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

的是動脈,你讓他自生自滅就是讓他去死!”何夕按着那人的傷口說道。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反正就是個強盜,”任西顧撇撇嘴,“死了這個社會還幹淨一點。”

何夕有些生氣的喊道:“兩國交戰,看到生命垂危的敵軍還會救一下呢。你有什麽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我……”任西顧還想說話,但他感覺何夕有些生氣,把話咽了回去。

何夕不想理他,直接對那個女孩說:“快打電話!”

“哦……哦!”女孩有些被何夕的氣勢吓到,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和警察同時趕到,把人都帶去了醫院,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警察找何夕跟任西顧做完筆錄後,就帶着女孩回去登記了。

任西顧看着還在生氣的何夕,走過去伸出手拽了拽何夕只剩了一只的袖子,小聲說:“何夕哥,我錯了。咱們先回去吧。”

“你……”何夕剛想開口教訓他,看到被他拽過的地方有些血跡,他記得這個地方剛剛明明是幹淨的,不禁問到:“你手怎麽了?”

任西顧把手背到身後:“哦,沒事兒。剛剛劃了一下。”

何夕一把抓過他的手,看到他掌心有一條不深不淺傷口,皺着眉問:“你怎麽也不讓護士處理一下。”

“我想等你不生氣了,讓你給我弄。”任西顧摸了摸鼻子,小聲補充到,“然後讓你心疼。”

“你……”何夕無奈地嘆了口氣,去跟護士借藥水和紗布。

何夕包紮完,不得不承認任西顧的計劃成功了,他看着雪白的紗布問:“疼嗎?”

任西顧伸出一邊的臉:“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何夕看看四下沒人,飛快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任西顧那肯放過他,按住何夕的後腦,不斷加深這個吻。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女生響起,何夕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女生響起。

何夕趕忙推開任西顧,剛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葉欣的時候,一個耳光就甩了上來。

“你幹什麽!”任西顧推開葉欣,大聲喊道。

“我幹什麽?這話該我問你吧!”葉欣咆哮着,“我聽說自己的男朋友進醫院了,趕過來看他,結果卻看到他在這兒跟一個男人接吻!任西顧,你說我該幹什麽?”

男朋友?接吻?

何夕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就當機了,明明葉欣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為什麽連在一起卻感覺這麽難懂呢?

他想問任西顧: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麽?

任西顧感覺到何夕的目光,他直到何夕在等他解釋,但他沒有辦法解釋。

他躲閃着,去拉葉欣:“我們去別的地方說,這裏是何夕實習的地方。”

“那我偏要在這裏說!”

葉欣甩開任西顧,朝門外大喊到,“這家醫院是怎麽招的人,他們的醫生就是專門來勾引別人男朋友的嗎?”

何夕臉色慘白地坐在那裏,他不敢動,他看到外面的人已經越聚越多,有人開始對裏面指指點點。

聽着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好想從這個地方消失……

任西顧想去捂葉欣的嘴,葉欣掙紮着卻說得更大聲了:“大家都來看看裏面坐着的這個醫生,他是個專門勾引別人男朋友的狐貍精!”

“你鬧夠了沒有。”任西顧忍無可忍,打了葉欣一耳光。

“你打我?”葉欣捂着臉,指着何夕。

“任西顧,你為了這個人打我?我會讓你們後悔的!”她說着跑了出去。

任西顧脫下外衣,罩在何夕頭上,輕聲說:“何夕哥,我們先回家。”

他們回到家時,卻看到門口站了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人。

“少爺,老爺請您回家一趟。”其中一個黑西裝說。

何夕看着任西顧,已經猜到了是什麽情況,但他想聽任西顧親口解釋一下。路上說話不方便,他本想到家再問。

“你先進去,等我回來跟你解釋。”任西顧親了下何夕的額頭,跟着那兩個人走了。

何夕沒有趕再去醫院,他在家等了幾天,沒有等來任西顧,等到的是醫院院長叫他去辦公室的電話。

“小何呀,實在抱歉。但出了這樣的事,我總得跟院裏還有廣大的病人家屬有個交代。”

院長将他的實習手冊遞給何夕,“所以實在抱歉,我們不能再留你在醫院裏實習了。”

“靠!憑什麽?”潘東激動的問。

他早就聽說了那天的事情,今天看到何夕來醫院,特地跟着一起來的院長辦公室。

“啧。”院長皺了下眉,“小潘,你別鬧。”

潘東咆哮道:“我沒鬧!就因為他喜歡男人,你們就要開除他?憑什麽?老子也喜歡男人,有本事把老子也開了啊!把你們董事也開了啊!”

“小潘!”院長沉聲到道,“這件事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也不是潘董能管得了的。是部隊那邊直接來的通知。”

潘東還要說話,卻被何夕打斷:“算了,潘師兄。葉欣是司令的女兒,沒辦法的。”

院長同情地拍拍何夕的肩膀,嘆了口氣:“我是真的覺得你很有潛力,沒有關系,你将來還可以去別的醫院。實在不行就回老家,他們總不會管到那麽遠的。”

“謝謝院長,那我先回去了。潘師兄,你也不要送了,我想一個人靜一下。”何夕鞠了個躬走出去。

何夕昏昏沉沉地回到家,把自己甩到地毯上,看着實習手冊發呆。

這本他很寶貝的手冊,曾經承載着他滿腔的熱情,才填了三個科室,就在轉到第四科的時候被人家趕了出來,應該沒有這樣的先例吧,他要怎麽和學校交代呢?

學校顯然也沒想等着他給交代,通知他周五回去一趟……

“何夕,實在抱歉。但學生實習期間被醫院退了回來,這有損學校的聲譽。我們不能給你畢業證,也不能給你結業證,最大限度只能做到不開除。”

何夕走在路上,腦海裏還回想着下午校長跟他說的話。

他不想回家,從學校出來就一直在漫無目的地走。

所有人都在和他說抱歉,而他最想聽的那句抱歉卻遲遲沒有出現。

“何夕哥!”

聽到有人叫自己,何夕回頭,看到的卻是花一凡。

花一凡追上來,看着他:“何夕哥,你的事,我聽說了,你還好吧?”

“你聽說了?那任西顧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人呢?”何夕問。

“西顧不知道!”花一凡急忙說,“這件事他們守的很嚴,我從葉欣的弟弟那裏聽來的。”

何夕笑了下:“他們守的很嚴,那她弟弟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花一凡說到一半頓住了。

何夕深吸一口氣,說道:“告訴任西顧我在等他一個解釋。”

“西顧他……去留學了。”花

一凡頓了頓,說:“他爸爸說要是他不去留學就別想繼承家業,你知道的,那是他媽媽的遺願,他從小就在為這個事情奮鬥。”

“所以他就這樣走了啊。”

何夕點着頭,他發現自己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吃驚,仿佛早有準備一般。

花一凡內疚地看着何夕,他早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的,他該在第一時間阻止任西顧的:“何夕哥,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

何夕打斷他:“不敢。”說完笑笑,轉身走了。

他一直走到雙腿麻木了,坐在路邊休息。

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2012年12月21日22:00。

他記得好多人都說今天應該是世界末日來着,看來不管世界會不會毀滅,今天都是他的世界末日呢。

他擡起頭看看星空,想笑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地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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