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時間不定時,不就是因為南甯這個王爺在麽,他肚子不餓,所有人肚子都不餓了。春初已經塞了好幾塊糕點給她吃了下去,但是那裏抵用。
早上出的沖忙,還以為南甯多少回請客呢?那裏曾想,竟然讓她餓到晚上。
吃的太飽了,不想動,卻被冬雪以飯後消食的理由給拉了起來。太陽已經完全下山,黃昏都見不到了。餘下的只有過不了多久的黑暗,緋色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不是白天的刺眼,所以很容易的能看到灰色的天空。
才走了沒幾分鐘,夜幕就已經降臨,靜靜的,月光慢慢的出來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層輕紗,又仿佛是一層濃霜。靜夜是美好的,但從中也透露出一點點凄涼,讓人不禁感到絲絲的感傷。
緋色沒有在消食。站在了院子裏。看着夜幕的變換。夏天是螢火蟲最多的時候。就連将軍府的院子裏,在夜幕到來時也能看到,而院子深處,有一處草叢茂密的地方。緋色走了過去。身邊的丫頭都被她打發走了。
吃飽了以後,一個人靜靜也是不錯的,她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能想些什麽。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星星滿空,黑夜被照得帶出一種別樣的明亮。
緋色盯着漫天的星空,吃多了的食物好似已經消緩了下去。被這滿天的繁星觀望着,心情再差也變得美好起來。緋色拉開自己的嘴角,揚起一個微笑。這兩天不知什麽緣故,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
星空燦爛的夜是一出出動人的戲劇,表演者永遠是那些星星,它們的觀衆不僅是站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努力微笑的緋色。也是世界上愛看星的人。
它們的劇場全世界都有,它們的幕布是輕輕飄動的雲。
緋色的心底變得開朗起來,從心底裏佩服這麽一點點光,一定是經過了無數的困難險阻。雖然只是那麽一點點,它們雖然遠離地球,仍然将自己美好的光贈送給地球的人類。
它們一定也是深愛着地球和人類。星星敢于沖破黑暗,面對黑暗的精神,是凡人所不及的,它們的博愛能打動真誠善良的人。
這麽遙遠的距離,它們都能散發着那點微弱的光芒。忽略現代的科學解釋,緋色還是高興了起來,用自己的意願相信着星空的偉大。
“小姐!”一聲呼喊聲,打斷了緋色的沉思,緋色回過神來,往後面看去。春初找到了她,站在她的身後,舉着燈籠,俏生生的喊道,橘色的光芒照耀出她的臉蛋。
那是美人胚子,不知道為什麽緋色突然間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蛋,這張臉呢?春初是她的丫鬟,就長得如此美麗,而她的這張臉呢?拿出來都能使數一數二的,可是男人緣卻差得讓她都唾棄的份。
原身不會經營,只能這麽想着。緋色走上前,看着擔憂的眼神還沒消失的春初,問道。“春初,有什麽事嗎?”
春初搖頭,走上前,陪着緋色站在了草叢裏,周圍的螢火蟲在飛舞,異常美麗,天空中還閃爍着閃耀的繁星。
“小姐,奴婢突然間發現,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春初站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她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這是緋色第一次看見春初這種笑容,是安定,如同找到了依靠,從內心真實散發出來。她有些疑惑,春初怎麽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了,而且還問了出來。才開始接觸的時候,幾人都很大牌,而慢慢的倒是看到了她們的好,像是親人般溫暖。
“怎麽想到問這個了,突然間發現,那我以前在想什麽。”緋色反問道,她春初的這句話讓她很不解,突然間發現,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和以前的貴緋瑟相差太遠而已。
可是她已經從她們幾人的口中知道,她們以前和原身接觸的機會也并不多呀!
那她說的只能是照顧她的了,只是,她有什麽變化嗎?緋色疑惑的看着春初。
“小姐變得憂愁了呢?奴婢才服侍小姐的時候,小姐是很開懷的。”春初回過頭看着緋色,笑意盈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把心中的話說完,她一直都表現得很成熟穩重。
可是,這是被逼出來的呀!誰都有天真浪漫的時候,誰都有成長前的日子,只是。不這般保護自己,她得到的就會更少,或許是吃不飽,穿不暖,而不是現在能在将軍府裏做大丫鬟,還能掌管着将軍府的一些事物。成為能有說話權的人,她失去的多,得到的呢?
