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獄外一日游(2)
閑的蛋疼的獄警去抽查,而正好抽查到其中的一張,再看出來點端倪來。哎,看樣子,他還得想辦法去監控室将這兩張影像銷毀。
“小高,別灰心,”楚林站起來,安慰似的拍拍祿高升的肩膀,“只要能拿到獄長的光腦,那一切都可以解決了。”獄長的光腦不可能被監控,而且絕對是最新一代的。
“诶?”怎麽又扯上那個人面獸心的家夥了,嗚嗚~~他不想跟他打交道的,“我們不能再想想其它辦法嗎?”
“不能,你跟我近期內都沒有足夠的福利點來享受獄外一日游了,而整個監獄內,符合條件的只有獄長那臺光腦了。”楚林無奈的攤攤手。
26強力攔截
這天,祿高升踟蹰的來到獄長辦公室,身後跟着一副輕浮姿态的楚林。
“哎,我說小高,你那副赴刑場的模樣是咋回事?”
祿高升步子一頓,轉過身,顫顫的打着商量:“楚林,要不我們回去再想別的辦法吧!”他現在真的不敢見邢帆,主要是他就怕自己一時激動,真撲上去把邢帆咬了,那他的福利,他的月點……
“我倒無所謂,是你自己急着弄清楚的。”
“那我們回去吧!而且那件事也不算太着急。”說着,祿高升就要往回走。
楚林戲谑的看着祿高升膽小逃避的樣子,心裏一樂,真的好想知道那晚小高跟邢帆表弟發生什麽事了,以致現在祿高升這麽怕見到自家表弟。
“祿高升,楚林,你們來這幹嘛?”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吓得祿高升立刻頓住了離去的腳步。
還沒等祿高升回頭,楚林就笑呵呵的跟前面的人打招呼,并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是小任啊,我能來這還不是因為祿高升這小子,他想找獄長談些事,但他膽小,所以就拉我給他壯膽來了。”
祿高升:楚林,您乃真娘們,為毛什麽事也往我身上推啊!
對楚林對自己的稱呼,邢任只是微皺了下眉頭,但并沒有出生呵斥或反對,“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跟獄長彙報,你們跟我走吧!”說着,邢任就轉身走在了前面。
祿高升低着頭欲哭無淚,他反悔了,所以能不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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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林忍着笑,急忙催促着,“小高,快走吧!”
獄長辦公室內,邢帆面無表情的看着邢任、楚林,當目光劃過站在最後面的祿高升時,眼底才出現了一點情緒的波動。
“你們有什麽事?”
“獄長,這是米艾佳遞交的探監申請。”邢任上前一步,将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接着彙報道:“另外,簡生要求兌換一架高級機甲。”
“恩,探監可以,簡生只要有足夠的福利點,可以滿足他的要求。”說着,邢帆低頭看了眼文件,就拿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白。”
“恩,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先去忙吧!”邢帆将文件遞還給邢任,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邢任腳跟相靠,行禮,然後轉身退了出去,而在他擦過祿高升身邊時,轉頭投給祿高升一個複雜的眼神。
“你們又有什麽事?”
“我沒有,是祿高升有。”楚林毫無罪惡感的将祿高升推到了前面。
“啊,呃,我是有點問題。”祿高升慌忙擡起頭,當看着邢帆有氣勢的眼神後,又瞬間萎縮下去了,低着頭,小聲打着商量,“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單獨談談。”
“……可以。”說着,邢帆将眼神投向楚林,眼裏的意味非常明顯,既然你沒事,就退下吧。
見此,楚林心裏一咯噔,我退了還怎麽用你的光腦啊表弟!而前面的祿高升仍是低着頭,一點反應也沒有,楚林恨鐵不成鋼的偷偷戳了他一下。
“啊,獄長,我想我們可不可以去外面談談?”
