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是因為她曾經也做過這種傻事。背了鳳求凰,跑到夢中的那人宿舍樓下背詩。
他和她就是這麽發展而來的,可是後來呢?不還是分開了,就像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最後不也是一樣的結局嗎?都是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靠譜的騙子,果真是的。她那麽愛他,她們愛的如此濃烈,最後不還是分開了。在那以後,她談過的戀愛,都再無感覺,找不到當初的炙熱。
呵呵!所以,她不在相信愛情,才會在知道和楚天钊有了婚約,就算後面決心留在了這個世界。她也沒有反感,就是因為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愛情有多不靠譜,不管當初愛的在深,在濃烈,總一天感情會變淡了,變得索然無味。經不起折騰,更經不起時間的洗禮,既然這般,只是結婚而已,那麽嫁給誰又有什麽關系。
只要對方能給她安定的生活,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麽關系,她可以去喜歡,可以去對他好。但是卻再也不會愛的那麽濃烈,最後弄得自己片體鱗傷。
“小姐,鳳求凰是大儒家做的呀!”春初奇怪的看着緋色,回答道,鳳求凰不是一人做的,而是經過多人的手,改變成現在的這首。這首最容易讓人記住,也是最成功的一曲,才大多人都用這一首。鳳求凰有些首呢?不單單是這一曲,春初看着小姐聽到自己的回答後,頓時被雷劈到的表情。
讓她也糾結了起來,不明白小姐在想些什麽,在糾結些什麽。難道在小姐的記憶中,鳳求凰是剛才說的那人司馬相如寫的,還是為卓文君做的。這是哪裏跟哪裏的事情,春初也糾結起來,小姐記憶混亂了麽!
“大儒家是什麽人,一個人嗎?”緋色聽到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大儒家,有這個稱呼嗎?誰的人名起的這麽奇怪,不應該呀!她多嘴的問了一句,卻更讓她淚奔。還不如不問,得到春初的回答後,緋色卻有想撞牆的沖動。
她走到了亭子的朱紅柱子旁,把頭靠了上去,嘴裏念叨着。“我錯了,真的錯了!”
緋色靠着朱紅的木頭,想撞上去,但是她敢肯定只要她撞上去,春初和楚天钊幾人定然以為她瘋了。
然後會拉住她各種擔憂,為了省掉這個步驟,她還是不去自虐了。
但是緋色心情可謂是萬分複雜,她多高興的以為是司馬相如的作曲,哪裏曾想是她想多了。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只是,她還以為有了司馬相如,她就看到歷史的希望,看到真相的希望了。
那曾想,結果是如此的出乎意料。緋色表情糾結的把額頭抵在柱子上,簡直想了解了算了。
“小姐,你做什麽!”春初激動的上前扶住緋色,把她的頭從柱子上面拿了下來。仔細的觀察有沒有受傷,臉上更是擔心的表情,看的緋色更想哭了。
“春初,我沒這麽嬌弱!”她拿下春初覆蓋在她額頭上的手,郁悶的說道。
才看向楚天钊,這個男人給她彈奏鳳求凰,不知道她聽不懂麽!給她念詩她也品嘗不了詩句裏的意思。都說了她對于文化的東西,只能死記硬背,才能記下麽!讓她自己去理解。
她沒這麽厲害的文采呀!不然現代的文言文為啥後面都有注解,不然老師也是要把注解給解釋出來的。
195故事
“你給我彈鳳求凰?”緋色安撫了身邊的春初,都說了沒事,她還露出那個表情來幹嘛!
