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吃完飯三個人到“第七天”的時候就快到十一點了。
按照慣例，沒特殊情況小凱夜裏十二點之前必須得回去，這是店裏的規矩。
白飛今天沒心思管他，只叫他回自己的地方，轉身拉着陳志去找了蔡姐。
蔡姐看見店裏來了兩尊大佛，趕緊笑着跑過來，人還沒到就聽說話聲清脆響亮的滑過來：“今兒個倒是好，兩位公子得有日子沒來了吧，想玩兒點什麽？”
白飛一把摟上蔡姐的肩頭：“姐姐喲，還是上次的好，剛兒我可給你打過招呼了啊，留沒留啊？”
蔡姐聽見這話再不敢拿喬，于是便笑着說：“你白公子都吩咐下來了，誰敢不聽。你上次點的子淇倒是給您留着呢，不過你電話還是打的遲了些，陳公子點的娃娃被人約好了，不過是點的鐘，估計再有個一時半會兒也該出來了。您要是不願意等，我就帶您再下樓去挑一個上來。”
蔡姐臉上堆着笑，看向陳志。
陳志随着她的話就想到了那間幽暗的地下室，十幾個半大的孩子被豢養在籠子裏，蒼白的像是幼獸。陳志思想受他家老爺子影響，多少顯得傳統，他現在想想也覺得那地方他還是不習慣。最重要的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還是想着上次的那個小孩兒的。
“算了，你去多問問，人一會兒給我帶到包房去，算包夜。”這已經算是給了蔡姐天大的面子，此時她連忙“唉”了兩聲，便踏着一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跑過去。
娃娃沒下鐘，陳志和白飛便在包間裏喝酒聊天。過了幾分鐘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那個子淇。
男孩估計和娃娃差不多大，幹幹淨淨的，穿着短T恤和淺色牛仔褲，輕輕巧巧的站在門口，沖裏面的兩個男人問好：“老板好。”
白飛估計是這些日子一直沒找到對胃口的，看到人來了趕緊招手讓人坐過去。
子淇聽話，乖乖的坐到白飛腿上。白飛的手不老實，順着T恤的下擺探進去摸男孩的身體。男孩被摸的發/癢，卻也不敢大動，只能在窄小的範圍裏輕輕的躲。到後來白飛愈發變本加厲，順着子淇的腰線把手伸進褲子裏，男孩兒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有些尴尬的把手按在白飛的手上，“咱們……去房間吧，行麽？”
“怎麽？到現在還害羞？”白飛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話，順着把子淇的手抓了下去，另一手順利的伸進他的褲子裏，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就看子淇渾身都開始發着抖，眼睛閉着，顯得又痛苦又快樂。
白飛咽了一口唾沫，覺得嗓子幹的厲害，仿佛再不能忍，于是便就勢抱起了子淇，沖着一邊男人說了句：“你自己等着吧，我去辦事了。”
他急匆匆的回了房間，不出片刻，緊閉的房門裏就傳來了陣陣呻/吟。再過了一會兒，裏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直到寂靜後突然響起男孩兒的哀求聲“老板老板……您等一會兒……我……讓我喘口氣兒……”而白飛不知說了些什麽，陳志沒聽清，就只聽見接下來男孩兒壓抑不住的痛呼聲，無端的像只待宰的羔羊。聽着聽着，陳志覺得那裏面的男孩好像就是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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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無措間就聽見叩門聲，接着門把手被人旋開。
一身白襯衫的娃娃出現在他面前，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更顯得人的脖頸修長。他看見了熟人也沒刻意的去套近乎，規規矩矩的叫了聲“老板”，順便将門反鎖了。
他臉上的皮膚白的厲害，額角冒着幾顆汗珠，黑色的長發依舊随意的搭在肩上，看樣子像是又瘦了。
白飛房間裏的動靜兒鬧得大，男孩子痛哭流涕的聲音連吸音牆都隔不掉，此時屋子裏的兩人都聽見了。
不過娃娃沒顯示出什麽表情，只擡起頭認真的問他：“一會兒我們在哪裏？”
“右邊的卧室。”陳志從沙發上站起。
“我剛才已經洗過了，還需要再洗一下嗎？”娃娃涼涼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聽得有些不太真。
“随你吧，我不喜歡太髒的。”
這句話本身是陳志随意說的，卻看見身後一時沒聲音，回過頭才發覺娃娃的臉色不好看，像是又白了一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系啊，您說的也對。”娃娃笑笑，“那我再去洗一下，很快的。”
陳志坐在床邊，聽着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手裏無聊的按着床頭的臺燈，燈光沒那麽亮，“嗒”的一聲亮了，“嗒”的一聲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志聽見浴室裏的聲音沒了，而後門被推開。
娃娃裸/着身子走了出來，只用一個浴巾擦着頭發上的水跡，整張臉白的仿佛是透明的，兩只漆黑的大眼睛被熱氣蒸的水淋淋的，他看向陳志，陳志就覺得心裏一緊。
