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火燒北冥宗

蕭君越覺得自己有點冤枉!

他的本意只是想煉丹,把此前所學融會貫通, 鞏固低級煉藥師的煉藥技術。誰知道融丹時, 體內火靈暴漲,導致木靈無法壓制, 藥性和靈力相撞,直接炸爐。毫無準備又靈力耗盡的蕭君越也倒黴的被炸爐時的碎片砸暈,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昏迷不醒的蕭君越不知道自己炸爐時沒來得及壓制的火星子蔓延成火災, 不僅燒毀了執法堂的地牢,還因為火勢過大沒有辦法控制, 燒毀了附近的院子。他自己作為半個受害者躺在地牢的火源中心,被葉寒栖帶出來, 再睜眼已經身處追雲閑居。

火勢因他而起,他卻是最懵的那個。要不是乾鈞他們告知執法堂此刻的慘狀, 蕭君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聽蕭君越講完前因後果的幾個人, 也都臉色怪異的看着他。他們不是新人,都知道執法堂的地牢是用玄鐵石打造。只是炸爐時殘留的火星子根本不會點燃玄鐵石,玄鐵石抗火性極好, 除非是有人火上澆油, 才能把火勢帶起來。

蕭君越不知道這幾人心裏在想什麽, 他捂着自己的頭,思緒神游九天。地牢不是關押小貓小狗的地方,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宗主肯定要追究。而作為地牢裏唯一的一個會喘氣的,蕭君越難逃其責, 說不定又要頂鍋。

都快成為背鍋俠的蕭君越在心裏哀嚎一聲,憤憤不平的腹诽地牢是豆腐渣工程,怎麽一點火星就燒起來。燒起來也罷,執法堂的弟子都是吃白飯的嗎?那麽一點火都控制不住。

還有面前這個優哉游哉待在追雲閑居瞅着他的葉寒栖,一身的冰靈根,随随便便使個法術不就結了那些餘火?

各懷心思的兩撥人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它當做一起普通的起火案處理。

乾鈞給蕭君越包紮好傷口,又讓單權熬了碗藥給他喝下去。蕭君越靈力消耗嚴重,喝了藥沒一會兒又昏昏欲睡。

葉寒栖起身告辭前去執法堂查看火勢,灼華也沒多坐,很快去清華殿禀告此事,順便也找韓麟說說理,為何扣押蕭君越不還。

一群人走的走,散的散,很快就剩蕭君越一個人躺在穿上。乾鈞走前放下帷帳,所以從外面看不見裏面的景象。

睡夢中的蕭君越似乎被什麽驚擾,一直眉頭緊鎖,搭在薄被上的手掌蜷縮成拳,緩緩收緊。他額上汗水滾滾而下,包紮的繃帶很快被潤濕。

忽然,他的身體內爆發出一陣妖異的紅光,原在左耳上的火焰印記突然浮現,顏色越來越鮮亮,把蕭君越身體裏的紅光都吸收過去。随着光亮的增加,火焰印記逐漸凝視,然後像活物一般從蕭君越的耳朵上飛出來,變成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火。

這火顏色妖異,紅中泛金。周圍的空氣出現明顯的扭曲,看似承受不住這火的炙熱,可實際上這火沒有散發出任何一點溫度。

異火圍繞着蕭君越轉了一圈,打量蕭君越的身體,滿意的散發出無數的小火花,就像在手舞足蹈的歡呼。最後這火在蕭君越的胸口,額頭,丹田分別轉悠了一圈,打定主意般鑽入蕭君越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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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火一入體內,蕭君越就掙紮起來,只是他的掙紮不算劇烈,也很短暫,很快又歸于平靜。與此同時,他幹涸的丹田內,開始有微弱的靈氣運轉,流通四肢百骸。

執法堂的火在葉寒栖的幫助下很快平息,只是地牢完全燒毀,留下一地的玄鐵水。這些鐵水還呲呲的冒着熱氣,執法堂的弟子不敢清理。

周嵬想了想派人去摘星閣問需不需要,很快摘星閣就派人來把所有的鐵水收走,臨走時念念有詞說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希望下次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周嵬能及時通知他們。

摘星閣的弟子并無惡意,玄鐵水難得,他們是高興。只是這話說的太不好聽,好像巴不得執法堂在出事一樣。執法堂的其他弟子都面帶怒容,偏偏摘星閣的人整天埋頭煉器,對人情一竅不通,根本看不見他們難看的臉色,高高興興的和周嵬搭話。

周嵬見多見多識廣不和他們一般計較,解釋這次是個意外,這種事情不會有下一次。摘星閣的弟子聽了,有些失望的嘟囔一句便離開了,氣的執法堂的弟子罵他們人面獸心。

周嵬适時的安撫了門下弟子的情緒,帶着他們整齊有序的收拾殘局。

除了地牢,執法堂還有其他地方燒毀。周嵬調度人手,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損失,傷亡統計出來,上報給執法堂的劉長老,再由劉長老上報給韓麟。

事情緊急不容耽擱,劉長老聽完周嵬的彙報換了身正式的衣服就去見韓麟,心裏對周嵬的果斷聰慧贊不絕口。自從周嵬登上執法堂大弟子的寶座,他這個大長老也省去很多麻煩,清閑不少。

