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蜀國

“大王,有人在蜀道外的秦國境內發現了一尊會屙黃金石牛!”來人一臉激動, 這等神跡竟然讓他們發現了!

蜀王一把推開身旁的美姬, “此話當真?!當真會屙黃金?”蜀王精明的小眼迸發除了刺眼的光。

下面的男子俯首, “微臣萬萬不敢欺瞞大王,這事已經派人驗證過了, 臣派了人前去查探, 這尊石牛每日都會屙出黃金,這黃金臣已經收集起來, 正在殿外。”

蜀王大喜, 朝外喊道:“擡進來!”

沒一會兒幾人擡了一個箱子進來,蜀王快步走了下去, 一把掀開箱蓋,一股稍微有些刺目的金光閃過眼前,蜀王下意識地閉了閉, 又立馬睜開, 目不轉睛地盯着這滿箱的黃金。

将手伸進箱裏拿出一捧黃金, 細細摩挲着光滑的金屬表面, 發出了一聲迷戀的喟嘆,“果真是神物, 瞧這金比國庫裏的都漂亮。”

“快, 将這石牛給本王帶回來!”蜀王回過了神立刻命令道, 心道這人挺不會辦事的,這麽重要的寶貝怎麽能不帶回來呢?

來人一臉的為難,“大王, 并非臣不願帶回來,而是臣根本帶不回來,這石牛足有五石重,臣...實在是帶不回來啊...”

五石?蜀王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想了想還是道:“本王不管你們怎麽做,總之必須将這神牛給本王帶回來!”

來人有些忐忑地看着蜀王,“這神牛在秦國境內,這些天雖然咱們極力隐瞞,但還是走漏了風聲,只怕秦王很快就會知道,這神牛就算要帶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恐怕...”

恐怕什麽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蜀王已經明白了未盡之意。

“哼!本王難道還怕他不成?”蜀王氣得甩袖,老天爺也真是的,既然要送神牛,何必要送到秦國境內,倒是有些難辦了。

見底下的人不說話,蜀王道:“你再去盯着,有情況馬上回報給本王。”

“王上,事情已經成了!這幾日臣派人在蜀道盯着,那邊果然派了人。”

嬴驷輕笑一聲,“看來是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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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人走後,魏纾問道:“蜀王已經上鈎,王上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嬴驷意味不明地笑道:“蜀王愛金成癡,秦國與蜀國素有舊怨,為了兩國交好,自然是将這神牛送予蜀王。”

魏纾心裏暗笑嬴驷肚裏全是黑水,嘴上還是一本正經誇道:“王上果然心胸寬廣,深思熟慮。”

嬴驷如何聽不出她的意思,故作懲罰般親昵捏了捏她的臉。

沒多久,蜀王就接到了消息,說是秦王已經得到了神牛的消息,頓時急得食不下咽。

“若是他要将神牛搬回宮可如何是好?”蜀王焦急地問着親信,別看他嘴上說得硬氣,但若是真的和嬴驷對上,他還是驚懼得很。

一旁的親信也有些苦惱,秦王顯然不是寬宏大量的人,大王對這石牛又是勢在必得,倒不好辦了。

見蜀王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試探道:“大王不如去信一封,讓秦王割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蜀王聽了這個辦法心中十分不情願,但又不敢一意孤行,心肝都攪成了一團,實在是難受得很。

“也罷!”為了這神牛,寫信就寫信!就怕寫了也沒用,易地而處,若他是秦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信還沒送出去呢,蜀王就接到了來自秦王的信,心中先是大驚,怕秦王是知道了消息來找茬的,接過信一看,繼而大喜,“好!秦王大義,哈哈哈哈哈——”

見衆人全部好奇地看着自己,蜀王得意道:“秦王來信,說為了緩和秦蜀之間的關系,這神牛就送予本王了,只是這神牛不好搬運,讓咱們自己搬。”

他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好極了,不僅因為這神牛已經名正言順地歸于他了,更因為秦王的态度,這也是他蜀國實力強勁的說明嘛。

“恭喜大王!”底下一片歡呼恭喜。

“大王,咱們如何搬運這神牛呢?”這也是個問題。

蜀王摸了摸唇邊的胡須,拍板,“開道,迎神牛!”