春初把視線看向小姐,她得到了小姐的感情,小姐對她們的好,她都看在眼裏。小姐是從來沒有把她們當過下人,給了她們自尊,讓她們自強。
只是,她們本來就很自強,只是不得自由。
“我一直都很開懷呀!那裏有憂愁。”緋色瞪了一眼春初,強勢的說道。
“是是是,小姐很開懷!”春初也笑着說道,同時擡頭看着滿天的繁星,心思開闊了起來。
過了半響,春初才聽得小姐的聲音傳到耳邊。“春初,你說什麽是人生呢?”春初扭頭看向緋色,她的臉色疑惑,有些懵然,看着頭頂的星空。
春初看了一眼,趕忙的扭過頭,她也不知道什麽是人生,只知道,要好好的活着。如果連活着都不能,考慮以後又有什麽意思,她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人生……,奴婢的人生就是好好活着,照顧好小姐。”春初也認真的思考了一陣,才回答到,她的回答讓緋色有些詫異。好好的活着,嘴角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照顧她、
她和所有人一樣,只是投了個好胎而已,在這個世界确實翻天覆地的變換。主人和奴仆,君王和臣民。
但是好好活着呢?若是人生就如同她這般,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而活,只是做一個米蟲。吃了喝,喝了睡,也不去考慮以後,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麽意思。
這已經不能算是平淡來形容了,而是,如同行屍走肉。有親人,她還能知道活着是為什麽,就是為了生活。
而現在呢?沒有忙碌的辛苦工作,不去思考以後的人生,不去奮鬥。只是安心的做自己的米蟲,有意思嗎?
緋色這樣問着自己,卻得不到答案,親人!她離親人萬裏之遙,不,比萬裏還遙遠,萬裏還能到達、但是……,她的親人卻是到達不了。
她想家呀!想父母,小時候最宏偉的願望就是,掙大錢,給父母買房,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而辛苦了好幾年,卻連首付都達不到,現代那個殘酷的世界。
生活是場困難,而這裏何嘗又不是呢?在現代,還只是出賣體力和腦力和智力工作。而這裏,出賣的卻是自由,生命,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所有時間空間都一樣,投一個好胎,就能享受了。而沒能投得好胎的呢?難道只能一輩子的辛苦,一輩子的勞累,為別人賣命。
“春初,你就沒想過離開将軍府,去做自己的事情嗎?”緋色把視線從星空裏移動到春初的身上,看着她靜靜的問道。春初手中還是拿着燈籠,橘紅色的光芒不但照着她,也照着她的前面。
“小姐,自由是很難得事情,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得自由。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束縛太大了。”春初也回頭看着緋色,認真的迎上她的視線,這一刻,她們是朋友,不是主仆。
“所以,小姐不用為奴婢考慮以後,跟在小姐的身邊,奴婢就是最自由的。”春初說完,笑了起來。
若是別的小姐,早已經不知道把她罰到哪裏了,哪裏還能這麽安靜的聊天。
189成親步驟
第二天天剛亮,秋落就進了緋色的房間,奇怪的站在緋色的床前,卻磨蹭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
緋色剛醒過來就被秋落吓了一跳,秋落怪異的看着她,卻不說一句話。
“秋落,怎麽了!”緋色好奇的問道,邊說着邊起來,春初也在旁邊把緋色今天要穿的衣裳遞過來。