劉長老到清華殿的時候,灼華正怒氣沖沖的從裏面出來。和往日禮數周全的招呼不同,這次灼華看見劉長老,只是點點頭便徑直離去。劉長老見他一臉怒色,心知多半是因為蕭君越的事,心裏不由的打鼓,不知道韓麟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劉長老,雖然地牢毀了,但是蕭君越的禁令未解,這一月禁閉就讓他在執法堂的禁閉市呆着。”

韓麟聽完劉長老的彙報,神色平靜的下達對蕭君越的處罰。劉長老一挑長眉,算是知道灼華為何怒氣沖沖。韓麟三番五次的找蕭君越的茬,有點打流焰閣的臉,身為流焰閣暫時的代理閣主,蕭君越的師叔,灼華不怒才不正常。

沒能在追雲閑居過夜的蕭君越很快又回到了執法堂,那些經歷了火災的弟子或恐懼,或憎恨,看他的眼神都不友好。蕭君越假裝沒看見這些人的眼神,神色如常的走過百人圍觀的大道,進入禁閉室。

這次禁閉不同地牢,蕭君越觸犯了某種衆怒,周嵬和葉寒栖愛莫能及,不能讓外面的人給他送吃的。而負責給禁閉室送飯的弟子差點被火燒成火炭,對蕭君越恨之入骨,送的東西不是馊了,就是又鹹又辣難以入口。

好在灼華出了清華殿就有所準備,蕭君越被帶走前丢給了他一個納戒。那個戒子被蕭君越藏在袖中,以為是灼華料到有此一出,給他備足了食物。結果,等蕭君越把送來的飯菜丢去喂耗子,滿心歡喜的探入納戒找食物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變的難看至極。

灼華給的不是食物,而是一卷丹方,無數藥材和十幾個丹爐。丹方名為辟谷丹,品階二品。

“……”

蕭君越開始懷疑他師叔是不是不喜歡他,想要借此機會把他除掉,好獨占他的師父,霸占他在師父心中的位置。

“哈秋!”遠在追雲閑居的灼華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遙望執法堂,不知道蕭君越能不能領會他的意思。借禁閉這段日子沖擊中級煉藥師的壁壘,成為中級煉藥師。

執法堂的刁難沒有斷過,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蕭君越和面前堆成山的藥材大眼瞪小眼數個時辰後,蕭君越落敗。他現在餓的眼冒金星,別說眼前是藥材,就是樹根他都能烤了吃下肚。

不過人修經脈脆弱,沒有經過提煉的藥材藥性狂暴不能直接入口。為此,蕭君越在藥材山中翻找許久,把能簡單提煉入口的分出來幾樣,其餘的全部裝進自己的納戒。

那些藥材藥性溫和,一下肚就化作一股暖流滋養蕭君越的髒腑,讓蕭君越受益良多。解決了口腹之欲,蕭君越就有些無聊了。他在禁閉室閑來無事,便拿出灼華給的丹爐開始煉丹,鞏固煉藥術。

雖然蕭君越的做法和灼華所想有些偏差,但是也是一個好的開端。

然而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好的開端,很快變成了執法堂乃至整個北冥宗的噩夢。

蕭君越炸爐的情況并沒有解決,反而越演越烈,他每一次都在融丹的緊要關頭無故炸爐,而每一次炸爐必然火光沖天,火焰大肆破壞周圍的建築,植被。遇土必燃,見水不滅。

執法堂的人被這火焰搞的人心惶惶,每每在睡夢中被轟隆一聲巨響驚醒,而後不出所料看見大火沖天,肆意破壞。那火凡水滅不得,水靈根滅不得,非得葉寒栖出手才能制服。

火事接二連三,執法堂的弟子被害的神經衰弱,都當蕭君越是尊瘟神,巴不得他能趕緊走。可偏偏韓麟就要把他關在執法堂,禁閉室毀了就換其他的屋子,一直扣着不準走。

再一次看見沖天火光從執法堂的演武場上發出,執法堂的劉長老痛心疾首的直跺腳,飛到清華殿找韓麟算賬。

“宗主,雖然老朽不知你對那蕭君越有何不滿,但是在這樣下去,我執法堂的家底就要被他燒光了。所以還請宗主另擇他處關押此人,不然等堂主出關看見執法堂這般慘狀,我難以交差。”

劉長老在清華殿這一鬧好歹給執法堂換來一條生路,韓麟終于松口讓蕭君越回追雲閑居。據說蕭君越從執法堂焦黑的土地上離開的那天,執法堂的弟子們結隊歡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他永世不在踏入執法堂。

事情鬧的大,其他堂的弟子都去看熱鬧,把執法堂當飯後談資,可是這個談資沒持續多久就變成了恐懼,因為蕭君越他把追雲閑居也燒了。

追雲閑居不負其名,環境清幽恍如仙居。可如今一把大火把此地燒的幹淨,屋舍殘破,植被焦黃,土地焦黑。

蕭君越立在院中,手捧一塊丹爐碎片,身上有不少外傷,看起來慘不忍睹,仰天長嘯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就想煉顆丹藥,為什麽一直炸爐?”

作者有話要說: #糾錯#

前面提到的煉藥師等級錯了,不是一品,二品,三品;而是低級,中級,高級。品對應的是丹藥。

#火燒北冥宗#

蕭君越:這什麽味道,好香。

周嵬:好像是從某個長老的珍禽園傳出來的。

蕭君越:啊?我剛在那邊炸爐了。

周嵬:……

某長老:那個天殺的把我的靈獸都給烤了!

#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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