走到楚天钊身邊,這個人還有些楞,被剛才緋色那一連串的動作和表情給吓到了。而事實上,這裏的一群人都被吓到了,駱小爺是壓根就沒反應過來,所以呆萌的表情從最開始那首曲子上就存在了。
而春初與秋落和楚天钊一樣,都是被緋色這一連串的動作給驚到了的。
“瑟兒,這首曲有什麽不對嗎?你既然聽過,怎麽會是這個反應。”楚天钊奇怪的問道,她問春初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落下,因此才會這般奇怪。她說這首曲是司馬相如寫給卓文君的,可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是誰。
“奧,我在異人志上看到,所以感覺很奇怪。”緋色也清楚,她剛剛說的這麽明了,定是要解釋的。
“異人志!”楚天钊疑惑的看着緋色,表情茫然和好奇,顯然想知道這什麽是異人志。緋色呵呵的笑着,為自己剛才反應過激而負責。這不能怪她呀!只能怪,任誰聽到都會疑惑和有這種反應好不好。
除非沒讀過書,是文盲,但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也拍成了電視劇鳳求凰。大部分人都看過,對于這個故事了解的肯定透徹,就算不透徹,這名字一定記得,她才會是這份反應嘛!
任誰穿越到一個陌生的時空來,所有的歷史全然不一樣。心裏總會存在着害怕,茫然和孤獨,突然間聽到有關她的時代的人物,事情,她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激動是正常的反應。
“奧,是一本寫愛情故事的小本。上面有個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司馬相如為卓文君寫了一首曲子和取詞就是鳳求凰。”緋色解釋道。“所以,聽到春初說鳳求凰。我以為這小本裏的故事怎麽會發生在了現實中,就和春初求證,才會激動。”
緋色解釋道,春初和秋落點頭,奧,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可是小姐看的小本那個故事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她們怎麽不知道。小姐看的小本都是她們收集起來的,知道小姐喜歡,她們都還特意的翻看過。
小姐開始看書特別慢,一個字要半天才能看完。好些字只認識半邊。都是春初在身邊解答的。所以一本書下來至少有三分之二春初解答過。後面小姐認全了字後。看的書越來越快,她都跟不上這個速度。
然而小姐的小本,她都收集看過,沒有這個故事啊!春初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
不是她收集起來的小本。那小姐是在哪裏看到的呢?春初皺眉深想,也想不出來小姐的書房裏有沒有這本書。她疑惑的看着小姐,而秋落平時卻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倒是相信了緋色的所言。
楚天钊也看向了緋色,剛才呆愣的表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笑容。那張平時嘴角在笑,眼底卻是冷意的臉,現在眼底,嘴角都染上了由衷的笑容。他看着緋色的目光溫存。像是在看一件珍貴的寶物。
“那他們的愛情故事是怎樣的!”楚天钊問道,會不會也是和他們一般,他想到她過不久就是他的妻子。臉上的笑容燦爛,一直沒有停止過。
“你想聽嗎?”緋色卻問道,看着楚天钊的眼帶笑意。
“說說!”楚天钊拉了凳子過來。讓緋色坐下,對着候在亭子外面的婢女招收。頓時身着綠衣的三四個婢女端着茶水,糕點,水果依次入了亭子。
拜訪在石桌上,凳子也是石頭做的,而且還是白色的大理石,兩邊雕刻着花紋。看起來栩栩如生,古代的工藝果真不可小視,那裏都有高手存在。而這種大理石,沒有現代的機器,竟然能純手工打造。
可謂不一般吶!石凳是圓的,上身細,下身粗,亭子裏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不高,甚至有些矮。坐在石凳上只到雙腿間,上面擺放着的琴在婢女上來時抱了下去。
亭子外還站着四五個婢女,加起來能有十多個,還不算遠處的。真是享受呀!緋色想着,她身邊都才春初她們五人呢?餘外的留在身邊覺着多了。而今翠凝她認作了妹子,把岸菊賜給了她。
翠凝就可以不照顧她了,但是那個傻丫頭可不會是個過好日子和享受的人,定是要來服侍她的。
楚天钊把緋色按了坐下來,還空着三個石凳,緋色想喊春初秋落和駱小爺過來坐下。在見到站在亭子外麽,迎着刺眼炙熱的陽光的婢女們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春初幾人站在亭子裏,躲過了炎熱的夏天和灼熱的陽光,若是在讓她們坐了下來。這可真是給楚天钊打臉,她知道,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規矩,等級劃分嚴重。
照她這個性子,在嚴肅的國家,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偏偏她還是個膽大的主。根本不注意場合,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春初和秋落幾人還想活呢?楚天钊再怎麽說也是一國王爺,她不能這麽不給臉呀!