秋落還是不說話,站在那裏,平時的冷臉,這一刻感覺有些怪異。就是一句話不說,很反常,非常的反常。
等不到秋落的回答,緋色穿好了衣裳,看着春初問道。“秋落怎麽了,感覺她有話要說。”
春初搖頭,她也不清楚,她一直在小姐的院子裏沒有出去過。而秋落剛才沖忙的跑了進來想把小姐叫醒,忍了一陣卻沒行動。剛好這個時候小姐醒了過來,也就順着起來了,可還是沒見她說話。
剛才的沖忙好似沒有了一般,站在那裏怔着身子不說話。春初也有些奇怪,秋落今天怎麽這麽奇怪,她平時雖然不說話,可是也不會如這般吞吞吐吐的不說話。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春初也好奇。
緋色看到秋落不說話,等了她一陣,還是磨磨蹭蹭的,奇怪的走到了梳妝臺的旁邊,春初上前為她梳頭。
等到梳好了發髻,秋落也到了緋色的面前,但是卻還是不說話,表情很是怪異。
緋色嘆了一口氣,回過頭問道。“秋落,到底怎麽了!”緋色的聲音裏帶着一股無奈,秋落可從來不會這般呀!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秋落表情奇怪的再次看了緋色一眼,半響,才慢慢的開口,卻把緋色和春初同時給吓到了。
“小姐,六王爺找了一大幫人來府上,說是為二十多天後的成親禮準備。”春初和緋色聽完後,同時頓住了。難怪秋落表情這麽怪異。
她和楚天钊的成親日子就是定在了六月初一,而今天已經是五月初四了。還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她還沒覺着有這回事兒,連春初幾人都忘記了,毫無感覺。
緋色扭過頭,看着春初,就算在不懂,也知道古代成親的步驟是需要很多步的。
“春初,我們是不是都忘記有這回事了。”緋色語噻的問道,春初點頭。
“你趕忙跟我講講這個地方成親的步驟。”緋色把春初拉着坐了下來,臨時抱佛腳的問道。她忘記了有這回事兒。只知道和楚天钊一月後成親。卻忘記了婚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并且她不認為她能嫁給楚天钊。但是就算哪天還沒到來,她也得把古代的成親步驟給弄明白呀!
春初點頭,對着緋色轟炸道,把這個地方的成親步驟和緋色說了起來。緋色聽完後卻覺着和古代的一樣呀!
婚禮過程分為六個階段。古稱“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一為納采,即男家請媒人到女方家提親。若女家同意議婚,則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時須攜活雁為禮,使人納其采擇之意。《儀禮.士昏禮》中說:“昏禮下達,納采用雁。”
這個步驟在她和楚天钊身上并不需要,因為他們是皇帝賜婚,雖然楚天钊是西楚王爺。但也是經過西楚同意後。加上在南桐賜婚以前,是經過楚天钊的意願的,他同意娶她。
因此直接是皇上賜婚,這個步驟就不需要了,并且她是父母雙亡。身邊并沒有可靠地親人。算下來只有太後能做主,太後肯定也是千百個願意把她嫁入他國。二為問名,就是男家托媒人詢問女方的姓名和八字,以準備合婚。《儀禮.士昏禮》中記載:“賓執雁,請問名。”問名的文辭大多是:“某既受命,将加諸蔔,敢請女為誰氏。”若女方同意,則授禮;男家即通過占蔔測定吉兇。如果男女八字相合,則進行下一步。
這個她和楚天钊也省了,皇帝賜婚,那裏還敢說八字不合。而且這是兩國聯姻的頭等大事,既然定了,就不能反悔,皇家威嚴何在。楚天钊再是他國王爺,他也只是一個王爺,不是國主。西楚還有皇帝呢?所以既然西楚皇帝同意,這個步驟也被省了。