雖然看見了楚林和祿高升之間的小動作,邢帆還是點點頭。
“楚林,你在這等我回來。”
楚林:唔~~祿高升,你終于聰明了一回,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等祿高升像小跟班一樣跟着邢帆走後,楚林先悠閑的在房間轉了一圈,在走到門口時,将門一關,然後咔嚓一聲鎖上。然後快速坐到邢帆的位置上,打開光腦,破解光腦聯網密碼,登入國家網頁,動作一氣呵成。
楚林知道,祿高升給他看的那枚胸章确實是勳功章,而且跟自家老頭子衆多勳功章中的一枚很像,那這兩枚很有可能是同一場戰役後頒發的。
但那時他尚未懂事,對那場戰役一點印象也沒有。
楚林剛開始并沒有入侵國家情報網,而是在網上查找自家老頭子參加過的戰役和在各個戰役中獲得功勳章。那枚勳功章大概是在十六七年前老頭子得到的,那時老頭子還不是中将,所參加過的戰役并不多,所以楚林很快就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對戰杉馬星,楚意上尉所指揮的以少勝多的有名戰役之一,戰後楚意上尉獲得了人生第一枚功勳章。
最高領導人是自己的父親,那怎麽可能,那時父親只是個上尉,如此重要的戰役,帝國最少也得派出一名少将啊!
對外公布的信息裏不存在這個少将或者中将,卻有兩枚勳功章,那這個人的信息一定被刻意隐藏了。
得到了線索,楚林深吸一口氣,開始他此行的目的,入侵國家情報網,他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
“祿高升,你找我有什麽事?”走到辦公樓外巨大的噴泉池旁邊,邢帆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問道。
被邢帆那雙墨色的眸子盯得頭皮發麻,祿高升突然變的吞吞吐吐起來,“呃,也沒什麽事?”
“恩?”
“啊,有點事,就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那個雙性人的身份說出去。”
“可以,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公布就可以了。”
呃?誰要嫁給你啊混蛋!不行,祿高升你一定要冷靜,想想在辦公室為你奮鬥的楚林,想想你的各種點卡,所以一定要克制住你心裏的憤怒。
“獄長,我覺得我們需要靜下來好好談一談。”
邢帆眉心一暗,“恩,你想跟我談什麽?”他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我丫丫的知道我該跟你這個禽獸談什麽啊!祿高升呼了口氣,“獄長,我們都是男人,好吧,即使我是雙性人,我也是個男人,所以,我不會跟男人結婚的。”
聽到祿高升堅決的話語,邢帆不知為什麽心髒會像被人扯住一樣,發出陣陣鈍痛,他不由擡手捂上心口,表情空白的問道:“為什麽,沒有一個女人會嫁給你的。”
祿高升:……沒有女人嫁給我,我就必須嫁給你嗎口胡!
“祿高升,我會對你好的。”
祿高升看着邢帆鄭重的樣子,全身一僵,楠竹,劇本不對啊,你的CP是女主,不是我這個路人甲啊!
“既然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我就一定會負責的。”
不,我不需要你負責。
邢帆還想說什麽,但嘴張了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而那張常年無情感浮動的臉也變得越來越深沉,他深看了祿高升一眼,接着快速轉身,看樣子是急着回獄長辦公室。
糟了,祿高升馬上意識到邢帆可能發現了什麽,但不管他發現了什麽,自己都不能讓他現在回去,不然自己和楚林就死定了。
“邢帆。”祿高升叫了聲,然後跑到邢帆的身前,伸出雙臂擋住他。
“祿高升,你們這是在玩火。”邢帆沉聲警告道,他們竟敢用自己的光腦去竊取國家機密,他們以為情報局那些家夥都是吃軟飯的嗎?