緋色坐下,婢女們擺好了水果,上面有她喜歡的。在婢女剛剛放下走了出去時,她頓時伸手拿了起來,喂到了嘴裏。
這種提子最好吃了,又大,又甜,已經用水洗過,上面還布着水珠,配上提子的晶瑩剔透。看起來像是一顆顆珍珠,美麗極了,緋色不是舍不得吃之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味道了自己的嘴裏。
吃了一陣提子,楚天钊也看着她,不催促她,只是微微皺眉。她這個急躁的樣子,像是幾十年沒吃過這東西一樣,這東西西楚很多呀!他是因為在西楚吃的多,來齊南也半年了。
加上是個男人,不怎麽想而已。并且,他不喜歡吃甜食,除了糕點,因為母妃活着的時候,經常為她做糕點。而那種糕點,只有悠曉做得出那種味道,他很懷念。
就算不是喜歡吃,也喜歡放在手中回味着小時候那股味道,是了!悠曉每次都會在書房內給他被一盤,而今已經好久沒見到了,竟然忘記了想念那股味道。一但習慣了,因為面前之人改過來竟然是那般容易。
看着緋色吃了一陣,楚天钊也沒有催促,只是微笑優雅的看着面前之人。
他的嘴角帶着微笑,若是一輩子都能這般該多好,他看着她,她安靜的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倔強的不理他,生他的悶氣。
緋色等到吃夠了提子,才擦擦嘴,手帕自然是對面之人遞過來的。這個地方的男人好似都喜歡走到哪裏,身上都帶着帕子一樣,讓她這個女子都汗顏,不好意思起來。
既然吃好了,她還是要将故事了,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應該是家喻戶曉了吧!
她那時候多高興的去了解這個故事,去看了司馬相如寫的鳳求凰後。傻逼的站在宿舍樓下大聲的對着二樓的窗口念道,不管多麽丢人。那時候的她多麽喜歡他,為了他,她想,舍棄了她的性命都甘願。
“卓文君是個很果斷勇敢的一個女子,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就是從她口中吐出的話語。”
緋色既然吃完了,雖然還想吃,但是也不能把楚天钊給晾在這裏就不不管了吧!
前幾天生悶氣的事情,早在昨天就消失幹淨了。她的悶氣來的快,去得也快。她這個人不記仇,一般是有仇當天就報了,報不了的,她才會記着。并且是一輩子,偏偏楚天钊的仇,她記着,去報複,最後卻連她自己都給算計了進去。緋色繼續講她的故事,卓文君出生在一個大富商家中,家中富貴,自幼學習琴棋書畫,長于鼓琴,喜好音律。卓文君在與司馬相如結識前已經有過一段婚姻,但是由于夫君離世的較早,卓文君新寡在家中。
然如此,追求卓文君的文人墨客、達官貴客還是很多,但是卓文君唯獨對司馬相如中意。在某次聚會中,司馬相如演奏《鳳求凰》,這是司馬相如對卓文君的表白,讓仰慕司馬相如許久的卓文君一見鐘情,心屬司馬相如,但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受到卓文君父親的大力反對,但是卓文君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和司馬相如私奔。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當垆賣酒為生,雖然生活艱辛,但是兩人的感情日益加深。
可當司馬相如官途越來越順暢的時候,他與其他的男人一樣想要納妾。當卓文君一人等候在千裏之外的家中時,司馬相如卻想在京城納妾,終有一日,司馬相如寫信給卓文君,信的內容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萬。聰明的卓文君馬上領略到夫君的暗示,一行數字唯獨少了一個“億”就是暗指夫君對自己“無意”,卓文君十分悲痛,回信《怨郎詩》: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說三四月,誰知五六年。
七弦琴無心彈,八行字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裏長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依欄。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
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筝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196讨論
司馬相如看完卓文君的信後,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心中頓感羞愧,從此不再提及納妾之事。卓文君不僅具有美貌,同時,卓文君是聰明的,用自己的智慧挽回了與司馬相如這段愛情佳話。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有很多段,其中最多的卻是他抛棄了卓文君。
但是她更願意相信這個,更願意喜歡這個故事。因為最終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小姐,這個司馬相如可是個負心漢呢?卓文君對他一心一意,他竟然想着納妾!“才聽緋色說完,春初就氣氛的說道。雖然最後司馬相如沒有納妾,可是他有這個想法。就是對那個女子的不忠了,春初完全沉迷在了這個故事裏,對司馬相如沒有好感。
緋色何嘗不是對這個司馬相如沒有好感,這人是有才華。然而卓文君也聰明,智慧,不是麽!
