玩笑,說要是連下半身也拍上,我以後就不敢叫人修電腦了。

商湯定定看着自己的照片,看着夏柯拍下來的他眼中的自己,突然之間把那些“不要一見面就做愛”的執着都灰飛煙滅了。偏偏夏柯還正經地說,“商湯,我真的很想你。”

商湯沉着臉,吻上去。

把夏柯摁在床上,卻小心不壓到他受傷的小腿。

夏柯控制不住地笑起來,吻的間隙裏笑,“商大小姐,口是心非——嘶!”

被商湯在舌尖上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更刺激情緒,他對商湯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那種很有侵略性的,叫商湯心裏一顫的笑法。居然還不以為然地丢出安全套,“兩個。夠了吧?”

商湯心裏那把火揚起燎原之勢。兩個人都脫了衣服,夏柯的半條褲子還挂在他被固定的小腿上,急到懶得往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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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湯在他雙腿間俯身下去,夏柯這回是真正被驚吓到,半挺的部分滑入濕熱的口腔,他下意識阻止,“你別做深喉,會嗆到的。”

腰卻被商湯扣得更緊,陰莖熱得發瘋,頭皮發麻。

商湯感覺到他身體緊繃,開始痙攣,然後軟下來,低着嗓子在自己耳邊說“寶貝你真好”之類話,吻自己的嘴唇,又伸手幫自己解決。

商湯把他的手按住,讓他屈起一條腿,他還心情很好地配合。

但是夏柯沒多久就得瑟不起來了。他被商湯用嘴弄射一次,一邊插後面一邊撸前面又弄射一次。等商湯射了第一次,緩過來,換了個套,又壓上來,夏柯已經射不出什麽了。

夏柯頭一回在床上吃虧,這才想到商湯為什麽主動幫他口交,“學壞了!玩陰的!”

商湯言簡意赅,“跟誰學誰。”又狠狠頂進去,夏柯只剩下急喘的份。

他實在受不了,被插硬了,渾身汗水,眼前都看不清。死死握住根部阻止射精,可聽到商湯語氣不穩地在耳邊說,“我愛你。”

手就軟了,被商湯抓住按在頭頂,拼命往裏頂了幾下。

最後高潮時,夏柯腦子裏已經亂成一團,嘴唇開合口腔用力不知道說了什麽。商湯眼前也模糊了,卻聽見他斷斷續續咬牙說,“商大小姐……你TMD小混蛋!”

商湯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等他們緩過來,天已經黑了。

要是射五次是去醫院的程度,三次也爬不起床了。

無奈肚子叫得山響,商湯打電話要叫客房送餐,夏柯聽他聲音還有點中氣不足,就笑他叫什麽客房服務啊,自己躺床上摸手機打開了美團。

房間裏亂七八糟,是個人都看得出他們做過什麽。夏柯點了份餃子,囑咐美團騎手把東西放門外,商湯拿進來才發覺,夏柯這入鄉随俗的水平真是一流,除開餃子還有一兜葡萄。

夏柯還介紹,敦煌特産陽關牌葡萄,皮薄味甜無籽,顆顆飽滿。據說五六年前四毛一斤,夏柯扼腕沒趕上好時候,現在批發價都兩塊八。

商湯把葡萄洗了,說實話,有點腿軟,見夏柯笑嘻嘻坐在床上看他,就問,“你不吃?”

葡萄雖好,但是夏隊這陣子天天吃,吃膩了。夏柯摸了一把他的臉,“給你吃啊。”

兩個人又在床上靠到一起。

不知道怎麽,他們談起同學朋友。

老馬最近和澳共親親熱熱,公費澳洲訪學,構築馬克思橋梁;

老四一門心思鑽進我國外事部門吃公饷;

楊會長在幹部隊伍裏小升一級,這會兒得叫一聲楊處;

薛師姐已經混入某大年輕講師行列,李穎小同學婦唱夫随。夏柯一臉慘痛,“這孩子,上次見面,你猜他在看什麽?《第二性與女性性別的社會架構》。”說完又笑噴。

商湯停頓一下,“……旻旻?”

夏柯嘆口氣,又微笑。

周旻旻臨畢業,牽扯進一個事件裏。我國基層執法有時候和爛泥一樣,當地某個支柱企業幹了點沒良心的事,旻旻同學沖了上去,不過他和跟他一起的人到底抗不過地頭蛇,結果給拘留了。

夏柯那時候在敦煌,沒法去看他。知道的朋友同學都在給他想辦法,各出手段撈人,争取在他家知道這事前把他弄出來。夏柯連安冶的人脈都動了動,安大律師也默許。可惜還是給周小同學家裏知道。

他家把他帶回去,關了三個月。不給通訊,誰見都不讓,關到畢業證下來,還是徐棟梁在畢業典禮上見到他,想辦法傳了消息,他爸沒想到自己會生出個這麽叛逆的兒子,幹脆把他發配出國,讓他出國繼續讀法律,省得他在國內惹麻煩。

周旻旻上飛機那天,能送的都去機場送他,夏柯也趕了過去。

周旻旻瘦了一些,但精神很好,穿着運動裝,挨個擁抱送行的人。眼睛紅紅的,但努力笑着。

抱到夏柯時他輕輕說,“學長,你不一樣了。”

夏柯開了句玩笑,“珍珠變魚眼睛了?”

