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獄外一日游(4)
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吧,為毛到了這裏老被冠上了未成年,小娃娃的頭銜,好丢人的!
“祿高升,如果今天你還學不會基礎戰鬥招式,就別想吃飯。”看着祿高升呆滞的反應,恨鐵不成鋼的簡生直接下了死命令。
“好,”經過這一次,祿高升也意識到自身的實力是多麽重要了,但在爬機甲前,祿高升還是忍不住的轉頭問道:“簡叔,那你吃嗎?”
“……你他媽給我上去。”
祿高升立刻被簡生吓得趕緊灰溜溜的爬上機甲,其實,他是真的怕簡叔陪他挨餓,但簡叔自己吃東西,他又怕自己受不了誘惑去搶,唔~好矛盾。
坐在機甲座上,祿高升左手放到操作板上,右手卻忍不住覆上肚子。
肯定不是懷孕那種狗血的事吧!一方面,他接受不了這個可能,一方面他又怕別人知道他的懷孕了,所以他沒有去找醫師證實,他就希望那天只是純粹的幹嘔。
啓動,手指在操作板上飛快的移動着,身體也随着機甲的動作而搖擺起來。
側旋回踢,失敗,按鍵錯誤率80%
前傾拳擊,失敗,按鍵錯誤率60%
轉身躲避,成功,按鍵錯誤率20%
……
看着在場中機甲生硬的動作,簡生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溢出一絲急切與……期待。
祿高升,千萬別讓我失望,你是将軍的兒子,是天生的戰鬥者,你怎麽只能停留在這裏。
額角的汗液越來越多,而小腹也湧上一陣陣強烈的疼痛感甚至還有痙攣,就算最普通動作的錯誤率也再不斷上升,不得以,祿高升只能停下手下的動作,讓震動的身體停下來緩解一下。
但機甲內沉悶的氣息讓身體越來越難受起來了,祿高升打開門,爬下機甲,着地後直接靠着機甲蹲坐在了地上,好疼,這種小腹下墜的疼痛感,難道他真的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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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高升,就這點動作你就變成了這樣,你他媽就是一孬種。”
“唔~簡叔,快去叫邢帆,求你……”祿高升捂着肚子痛苦的流着汗,雖然他對這個孩子出現很不知所措,但他卻不想讓這個孩子這麽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看祿高升痛苦的樣子,簡生也不怠慢,先跟邢帆通了個視訊,然後通知監獄醫務室趕緊過來。
邢帆先到一步,他看到祿高升臉色慘白的靠在冰冷的機甲上,心裏一緊,快步走過去,蹲□,強裝冷靜的問道:“祿高升,你怎麽了?”
“邢帆,唔~”說着,祿高升痛的連生理淚水都掉下來了,“邢帆,我……”
看着祿高升吞吞吐吐的樣子,邢帆急了,想握住他的肩膀,又怕加劇他的痛苦,只能問道:“祿高升,你到底怎麽了?”
一邊急得團團轉轉的簡生看到邢帆來了,直接出了地下訓練場去接醫師,在這還不得把他急死啊!祿高升是那個人的兒子,怎麽可以死!
“邢帆,我可能……”話說了一半,祿高升又頓住了,這種話他真的說不出口,一個男人懷孩子,能不能這麽坑爹啊!!!
“可能什麽?”
“我知道可能什麽……唔~疼。”小腹下墜似的疼痛都快把他逼瘋了,祿高升用力抓住邢帆的手臂,想減輕些痛苦。
“醫師呢?”邢帆寒着臉,撥通手腕上的視訊,當得知還在路上時,直接下命令道:“一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
雖然很疼,但祿高升被邢帆的話弄逗了,邢帆,你剛才真的很有威嚴,真爺們。
急救室外,邢帆靠在牆面上,眼睛卻不時的瞟向緊閉的扇門。
而簡生卻直挺挺的站在走廊邊,像站崗的軍人般一動不動。雖然祿高升是他以前頂頭上司,也是他最崇拜的男人的兒子,但他不後悔這麽訓練祿高升,身為軍人的孩子就應該有鋼鐵般的意志,如果祿高升熬不過去,他就不配留着那個英雄的血液。
很長時間,急救室的門才打開了,以為醫師走出來,說道:“邢帆獄長,病人要求跟您對話。”
邢帆直接站直身體,一聲不吭的跟醫師進了急救室。
“他怎麽樣了?”邢帆看着床上被救護的少年,不由的問道。
“他懷孕了。”主治醫師看着邢帆如實彙報道。身為醫者,他本該為病人保守秘密的,但他确是一名監獄內的醫師,所以他有責任與義務将病人的病況如實上報。
邢帆身體明顯的一震,他強忍住心裏的震動,眼眸轉向醫師,鄭重的重複道:“他懷孕了?”