祿高升心裏一驚,邢帆怎麽知道了,但就算邢帆真知道了什麽,他也要矢口否認,不然這個罪名就真扣到頭上了,“對不起獄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好,那你讓開。”
“不”祿高升搖搖頭,見邢帆想用暴力手段過去,祿高升突然踮起腳尖伸手摟住邢帆的脖子,在他低頭的一刻将唇湊上去。
感受着唇瓣上的柔軟,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那長長的睫毛顫巍巍的落下,邢帆心裏劃過一絲奇異的同時眸子也漸漸暗了下來。他伸出雙臂,摟住艱難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低頭仔細享受起這個單純的唇碰唇的吻。
祿高升,既然你真想這麽做,那我……幫你。
獄長辦公室內,時不時的傳來手指劃過光腦屏幕的聲音。
楚林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光腦屏幕上滑動着,一條條新指令被傳輸進去,但還是止不住光腦那頭緊跟不舍的追蹤。他的額頭早已析出了密密的汗液,接着混集成股順着臉頰流暢的線條滴落下來,甚至有幾滴流進了他的眼裏。
但楚林沒有擦,準确的說是他沒時間擦。
楚林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近乎成了幻影。就在楚林快絕望時,他黑色的瞳孔猛地一陣緊縮,手臂也慢慢垂了下來。看着顯示桌面的光腦,楚林神經一松,身體直接癱軟的趴到了桌子上。
呼,情報局什麽時候多了這個一個光腦天才,差點被他追蹤到自己的ID。不過後來出現的那個攔路虎又是誰?當然,攔路虎攔的不是他,而是情報局的追蹤者,不然他可能就逃不出來了。不過,這個胸章主人的資料總算查出來了。一想到那個胸章的主人,楚林放松下來的臉又再次緊繃了起來。他應不應該将事實告訴小高那個孩子呢?
楚林坐直身體,手指在光腦上熟練的劃動了幾下,清除掉上網痕跡,打開房門,然後走到窗戶處,打開窗戶,讓吹進來的涼風吹幹身上早已汗濕的衣服。
此時的情報局科研部卻寂靜的可怕。
新任科研部部長沈墨坐在一臺光腦前,一雙眼犀利的看着屏幕,好像透過光腦砍殺光腦另一頭的入侵者般。
自從上次楚林連着一個月偷進國家情報網被發現後,科研部的原部長就被以辦事不利之名革職了,而新上任的部長卻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但科研部的老頭子們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不服的,因為沈墨這個名字就是——魔鬼的代名詞。
“部長,系統分析結果出來了,入侵者的位置在南區。”一個中年人恭敬的彙報道。
“哦?”沈墨笑着摸摸下巴,聲音确實跟他那張無害的臉截然相反的陰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害你們原部長提前退休的那個罪犯就是被發配到南區了吧!”
“是的,沈部長。”
“呵呵,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他,那他的技術也不咋樣嘛!”說着,沈墨臉上的笑容也變得陰沉起來,“不過那個幫他的人的技術還不錯,我倒是想和他一對一的較量較量。”
27心痛
時間像過個一個世紀那麽久,邢帆才松開懷裏被吻的七葷八素的少年,一雙墨色的眸子含着淺笑的看着少年臉頰通紅的樣子,唇角不由微微上揚,低低笑了聲。
邢帆的笑聲雖低,但還是喚醒了懷裏的少年。
思緒回游的祿高升見自己還賴在邢帆懷裏,低叫一聲,連忙掙開男人的結實臂膀,不安的退到了一旁,不住的低頭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
嗚嗚~~兩輩子加起來的初吻就這麽沒了,而且他還得給奪去他初吻的家夥道歉,這都是什麽坑爹的事啊!
“恩”邢帆淡淡的答了聲。
祿高升:……嗚嗚~~獄長大人您不要如此言簡意赅好嗎?就算吐出兩字也好啊!
“诶,小高,獄長,你們還沒談完嗎?”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及時打破了兩人間的僵局,祿高升心裏頓時重重松了口氣,雖然很感激楚林,但還不得不把戲做足,他轉動腦袋,疑惑的問道:“楚林,我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等我嗎?”
楚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那種閑得住的人嗎?竟然留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呆在那裏,早知道你這麽沒義氣,我就不陪你來了……”
邢帆漠然的看着他倆在那一唱一和,也沒有揭穿,“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就回去吧,祿高升,你的假期取消,從明天開始上工。”看來不給他找點事做,他就渾身癢癢,非要惹出點事才肯罷休。
這回他們惹出的事還真不好解決,雖然自己在發現楚林被追蹤時,立刻切斷了追蹤者的“道路”,但那時追蹤者應該已經查到入侵者的賬號在杉英府了。想到即将到來的麻煩,邢帆就想把這個惹事的少年壓到膝蓋上,痛打他的小屁股一頓。至于楚林,直接扔到能量礦上去。
邢帆剛醒來的時候,本以為以前那種強制性控制網路的能力會消失,但後來他的腦子裏總會浮現一些網路信息,那時他就知道他的能力并沒有消失,而且好像那種能力更強了。而這次,他之所以會知道楚林做了什麽事,就是因為那一刻,他腦中有種嚴重的侵犯感,所以才會刻意去查看。
嗚嗚~~我還有半個多月的假期呢?聽到邢帆的話,祿高升的腿都軟了,那些挖礦的活是人幹的嗎?