開道?衆臣面面相觑,這開道可不是好玩的,就為了一尊石牛?即便這石牛會屙黃金,它也只是一尊石牛啊,可惜這話他們不能說出口,蜀王決定的事誰都改不了。

雖然開道的事交給了蜀國,但秦國也并非無事可做,即便蜀道被開了出來,秦軍想要上去也是一件難事。

“蜀國多山林,地面也并不平坦,近身作戰對我們十分不利。”書房內樗裏疾分析着這場仗的利弊,“再來這蜀道陡峭,咱們的軍糧也運不上去,即便運上去了,也十分費力。”

樗裏疾所說的每一條都是需要注意的,當然還有許多沒有提到的問題。

“諸位可有良策?”嬴驷看向衆人,打仗的事他并非行家。

樗裏疾道:“依臣看,蜀國山地不适合近身作戰,不如以弓箭為主。”他說完後其他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嬴驷也不反對,“可。運糧之事怎麽說?”沒有糧食,仗就打不下去。

魏纾想了想,“臣想到一物,在山地上運東西會比較輕松。”見衆人看着她,魏纾走到桌前提起筆畫了一個東西,等墨跡幹了後就将這畫拿去給嬴驷他們看。

“這是車?”嬴驷看着這只有一個輪子的車,有些好奇。

“不錯,此車名為手推車,只需一人就可推動,尤其适合山路這種陡峭不平的路。”魏纾解釋道。

她想到這個辦法也是根據諸葛亮發明的木牛流馬想到的,據後世推斷,這木牛流馬很可能是一種類似手推車的東西,手推車在平地上沒有什麽優勢,但在山路上卻不一樣,尤其是現在還沒有手推車。

“好!纾兒大才!”這車的結構并不難,嬴驷一看就明白了,腦海中模拟了一下場景,的确不錯,“先做出一個樣品,咱們試試看,若可行那便解決了一個□□煩。”

“諾。”

衆人散後魏纾就拿着圖紙到了工部,剛剛将這事交代清楚,正準備走呢就被太醫令叫住了。

“王後,這花露水之事...”魏纾見他面上似有難色,關心問道:“可是出了什麽問題?”

太醫令嘆了口氣,将一瓶花露水拿了出來,“微臣按照您給的方子研制了許久,這東西倒是做了出來,只是這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如人意。”

魏纾接過這瓶花露水,打開用手掌微微扇動,一股清涼刺激的味道襲來。

“這味道不錯,是哪裏不如人意了?”魏纾問道。

太醫令也是一臉的不解,“這花露水抹在身上,似乎驅蚊效果并不大好,這些天咱們已經試過許多次了,倒是有些效果,但是效果甚微。”

魏纾皺起了眉頭,這不應該啊,縱使這花露水的有效時間比不上現代,但也不至于差這麽多啊。

“我去試試。”說着就将花露水倒到手上,準備去蚊蟲多的地方一試。

“不可不可!王後千金之軀,怎可以身試險。”太醫令連連擺手,一旁的喜妹也是連忙阻止,“娘娘,還是讓我來吧。”

魏纾倒沒有自己一定比別人尊貴的想法,但也知道自己親自試一試有點不靠譜,因此便作罷了,“也罷,再給我講一講具體是怎麽做的?”

太醫令松了口氣,從頭到尾仔細給她講了一遍。

魏纾認真聽了一遍,問了許多問題,總算弄清楚了問題所在,“所以這花露水是用的秦酒做的?”

“不錯...”看王後這樣子,難道是這秦酒出了問題?

魏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問題就出在這酒上面。”秦酒雖然在現在來說屬于比較烈的一種了,但其實這個度數還是很低,以往魏纾不怎麽喜歡喝酒,所以也不大在意,現在要做花露水,那就必須用到酒精,那麽又涉及到提純的問題了。

唉,想到這裏魏纾只覺得頭疼,這事一樁接着一樁。

“好了,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裏有數了。”魏纾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路上喜妹擔憂道:“王後,這花露水是否很難做?”

魏纾搖了搖頭,“倒也并不難,只是這工具不易得。”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是她的纰漏,這酒精若是能做出來,那不只是花露水可以用上,還可以大量用在軍事上,這些傷員可以用酒精消毒,清理傷口,死亡率想必也會大大降低,用處是十分廣的。

回去後魏纾憑着自己僅存的記憶将蒸餾和提純裝置畫了出來,心裏不得不慶幸自己早已經把玻璃弄了出來,不然更加艱難。

白湛看着這奇奇怪怪的圖難得的臉上有了為難的表情,“大人的意思是說用玻璃做出這組...裝置?”