“是的,獄長。”
怎麽會?他将有孩子了?
邢帆表情空白的走向病床上的少年,修長的手指擦過少年滿頭的汗水。
32、我要報仇
祿高升眼睛直直的看着邢帆,想從他表情中發現點什麽,但邢帆卻沒有任何表情,祿高升心裏一酸,強揚起手臂打掉邢帆放在他額頭的手指,淡漠的說道:“獄長,你放心,我不會讓其它人知道這件事的。至于這些醫師,就靠你了。”他把邢帆叫進來,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只要獄長下了命令,這些醫師肯定會保密的。
邢帆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他眼睛看着祿高升,嘴裏向主治醫師問道:“孩子怎麽樣了?”
“孩子總算保住了,不過以後一定禁止再做那些劇烈運動了。”
聽此,邢帆微微點下頭。
“獄長?”邢帆這是什麽意思?
邢帆看着祿高升,淡淡的說道:“恩,把孩子生下來。”這是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不是激動,也不是煩亂,而是一種責任,迷茫的責任,但卻是他要肩負的。
旁邊的醫師們聽得糊裏糊塗的,難道獄長是孩子的父親?哈,怎麽可能!一定是他們出現錯覺了。
祿高升被邢帆的話一噎,你說生就生啊,如果生孩子這麽容易我把肚子移植到你身上,他丫丫的,而那股莫名的心酸在聽到邢帆的話時,早就不知抛哪去了。
看着祿高升扭過去的臉,邢帆嘆口氣,摸摸他額角柔軟的碎發,語氣帶着些無奈,“祿高升,聽話。”
噗~一旁的醫師們被震得僵住了,獄長大人,請注意您威嚴的形象。
“邢帆你……”頓時,祿高升氣的差點站起來掐死他,不要把他小孩子啊口胡!
“獄長,由于我們不是專門的婦科醫生,只能對病人做最簡單的救護,如果您允許的話病人應該去專門大醫院仔細檢查一下,以防對孩子的成型留下什麽缺陷。”主治醫師不管祿高升和邢帆之間的“暗”波洶湧,老神在在的建議道。
一聽孩子可能會有什麽意外,邢帆的硬挺的劍眉立刻皺了起來,“我去安排。”
“邢帆,你敢。”祿高升馬上虛弱的吼道,這個罪魁禍首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個男人懷孕了是吧,讓這些醫師檢查他就夠丢臉了。
以為祿高升對孩子一點也不在乎,邢帆眉頭皺的更深了,“祿高升,既然你知道自己有了,為什麽還去做那些危險的事,現在也不容不得你胡鬧了。”一擺手,直接轉身出去做準備。
他媽的你就是一大混蛋!!!祿高升看着邢帆挺直的背影,心裏大罵道。老子怎麽知道真的懷孕了,我是男人,又沒懷過孕啊混蛋!!
最後祿高升還是抵不過邢帆的強勢,一方面又怕孩子真的會出事,最後不得不同意被送去大醫院檢查,不過祿高升要求必須是秘密檢查,除了特定的醫師,誰也不能知道。
而邢帆毫不猶豫的“嗯”了聲,點點頭。
得到邢帆的保證,祿高升這才登上了車,但還未躺穩,就看到邢帆很自然的坐在了自己旁邊。
這混蛋來幹什麽?
也許不想祿高升說話費力,邢帆自動淡淡的解釋道:“我想知道孩子有沒有事?”