而獄長大人的這個決定可把楚林樂壞了,小高,咱們不是好兄弟嘛,早就應該有難同當。
邢帆剛往辦公樓的方向走了兩步,像想到什麽一樣,側過身,對還呆在原地的祿高升說道:“祿高升,你過來一趟。”
祿高升一愣,“現在?”
“恩,快點。”說完,邢帆轉身接着向前走去。
楚林遞給祿高升一個你保重的眼神,就大搖大擺的走了,看邢帆表弟那副別人欠他幾百諾亞幣的倒黴相,把祿高升叫去準沒好事,他還是先走為妙的好。
楚林,你太沒義氣的。祿高升心裏罵的厲害,但表面上也只能響應獄長的號召,匆匆追了上去。
走進辦公室,邢帆意味深長的瞅了眼辦公桌上的光腦,然後走到牆邊,按了幾下,就出現了一個隐藏的櫥櫃。
祿高升在後面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邢帆要給他什麽東西嗎?難道是定情信物?啊呸呸呸~~祿高升,你被邢帆的話誤導了吧!
祿高升猜的不錯,邢帆給他的确實是定情信物。
邢帆從櫥櫃裏拿出一個墜子,面無表情的交給祿高升,“身為杉英府第一機甲設計學校的學生,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
看着手心泛着銀白金屬光澤的墜子,祿高升就差全身顫抖了,他傻傻的點點頭,這就是這個世界戰鬥工具——機甲,男人的夥伴。
雖然祿高升是機甲設計學校的學生,但因為低年級的緣故,他每天都只是學習理論知識,很少會見到實物的,更別提自己手心裏有一架了。
“它是你的了。”
“呃?”祿高升擡頭吃驚的看向邢帆,獄長大人,請您不要把機甲說的像地上的大白菜一樣好嗎?不然我會被打擊死的。祿高升不舍的将銀白色的機甲墜子摩擦了一遍又一遍,但最後還是提着機甲頂部的鏈子遞還給邢帆,“對不起,獄長,這個我不能要。”
看出祿高升真得喜歡這個機甲,邢帆不由的問道:“為什麽?”
“這不是我的東西,即使我想要,我也沒有足夠的福利點兌換。”
“它不是公物,不用兌換,現在我把我的東西送給你,你可以接受。”
祿高升眉頭一條,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你為什麽送給我?”
邢帆仍面色不變的回道:“你是我未婚妻。”
祿高升:果然是定情信物啊!!!但我丫丫的什麽時候答應做你的未婚妻了口胡?
面對死心眼的邢帆,祿高升真想拿着鞭子抽他兩下,把他抽醒,不,還是直接抽死得了。
祿高升直接将墜子放到桌子上,微微鞠了躬,道:“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接受,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見祿高升這副倔性子,邢帆臉色一黑,不由怒喝道:“祿高升,我命令你拿走它,如果真不想要,就幫我把它扔了。”他難道就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他以為監獄是什麽慈善基地嗎?在這裏即使有實力,也有可能被人殺死,更何況他這種無一絲自保能力的未成年呢?
祿高升被邢帆的怒喝聲吓了一跳,心髒霎時“砰砰”劇烈跳動起來,他不由擡頭看了眼邢帆,但立刻就被那雙黑的滲人的眸子吓得垂下頭,同時伸出右手乖乖的拿起桌上的墜子,腿腳顫顫的走了出去。
邢帆雖然一直擺着一張死人臉,但他總是對自己很好,以致自己都忘了邢帆是三級監獄的獄長,在三級監獄裏是不可違背的存在,即使他容忍過自己,但位居高位的尊嚴怎麽允許他一直這麽縱容下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房間的,祿高升剛一關上門就靠着門板癱在了地上,看着手裏的墜子,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為了它,邢帆第一次這麽吼自己,呵呵,邢帆的怒喝讓自己看清了現實,他該高興自己的幡然悔悟啊,但心裏的那股刺痛是怎麽回事?
