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陳均越後悔,越不敢主動聯系丁柏。他害怕丁柏冷暴力,也害怕丁柏發脾氣。

他坐在床上,拿着手機,反複的點進與丁柏的聊天框內又退出,點進,又退出。如此循環,讓陳均緊張到啃手指甲。

他微信詢問了一下鄧樂,今天丁柏工作情況怎樣。

鄧樂發了三條語音,每條語音長達46秒。前兩條是在罵他偷懶不來上班,還把他電話給拉黑了。最後一條的開頭也是在罵他,說他沒事關注人丁柏工作情況幹嘛,只在語音的最後,才說到,丁柏跟平常沒兩樣。

聽完三條語音,陳均頓時覺得自己腦袋瓦特了,沒事跑去鄧樂這兒打聽消息,鄧樂這粗神經的,只會關注自己每天有沒有吃飽。

糾結到半夜,陳均還是沒有主動給丁柏再發消息,他洗了個澡,問酒友們今日有無酒局。酒友們很給力,直接發了個地址來,讓他趕緊來蹭酒。

陳均馬上套了件衣服,準備出門,這次他沒有開車過去,畢竟是去喝酒,開了車過去就開不回來了。他出了小區,便站在路邊攔車。

衛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嗡嗡振動起來,他掏出來,卻見是丁柏的號碼。

陳均猶豫了半秒,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你去哪兒。”丁柏的聲音與之上午相比,還要冷。

陳均将左手插進兜裏,看着路對面的路燈,悶悶地問他:“您怎麽知道我要出門。”

丁柏說:“往左看。”

于是陳均聞言,順着他的話往左手邊看了一眼。路邊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幾乎是在陳均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駕駛座的人便将車廂內的頂燈打開了。

是丁柏,帶着一只藍牙耳機,左手夾了一支煙,也在看着他。

陳均瞬間有些慌張,拿着手機的手有些僵硬,直到耳邊傳來電話挂斷的嘟嘟聲,他也不敢将手機拿開。

丁柏關了燈和窗,随即打開門下了車朝陳均走來。他沒有給到陳均太多的眼神注視,将煙掐滅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裏,才跟陳均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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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話落,瞥了一眼陳均,徑直往小區內走去。

陳均收起手機,唯唯諾諾地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進了電梯內,丁柏打量陳均整身的搭配,才再次開口:“剛要去哪兒。”

“我…”陳均不敢看他眼睛,他所有的勇氣已經用在了今天上午蹬掉的那一雙鞋和給丁柏發的最後一條消息上。

“啞巴?”

陳均一鼓作氣:“去喝酒。”

“呵。”丁柏突然冷呵了一聲,沒再開口。

電梯很快到達陳均住所的樓層,丁柏先出了電梯,行至陳均家門口停下。在陳均掏鑰匙開門的時候,丁柏很快地又點燃了一支煙。

丁柏煙瘾很大,從他剛進工作室抽得第一支煙開始,陳均就感覺到了。他和鄧樂喜歡抽煙。但沒什麽瘾,偶爾煩躁了,無聊了或是倆人在一起瞎扯淡的時候會抽上一支,也只抽一支。

可丁柏不一樣,他有瘾,但不像是喜歡抽煙的那種瘾。大多時候一支煙抽完,煙嘴也被他咬得稀爛,他每次開始抽煙,期間間隔的時間段很短,有時候甚至是連續不間斷在抽。

陳均在他家住過幾天,丁柏除了滿滿一架的香水,還有滿滿兩抽屜的香煙。

“少抽點…”陳均打開門,伸手将玄關處,客廳內的照明燈也打開。

丁柏難得應了他一聲,猛吸了一口後,便将手裏的煙掐滅。

陳均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對着他伸出了右手,且還是手心朝上對着他,這樣的動作好像在示意丁柏将煙頭扔他手裏就好,雖然陳均那一瞬确實是這麽想的,但為了不讓自己尴尬,他連忙收回了手。

“客廳裏有煙灰缸。”

丁柏點頭,走了進去,将煙頭扔進了煙灰缸裏,坐在沙發上看向陳均。

他問:“不進來?”

陳均內心在想,這可是他家啊,怎麽丁柏那麽自如。

可一擡頭看見丁柏正翹着腿坐在沙發上,明明他是坐着的,陳均是站着的,卻讓陳均覺得他居高臨下,使陳均突然有些腿軟。

于是陳均走到他面前,在他腳邊跪下了。

丁柏腳上穿着陳均的棉拖。他伸出腳,微微使力,用鞋尖擡起了陳均的下巴,迫使陳均仰頭注視着他。

“我需要解釋。”

丁柏這樣說,不容置喙的語氣。

霎時,陳均紅了眼眶,他仰着臉,溫熱的眼淚順着他眼角滑落下來。

陳均抖着嗓子,聲音微顫:“是我矯情了一下。”

丁柏糾正他:“是一天。”說罷,放下了腳。

陳均順勢也微微低下頭,拿手抹了抹眼角的淚。

“我要的是解釋,你覺得這是合格的解釋嗎?”