旁邊跟随的醫師聽到邢帆的話頓時石化了,獄長大人,您能不能不要老說如此有歧義的話啊,不然我真的會認為這個雙性人懷的是您的孩子,腦補嚴重的男人傷不起。
到了大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并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不過醫師交代三個月當孩子成型後再來仔細檢查一次,而且為了安全起見,祿高升被要求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
聽着醫生嘴裏不停的啰嗦,說孩子的父親如何混蛋,如何不負責,如何禽獸,邢帆那張臉簡直黑的不能再黑了,但當他每次要說我就是孩子的父親時就被祿高升狠瞪了回去,心裏頓時覺得十分委屈,他也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吧!而祿高升聽着醫生的罵話,心裏得意的笑開了。
對,那混蛋就該罵!
躺在病床上,祿高升覺得渾身難受,不是床硬,而是自己分分秒秒都在被掃視着。
最後不得以,祿高升看着床邊的人問道:“獄長,監獄裏很閑嗎?”
“很忙。”邢帆實話實說,說完繼續抿着唇盯着他看。
那你還在這浪費時間,你以為你是監視器啊!
看懂了祿高升眼裏的意思,邢帆表情空白的回道:“外面很危險。”他沒忘掉有人要殺祿高升。
好吧,既然人家獄長大人想當免費的保镖,他幹嘛要阻止,祿高升直接一蒙被子,睡覺。
等祿高升傍晚醒來後,看到床邊坐着的不是邢帆獄長,而是邢任,眼珠不由轉過病房的每一個角落,但還是沒有發現邢帆的身影,心裏不禁冒出絲落寞。
看着祿高升四處轉的眼珠,邢任削着手裏的青蘋果,說道:“監獄有事,我哥先回去了,拿着。”
将削好的蘋果塞到祿高升的手指,收縮刀被邢任“咔嚓”一聲掰回去,放到床頭邊的桌子上,問道:“你想吃什麽,我去買。”
“……”祿高升被邢任反常的态度弄得愣了下,邢任不是對一直他有偏見嗎,為什麽這時對他這麽好了?
見祿高升久久不答話,邢任挑挑眉,“難道你想吃醫院的營養餐?”
營養……養餐,頓時祿高升腦子裏就冒出那種幹澀的壓縮餅幹,嘴巴也難受起來了,“我要吃肉,辣肉。”先來點味重的把嘴裏的澀祛除掉再說。
“錢我會在你月點裏面扣。”說着,邢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警帽就出去了。
扣……邢任,你不算這麽清楚能死啊!
哎,邢任,我還要喝冰茶,祿高升一掀被子,踢踏上鞋追了出去。
穿着病服穿過走廊,終于看到了邢任的身影,祿高升眼睛一眯,剛想上去,就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出來。
邢任好像跟他說了什麽,就匆匆走了,而那個人卻擡頭看了眼醫院的玻璃大門,嘴角一勾,手擡起做了個行禮又像打招呼的動作。
玻璃門內的祿高升霎時身體一僵,手指不由摸上了脖心處,那裏挂着他的機甲。
那人魅惑的一笑,接着轉身離開了。
而祿高升立刻邁動步子輕輕跟了上去,這次他一定要弄明白。
走到人少的暗巷處,男人停了下來,轉頭妖魅的一笑,道:“呦~祿學弟,咱們又見面了。”
“逸軒?!”
“哎,祿學弟還記得我嘛!”逸軒騷包的撩了下肩部酒紅色的長發,慢慢踱過來,想伸手圈住祿高升,但被祿高升退後一步躲開了,逸軒也不氣,只是臉上帶些可惜,“嘛嘛,如果是以前,祿學弟不是巴不得我抱你嗎?呵呵~~”
“逸軒,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麽想至我于死地,還有……我父母是不是你害死的。”
“呵呵,祿學弟,我就猜到你沒失憶,不過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原因嗎,我可是很愛看別人成為冤死鬼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對夫婦确實是我害死的。”
耳際傳來逸軒的嘲笑聲,祿高升手指不由握的發白,“逸軒,你……”
“我知道我很好,”逸軒笑着打斷祿高升的憤語,道:“所以我會送你下去跟他們團聚的。”
祿高升深吸一口氣,眼神瞄瞄外面冷清的街道,淡淡的問道:“你現在要殺我嗎?”呵,這可是殺人的好地方。
“那你以為我為什麽引你來這。”
逸軒摸出一把手槍,帥氣的上膛,然後擡起。
又是槍,祿高升心裏不由的笑起來,難道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麽無害嗎?以致在這個機甲橫行的時代,所有殺他的人都自信的用古老的武器。
祿高升垂下的眉眼一擡,擡起手,在逸軒面前釋解。
看着祿高升旁邊出現的鉑金色人形機甲,逸軒一笑,道:“祿學弟,有所長進嘛,不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逃跑了嗎?”