将墜子揣到懷裏,祿高升捂着疼痛的心口,踉跄的站起來,按計劃去找楚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犯人,不,他是一個蠢得要命的傻子,邢帆說娶他不過是出于責任感罷了,祿高升,你還真以為他愛上你了,你算老幾啊!
“楚林,你查到了嗎?”
楚林點點頭,将胸章遞給祿高升,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難得隐了下去,“小高,你的臉色不怎麽好,出什麽事了?”
祿高升接過胸章,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那查到了些什麽?”
提到這個,楚林的臉色更加深沉了,“這個胸章的主人的名字叫祿塵,是帝國一名中将,不過他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是嗎?”祿高升坐到身後的椅子上,臉上并沒有出現什麽大喜大悲的神情,或許說一點變化都沒有才更準确。
見祿高升這個頹廢的樣子,楚林真的擔心了,他彎腰抓住祿高升的衣領,皺着眉,擔心的問道:“祿高升,你到底怎麽了。”
“沒事。”祿高升揮開楚林的手,搖晃的站起來,道:“我就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楚林本來還想說什麽,但見他這種不死不活的樣子,什麽話也噎了回去,他拿出一個像極U盤的金屬小件,嚴肅的說道:“我把所有資料都拷到光盤上了,祿高升,作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勸你一句,別插手這件事,畢竟它都過去十五年了,什麽是非對錯都淡了。”
“我知道了。”拿過光盤,祿高升*的離開了。
看着祿高升落寞的背影,楚林搖搖頭,不知是為那個祿塵中将的事,還是為祿高升反常的事。
渾渾噩噩的走回自己的獄房,祿高升将光盤和機甲扔進自己的随身空間,就趴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發起呆來。
祿高升,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人家邢帆獄長好心好意的送給你一個昂貴的機甲,你不領情就算了,還不知好歹的把人家的好心踩到腳底下踐踏,祿高升,你被獄長兇就是自找的,活該。
“啊——”祿高升想的頭疼,不由的大叫一聲,然後伸手扯過被子,把全身包起來,睡覺,明天去找邢帆獄長道歉得了。
因為獄長大人昨天把他還剩一半多的假期取消了,所以祿高升在吃過早飯後就要去B區集合了,但走在半路上就被一個男人堵住了。看着面前這個漫延着肅殺氣息的男人,祿高升心裏的懼意頓時蹭蹭的往上長。
“這位同窗,我現在急的去B區報道。”潛在的意思就是,大哥,您讓我過去吧!
男人上下打量着祿高升,而那雙濃黑的劍眉越蹙越緊。
祿高升:他是什麽意思?→_→
男人雖然對祿高升瘦弱的小身板很不滿意,但還是将手裏的一張通知書遞出來,道:“這是獄長對你頒布的命令。”
祿高升疑惑的拿過來,一目十行的掃完,然後擡起眼瞅着男人,“你是簡生?”
“恩,從今天開始,我會教會你使用機甲作戰。”
“诶?”
“如你所見,這是獄長的要求。”
“啊?”
“現在跟我走。”
祿高升:……
在鋼鐵鑄成的地下戰鬥場內,祿高升吃驚的看着周圍各種鋼鐵建築,吞吞口水,好厲害。
“祿高升,現在把你的機甲機甲釋放出來。”
本來激動萬分的祿高升立刻被簡生的話弄懵了,他的機甲昨天被他同光盤一塊扔到的随身空間了,這時他能當着簡生的面拿嗎?如果真拿了,那老底還不都洩光了。
簡生看着祿高升磨叽的樣子,一雙劍眉再次向眉心蹙起,“你不是拿着的嗎?”
“是拿着。”祿高升只能把手放到口袋裏,腦子裏想着随身空間,希望能在口袋裏把東西拿出來。但這種方法他從沒試過,但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縮小,移動,開啓。
口袋裏的兩指相捏,拉開抽屜。
見祿高升還在浪費時間,生性暴躁的簡生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祿-高-升!”