才說古代皇帝賜婚,管你未來過的如何,不能休妻,就算丈夫死了,也要守寡。但是能和離,就要看皇帝是什麽樣子的了,和他關系如何,一般情況是這種情況是不允許發生的。三為納吉,即把占蔔合婚的好消息告知女方,也是以雁為禮——後世則多以金銀首飾等物為禮。相當于現在的定婚,俗稱送定、過定、定聘。
皇帝賜婚,在賜婚當天,這些東西已經賞賜了。并且在訂婚的當天,六王爺府裏也送來了東西,那個日子,緋色不在,并不清楚中間的細節和情況。但是春初告訴她,這些已經是做過了的,六王爺也到了府上給了彩禮,吉日也是定下了的。不過時間是定在八月二十八,而後面改的日期就是楚天钊那個混蛋私自去改的。把婚禮提前到了六月,但是那段時間緋色還在懵懂中,對于這個情況不甚了解。
在加上她一直認為自己是要回現代的,會在她和楚天钊成親前回去,也就沒有在意。哪曾想現在才覺着楚天钊這個混蛋做了多坑爹的事情,可是已經晚了。當時也并不是覺着不在意,她也去鬧過,跑到皇帝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計,卻看清了那個男人對她是有多麽的厭惡。
也是那時候覺着原身的這個願望偉大的她根本不可能完成,她自己也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害得自己受傷,養了許久的傷才好。四為納征,即男家将聘禮送往女家,又稱納幣、大聘、過大禮等。古代納征多以鳥獸為禮,上古時聘禮須用全鹿,後世簡代以鹿皮。崔駰的《婚禮文》中記載:“委禽奠雁,配以鹿皮。”《詩經.召南.野有死麋》中說:“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寫的就是用野鹿向女孩子求婚的事。因為古代納聘多執雁為禮,故送聘禮又叫“委禽”。當然,古代納征也并非全用鳥獸為禮,象《衛風.氓》中所說的“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就是以布為聘禮的例子。後來,納征的禮儀越演越繁,成為六禮中禮儀最繁瑣的過程之一。
這個步驟,緋色也是不清楚,聽得春初說楚天钊已經把彩禮送來了将軍府,不過因為她喜歡皇帝。不同意這場婚事,經常到皇宮去鬧,把楚天钊送來的聘禮給丢到了倉庫裏,就沒有動過。
緋色點頭,這個情況正常,等到全部了解完了,她真的要去庫房看下,楚天钊送來些什麽聘禮。竟然到現在還不得見天日,所以緋色點頭,示意春初繼續說下去。五為請期,即男家擇定結婚日期後,備禮去女家,請求同意結婚的日期。現在民間俗稱“提日子”、“送日頭”。聽完春初這麽說,緋色直接擺手,這個繞過,不用問春初楚天钊做了沒有。皇帝賜婚,日期都是定了的,那裏還需要經過她的同意。若是真的這麽好經過她的同意,原身肯定直接拒絕這場婚事,推了。
哪有後面的諸多事宜,所以,這個也跳過,不用問。讓春初直接進行下一個禮程,春初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這個過程時間可能有些長,又一個丫鬟上來催促,緋色擺手讓她停在半邊,繼續聽得春初說着。最後一道程序,也就是六為親迎,即迎娶新娘。其方式、禮節各不相同,但一般是男子親往女家迎親。回到男家後,新郎、新娘共鼎而食,再将一瓠瓜剖為兩半,夫婦各執其一,斟酒而飲,謂之“合卺”——此即後世交杯酒的源起。這一過程,是婚俗文化中最富民俗色彩的事象之一。
緋色聽完後點頭,前面的步驟可能不清楚,最後的這個她可是很明白的。就是直接是成親哪天的事情了,現在先要考慮的是,楚天钊弄了一大幫人來商量成親禮儀。
聽完春初的介紹後,緋色站了起來,喝了一口水,定了定心神。才看向春初。“你帶我去庫房看下楚天钊送來的聘禮。”緋色跟來報信的丫頭說了前去應對那幫人的計策後,看着春初,認真的說道。