“我從不這麽認為。”
“呵呵,那你……”
“因為我要親手報仇。”
聽此大言不慚的話,逸軒一愣,随之臉上的笑容隐了下去,“好,那我倒要看看祿學弟怎樣以下克上。”
祿高升捂了下肚子,然後快速爬上駕駛艙,孩子,這仇爸爸必須報,如果你對這個世界有一絲的眷戀就堅強點。
等祿高升打開駕駛艙的屏幕後,就看到對面同樣站在一臺暗紅色的人形機甲,而且還是完全做好準備的機甲。
果然不愧是學校的優等生,祿高升心裏感嘆聲,然後用力的閉上眼,再睜開時,暗紅色人形機甲各個零件的線條再次出現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祿高升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做劇烈的動作,所以他只呆在原地,眼睛如掃描器一樣,掃描着逸軒的機甲,雖然逸軒很騷包,但他的機甲卻是低調型的,看着除了正常還是正常。
對,就是胸口處,散發着淡淡藍光的地方——那是放置能量石的地方,轉化——
祿高升之所以敢跟來就是依仗着他随身空間的轉化能力。
如果在逸軒行動前将他機甲的能量消耗光,那他就是一個木頭人了任他擺布了。
逸軒看着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對手,腦子裏突然冒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33、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速度——看着能量一點點的消失,祿高升心裏一驚,這次的速度竟比上次快的很多,原來這個技能是可以升級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逸軒心裏那種違和感越擴越大,他不安的按動操作板上的按鈕,強硬的機甲狠狠向祿高升沖去,只有真正殺了祿高升他能安心。
祿高升唇瓣一抿,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沖來的暗紅色機甲,放在操作板上的手一動不動,這時手腕上的視訊響了,但他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接聽,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暗紅色機甲上。
就在兩個機甲還差兩三米時,暗紅色機甲突然定在了原地。
坐在駕駛艙內的逸軒臉色一緊,手上的動作加重起來,但機甲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怎麽回事,他的機甲經常保養,不可能有損壞的,而且能量石也是最近換上的高級貨,能量不可能消耗完的。
祿高升呼口氣,然後手指在操作板上移動起來,他不敢動作太大,怕傷到孩子,機甲慢慢移動着,然後舉起拳頭……
雖然祿高升的機甲比那架暗紅色機甲小的不止一個型號,但逸軒毫不懷疑,這一拳頭下來,自己的機甲絕對會被打飛出去,而自己也會受傷。
雙手狠打在操作板上,逸軒當機立斷站起來打開艙門跳了出來。
這樣目标小點,他可以躲藏,戚,這次可能殺不了這個小子了。
祿高升看着逸軒爬下機甲,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但自己現在駕駛着機甲,如果連一個無裝備的人都制服不了,自己也就不用當男人了。
不過想抓到那個渣滓,自己的動作也必須快點,不過還好沒什麽劇烈的動作。小包子,加油,再有一會兒就好。
心裏安慰着小包子,祿高升放在操作板上的手指加快,鉑金色機甲立刻到了逸軒跟前,一雙機械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呼啦”着拍了過來。
“噗~”人的力量怎麽能抵過機甲的拍力,逸軒直接被拍飛到了巷子裏的牆上,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
當從屏幕上看到逸軒狼狽不堪的樣子,祿高升心裏一緊,口裏又開始幹嘔起來,身體的每個部位包括腦神經全難受起來了。
手指還在不停的按動着,他就算不殺了逸軒渣,也要狠狠的教訓他,逼他把事實說出來。
逸軒捂着受創的胸口,彎腰站起來,用手背擦掉沾到下巴上的血,嘴角上鈎,他以前那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小學弟厲害不少了嘛,不過……逸軒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手指伸進口袋,裏面裝着他的空間袋。
也許由于剛才的震動,肚子裏的小包子抗議爸爸不顧自己安危,所以使勁折磨祿高升的痛神經,最後機甲還是忍不住的停了下來。
就在這氣氛緊張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私自争鬥,你們好大的膽子。”
逸軒的手指從口袋抽出來,側過身前的機甲看向小巷盡頭的聲音發源地。
