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陣法布局
呂夕在小區內走了一圈, 發現這小區十分安全,進樓還有電子鎖, 呂夕試着掰了一下, 開是能開的,但是機器準會壞, 還有攝像頭, 他不能損害公共設施。
呂夕穿過這個世界呂夕的衣服,用了他身份,有了絲因果,他已經找到了住處, 但是住處在26樓,他沒有門卡沒有鑰匙,得爬窗。
他首先默默尋找了一下攝像頭的位置,攝像頭的電子眼和人類的目光有一定相似度,呂夕多多少少能有點兒感覺, 找到很容易。他找了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開始徒手爬高樓。
他的手掌貼着符凝聚了氣, 他可以控制吸附牆壁,再沿途攀一下防盜窗。
“待會給你開門, 你就在這門口等着!”呂夕給聊清下了了命令。
但是聊清現在不太聽話, 不知道是不聽話還是聽不懂,呂夕跟蜘蛛絲似的往牆上爬, 聊清也跟着。
兇屍下手沒輕沒重, 他手指往牆壁一扣, 整塊牆都快裂了!
呂夕吓得跳了下來, 板着臉說道:“讓你在這待着,你為什麽要爬牆!你看看牆都被你爬裂了,樓塌了怎麽辦?別人屋裏漏雨怎麽辦?讓人發現了怎麽辦?你會砌牆嗎?我都不會!這個太難了!”
聊清老實的站在原地,呂夕恨鐵不成鋼的說:“真是欠了你的!”
他把背上的包卸下,背在聊清的背上,接着他往膝蓋一彎,四平八穩的紮了個馬步,說:“上來啊,背你上去!”他小聲嘀咕了一句,“都怪我小時候讓你背多了,現在還債。”
他望見聊清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什麽也不動作,呂夕索性主動把他背上了。
聊清這才有了反應。
“摟住我的脖子,別掐,你要是敢掐我弄死你!”呂夕的手重新貼着牆開始爬,好在聊清這回不犯傻,他穩穩的背着包,雙手摟着呂夕的脖子,動作很輕。
聊清記得那日在劉興家裏,呂夕出去了好久也沒回來,他等呀等等呀等,時間久到讓他幾乎以為自己被丢棄,然後他尋着呂夕氣血方向尋找,他無意間看見有個男孩子背着一個女孩子,就是這樣背。
但他遠沒有女孩子那樣嬌小,他比呂夕塊頭大,他摟着呂夕的脖子攀在他背上,就像要籠罩他一樣。
呂夕感覺聊清還算很乖,上了背也就不動,但是他的手和臉都很冰冷,呂夕感覺自己的臉頰和脖子冰冰的,聊清把腦袋貼過來,仿佛在認真的看他,但是他戴着黑墨鏡,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26樓的實在很高,也很險要,呂夕背着聊清其實并不好動作,而且還帶了個巨大的包,他爬到二十樓的時候就有點吃力了,他偷偷摸摸在別人家的防盜窗外休息了一下,幸好現在業主們基本都睡了,要不然有人往窗外一看非得吓死。
聊清把腦袋放在呂夕的肩頭,他的耳朵貼着呂夕脖子的動脈,他感受到呂夕血液流動速度,這種感覺讓他格外的安心。
呂夕休息了兩分鐘,又再次往上爬,這次呂夕一鼓作氣爬上了26樓。
呂夕家裏每個窗戶都裝了防盜,然後呂夕把防盜窗掰開跳了進去。
窗戶拉好了非常遮光的窗簾,呂夕一進去才發現裏頭居然開着燈!不僅如此,裏邊還有一個人!
呂夕吓了一大跳,裏邊的人也吓懵了,他往桌子上手忙腳亂的拿了個水壺就要扔,然後定睛一看,吼道:“呂夕你特麽要把老子吓死啊!”
“你怎麽在這兒?”呂夕看着他說,“老板,你有完沒完?”
程勳現在還心有餘悸,大聲的說:“你怎麽從窗戶外爬進來?”
呂夕撒謊說:“我其實在這兒呢,我故意躲在窗簾後面吓人。”
程勳掀開窗簾指着防盜窗那個明顯被掰開的洞說:“你當我是瞎嗎?這是什麽?你玩蹦極啊?你特麽還背着個人?”
呂夕這才想起聊清還在他背上趴着,于是趕緊讓他下來。然後他一邊卸聊清背上的包一邊故作鎮定的說:“關你什麽事,我到想問了,你怎麽在我家?”
程勳黑着臉說:“我來看看你和別的男人在家裏做什麽,我來捉奸的!”
“你有鑰匙?”
“這房子還是公司給租的,我當然有鑰匙。”
呂夕朝着他走近,伸手說:“鑰匙拿來。”
程勳攤手說:“沒有。”
呂夕已經上手搜身了。
“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暴力!”程勳吼了出來,他在呂夕手裏只能被按在地上摩擦,呂夕三秒鐘就把他全身搜了個遍,從口袋裏摸出兩把鑰匙、一張門卡、一把車鑰匙。呂夕又把車鑰匙放進了他兜裏,程勳抖了一下,“別撩我!”
呂夕拿到了鑰匙,就按着他腦袋往門外推,他心平氣和的問:“你臉上怎麽還腫着?不是給你貼藥了嗎?”
一想到這個程勳就來氣:“你特麽居然敢往我臉上貼衛生巾?上面還沾血了!”