現代的人,雖然不拿感情當一回事兒了。但是卻對感情忠貞很是重要,身體上的也是如此。一夫一妻,現代的法律也是這般做的,感情不和可以離婚。
才說現代的法律對女人公平,而古代這些地方,男女真是不平等。
“是呀!“緋色感嘆道。
“司馬相如的那一曲鳳求凰流傳千古,而他們的這個愛情故事也流傳了下來,聽說有好多個版本呢?你家小姐我看到的只是這一個。”春初站在緋色的身後,也是一直聽着的,而半響,秋落的一句話卻讓緋色愕然。
“小姐,男人納妾不是天經地義嗎?”秋落才說完,春初和緋色同時都回頭看她,春初是為這件故事感動的。只是秋落潑了一盆涼水,讓她從感性中回歸過理智。
是呀!男人納妾是天經地義,這是這個地方的習俗。也是對女子的不公,女子不可多嫁。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緋色簡直是愕然,這是秋落說出來的話,這姑娘怎麽會這般死板,而且還禮教。她怎麽沒能發現,她驚愕的看着秋落,秋落也被自己小姐的眼神看的臉紅起來。
她說的是事實呀!這個大陸就是這般,男人三妻四妾正常,所以那個叫司馬相如的男子納妾很正常。雖然她也為卓文君感動,為卓文君難過,可是。男人竟然納妾。她就不能管。這是夫君的決定和事情。她只要管好家宅就可以了。
緋色嘆了一口氣,捂着臉,簡直被秋落給氣死了。
楚天钊的思緒卻不在秋落的話上,而是緋色剛才說的那句話。他看着緋色疑惑的問道。
“一曲鳳求凰流傳千古。瑟兒,這是哪裏的流傳千古!”他疑惑的看着緋色,挑着緋色話裏的毛病。而緋色也注意到楚天钊的問話,捂着嘴,半響才悶悶的道。
“那是異人志裏說的!那曲鳳求凰琴音我是沒聽過,但是詞曲卻是春初念得一樣!”緋色郁悶的說道。楚天钊這是什麽腦子,她說的很快了,并且才講完故事。
沒有注意就把那個流傳千古給說了出來,但是他至于這麽較真嗎?并且秋落都已經把話題轉移了。他還糾結在那個頭上。
緋色郁悶了,語氣并不好的回答道。
“他們最後不還是在一起了嗎?”楚天钊的思維真是不同,他這麽說了一句,讓緋色轉過頭看着他的眼睛。裏面明亮黝黑,根本就沒有別的樣子。
“是在一起了。但是司馬相如有那個心思跑去卓文君,他就是個負心漢,不是好人。”緋色說道,對司馬相如的才華,沒有人否認,但是若是做錯一件事,卻是被罵的。
就像皇帝,你精明一身,但是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将成為你歷史上的污點。一輩子也洗刷不了,歷史上比較出名的康熙算吧!他自認為自己的明君,可是晚年的時候,還給是做錯了許多事情。
處理國事上也大不如前,破壞了他前半生的英明神武。
“不說這個話題了,沉重的很,楚天钊,你找了那麽多人到我将軍府是幹嘛!”緋色擺手,這種話題不讨論了,太讨厭了。一說起她就想起自己當初的二貨模樣,讓她的心抽痛,也變得煩躁起來。
“當然是商議我們成親事宜了!”楚天钊理所當然的說道,做紅色婚服的,做鳳冠的,首飾珠寶的。他都已經找齊了,沒有落下的,那麽她是在生氣什麽,楚天钊不解。
“楚天钊,我們是皇上賜婚,兩國聯姻是吧!”緋色突然間把手放到了楚天钊的面前,扳着手指問道。得到楚天钊肯定的點頭,她才繼續道。
“那你準備什麽,堂堂齊南西楚泱泱大國,這些東西還用我們準備嗎?”緋色疑惑的問道。既然皇上賜婚,那又是兩國聯姻,那這些東西當然是國家準備了,不會還要讓她自己來帖嫁妝吧!緋色鄙視的想着。
楚天钊被緋色的邏輯思維給吓到了,他是西楚王爺,是他娶親。這些是不用他準備,但是因為他喜歡上她了,所以想給他一個真實的婚禮,一個盛大的婚禮。他才會去做這些事情,不然前段時間為什麽他不動。