她要去看看楚天钊都送了些什麽做聘禮,她都還沒見過古代送聘禮是送些什麽呢?只是從電視劇中了解了一些,不知道一步一樣,更重要的是。現在她想在路上邊走邊思考下,她才十六歲,還沒十七歲,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
古代女子早熟,所以她這具身體早已經發育完整了,可是……,一想起這具身體才十六歲,就要嫁人這種事情。緋色的腦子裏就短路,硬是面對不上來,她現在心情很奇怪,緊張諸多不适。
畢竟,她都還沒考慮這些事情,現在突然間就到了這一步。
190聘禮
除了腦子很亂,就是她還根本不想這些事情。
以往都知道她和楚天钊要成親,但是在她眼裏,覺着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間提上了日程,才會覺着一切都很自然,只是她不自然呀。
到了庫房,春初卻沒有鑰匙,而帶着鑰匙的管事在外院,秋落已經去喊了。
緋色只能站在院子外面等着,庫房是一座單獨的小院,從門縫裏看去。也只有單獨的一間屋子,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知道它是什麽樣子的。
在外面的時候,緋色腦子裏就回想到電視劇裏播放和歷史裏一般人家送的聘禮是些什麽。
周朝是玉帛俪皮,戰國時開始使用金錢;漢朝以黃金為主,實物是附屬;魏晉南北朝多用獸皮,到了隋唐兩朝,聘禮品物繁多,金銀珠寶,綢緞布匹,衣飾被褥,都可成為聘禮。
進入宋代,富貴人家置辦聘禮,除一般物品外,流行給女方定作一些純金首飾,常見的是金钏、金錠、金幢墜,號稱“三金”。經濟稍差一點則用白銀打制,也有銀制鑲金的。
明清時期,打制金銀首飾更加普遍,手镯、耳環、耳墜、戒指最為流行。普通百姓之家,置辦不起成套飾物,至少要準備一二件銀飾。聘禮通常在迎娶前一百天或兩個月給女家送去,也叫放大定。具體日期由男女兩家協商确定。送聘禮時還要正式通知女家娶親的吉期,又叫“通信過禮”。
而送的聘禮卻是各有秋千,感覺很是怪異,一般男方聘禮多送為,聘金、聘餅、據說還是一擔的(五十公斤)、海味、多分四式,六式或八式,款式與數量視男家的經濟狀況而定。每款通常分兩包。其中發菜是必須的,以取其發財之意,而其他的海味有鮑魚、蚝豉、元貝、冬菇、蝦米、鱿魚、海參、魚翅和魚肚等。再有就是三牲、兩對雞,兩雄兩雌(如父母不全﹐這則一對已足夠)﹔豬肉三至五斤起雙飛(喜只飛)。即一片相連開二,以表示豐碩誠懇的敬意。魚、椰子、酒、四支,表示愛情濃郁。四京果:即龍眼幹、荔枝幹、合桃幹和連殼花生,以祝福子孫興旺,亦含圓滿多福,生生不息之意。生果:即生生猛猛的意思。四色糖:即冰糖、桔餅、冬瓜糖和金茦,表示象甜密,白頭到老的意思。茶葉、芝麻:因為種植茶葉必須用種子、故以茶葉作禮品,暗喻女子一經締結婚約,便要守信不渝。絕無後悔。亦即“油麻茶禮”。帖盒(禮金盒):內有蓮子、百合、青縷、扁柏、槟椰兩對、芝麻、紅豆、綠豆、紅棗、合桃幹、龍眼幹。還有紅豆繩、利是、聘金、飾金、龍鳳燭和一幅對聯。香炮镯金:香(無骨透腳青),炮(大鞭炮和大火炮),镯(龍鳳成對喜镯)。鬥二米:男方準備十二斤糯米、三斤二兩砂糖,這是給女家做湯圓的。以取其圓滿,甜蜜美滿之意。
不知道楚天钊送來的是不是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是嚴肅緊張的時刻,緋色卻在想起這些聘禮的時候。變得開懷了起來,就是因為想到了古代送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她才會要求春初先來看聘禮。
管事的是苒叔,一個五十歲的老人,他來的速度很快。秋落走在前面,因為習武。步伐有些大及快,所以她看到苒叔緊忙的跟在秋落的身後。一直追着秋落的步伐,而苒叔匆忙的上前後,看着緋色緊忙的低頭喊道“小姐!”