魏纾期待地點了點頭,“白大人有這方面的經驗,咱們工部恐怕沒人在這方面趕得上你。”

這話是事實,白湛不可否認自己聽後心裏也是很舒适的,“臣會勉力一試。”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師門已經來信,師父已經派了門下一些弟子前往秦國。”

這可真是好消息了,魏纾揚起大大的笑臉,“那就再好不過了,王上和我都翹首以盼。”

回去後魏纾就将這件事告訴了嬴驷,嬴驷聞言也道:“如此甚好,墨家人還是很堪大用的,纾兒又可增些幫手了。”

沒過幾天手推車就被做好了,幾人特意挑了一個坡度較大的地方親自試一試。

這手推車只有一個輪子,方向很好控制,若是半路想要停下來,也有特殊的機關不至于讓它在坡上面滑下來。

幾人輪流試了一把,包括魏纾也試了試,雖然有些累,但還在忍受範圍內。

“不錯,有了這車,咱們運軍糧便可輕松一大截了。”嬴驷總算露出了輕松的笑,攻蜀之事勝算又大了幾分。

“蜀道那邊開得怎麽樣了?”嬴驷轉頭問樗裏疾。

樗裏疾一直派人盯着那邊,“進度挺快的,估摸着還需三個月的時間。”蜀王沒日沒夜地命蜀人開路,這進度自然不慢,等他們開完了路,正是精疲力竭的時候,到時候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嬴驷也想到了這點,“再等等。”等他們再遠點,秦軍就可以出發了,君臣之間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眼神。

墨家弟子總算趕來了,在白湛再一次失敗之後,別看這套蒸餾裝置看着簡單,做起來是很有難度的,白湛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這麽有挑戰的事了,整天悶在房間不停地試驗。

門被推開,白湛頭也不回,沒好氣地喊道:“出去。”他現在心裏煩着呢。

“喲,小師弟這脾氣見長啊。”耳邊傳來墨三的聲音。

白湛猛地回頭,“三師兄!”

來者正是墨三,除了墨三還有墨二以及一些小輩弟子。

“你們總算來了!”白湛高興地差點沒跳起來。

墨三笑道:“上次回去後和師父細細說了一下,後來師父就覺得派我們來秦國了,至于大師兄他們就先留在谷中。”

白湛冷靜了下來,“你們是怎麽進宮的?”

墨二還是那副臭脾氣的樣子,“還能怎麽進來,自然是秦國王後命人帶進來的。”墨三在一旁點了點頭。

“對了,你這是在做什麽?”墨二的眼神飄到了白湛身邊的一堆玻璃器皿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努力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好奇。

白湛看到這堆東西,皺眉道:“這是王後要的東西,可惜這麽久我還沒做出來。”

墨二聞言輕哼一聲,“你這些年在外面,這手上的功夫只怕退步了不少。”

白湛知道他是這臭脾氣,也不理他,見他們後面那幾個小弟子一臉好奇地往裏面瞧,心軟了軟,“要過來看看嗎?”說來要是他還在谷裏,這些人裏面恐怕也有他的弟子了。

“好!”異口同聲答道。

等他們湊過去一看,有大膽的開口問道:“怪道都說這玻璃是琉璃,原本以為只能做成那四四方方的模樣,沒成想還能做成這些樣式,不過這樣子怪得很,小師叔,這是用來做什麽的?”

白湛耐心倒還好,“這是王後要的東西,說是用來釀酒的,只可惜這麽多天了我還沒做出來。”

墨二聞言挑眉道:“讓我看看。”

白湛将圖紙給了他,魏纾既然讓人将他們領了過來,那就說明這東西無需保密。

墨二接過來一看,眼底興味十足,“倒是有趣。”有些手癢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性,白湛幹脆道:“二師兄可要來做做看?”

“求之不得,也讓我看看這些年你的手藝都退成什麽樣了。”

白湛到底是有傲氣的,“哼,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魏纾正在忙活呢,喜妹就上前告訴她,“墨家人都安排好了,王後放心。”

魏纾輕輕颔首,“怎麽樣?”

喜妹笑道:“聽說白大人和他師兄要比試呢,看誰先将這東西做出來,墨家人倒真是有趣。”

魏纾看了她一眼沒接話,又問道:“釀酒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也請了人着手嘗試了。”

這粟米糧食釀酒到底是有些浪費,但是紅薯也是可以釀酒的,現在秦國的紅薯可是很多的,用紅薯釀酒也不心疼。

一切有條不紊,魏纾放下了心。

三個月後

蜀王看着巨大的石牛朝自己緩緩駛來,心中十分激動,等了這麽久,總算是等到了,興奮地搓了搓手,“快将神牛請上來!”

等石牛落了地,蜀王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想要伸手摸一下光滑的牛身,又怕有什麽忌諱,縮回手後問道:“今日神牛可有賜金?”