“你是在為為夫擔心嗎?但是為夫沒有錢!”但是想到她能這麽想,是覺着他無錢,為他節省錢呢?楚天钊頓時又高興了起來。兩人的思維顯然不在一個層面,楚天钊開心的說道。
讓緋色嘴角抽搐了下,惡狠狠的捏起了拳頭,狠狠的瞪着楚天钊。“楚天钊,為夫為夫的喊着,你不膩歪我還膩歪呢?我們畢竟還沒有成親,你就這般稱呼。讓外人聽到,我的名聲都給你毀了!”
緋色不在乎名聲,楚天钊的稱呼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但是她就是不高興。這個男人這麽稱呼她,并且,是遠嫁呀!在上京城她雖然也是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畢竟生活了幾個月,将軍府內的一切她都已經熟悉了起來。而嫁給了楚天钊,必然是要回西楚的,聽說成親當天,就是楚天钊穿着新郎服來把她迎接走。不是回齊王府,是直接回西楚。
齊南上京城和西楚京都快馬加鞭十天,照她們坐車迎親這個速度。沒有一月,根本就到不了,讓她成親當天,坐上馬車,遠嫁他國。
還要在馬上颠簸,忍受着長期趕路的風險。她想起來就一陣痛苦,總之,她必須問清楚呀!
将軍府這麽多人口,最重要的幾人,奶娘,春初,秋落,翠凝,冬雪都是她在乎的人。若是她不嫁,逃婚,她們定是不能活命。她不能冒這個險,因此,她考慮過了諸多事宜,這場婚事,定是勢在必得。
她是不嫁也得嫁,嫁定了。以後的幸福就這般葬送了,可是她的心比天高呀!楚天钊在她嫁過去期間對她好。那就可以,若是對她不好,出去找了別的女人,她也可以找小白臉。
大不了就是偷偷摸摸的來嘛!所以一開始,緋色就想好了。貞潔,貞操,女子名譽。對于她而言,還真的什麽都不是,反正原身本來就不存在。
她自己過得舒服就成,這歷史裏呀!都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呀!
所以她立志做一個禍害,活的好好的。
“這是早晚的事情!”楚天钊又是這般回答,上次他就是這般回答了,迎來緋色的一個白眼。
緋色看着楚天钊認真的說道,她真的是認真的,她也會害怕,也害怕西楚不安定。她的心只要思考到去異地,去西楚,就會不安起來,總覺着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所以她要問清楚,了解清楚。
“我對嫁人的事情還不是很了解,我們成親後,是要回西楚嗎?”緋色茫然的問道,期待着楚天钊的回答。
楚天钊擡起頭在緋色的頭發上摸了摸,被緋色擋開。
“當然是回西楚了,你這個小腦子在想些什麽!”楚天钊和開始遇到的冷硬,見到她就嫌棄,鄙視的表情不同。這個時候的他帶着微笑,臉上洋溢着幸福。看着緋色的目光柔和,絕對是一個好男人。
“可是……”緋色咬着嘴唇,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她害怕去西楚呀!在齊南有先皇的聖旨在,沒人敢動她。但是到了西楚就不一樣了,人生地不熟的,誰要了她的小命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且聽說他和西楚皇帝的感情不是很好,那皇帝早晚是要打壓他的,是要讓他滅了的。只是現在羽翼未滿,他對付過幾次楚天钊,都被他逃脫了,而且還什麽事情都沒有。
還說他抓到了西楚皇帝的把柄,他的日子現在才回過的這麽輕松。不然時刻都是在陰謀和陷害中度過的,她也害怕呀!她想活命。
先皇留下了聖旨保護她,只要她在齊南的土地上一天,明面上就不會有人殺她。而暗地裏,她身邊父親留下的暗衛又不是撐門面的。所以她寧願留在齊南,都不想去西楚呀!