突然一聲怒喊,讓祿高升拉到一半的手指一下子抽了出來,兩聲清脆的聲音一前一後的在簡生身後響起。
因為兩樣物品掉在了簡生身後,祿高升看不到是什麽東西,但一想到自己随身空間裏大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此時,祿高升的腦子裏只剩下了兩個字:完了。
28米艾佳來訪
簡生黑着臉回頭看向地上的東西,然後步過去彎腰撿起來。
“七級機甲,恩,勉強可以用。”說着,鉑金色的墜子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準确的落到了祿高升的手心,簡生右手摩擦了下手裏墨藍色的能量石了,語氣飄着一種若有若無的嘆賞,“質量不錯,可以驅動大型機甲。”
祿高升見帶出的只是那塊指甲蓋大小的能量石,心裏頓時松了口氣,但氣還沒松完就被簡生後面的話噎了回去,中級機甲,勉強?高濃度能量石,不錯?靠,酷大叔,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拽,您面前的這位是個窮犯人,沒見過市面,經不起吓的。
“接着,”簡生将能量石扔給祿高升,退後一步,冷漠的命令道:“現在釋解機甲。”
簡生的聲音好像帶着一種不可拒抗的魔力,讓祿高升下意識的按照他的話去做。
祿高升拿出機甲墜子,舉到胸前,找到小型機甲械身角處的那個細小按鈕,然後按下去。砰地一聲巨響,一架三米多高的人形機甲如一座小山般穩穩的伫立在他身前,它除了瞳孔是鮮紅色外,全身各處都是耀眼的鉑金色,光彩熠熠,在高貴的同時又不失作為戰鬥武器的威武霸道。
看着如此美麗強大的機甲,祿高升不禁屏住了呼吸,眼中也是遮不住的熾熱,好帥,好有型有木有,而且他心裏竟然還不知死活的生出一種與天試比高的萬丈豪情感。
靠,純粹找死的有木有!!!
簡生走過來,不屑的瞥了眼機甲,“小孩扮家家的玩意。”
“呃?”祿高升滿心的熱情一下子就被簡生潑的涼水澆滅了,他轉過腦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簡生,好像簡生不說出個所以來,他就沖上去跟他談人生一樣。
“不是嗎?”簡生挑眉,“這種華麗的機甲到了戰場上就是讓人打的靶子,而且這架機甲的械身太小了,普通戰鬥的機甲至少是它的兩倍大,這個種型號的不過是那些貴族家族給那些小少爺們練習用的罷了。”簡生頓了下,眼睛瞥向祿高升,“不過,對你這種小身板來說,這個型號的機甲剛好合适。”
祿高升委屈的看着眼前這位身體健碩的男人抿唇不語,好欺負人。雖然心裏不服氣,但簡大叔說的确實是事實,而且最讓人生氣的就是簡大叔的話竟是事實。
簡生打開艙門,上身探進去仔細檢查着裏面的設施,這是他駕駛機甲前的習慣。
很快,簡生側身出,把祿高升叫過去,道:“機甲沒問題,你知道操作板上的各個按鈕的作用嗎?”
祿高升點點頭,做了這麽多年苦逼的學生,就算不會實踐,但至少把最基本的知識背過了。
“坐進去,先試試最基本的動作。”
……
等祿高升出了地下戰鬥場,直接跑到場邊緣大吐特吐起來。
簡生看着他蒼白的臉,亂顫的小胳膊小腿,深不見底的眼眸更加幽深起來,“明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到這裏,明白?”
