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受傷

今天的早課注定會有所不一樣,周嵬的缺席引起了不小的騷亂。原本他們四個是固定的隊長,周嵬臨時有事,也沒給葉寒栖找人的機會。

看着缺了一角的隊伍,葉寒栖和俞飛,秦昭然合計了一下,決定由葉寒栖去帶女修的隊伍,而二十五代弟子交給蕭君越。

“什麽?讓我帶隊?”

還不等下面的二十五代弟子開口表示對這個提議的不滿,蕭君越就自己先跳出來表示他不幹。

可惜他唱反調的人是葉寒栖,注定沒有結果。

葉寒栖無視蕭君越的哀嚎,徑直帶走了女修的隊伍。趙靈燕臨走時,投給蕭君越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秦昭然不清楚葉寒栖和蕭君越間的恩恩怨怨,只是本能的覺得葉寒栖對蕭君越挺好,所以對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異議,也忽視了蕭君越的反抗。

最後還是俞飛看不過去,把蕭君越拉倒沒人的空地,排着他的肩膀低頭咬耳朵道:“葉師弟可是在給你一個很好的立威機會,你要做的是讓那些二十五代弟子知道,你們之間差的不止是身份地位,還有背景。”

“我能有什麽背景。”蕭君越不以為然,還是很不爽葉寒栖把這個事情推到他身上。

“葉師弟啊。”俞飛發現蕭君越在涉及到關于葉寒栖的事情時總是反應不過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傻瓜?

蕭君越:“……”

蕭君越瞬間罵娘的心情都有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他的背景還能是葉寒栖,真是笑話一個接一個,一個更比一個不好笑。

相同的訓練場地,不同的訓練心态。缺了葉寒栖的領導,二十五代弟子的隊伍變得異常活躍。大家似乎存心要給蕭君越找不快,訓練上拖拖拉拉,大家交頭接耳,完全沒有往日拼命的樣子。

蕭君越走在最前面,把身後的一切都無視掉。單權緊跟在他身後,擔憂的看着他的背影,頻頻皺眉。

葉寒栖這一甩手,完全是給蕭君越出了個大難題。單權心裏不由的為蕭君越捏把汗,擔心他掌控不住局面。

“操,這大冬天的要我們起來訓練就是這個結果?讓個毛頭小子帶隊還不如我們自己打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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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單權擔心的狀況還是來了。他心裏禁不住一跳,越發的擔憂起來。

“曾雄,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蕭兄弟身為煉藥師都跟着我們一起吃苦,你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狗屁煉藥師,不過是個僥幸偷生的賤骨頭,也就藥閣才收這種無能之輩。要不是傍上了葉師叔這座靠山,他以為自己真算個東西?”

曾雄的話越難聽,其他人就笑的越大聲。好像他們都是清高的能人,而蕭君越就是供人逗樂的跳梁小醜。

單權聽的火冒三丈,他身在追雲閑居,對蕭君越的付出和努力知道的在清楚不過。這些人的惡言惡語難聽刺耳,簡直讓人義憤填膺。

“他娘的,老子不煉了。反正葉師叔看不見,我少煉一天又怎麽樣。弟兄們,有沒有想跟我一起走的?”獵獸區近在眼前,曾雄突然停下腳步,怒罵一聲,大手一揮便扇動人群造反。

曾雄的态度讓一心維護蕭君越的單權氣的不清,他握緊拳頭忍不住罵道:“曾雄,你別太過分。蕭師叔不和你計較那是大度,你真以為自己能翻天?”

“喲,這哪裏來的小雜毛,敢跟你曾爺爺叫板?”曾雄輕蔑的看了單權一眼,他早就打探清楚單權的來歷,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別以為自己是追雲閑居的雜役,我就不敢動你。別說你前面那個中看不中用的煉藥師,就是乾鈞,爺爺我也不放在眼……”

在曾雄扇動的時候,大家的腳步就不約而同的慢了下來,這會兒見有人出來幫說話,都幹脆直接停下來看好戲。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出好戲沒有按照他們心中的劇本走。

曾雄大放厥詞,直呼乾鈞的名諱。他的眼裏二字尚未說完,就被人一腳踹在心口,直接倒飛出去撞在獵獸區前的巨石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一大清早就聽見狗吠,狗雜種,你剛剛說你是誰爺爺?”蕭君越站在曾雄剛才所在的地方,放下自己的腿,眼神陰鸷的看過去。

要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北冥宗有什麽東西可以觸動蕭君越的神經,那無疑是乾鈞這個人。乾鈞的無微不至,細心溫和,讓蕭君越體會到一絲溫情。那是和他兄長有所相似的照顧,讓他覺得自己有個歸宿。

之前曾雄诋毀自己的那些話,蕭君越都可以當做沒聽見,但是诋毀乾鈞就不行!

曾雄沒想到蕭君越真敢出手,他心口悶痛,口中血氣翻湧。一股熱血直沖頭顱,讓曾雄瞬間紅了雙眼。他不顧傷勢從地上站起來,發出一聲怒吼,直接朝蕭君越奔襲過來。

雖然是北冥宗墊底的弟子,但是曾雄人高馬大,也在北冥宗呆了不少時日。他體格健碩,走路帶風。朝蕭君越一巴掌拍下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能聽見淩厲的風聲。

蕭君越面不改色,他身形靈活,閃現到曾雄的背後,一腳踩在他腳窩裏,迫使曾雄失去平衡,栽倒在地。随後蕭君越毫不猶豫的在手中聚起靈氣,朝曾雄的後背一掌拍下。

他這一掌融入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學,用煉藥師的特殊手法将火靈聚在手中,只要打中,要不了曾雄的命也能讓他生不如死。

“碰!”手掌拍了個結實,卻不是拍在肉上的感覺,反而像拍在堅實的土地上。

蕭君越心中正疑惑,一只手便從旁邊伸出來抓走曾雄,然後忽然一個掃堂腿奔襲蕭君越的下盤,迫使蕭君越後退。

“蕭師叔,和他打有什麽意思?不如我陪你過兩招,讓你解解氣。”

救走曾雄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君越的對頭,陳弦。蕭君越甩了甩發麻的手掌,斜了陳弦一眼,道:“你也配我和動手?”

