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獄外一日游(5)
話弄得更加心驚膽戰起來,“你放心,楚叔叔只是來調查案件的。”
“什麽案件?”
邢任瞥了他一眼,回道:“國家安全局情報被竊事件。”
“噗~”
“難道真是你做的?”其實了解楚林過往的人心裏明白,楚意和沈墨剛來就到三級監獄,就是為調查楚林來了,只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怎麽可能,我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還是挺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希望如此。”
坐在獄長辦公室的座椅上,沈墨對邢帆感謝的笑笑,然後手指打開光腦。
“密碼XXXXX”
“啊,”沈墨拍了下腦袋,抱歉的笑道:“我都忘了一般光腦都設有密碼了,謝謝。”他開別人的光腦向來都是直接破譯的,已經習慣了。
邢帆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室內的軟皮長沙發上,耳際聽着沈墨點擊光标的聲音。
“邢獄長,我一直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是怎麽看待犯人的,尤其是那些重刑犯?”沈墨眼睛掃描着屏幕,張開唇瓣問道。
“贖罪者。”
“呵呵,真是貼切的代名詞,邢獄長,您就像一個神職人員,不,這樣稱呼好像很不準确,你應該是一個縱容贖罪者再次犯罪的渎神者。”
“是嗎?”邢帆并沒有馬上反駁沈墨的話,而是站起身,道:“沈部長,您慢慢查看,如果查出什麽問題,可以随時通知我。”
“呵呵,不用了,因為我無意中已經發現問題了。”沈墨放下光标,兩手支着下颌,像看好戲般瞧着邢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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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邢帆并不心驚,他只是轉過眼神,問道:“什麽問題?”
“我利用信息還原将以前的浏覽記錄重新顯現出來了,怎麽您不過來瞅瞅嗎,可是有人利用您的光腦做壞事哦~”
邢帆眉心蹙起,悠悠踱過來,彎腰将光腦轉向自己,他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但難保這個沈部長不會制造一些僞信息來騙自己上當,真是難纏。
手指在光腦屏幕上游移着,不快不慢,不陌生不熟悉,搜索,查找。
看着邢帆普通的動作,沈墨眼睛掠過一絲暗光,心裏不知再想什麽?
不一會兒,邢帆手指收回,道:“這是我那個時間段的上網記錄,與你找到的記錄截然相反,身為情報局技術部的部長,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沈墨有些吃驚的看向屏幕,不是裝不出來的,而是真的吃驚,他剛才明明将以前的記錄消除然後重新僞造了一份,不過他很快将情緒隐了下去,“呵呵,只能說其中一份是假的,也許是那個擅用您光腦的犯人僞造的。”
聽此,邢帆站直身,道:“連系統時間都能改變呢,确實是個高手,那就麻煩沈部長将人抓出來了。”
沈墨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其實我的技術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高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允許楚中将的公子在旁協助,聽說他的技術是帝國頂尖的。”
雖然不知沈墨打的什麽算盤,但他畢竟是帝都高層派下來的,自己不管怎麽說也必須全力協助,“可以,什麽時候用人。”
35、我會讓你信任我
“就現在吧,我們的時間不多。”
“我通知他現在過來。”
沈墨站起來,伸出手淺笑道:“那就麻煩邢獄長了。”
邢帆象征性的伸過手,碰了一下就收了回來,自己果然不習慣和別人進行肢體碰觸。
楚林在自己的獄房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邢任的消息,雖然他對自己的黑客技術很有信心,但現在國家都調查到監獄了,而且父親也來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的技術被偵破了,而他也被列為嫌棄對象。可人沒等到倒是手腕上的視訊響了。
“楚林,來獄長辦公室一趟。”
聽此,楚林的心髒頓時“砰砰”的無規律快速跳動起來,“獄長……請問有什麽事嗎?”
“有件事需要你的協助,快來。”說完那邊就挂了。
邢帆表弟,你确定只是單純的讓我協助而不是老頭子要我過去揍我?看着沉寂的視訊,楚林欲哭無淚,加長坐牢時間沒什麽,只要不被老頭子揍就可以了。
病房裏,祿高升嘴裏吃着辣肉,喝着梨水,過的好不自在,眼睛瞟過沙發上坐的嚴謹的某人,不由問道:“哎,獄警大哥,咱們獄長最近在忙些什麽啊?為什麽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
那個身穿獄警警服的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瞅了祿高升一眼,“帝國有大人物來辦案,需要獄長在旁協助。”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眼前這個少年是雙性人并且已經懷孕的事實。
“咦?辦什麽案?”祿高升好奇的打聽着,不過肯定跟他沒有關系。
獄警臉色一正,嚴肅的回道:“這些事我們不方便透漏。”
“哦,對不起,是我好奇了。”祿高升縮縮脖子,繼續低頭吃自己的辣肉,幸虧這個獄警沒有呵斥自己,要不氣氛肯定會更尴尬。
這時,門被打開了。
沙發上的獄警趕緊起身,行李,“獄長。”
“恩”,邢帆回了個禮,面無表情的回道:“你去休息,晚上回來。”
“是。”
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房內後,邢帆才放松起來,一屁股坐到床邊上,摸摸祿高升的頭發,“這兩天怎麽樣?”