祿高升本想哀嘆一下,表示自己的無能無力,但一觸及簡生肅殺的眼神,立刻吓的站直疲乏的身體,強提起精神回道:“明白了。”
一天的時間,祿高升就是坐在機甲駕駛艙內,練習擡胳膊邁腿這種小孩子剛學走路時的動作,剛開始還好,但長期被憋在狹小的空間,呼吸着沉悶的空氣,神經又長期處于緊繃狀态,祿高升精神差點崩潰了,但沒有簡生的允許,他又不能出來,這種受訓的日子尼瑪太痛苦了。
“将軍,您有什麽吩咐?”看着牆幕裏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逸軒彎下腰,神情恭敬中還帶着些懼怕。
“高層決定派沈墨部長去杉英府調查機密被竊案件,由于楚林嫌疑很大,所以本将猜測楚意中将會申請一同前往。在他們到達杉英府前,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是,将軍,我會讓那個人馬上消失的。”
光腦那一頭的男子沒有直接答話,而是手動關掉了視頻。
邢寒中将食指扣着桌面,面無表情的臉卻給人一股陰狠毒辣的之感。他看過祿高升的照片,所以知道長大後的祿高升跟祿塵有多像。而楚意是祿塵最好的朋友,他一定不會對祿塵的獨子置之不理的,所以一定要在楚意見到他之前讓他在世上消失。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的透徹。
“繼續,側踢……停,祿高升,你他媽給我停下來。”
祿高升顫顫的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從駕駛艙內踉跄的跳下來。然後艱難的站直身體,等待嚴師的“教導”。
“祿高升,五天的時間,你就只給我學會了走路,跑步,一點對戰動作都不會,甚至連五十公分都跳不起來,你他媽就是一個熊人,扶不上牆的爛泥……”
耳朵聽着快要磨出繭的話,祿高升垂着頭不服氣的低聲嘟囔道:“我明明跑的很快……”
“……祿高升,是男人就把你的不滿大聲喊出來。”
祿高升擡起頭,看了簡生一眼,然後大聲喊了出來,“是,簡叔,我認為遇到力量懸殊的敵人可以跑,不一定非要撲上去,自古以來死的都是不畏死亡的大英雄,我,祿高升不想當短命的英雄。”誰說男人就必須不畏死亡,他就怕的要死了。
“——狗熊!”
“到。”
簡生:……
“簡叔,我能不能問一個小小的問題?”
“恩?”
“簡叔,你以前是軍人嗎?”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辦法整他。
簡生臉色微變,半天才回道:“是。”
“咦?那簡叔你是怎麽進來的。”
簡生敏銳犀利的眸子有一瞬的游離,這次隔得時間更久才回答了祿高升的問題,“通敵賣國。”
“啊?”祿高升一愣,簡叔雖然全身蔓延着血腥蕭肅的氣息,但那股由心散發出的正氣絕對是僞裝不了的,“簡叔,我不相信你會通敵賣國,簡叔是好人。”
“少他媽的啰啰嗦嗦的,現在馬上給我鑽進去,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你祿高升訓練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好人?哼,壞人和好人有明确的劃分界限嗎。
祿高升:……
“爹地,你最近過的好不好。”米艾佳小女人似的撒嬌摟着唐森的胳膊詢問最近的生活狀況。
唐森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将米艾佳摟進懷裏,“我能過的不好嗎,小佳,你都要結婚了怎麽也不通知爹地,難道小佳不喜歡爹地了。”
“爹地~”米艾佳一跺腳,臉頰漲紅,害羞的将臉完全埋進了唐森的胸襟裏。
“呵呵,小佳,害羞了,哎,小佳一下子都長這麽大了,想當初還是小小的一團,真有點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爹地。”米艾佳感受到唐森濃濃的感傷,擡起頭,伸出纖細的雙臂環住唐森的腰,“小佳永遠是爹地的乖女兒,爹地,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看你。”
“小米妹子,聽滕翰世說,你這次只跟他一個人結婚,那邢帆呢?不是後來又添了個叫修空的小子嗎?婚禮直接一塊舉行得了,要不我可沒三份彩禮給你随份子哦~”楚林笑眯眯的走過來,從後面抱住米艾佳,低下頭像小貓一樣拿自己的臉蹭蹭米艾佳光滑柔嫩的臉蛋。
“楚林,你快起來,壓我了。”米艾佳皺着眉不悅的掙了掙,但沒能掙開,只能輕吼他,希望他能自動離開。
“怎麽可能,我可是把握着力道的哦~嚒,小米妹子身上好香,你平時都是用什麽牌子的香水啊?也給哥哥介紹一下。”
“楚林。”唐森見米艾佳小臉漲的通紅,心裏心疼,對着後面一臉嬉笑的楚林警告了一聲。
“好嘛好嘛,我松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