陳均眼眶一熱,又落了幾滴淚,正落在地毯上,将地毯上幾縷絨毛打濕。

“我不知道怎麽跟您說…”陳均抹了抹淚,湊過身子親吻了一下丁柏裸露在外的腳踝,“我怕您說我像個祥林嫂。”

丁柏不知道祥林嫂是誰,有什麽樣的事跡,但他懶得開口去詢問,陳均如果不想繼續說下去,他便跟陳均在這兒拖着也行。

一時客廳靜谧無聲。

陳均咬了咬牙,還是主動開口道:“您覺得我是您的狗多一些,還是是您的愛人多一些呢。”

丁柏嘆了口氣,彎下腰伸手擡起他的臉,替他擦了擦眼淚,“我覺得我已經表現的很明确了。”

陳均抽泣兩聲,摟住他的脖頸,索要了一個吻,“可是我不知道您表現的是什麽。”

丁柏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腿上來。陳均接收到丁柏的指示,乖順地摟着他的脖子,緩緩岔開腿坐在丁柏的大腿上。

“你不能是狗。”丁柏親了他的喉結處,并輕輕咬了一口:“我從來不伺候狗。”

陳均內心瞬間開心起來,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往喉管裏輸送粉紅泡泡,又甜又酸,讓他啞了嗓子,說不出一個字。

只有他微顫的嘴唇,才能看出他有多高興。

丁柏見他許久不說話,以為他還在鬧情緒,便擡眼看向他。陳均在笑,看丁柏正看着自己,于是低頭對丁柏笑得更甜了。

丁柏忽然感覺嗓間幹澀,他向陳均提出要求:“我想看那條黑色的尾巴。”

陳均微微歪頭,笑道:“那您得來房間才能看。”說完,他從丁柏的身上下來,站在了地上。

丁柏也笑了,站起身來,将手搭在他腰間,讓陳均領他進去。

陳均緊張到手抖,緊張的主要原因是丁柏想看黑尾巴,而黑尾巴是真的,太粗了,撐得疼!

丁柏看着陳均在衣帽間翻箱倒櫃,又跑回客廳翻箱倒櫃,最後從卧室的床頭櫃中拿出了那條異常蓬松的尾巴。

從陳均前期拍攝的圖片上看倒還沒那麽毛茸茸,但親眼看了,這條尾巴濃密的毛,确實能讓陳均誇張地說它有90斤。

房間的燈特意做的自然白色調,光打下來毫無暧昧的暖意,像是無數雙眼睛在看着他。陳均一個人在卧室裏頭浪倒沒所謂,但此刻丁柏正坐在床上,與燈光一起注視着他,令他有些羞恥。

“要不…”陳均把尾巴遞到丁柏面前,對丁柏說:“您幫我戴?”

丁柏忽然斂了笑意,垂眸看着陳均遞過來的尾巴,“我只想看,并不想動手。”說完,他才擡眼看着陳均。

陳均被他看得心肝兒直顫,腿一軟又想跪,但終究是忍住了,因為眼下有一件比下跪還要難為情的事兒。

他一閉眼,一咬牙,從床頭櫃的第一節 抽屜中拿出一瓶潤滑油,爬上床開始脫衣服。

他的衣服穿得少,只穿了一件衛衣,和一條牛仔褲,任他再怎麽動作磨叽,衣服也很快就脫完了。

丁柏起身從電腦桌上拿起了空調遙控器,打開了卧室內的空調,并仔細檢查了一遍窗簾是否有拉好,才回身倚着窗臺看正坐在床上脫內褲的陳均。

陳均很白。

他跪趴在床上,雙腿微岔開,腰塌得很低。

他正擠了點潤滑油在手心裏,預熱了幾秒後才往身後抹去。揉了揉身後大概十幾秒,才伸出食指緩緩插進去抽/插了兩下做擴張。

丁柏看着眼前的場景有些激動,喉結微動,啞着嗓子問陳均:“之前跟別人玩過插入嗎。”

陳均正做擴張,努力憋着嗓子,不讓自己洩出一絲呻吟,但丁柏問了話,他又不敢不回。

“沒有,一次都沒有,您呢?”

“沒有。”丁柏站直了身子,朝房外走去:“你自己弄着,我去拿根煙。”

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快要噴薄而出的興奮,于是折回鞋櫃去,找之前進門自己放在鞋櫃上的煙盒。

丁柏想抽一根煙,緩解自己略顯激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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