那是一個身材雄壯的中年男人,他身邊還站着一位身材欣長的人,因為是背光緣故,他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逸軒眼睛微眯,在那兩人視野範圍外對祿高升做了個手勢,我們的恩怨以後再解決。
祿高升現在渾身難受,知道自己抓不到逸軒了,更何況現在有人經過這裏,突然手腕上的視訊響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祿高升按了接聽鍵。
“我勸你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的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良心勸告。”
是逸軒的聲音,祿高升不由看向屏幕,只見逸軒潇灑的拍拍沾着灰塵的衣擺,然後向他揮揮手。
祿高升有點疑惑,這個渣又有什麽陰謀。
雖然不知道逸軒的陰謀,祿高升還是沒有動手,他只是蜷在駕駛座上,抱着抽痛的肚子看着事件的發展,心裏有絲懊悔,他忽視了身上的累贅。
那個氣勢強勁的中年男人見兩人還是對峙着,氣洶洶的走過來,早就知道杉英府是罪惡的集聚地,但想不到就連這些年輕人也敢光明正大的行兇,如果不是他來的及時的話,這個長頭發的青年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吧,畢竟他以一己之力對抗的是機甲。
中年男子穿戴着一絲不茍的軍裝軍帽,肩章上的銀色機甲和械身上交叉的劍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閃的逸軒那雙狹長的眸子一陣收縮,中将?!楚意中将?!
祿高升心裏也是一驚,那個肩章他當然也認識,杉英府最高的頭銜不是上校嗎,什麽時候竟冒出一個中将了?
思緒亂轉着,祿高升就被一道擲地有聲的聲音吓醒了,“你給我下來。”
啊?祿高升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病服,考慮是不是要下去,解釋清楚是這個人想殺自己。畢竟這個中将看起來挺正直的,也許會查清事實真相然後将那個渣滓抓起來。
而且那個渣剛才的話,應該是他怕自己将事情告訴這個中将吧!
既然他這麽害怕,那自己必須得下去了。
逸軒一聽,心裏頓時急了,但表面上還是裝成一副抱歉的樣子,道:“這位軍長,我們只是在切磋武技,不是惡意打鬥,您誤會了。”
楚意一聽,虎目一瞪,道:“小子,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呃?沒有,絕對沒有。”逸軒連連擺手,道:“軍長,我是機甲設計學校的學生,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這時,那個身材欣長的年輕人慢慢踱過來,臉色有些暗色,“楚意中将,我們來這不是來管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我已經通知這裏的負責人,他很快就會來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他可沒興趣将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楚意對沈墨的想法很不贊同,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麽,這時候和他鬧翻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他才是這次調差的總指揮,而自家小子的命就捏在人家手裏。雖然自己很想掐死那個膽大包天的不孝子,但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獨生子啊!
祿高升剛爬下駕駛座,手腕上的視訊又響了,是邢帆的號碼,祿高升只能再次按下接聽鍵。
“祿高升,你現在在哪?”冷冷的聲音卻掩飾不了裏面那股淺顯的怒火。
原來邢任買完飯回去後,就發現祿高升人沒在病房,于是他連忙在醫院找了個遍,但還是沒發現祿高升的身影。這時他腦子裏突然想起出去前碰巧遇到的逸軒,心裏一驚,祿高升不是遭毒手了吧!于是,顧不得思考的他趕緊跟逸軒打了個視訊,但是沒人接聽,而祿高升的視訊也沒人接聽。他心裏越來越不安,顧不得思考的他只能跟邢帆挂去個視訊,告訴他祿高升失蹤了。
“XX的巷子裏。”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祿高升就巴拉巴拉的将地址詳細的說了出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祿高升睜大眼睛看着被挂掉的視訊,他為什麽要告訴那個人他在哪啊混蛋!!!自己跟寶寶有危險的時候他幹嘛去了,等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他才冒出來,靠!