程勳說完這話就已經被推到了門外,然後門‘嘭’地一聲就關上了,他在門外狠狠敲了兩下,那門紋絲不動,他深以為呂夕如今這麽硬氣肯定是找好了下家金主。
他同時又琢磨着這事特別奇怪:“難道說呂夕之前是裝的?”
呂夕跟着他的時候又娘又膩,跟顆菟絲花一樣,他啧啧兩聲,恍然道:“這人之前肯定調查過我,以為我喜歡弱唧唧的娘騷受。”
他此前的确喜歡順一點的小零,但是這類的膩得特別快,過了新鮮感就沒勁了,遠遠沒有呂夕現在這樣讓他欲罷不能。
“難道這是一種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程勳一邊琢磨一邊又想起今天在外邊被呂夕教訓了一頓,被攝像頭拍下了。
這種黑歷史怎麽能讓別人看見?得想個辦法把視頻弄掉!
……
呂夕把人推出門外就不再理會,他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把包拉開,從裏頭拽出了一只恹噠噠的黃鼠狼。
黃鼠狼差點兒翻白眼嗝屁,它已經被這個人類整得服服帖帖,先是拿它當武器和鬼怪們鬥了一場,接着把它捂在包裏和各種雜亂氣息的玩意待在一塊,它身邊還亂七八糟的放滿了符!更甚的是,它在後備箱颠簸了長達十個小時,接着還陪着呂夕高空攀岩!它現在沒死已經算是命大。
它連怨恨的心都生不起,畢竟逃脫不了呂夕的魔掌,就盼着他能發發善心。
呂夕把黃鼠狼放一邊就不再多管,黃鼠狼只是包裏小小的一個物件,接着有拿出了舍利、玉器、鐵器、石器、黃符、繩鎖、朱砂、毛筆等多樣大大小小物件。
這些東西都在八十萬之內,是這個世界價值不是特別高的東西,比如有個鐵羅漢,明顯是仿造的劣質玩意,做工還格外粗糙,但是這玩意裏邊居然住了一只小邪神,呂夕買下的時候花了一萬。
這價格還是老板坑他,因為呂夕一眼就看中了,老板自然就漫天喊價欺負他不懂行,一開始喊五萬,呂夕殺價到一萬還挺有成就感,兩方愉快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事實上這鐵羅漢的價值一千都不到。
整個包裏就這尊鐵羅漢最重,鐵并沒有這麽重,主要是裏頭的小邪神作怪,就像當初那只黃鼠狼在劉興的背包裏一樣。
呂夕背着還算好,但是一旦是他人來拿包,這小邪神就盡顯其軟怕惡的本性,死命加重。
算起來呂夕這八十萬買的最貴的當屬玉器,而且質量并不是特別好,呂夕勉勉強強買了九件玉器,準備做個小法陣養玉。
玉可以儲存天地靈氣,呂夕暫且沒有發現什麽特別好的靈器,煉屍只能将就用這個。
除此之外呂夕還買了條鐵鏈,這條鐵鏈需要煉化成更堅韌才能用,這個是專門為聊清準備的,煉屍的過程太過痛苦,普通屍首都會本能的暴起,更何況聊清現在生出了靈智,這個及其痛苦的煉化過程很可能會讓他魚死網破反噬,甚至把主人殺掉。
特別是呂夕現在沒有修為,單憑武力根本不能壓制聊清,聊清的執念并沒有消除。呂夕覺得聊清的執念肯定是殺他,所以這肯定沒法消,只得硬着頭皮來煉。
可若是不煉,聊清可以繼續修行,只不過會成一方大怪,終究會成天道必定要誅殺的邪物,說到底煉屍制傀是能夠逃避天道的一種手段,而且也有助于消磨他的邪性。
呂夕把東西往地上擺了一圈,又把包折好,這才好好的看這間房子。
兩室一廳的小商品房,屋子裏很冷,沒什麽人氣,灰白色為主要,裝修得很簡潔。
主卧陽臺邊花瓶裏擺着一束枯萎了不知多久的花,隐約發了黴,床頭有幾張打印出來的生活照片,都是和程勳的照片,呂夕笑得很開心,照片上還用鋼筆寫了日期。
日期最近的就是拍窗臺上的那束花,拍的時候花幾近枯萎,燈光很暗,上面寫了一行字:今天他說分手 x年8月17日。
之後就再也沒有照片貼出。
呂夕用除塵術清潔了一下屋子和消除了原主留下的氣味,把壞掉的花扔進垃圾桶,再把照片收起來想扔掉,但是到了垃圾桶邊又住了手,原主明顯是很喜歡這個程勳的,死前也沒放棄,這些照片有空就燒給他。呂夕就扔了那張寫着分手的照片,其他的照片随意放了個角落。
他又走到窗外看了看天氣,陰沉沉的天氣不怎麽好,這個房子的所在之處氣場并不理想,很影響靈氣的流通,呂夕把屋子裏一些家具換了位置,又在一些地方貼了靈氣導入的符箓,整個房子總是清爽多了。
他把九件玉器放在相應的方位擺着,底座貼上符箓,又用紅繩編成結繩套住玉器,陣法一完成,屋子裏的氣場又有了微妙的變化,靈氣更多的往玉器這邊流淌,但是又與整間屋子相輔相成。
做完這一切,呂夕就開始忙活邪氣歸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