緋色想了很久,才确定的說了出來。“可是我不想去西楚,想在齊南!”
緋色看着楚天钊,絕對認真的說道。
197去哪裏
聽得緋色的話,楚天钊臉色變了變,鐵青的看着緋色。
他都已經這麽做了,把他這輩子想不到,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都給做了。為了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他不顧那人安排的事宜,自己親自動手。
到了她的面前,她竟然不想嫁給他。楚天钊臉色鐵青的看着緋色,半響憋出一句話來。“你不想嫁我”
緋色聽得楚天钊的話神奇了下,這人是怎麽想的。她只是說她不想去西楚,有說不想嫁個他麽!
他就這種反應,活像是被抛棄了的怨婦一樣,楚天钊鐵青的臉難看的看着緋色。上滿像是冰凍了起來,表情寒冷,緋色都打了個寒戰。
“我沒說不想嫁你,就是不想去西楚!”緋色悶悶的回答道,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種話來,不應該是誰要嫁給你麽!到了她這裏就變成想嫁了。她不但和古代的女子思維不通呀,其實和現代的也是不通。
那些人聽到你不想嫁我嗎?都是回答,誰想嫁你了。而古代的人,更是含蓄,臉色通紅。就是不回答,她這個算是直白的了,果然,楚天钊聽到她的話,臉色緩和了下來。
“怎麽會不想去西楚!”楚天钊對于緋色的邏輯思維也想不通。她在齊南也不算過的幸福呀!到了西楚,哪裏是他的地盤,他可以保護好她。
只是離開了這麽久,不知道那人會不會讓他有去無回,他在乎他,在乎他會不會和他搶皇位。兩年前那件事情差點發生了,然而他終究不是弱者,逃過了他的一劫,現在他也羽翼豐滿起來。
那人想在動他,可得衡量了,也是如此。他才敢安心的把她娶回去,照顧好她。不讓他受傷害。
“聽我跟你分析哈,在齊南,我算是有免死金牌的吧!只要咋齊南一天,皇上就不會動我。而讨厭我的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傷害我,而明面上不能,暗地裏,我可以自保。但是出了西楚,就不知道了,誰知道你們西楚是不是安全的,若是我一到西楚就被殺了。那可不行。我還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誰也不要想拿走。”緋色看着楚天钊嚴肅的說道。她珍惜她的這條小命,不會讓任何人拿走的。
若是命中注定的那就沒有辦法,可是上天既然讓她重活一世,她就應該學會珍惜。而不是拿着條命不當一回事兒。前久是因為她咋現代生活的時間太長了。安全有了保障,根本就想不到會沒命這種事情。
而在這裏,這個權主的時代,高位的人可以決定地位人的生死。還有君臨天下的王,前幾次她不都是在死亡邊緣了麽!所以她要好好的珍惜這條命。
因為知道這裏抱住這條命不容易,她決不允許有危險存在。在将軍府,至少她是安全的,只要她不要鬧,不要威脅到皇家。她的這條命就很安全。她能好好的活到終老。
“到了西楚,我定護你周全,不會讓你有事。”楚天钊擡起頭,定定的看着緋色,眼裏是堅定和承諾。他擡手咋緋色的發絲上輕輕揉動了一下。把手拿下放到緋色的手上,緊緊地握住。
緋色往一旁抽開,沒抽動,就任由他握着。她對他是有好感的,但是好感不等于喜歡,喜歡也不等于愛情。
人的一生中有許多的事情,自尊,自由,友情,親情,不一定非要是愛情。
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二十四歲了,過了少女懷春的那個年紀。二十四歲不算是老女人,但卻因為身在農村,周邊朋友鄰居結婚都很早。大部分二十歲到二十一二歲就全部嫁人了,二十四歲沒嫁人的其實也多。但是人家都是有男朋友,定了下來。
而她還是光棍一人,父母開始催着找男朋友,不是結婚。她不想戀愛,知道愛情的不可靠,咋穿越過來的前今天。她還參加了一場相親,只要感覺合适,就可以在一起。
無關愛情,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知道和楚天钊成親,看着他人。她沒有反對,她不是少女了,不在是小姑娘,沒了愛情就活不了的時候。那段日子她已經過了,悲壯的過去了。
所以她才會無所謂,只要能好好的過日子,丈夫怎麽對她,她就怎麽對丈夫。
若是楚天钊成親後對她不好,找小妾,找女人。她不會說話,但是她的思想卻是她自己也可以找呀!