還沒等祿高升踏出機甲,在近處尋找的邢帆和邢任就一塊出現了。
邢帆看着他送給祿高升的那架機甲,眼神暗了暗,那小子知不知道醫生說過在懷孕期間不讓他碰機甲了,再這麽玩下去,自己的孩子早晚被他玩沒了。
不過看到機甲外形沒有任何損害,邢帆心裏還是松了口氣,看樣子,祿高升應該沒事。
“楚叔叔,您怎麽在這?”邢任瞥了眼牆壁處狼狽的逸軒,接着上前跟楚意熱情的打起招呼來。
“任小子,叔叔來辦一些事情。”
邢帆跟楚意點下頭,算打過招呼後,就快步走向機甲,三兩下爬到機艙處,敲門,“祿高升,把門打開。”
逸軒站在原地給邢任遞了個眼神,讓他趕緊帶楚意中将走。這時如果讓楚意跟祿高升見面,那他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就算逸軒不提醒,邢任也在想辦法把楚意勸走,“楚叔叔,這裏交給大哥就好,我給您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就不用了,我們等一下你大哥,我們這次要辦的事需要他的協助。”
聽此,沈墨臉上頓時帶着高深莫測的笑容,擡着下巴指指在機甲上敲艙門的邢帆,用奇怪的語調問道:“那個男人就是三級監獄的獄長?”
楚意臉色一繃,看向沈墨,不悅的警告道:“沈部長,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他刻在心上的自尊不允許他人對楚家和邢家如此猜想。
“呵呵,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吃驚罷了!”沈墨抱歉的一笑,不過眼眸裏那種趣味卻更濃了。
“楚叔叔,這個人是誰?”邢任看着沈墨,問道,他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從心底反感。
“沈墨部長。”
聽到邢帆的聲音,祿高升心裏突然冒出一絲內疚,甚至連門都不敢開了。
“祿高升,開門。”
“哦,好,你等一下。”祿高升走過去,剛把門打開就被人摟緊了懷抱裏,“祿高升,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恩?”總是拿着他的孩子開玩笑,看樣他有必要将人鎖起來随時看管了。
聽此,祿高升心裏委屈又冒了出來,明明是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34、邢帆,我信你
邢帆低頭看着祿高升蒼白的臉色,目光瞟過牆邊胸前浸滿鮮血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厲色,但很快就隐了回去,低聲問道:“很難受。”
“……”祿高升氣鼓着腮幫子不說話,可額頭的汗水卻告訴了邢帆答案。
看着祿高升賭氣的樣子,邢帆心裏有絲無奈,只能摟着祿高升從機甲上動作小心的爬下來,然後左手收起封釋後的機甲,轉頭對楚意說了聲,就匆匆帶祿高升離開了。而祿高升由于被男人抱着,怕傷面子,只能将臉埋在邢帆的胸口上,所以由始至終,楚意都沒見到他長什麽樣子。這讓邢任和逸軒心裏都重重松了口氣。
醫院裏,醫生為祿高升全面檢查了一遍,然後摘下耳朵裏的聽診器嘆息的搖搖頭。
醫生的這個表現可吓壞了祿高升和邢帆,祿高升支着腦袋在床上心急火燎的盯着醫生,想知道結果,而邢帆直接以五厘米的近距離站在醫生面前,低着頭一雙墨眸淩厲的看着醫生,好像醫生敢說一個自己不願聽的字眼,就直接卡擦掉。
“哎”醫生不管病房內緊張肅殺的氣氛,擡頭瞅了眼邢帆和床上眼巴巴看着他的少年,再次垂頭搖搖,才道:“孩子沒什麽大問題。”
聽此,祿高升緊繃的身體才松弛下來,但不免心裏诽謗道,那你剛才是什麽表情啊!
“不過——”醫生瞪了眼舒了口氣的祿高升,厲聲警告道:“你再這麽玩下去孩子遲早會玩沒的,對于人口匮乏的帝國來說,你知道新生兒有多重要嗎?如果你再拿孩子開玩笑,我有權向警方報案。”
“噗~”祿高升直接噴了,報案?這都是什麽法律啊!