護送的人一臉遲疑,“沒...沒有。”

蜀王臉色頓時拉下來幾分,身旁的親信見狀安慰道:“許是神牛今日才來,有些不熟悉,明日或許就有了。”

聞言蜀王臉色好看了些,但仍有些興致缺缺,“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吧。”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好不容易過了一夜,天才剛剛亮呢蜀王就帶着人前去看石牛有否賜金,令他更加失望的是這石牛身後依舊什麽都沒有。

見着他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大家都低下了頭,蜀王強忍怒氣,“明日再看!”明日複明日,直到過了七天,蜀王終于醒悟了,一腳将身前的桌子踢翻,胸膛劇烈起伏,“竟敢騙本王!嬴驷!”

又覺得自己恐怕淪為了笑話,為了一尊石牛,巴巴地跑去開蜀道,越想越氣,“本王要他秦國好看!來人啊,跟我點軍,出兵!”

還沒等人勸呢,一人渾身狼狽地沖進殿門,“大王,不好了!秦軍打來了!”

什麽?!衆臣頓時臉色大變,“秦軍怎麽可能過來?!”

那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是真的!秦軍從蜀道偷偷跟了過來,已經打進來了!”

這下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畢竟能在這裏站着的人都不蠢,立刻就反應過來所謂能賜金的神牛就是一個陰謀!

“大王!”突然聽到一旁有人喊了一聲,才發現蜀王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

這下可真是亂了套了,殿內鬧哄哄的,“這可怎麽辦是好!”

有許多見狀不妙的已經趁亂偷偷溜走了。

秦軍來勢洶洶,又出奇制勝,很快就大敗蜀國,這場仗一共持續不到一個月,蜀國就這樣沒了。

“恭喜我王!秦國萬年!”秦軍的大勝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畢竟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滅了國啊!

嬴驷嘴角一直噙着笑,端起了酒樽,“秦國萬年,共飲此杯!幹!”

衆人端起酒樽,一飲而盡,“嘶——好酒啊!這是什麽酒,怎麽從未聽說過?”

嬴驷臉上笑意更大,“此酒乃王後命人以特殊之法釀造而成,可烈得很,諸位愛卿可不要貪杯啊。”

原來是王後的特殊方法啊,大家聞言就淡然了,這些年大家都已經隐隐約約知道王後有個高人師父,這樁樁件件的新鮮事都出自她手,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

“王上!臣素來愛酒,如今見了這佳釀心癢不已,就想厚着臉皮向王上讨要些美酒帶回家!”一位大臣站了出來。

這些小節上嬴驷向來大方,但還是要叮囑一句,“可,愛卿可不要因酒誤事。”

“諾!臣謹遵王上教誨!”得了酒什麽都好說。

見狀其他人也心動不已,“王上,臣同請!”

嬴驷笑罵,“瞧你們一個個的,好歹是我秦國的公卿大臣,如今一個個倒是連杯酒都要。”話是這麽說,東西還是要給的,“放心吧,都有,免得別人說我秦國小氣。”

“謝王上!”

酒過半酣,宴會就散了,這酒後勁大得很,可不能貪杯。

回到宮中,魏纾早已洗漱完畢,見他滿身酒氣的進來,連忙叫人準備水沐浴,“瞧瞧,都喝成什麽樣了。”

嬴驷笑着握住他的手,“我沒醉,有分寸。”又道,“纾兒今日不去,我都沒心思喝酒。”

“誰信你的鬼話,”話是這麽說,嘴角已經揚起了笑。

嬴驷一臉的驕傲,“都是纾兒釀的酒太香,他們都不要老臉了,全都厚着臉要。”

等水來了嬴驷卻賴着不肯走,一雙眼巴巴地望着她,“要纾兒幫為夫洗。”

魏纾吸氣又吐氣,對上他那因為微醺有些泛紅而顯得格外動人的眼睛,無可奈何地拉着他前去洗漱。

嬴驷在她身後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好不容易将這個巨嬰成功送進了浴桶,魏纾已經累得出汗了,正準備去擦一擦了休息,手腕卻被拉住,回頭一看,不是嬴驷又是誰?

“怎麽啦?”魏纾決定不和醉鬼計較,耐心問道。

嬴驷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額頭,“纾兒流汗了。”

魏纾正準備好好解釋,突然身體被人一拉,不受控制地倒在了他的身上,耳邊傳來他略帶沙啞的聲音,“為夫幫纾兒洗洗。”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的五石其實算是500斤,但是因為資料上就是寫的5石,所以沒改,這個石和前面糧食的一石計量不一樣,所以大家心裏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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