娃娃看陳志在盯着他，就把手裏的浴巾丢開了，整個人堂而皇之的站到他面前，濕漉漉的望着他。
陳志借着明亮的燈光看這個小孩兒，骨骼纖細，白/嫩的皮膚上挂着各式各樣的傷，模模糊糊看像是有人在他身上紋了個世界地圖。
娃娃不知道陳志是個什麽意思，他和其他的客人不太一樣，他在他面前不敢放肆，只靜靜的等着男人召喚他。
陳志拍拍身邊的床/上，示意他坐過來。娃娃很聽話，笑着窩在他的身邊，随着一道細微的風，陳志聞到了他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有一點甜，像是什麽花一樣。
隔壁的動靜依舊不小，子淇估計被做的夠嗆，整個人哭哭啼啼的，不過傳到這裏，輕的就像是蚊子聲。
娃娃大着膽子把下巴放在陳志的肩膀上：“老板，我就這麽沒有魅力？”
陳志側過頭，嘴就碰到了娃娃的眼睛，“什麽意思？”
“你都在這兒坐了多久了，怎麽還不上手，我都等不及了啊。”娃娃像是一個沒長大的考拉，蜷着腿往他身上爬，直把陳志按倒了，慌手慌腳的給他解/衣服的扣子和褲子上的皮帶。
陳志整個身體像是被點燃了，他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子下：“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爺弄不死你！”
陳志覺得自己每次遇見娃娃都好像顯得有些別扭，他讨厭自己不受控制的樣子。他的性格強勢，在成年後就再也沒有這樣失态過，還是在一個mb面前，如果讓白飛那小子知道，估計得恨不得貼個大字報滿世界用大喇叭廣播。
陳志決定不再克制，他聽着隔壁如同催/情劑般的聲音,把娃娃死死的按在身下，想都沒想就做了。
進去的一剎那娃娃整個人都縮了一下，太疼了。他剛剛從另一個包間過來，那個老男人簡直不是人，足足折騰了他三個小時，卻連一口水都沒給他喝。結果還沒過一個小時，人又跑到了這兒，雙管齊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娃娃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更放松一點。但是背上的傷口卻密密麻麻的疼，陳志的汗沁到破口的傷口裏，疼的他沒辦法。
陳志在他身上耕耘，也沒工夫管他。等他稍微歇着時才看見自己的胸前沾上了不少血跡，晃了晃腦袋，一低頭才發現娃娃後背的傷口有的已經裂開了。血珠被汗沾惹的沒那麽紅，淡淡的一小片水粉。男孩兒側到一邊兒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尖細的下巴埋進頭發裏。
陳志伸手去摸那一道一道的血痕，娃娃随着他手的溫度，小動物一般的顫抖。
陳志本想着再做一輪，不知怎麽，看見娃娃蒼白的臉心裏就想着算了，也不是一錘子買賣，用不着這麽勤。他想着就把手拿了開，将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睡吧。”
娃娃原本還迷迷蒙蒙的眼睛瞬間睜開了，“……是我哪兒做的不好嗎？”說罷他便把身子撐起來，跪在床/上往他那邊挪，讨好似的蹭他的臉。
陳志不願意看見他這樣，便伸手把男孩兒的下巴扣住了，“讓你休息還不好？”
娃娃的下巴尖，此時整個小腦袋被他扣着動不了，想笑嘴角也扯不上去，“我怕您生氣告訴蔡姐，您有不滿意就告訴我，我很聽話的……”
越說他的聲音越低，到最後就像是哼哼了。
“不是？你們還有客戶評價怎麽着？”陳志覺得逗樂，剛剛壓抑着的情/欲也煙消雲散，好笑的問他。
不過娃娃臉上的表情告訴他這個問題不怎麽有趣，他低下頭，聲音悶悶的：“客人要是投訴，我們會挨打的……”
“挨打？”陳志瞪大了眼睛。
娃娃攏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把被子蓋的緊了一些，好像很冷的樣子，“是啊，在這裏做，誰沒被打過。”
陳志看着這個小孩兒，而後随手胡嚕胡嚕他的長頭發，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半晌後他才回過神兒來問他：“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下次有功夫我給你帶過來。”
“嗯？”娃娃聞言睜大了眼睛，好奇寶寶似的看他，“我不知道啊……”
陳志覺得無語，“你就沒點喜歡的？吃的喝的都行。”
“哦，”娃娃眨巴着眼睛極其認真的想了想，“我想吃蛋糕，很小一塊的那種。”
“你說甜點？”
“嗯，就是甜點。記得以前有個客人拿過來一次，他本來是給他女兒買的，但他女兒那天出去玩了，沒送成，過來玩的時候就随手給我了，我還記得，味道特別甜。”
陳志看着娃娃臉上那種小孩子的神情，腦子裏就設想他吃東西的樣子，應該也和小貓一樣吧，弄得嘴角鼻子尖上都是奶油。一想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地下室裏，那地方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也難怪這小孩什麽都不知道。
“行，我記住了，這回睡吧。”陳志先翻了個身，伸手把臺燈關了。
他的身後一時半刻沒動靜，過會兒床沉了一下，被子窸窸窣窣的響了響，人已經躺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真是屬後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