“我會看管他的。”終于,邢帆冒出一句,将這個奇怪的醫生送走了。
祿高升本想睡覺的,但獄長大人一直用一雙激光掃描眼掃描你,你還怎麽睡得着。
“獄長,你有什麽疑惑就問吧!”
靠在牆面上的邢帆換了個姿勢,冷然問道:“那個人就是想殺你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祿高升嘴張了張,将心裏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邢帆目光深沉的點下頭。
祿高升抿抿唇,擡起眸子直視邢帆的眼睛,嚴肅的問道:“你會不會殺我?告訴我實話。”
邢帆不語,而是慢慢踱過來,将五指圈在祿高升的脖子上,“是這樣把這個纖細的脖子扭斷嗎?”
感受不到邢帆任何的感情波動,祿高升直接吓出一身冷汗,但還是抿着唇點點頭,他想知道邢帆對于他的事知道多少,或者說,邢帆救他護他只是在耍着他玩,最後還是要将自己這個傻傻的獵物抹殺掉。
“有時真想把它扭斷。”一遍遍摩擦着細嫩的脖頸,邢帆眼底閃過一絲心痛和疑惑,祿高升從來沒相信過他,“說吧,把你所有隐瞞的事都說出來。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不如說出來讓心裏舒适些。”
“……好,”細細感受着脖頸處停留的冰冷,祿高升終于将心裏隐藏的事說了出來,“我不是自殺而是被殺的,而兇手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邢帆的眼睛,如果邢帆真跟他們是一夥的,聽到自己的話,情緒應該出現些波動。
“他為什麽要殺你?”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信,因為你就是一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子。”
“邢帆你——”本來嚴肅成冰的氣氛就被邢帆這句話硬生生的劃成幾道,然後變成渣破碎了。
邢帆收回圈着祿高升脖頸的手指,道:“我會幫你調查清楚,你在這好好修養就好。”
“那如果這件事跟你弟弟有關呢?”即使邢帆真的不知情,但邢任絕對參與其中了,他可以打包票。
邢帆話語一頓,如果真的跟邢任有關,他一定也會保祿高升的吧,畢竟他是自己的妻子,而且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會處理,另外這幾天我會比較忙,我會派人保護你,如果你再瞎胡鬧,你的脖子就真的扭斷了。”
“我說獄長大人,你不威脅我能死啊!”
“能。”
獄長,其實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我需要一個相信一個理由來讓自己安心。
三級監獄監控室內,獄方的工作人員快速将情報局被入侵的那個時間段的所有視頻剪切下來,然後傳輸到光腦上一一查看。
如果真要入侵國家安全局情報網,傻子才會用自己的光腦留下證據,所以他們需要查看監獄所有光腦的記錄。
楚意面無表情的看着工作人員将聯網記錄一條條剔除,心裏卻十分擔心,自家小子的脾氣他最清楚,那小子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真再入侵一回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而沈墨則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嘴裏品着熱咖啡,眼睛時不時的瞄下屏幕。這種按程序來的調查真沒意思,對于光腦他比這裏的任何人懂的都多,而真正的光腦高手又怎麽會留下這種明顯的痕跡。
“邢獄長,我可以用你下您的光腦查點東西嗎?您也知道這次來的太匆忙,所以忘帶光腦了。”沈墨擡頭看着一旁站的筆直的邢帆說道。
“可以。”
“楚意中将,您先在着查看着,我先去獄長室辦點小事。”
“你去吧!”楚意中将很豪爽的應了聲。
跟邢帆一塊走在路上,眼睛瞟過監獄的建築,沈墨一笑,“邢獄長,監獄的建設不錯嘛,都快趕上高級養老院了。”
“怎麽,難道沈部長想在這享受一段時間?”邢帆冷冷回了句,就快走兩步跟沈墨拉開了距離。這個人真不好對付,不過自己親自消除的信息是不可能還原的。
沈墨低頭摸摸鼻子,他只是說笑罷了,不過這個邢帆性子跟外表一樣淩厲啊!
另一邊,得知父親到來的楚林以為父親是來“看”自己,吓得就差躲起到杉馬星球上去了,但被邢任之後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