陳弦臉色一僵,忍着不甘和憤怒道:“師兄莫不是害怕會輸給我?”

“激将法對我沒用,你有使喚狗的那點時間,直接沖上來和我打,說不定我還會玩玩。”

蕭君越不是傻子,曾雄突然那麽有底氣不是沒有底牌。只要回想一下他和那些人走的近,就能猜到幕後黑手。

陳弦跳出來正合蕭君越的心意,他想打,蕭君越偏偏不和他打。

“今天的訓練,你們既然不想練,那就趕緊滾。”蕭君越看見這一張張臉就煩,巴不得他們全部滾蛋。

看戲的人群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師叔,小心!”

蕭君越煩躁的拍去身上的雪花,正準備甩手不幹,就聽見單權一聲急促的呼叫。他警覺的偏頭,偷襲的掌風擦過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蕭君越擡頭,對上陳弦陰測測的笑臉。

“你說的對,跟你打何必假借他人之手,我一個人也可以解決你。”

狂妄的口氣帶着殺意,不給蕭君越反應的時間,陳弦的攻擊迅速而果斷。周圍的人唯恐被波及,都識趣的讓出一個空間。

“撕拉!”蕭君越的胸前的衣服被陳弦撕破,帶着靈力的五指穿透皮膚,留下五道爪印。

“你也不過如此。”陳弦看着自己沾血的手指,冷冷的笑着。

蕭君越低頭,伸手摸了把自己被撕破的衣服。雖然他一個大男人對穿着沒那麽講究,但對于自己的東西還是十分愛惜。

“跳梁小醜,還輪不到你大放厥詞。”蕭君越危險的眯起眼,陳弦算是徹底的把他惹怒。

之前看在俞飛的面子上,蕭君越表面功夫可做的很足,他無意現在找陳弦的麻煩,因為還想找出陳弦背後的人。可是陳弦得寸進尺,他不反擊,說不定還讓陳弦長臉。

原本築基期以下,大家的功夫和臨戰經驗都差不多,但蕭君越作為一個外來戶,打架的本領可不是鬧着玩的。僅是和陳弦周旋兩招,蕭君越就摸清楚他的套路,開始反擊。

争鬥之中拳腳無言,更何況蕭君越就沒打算放過陳弦,在他淩厲的攻擊下,陳弦漸漸落了下風,身上挂彩,而兩個人的位置也不斷的朝着獵獸區的陣法邊緣靠攏。

一擊重拳擊退陳弦,蕭君越準備再補一刀結束戰鬥。不曾想被逼退的陳弦笑的更加陰險,他雙手在胸前掐了一個手決,瞬間蕭君越就感覺到一股微弱但清晰的靈氣在朝陳弦靠攏。

“蕭君越,你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會先你一步築基。”

陳弦笑道,手決一變,激活了五行陣法中的土系陣法。随即他的修為也猛的提升一大截,完全的壓制住蕭君越。

在修真界中,修為的高低還是很有差別。如果陳弦和蕭君越都是練氣九層,那勝利者會是蕭君越。可是現在情況發生了戲劇化的一幕,陳弦竟然築基了。而且築基的他還巧妙的利用了此地的陣法,利用陣法來攻擊蕭君越。

五行陣的威力蕭君越不敢小觑,他有些吃力的躲開五行陣的攻擊,留心觀察陳弦的位置。

陳弦築基不久,這樣大量的消耗靈力會讓他逐漸不支。而蕭君越要做的就是耗,耗到陳弦露出破綻,他一擊即中。

“躲開。”

着急的聲音在大腦裏響起,失蹤許久的003突然慌張的大叫起來。分心乏力的蕭君越頓時精神一振,險險的避開迎面而來的土刺。後空翻落地,汗水順着額頭淌下,還不等蕭君越喘口氣,一柄尖刀從後向前,刺穿他的胸膛。

鮮紅的血順着刀刃流出,蕭君越驚訝的低下頭,不敢置信的朝後看去,入目是張橫那張怨毒的臉。

“蕭師叔……”

“喂,陳弦,你們是不是玩的太過了?”

“這樣會出人命的,你們誰出的主意?”

“操,你們幹什麽?”

質問的聲音此起彼伏,單權驚慌的呼喊也混雜其中。可是蕭君越聽不清楚了,他的意識一瞬間模糊起來,身體無力的向前撲到。

“放心,只要我們一致說他是死在陣法下,誰能把我們怎麽樣?”

恍惚間,好像有人篤定的說了句什麽。可是蕭君越聽不見,他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最終還是陷入無盡的黑暗。

死亡,原來如此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垃圾,心塞塞。

之前因為什麽原因斷更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回來了。

更新目前還不穩定,但是坑不會丢。

不管是情敵還是教主,我都會找時間寫完。

我可是要寫完九九八十一個坑,召喚神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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