緋色點頭致意,來的路上秋落已經跟苒叔說過。所以他也沒有磨蹭,直接上前打開了大門。
放庫房裏的東西多是珍貴的,因此周圍外間都有一個小厮看守。這裏看守的一直都是苒叔,只是這是大白天的,所以他到了外院幫忙,也就沒有停在這裏。苒叔打開門後,站在了旁邊低頭恭迎着。
緋色也知道這裏的規矩,所以上前,進入了院子裏,看着這座單獨的小院。
小院被打掃的很幹淨,看得出來保管的很好。
前面種了兩棵槐樹,枝葉茂盛,幾乎占據了整個院子。兩旁除了小道,寬闊的什麽也見不到。苒叔彎着腰在前面領路,古人活的時間都比較短,苒叔五十多歲,看起來兩鬓已經有了白發。
緋色抿着雙唇,看着帶路的老人,有些感慨。在現代這個年紀,還正是好拼搏的時候,并且身體狀況一直很好。而苒叔,應該是年輕的時候過于操勞,才會變得看起來很老。
只是這個時候不是感慨的時候,緋色走到了這座獨立的屋子前面,苒叔已經把門、打開。推開沉重的大門,裏面的東西頓時就露在了眼前。
裏面的東西多是封存着的,所以一眼看過去,并沒有看到什麽好東西。
“苒叔,把楚天钊送來的聘禮找出來我看下吧。”看着滿屋子的東西,琳琅滿目,緋色并不知道楚天钊送來的是什麽,把視線看向那個有些闌珊的老人。緋色自然地說道,聲音和語氣卻很溫和尊敬。
讓苒叔詫異的看着緋色一眼,才放映過來,他的眼角紅腫了起來,都差蓄滿了淚水。小姐喊他苒叔,以往都是這個老頭,不然就是老不死的,從來沒有尊敬過他。
他也是将軍府的老人了,小姐小時候很可愛,也是很善良溫柔的。只是自從夫人和将軍相繼去世後,小姐就變得沒有禮貌了起來,連對待他們這些下人也變得陰陽怪氣的。脾氣更是暴躁的一點就然,然而失去了記憶的小姐,他在遠處見過,近處見過,話說的不多。也看着小姐的變化,而今聽到這句話,他才覺着小姐叫了他這一聲苒叔,是給他最大的安慰。
苒叔慢慢的走上前,搖晃了下因為剛才走路匆忙有些不利索的雙腿。因為小姐叫喚他,所以在秋落姑娘前來的時候就算腿腳不利索,他也耐着最大的程度快速的跟上秋落姑娘的步伐。
他不能讓小姐覺着他是沒用的人,這點路程還要這麽些時間。只是現在聽到小姐的這聲苒叔,讓他一瞬間覺着小姐不會怪罪他。速度也就沒用剛才的快,幹起活來卻比剛才更賣力了。
楚王送來的聘禮是放在半邊的,因此很好找,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要搬來小姐身邊,卻看到小姐走到他的面前,指着前面的一堆東西問。“這些都是楚天钊送來的嗎?”
苒叔點頭,這些都是楚王送來的,對于小姐對楚王的稱呼。苒叔心裏覺着有些奇怪,這是不尊敬王爺,只是他終究是個下人,不好開口,也就沒有提醒。
緋色走上前親自把這些東西打開,卻不是歷史上說的這些古代聘禮。
一個盒子裏放着的是美玉,另一個放着的是首飾,還都是金的。看起來像是暴發戶,緋色鄒了鄒眉頭,撇嘴。金的,俗不可耐,只有暴發戶才會有這種首飾。木質的都比這個有氣勢,她放到了半邊。
而玉石的彩頭很好,水潤及各方面看來都是精品。其中有一對竟然還是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寶石級材料,是白玉中質純色白的極品,具備最佳光澤和質地,表現為: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故名。
對于此玉和普通白玉,最簡單的區別方法,是在白色的日光燈下觀看。羊脂白玉對着日光燈,所呈現的是純白半透明狀,而且帶有粉粉的霧感。而一般的白玉,對着日光燈雖也呈半透明狀,但沒有粉霧感。
兩者最大的區別是,白玉無論檔次等級的高低,以肉眼看均很白,但在白色日光燈下必定帶有深淺不一的微黃色,因此在日光燈下若有一絲絲微黃色,就不能稱之為羊脂白玉了。符合苛刻标準的珍稀名貴的羊脂玉,是絕對容不下絲毫雜質的。緋色看着手中的羊脂白玉,瞥嘴,真是舍得。這個她要了,這羊脂白玉對身體也是很有好處的,除了美觀就是價值了。這白玉是雕刻的,做成吊墜的模樣,緋色才放在手裏摩擦下就愛不釋手。
不過還是放在了盒子裏,繼續觀察別的,金的首飾直接被她丢在了另一邊,不予理會。
在翻開盒子,裏面放着的卻是藥材,還都是珍貴的藥材。緋色看了一眼,冬雪沒在,不然這才是她的最愛。