周旻旻想想,“可能,其實是我不一樣了。”

他認真說,“我以前,太想要一個帶我走路的人。哪怕明知道學長你和我不在一條路上,我都想要你一直陪着我,帶着我。現在,我多多少少經歷了一些事,才知道原來人來到世界上是注定要一個人面對很多事的。真正要走的路,哪怕一個人也要走下去。謝謝學長,這些年讓我依賴你。”

夏柯揉了揉他的頭發,“承蒙錯愛,等你回來。”

周旻旻揚起嘴角,依舊是明亮的笑容,轉身進安檢,拎着貓用航空箱,朝所有人揮手,“I'll be back! 我周漢三一定還會回來的!”

一個月後夏柯收到了旻旻的信。

從大洋彼岸寄敦煌,他也真是膽大,好在中國郵政終于沒有辜負他。

他在信裏說,不是不會發Email,只是始終覺得手寫信更鄭重。他說請學長代我問大家好,還有就是,那天在機場和學長說的話,我在飛機上想了想,不夠全面。

“真正要走的路都需要我們獨自走,”他一筆一畫寫道,“但盡管我們選擇了不同的路,那些路都通向同一個方向。只要我們每個人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不斷奮進,總有一天,學長,我相信每一條路都會引領我們,重逢在理想主義者的羅馬。”

條條大路通羅馬。

夏柯握住商湯的手,說,“旻旻很好。他會很好的。”

然後他又內涵豐富地笑,“差點忘記告訴你一個新聞。”

夏柯從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商湯一看,不就是他媽發給他的,夏柯和那位女士笑得燦爛的合影。

商湯不動聲色,皺眉,“這是你和誰?”

夏柯嘿嘿嘿嘿然後哈哈哈哈,笑夠了一本正經地說,“我舅媽——你見到也要叫舅媽。”

安老,安冶,安大律師,嫁出去了。

夏柯本來以為他這舅舅,這輩子要想不單着,除非他那遠走美利堅的初戀情人回來,曾經滄海,再續前緣。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夏柯拍着大腿。

珠穆朗瑪就是個假雪山,這麽輕易就冰消雪融走向第二春。

這位舅媽伊小姐法國回來,做紅酒生意。幾個月前在酒會上對他舅舅驚鴻一瞥,那西裝那身段那似笑非笑的冷峻氣質,再看安大律師沒戴婚戒,就咬牙拍板,下定決心,哪怕是個離異帶孩的也追了。

誰知道一打聽,安律師是個大齡未婚,伊小姐喜出望外,一番追求,把這個碉堡拿下了。

他舅舅滞銷二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銷路,夏柯可不是看這舅媽如一位女菩薩。

商湯繃着臉,聽他嘴裏對安大律師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心說老子要把這些話錄下來,放到安副院面前播,這王八蛋得吓得心梗。

但知道這張照片怎麽回事,約酒和聊天怎麽回事,他的心還是一點點軟下來。

“對不起。”商公子果斷承認,“我不小心看過你的消息。我想多了。”

夏柯坐起來,特別無辜,“我原諒你。”可惜憋不住笑,“我媳婦什麽都好,通情達理,有擔當人還好,就是醋勁比較大。但是我喜歡。”

他們在一起呆了兩天。

纏手纏腳,賴在床上。

第三天早上商湯拖皮箱出門,夏柯剛睜開眼,打着哈欠送他到門口。

夏柯有一些堅持,比如不送他,但是會接他。就像夏柯有一些別的堅持,比如他在給文物保護基金募捐,每天跑來跑去時,商湯問他要不要自己父母出一筆,夏柯笑嘻嘻地拒絕了。

他說你出的話,我不知道你是真有心保護文物,還是因為喜歡我。我不會要身邊人出錢,我不想透支我們的感情。但是,他又補充,你要是真有社會責任感願意捐錢,那我給你幾個別的老師負責的靠譜的基金名。

商湯走到走廊盡頭,看見夏柯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向他揮手。

他八成還沒發現。商湯沒好氣地想。

家人朋友同學可見的朋友圈早就翻天了,商湯發了一條動态。文字部分是今天的日期和拍照時間7:42,圖片上是兩只手,他在夏柯還睡得半死的時候,往他手上套了個戒指,咔嚓一下,拍了張照。

第一個回的是老馬,“哎,小寶自從有了着落,越來越脫離人民群衆,戒指都整這國際一線大牌的。”

然後是薛朝陽,“這麽直白?”

小李同學說,“怎麽就一個圈,鑽都沒有。”

被薛導拉去教育,“不懂了吧?你自己去查一下哈,卡地亞這款叫什麽名。”

小李同學查了,立刻沖到微信上找夏柯,“會長!哪個專櫃!”“會長,多少錢!”

夏柯也去查了下,然後喜滋滋地笑起來,一臉春風得意,給商湯發信息。

“給我戴上就跑,媳婦,臉皮不要那麽薄啊~~”

“不過這玩意兒,挖土不能戴,怕丢了”

商湯回,“那不挖的時候戴。”

夏柯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再過幾十分鐘有人來接,他把戒指取下來,小心捏住收進口袋,從窗口望向敦煌高遠的天空。

戒指在他手裏轉來轉去。

那是一句他和商湯都沒說幾次的話。

有些話不必挂在嘴上。

控制不住疑神疑鬼,是因為分隔兩地,我不能每時每刻觸碰到你。

但哪怕前方還有分離,我也會全心期盼,和你再次相聚。

END

ps: 戒指是哪款?看标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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