“楚天钊,你還不明白我的話!我是不想去西楚,不單單是害怕危險。更是因為路途遙遠,去了,一輩子也不可能回來。我還有奶娘要照顧,還有偌大個将軍府,不可能搬走吧!”緋色看着楚天钊,嘴角也沒有了笑容,只是看起來有些悲情。
她的表情平靜如水,看着楚天钊的表情也是平淡的。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嫁個我,但是這容不得你!”楚天钊突然間生氣起來,突地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的說完,恢複了冰山的樣子,緋色無語中,和這男人溝通這個事情,簡直就是找死呀!
她當然知道這是皇上賜婚,兩國聯姻,如何能容得她。偌大個将軍府她必須顧着,只是來跟這人商量一下,能不能留在齊南,留在将軍府。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白日做夢,還能夢醒的天真。
可是萬一楚天钊答應了呢?那曾想這個男人竟然是一定要她嫁過去的。
“喂,你生氣什麽,我是說讓你留下來,留在将軍府!”緋色也站了起來,拉住暴動的楚天钊。也有些不平靜的說道,只是她的話落後,楚天钊怔怔的看着她,連春初和秋落都捂着臉。想不認識全面這個人,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只是個将軍小姐,權勢地位都沒有楚王大呀!
他是一國王爺呀!并且是西楚強國的王爺呀!你這麽做不是看不起楚王麽!讓他的臉面往哪裏擱呀!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小姐這麽說,直接是斷送了楚王的疼愛呀!
春初甚至捂着臉,不敢提醒自家小姐,因為她知道提醒了。這人也是一臉茫然,不解的看着她,讓她也不知道說些啥了。
春初扭過頭,不敢看楚王的表情,而秋落則是表情怪異。小姐至從失憶後,想法都讓她們跟不上。人是變的善良了,和以前也全然不同了。但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呀!就比如這個時候,小姐怎麽能說讓楚王來将軍府的事情,這不是入贅嗎?楚王好歹是一國王爺呀!
他會覺着他的尊嚴受創了,他男人的雄心在她這裏就打折了。秋落和春初對視了一眼,徹底的癱瘓了,小姐可真是什麽都敢說呀!讓楚王入贅。虧得她想得出來,說的出來。
“你是讓我入贅!”果然聽到楚天钊惡狠狠的瞪着緋色說道,她奇怪的看着楚天钊。要這麽生氣麽!她就是跟他商量一下呀!這種去西楚還是留在齊南的問題很是重要的好不好。
皇上賜婚,把她丢到那麽遠去,不就是嫌她是個麻煩,是個包袱麽!還有原身做了的那些事情。讓南桐認為,她嫁遠了,眼不見心不煩,還能解散了一直存在着她一個人,沒有将軍了的将軍府。賜給別人嘛!她偏不如他的願,可是能有什麽辦法。
楚天钊黑着臉色看着緋色,表情絕對稱不上好,他很生氣。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