給她留着,若是她和楚天钊真的不成,那就退回去,但是那個男人肯定不會要的。
哪有送出來在收回去的道理。繼續看,另一個箱子裏有些大,而且是上了鎖的。緋色看着苒叔,問有沒有鑰匙,苒叔點頭,在懷抱裏翻找着,半天才找到了合适的鑰匙。
打開箱子,緋色卻眼戳了,這一箱子的衣裳不要告訴她是聘禮,不然她跟誰急。
然而事實上這卻真的是聘禮,一箱子的衣裳,緋色翻找了一下。還全部都是新款的衣裳,布料都是頂級好的。上面繡了吉祥的花朵,還有不同的圖案。
緋色嘴角抽搐着把箱子關了起來,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看下去。若是看完,都如同這樣雷人,她不得被氣死,這種俗物就想娶了她,真是太容易了。
191聽牆角
“這裏的全部都是楚天钊送來的嗎?”緋色問道,苒叔點頭。
緋色全部翻了個遍,到了後面,緋色直接捂額,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了。
金首飾是俗物,而玉石內的是唯一看得過眼的。那一箱子的衣裳,她本身就很多衣服,一天一套,穿個兩個月才可能穿完,需要這麽多做什麽。而藥材,勉強過關,冬雪需要到,剩下的一箱子約束女子規矩的書,她看了她就是傻瓜。
最後總結,楚天钊送來的東西,根本就是無一件實用的。這種東西換銀子不值錢,又不能吃,留下來幹嘛。
走出了庫房,緋色突然間把頭轉向了秋落,問道“秋落,楚天钊有沒有來。”
若是楚天钊跟着來了,把需要的留下,不需要的還給他,要他換成銀子送來。她這絕對不是錢迷,只是不得不為奶娘打算呀!她那麽辛苦的為了自己操勞了一生,從未得到過幸福。
她不能這麽自私,把奶娘給困住了。奶娘長得不醜,又會做生意,又會勤儉持家。這種妻子上哪裏找去,她準備給奶娘找個依靠,奶娘年紀也不大呀!現在也就才三十歲,在現代,正是嫁人的年紀。
哪裏輪的到現在,來照顧這個張揚跋扈的小姐,把自己的一生就此耗在了這裏。
“小姐,奴婢未看到楚王。”秋落搖頭,一大早,一群女人就跑到了将軍府,說是楚王吩咐了。前來為小姐量身段做嫁衣的有,首飾鋪子裏前來問小姐喜歡什麽款式的有,連鳳冠都帶來了。
秋落突然間想起還有這一回事兒,就緊忙的跑來找了小姐,所以才被吓到了。不知道怎麽說話了,畢竟小姐從來沒有覺着她和楚王的婚期将至呀!
她是害怕她一說出來,小姐表情肯定會變得詭異無比。果然,就算在猶豫,最終她說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小姐的表情很是怪異。第一時間是了解婚期的過程,第二時間就是前來看楚王送來的聘禮。
緋色聽完秋落的回答,點頭,勇敢的走出去。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她倒是要看看楚天钊派來的人是做什麽的,連秋落這個處驚不變的姑娘都能變得支吾起來。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下人,看到緋色就退到一旁,低頭彎腰,喊道“小姐。”
緋色沒有理會,在這個古代好幾個月了。她學會了面對這種奴隸制度。也能處驚不變。
她改變不了。這是根深蒂固的等級制度,就像華夏上下五千年曾經流傳過的文明一般。他們從上一輩一直傳下來的制度,就是皇帝制度,她改變不了。只能融入。就像她見到了皇帝,見到了太後,也必須按照要求下跪一樣。
只是目前為止,就是兩次宮宴下跪,而剩下的,她都是半跪。
她一屆女子,身份并不高,卻因為父母雙亡,父親是将軍。并且對齊南立功。而留下了她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她的低位在朝中和上京城中官宦世家中,就顯得微妙了起來。
緋色到了前院前廳裏,聽見裏面傳來吵雜的吵鬧聲,她瞥眉。臉色卻未變。在出了庫房院子裏,苒叔就留在了哪裏,跟在緋色身後的是春初和秋落。
三人一路上讨論了現在的情況,發現水來土掩,兵來将擋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只是弄不明白楚天钊是在搞什麽,婚期只有二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