“還好,”祿高升一邊吃自己的飯,一邊含含糊糊的問道:“你不是要接待帝國的大官嗎,怎麽有時間過來?”
“我來是看看你能不能回監獄。”外面始終還是不安全,他想把人擱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保護。
祿高升的手一頓,嘴裏也停止了咀嚼,眼睛擡起不可置信的瞥着邢帆,“你怕我會逃跑?”
“不是,最近不太平,監獄安全點。”
“呃?”聽此,祿高升心裏的那股郁悶才消了下去,“好吧,其實我沒事了,可以回監獄。”反正在哪都一樣。
邢帆将桌上的餐巾遞給祿高升,頓了頓,還是問道:“你為什麽要調差帝國祿塵中将的事?”
“恩?”祿高升擡起眼,尴尬的撓撓頭,臉色十分不解:“你在說什麽?”
“你讓楚林幫你查的事我都知道,那天你們走後我還原了浏覽記錄。”邢帆不急不緩的回道,“我本不想管的,但帝國現在派人來調查了,即使我消滅了所有記錄但難免那些人還能查到些什麽漏洞,所以我需要知道更多以便保護你們。”
“……獄長,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祿高升頓時覺得壓力很大,這件事為什麽會鬧這麽大,邢帆這些天就是陪帝都那些人吧!
邢帆唇瓣一抿,直接将人粗暴的壓到了床上,瞪着他,帶着懊惱的說道:“祿高升,你信我一次行不行。”就算心裏很不舒服,邢帆還是刻意避開了祿高升尚平坦的肚子,他擡起祿高升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表情嚴謹認真,“祿高升,我是你肚子孩子的父親,為什麽你從來不肯相信我,就因為我是官方人員?”
感受到淡淡的語氣中透露着強烈的悲傷,祿高升心裏陡然一顫,嘴唇咬的泛白,但只能說“對不起。”這件事也關系着楚林,他不能這麽草率。
邢帆盯了他良久,才低頭将頭埋進祿高升肩窩,悶悶道:“我會讓你信任我的。”
“邢帆,你要做什麽?”祿高升将邢帆的腦袋推起來,音調陡然提高的問道,為什麽他心裏會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祿高升:……
“現在別談這個了,我們做些其它事。”說着,在祿高升疑惑的眸子裏低下頭,唇瓣狠狠碰在一起。
“唔唔~”好疼,嘴唇肯定流血了。嗚嗚~~獄長,你這叫強、暴,啊,不對,你這是猥亵未成年。
好像知道祿高升所想似的,邢帆手指摸進他的病服,在纖瘦的腰肌上摩擦着,嘴裏難得發出一聲淺笑,“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很正常的。”
“唔~誰是你老公,別自作多情,唔啊——你摸哪?”
“老公?”邢帆心裏默念了遍,然後盯着祿高升那張俊秀的臉,嘴角微勾,提醒道:“祿高升,男人是不能懷孕的。”
邢帆的話直接戳中了祿高升的G點,他本來就對自己懷孕有怨念,但平時都極盡的隐在心裏,如今被這個罪魁禍首嘲笑,他還怎麽忍的下去,“邢帆,你——唔~”
“怎麽不叫獄長了?”邢帆眉毛一挑,收回掐着祿高升腰肉的手,“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知道你個,啊——”妹啊!
“聽話,乖~”
這聲熟悉的尾音讓祿高升直接打了個寒顫,身子不禁向旁邊縮了縮,嗚嗚~~邢帆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妖孽了?雖然有時邢帆氣急了會兇他,但從來不會動手的,現在雖然只是掐一下下,但腰部可是最敏感的地方好不好。
“我知道了,獄長,現在您可以走了吧!”快走吧,不然他絕對會受不了的。
“我陪你到晚上。”邢帆手指摩擦着上移,移到紅果處輕輕一捏,成功引起了祿高升強烈的反應。
“哇啊,邢帆,把你的手拿出來。”胸前又疼又酥的,這種陌生的感覺惹得祿高升忍不住的放開嗓子大喊出來。嗚嗚~~好難受。
邢帆低下頭堵住那張讓他舒服又心痛的小嘴,手指接着在上面揉搓起來,他記得書上介紹這個地方是人的敏感帶,很容易引起情、欲的。
“嗚啊~別揉了。”祿高升伸手握住邢帆那只在胸前作亂的手,淚眼汪汪的哀求着,嗚嗚~以前看的書上不是說揉那地方很舒服嗎,為什麽他只感到了疼,好吧,還有點麻,難道是因為邢帆的技術不咋地?
擡頭看着祿高升這副衣衫不整,淚眼朦胧的可憐樣子,邢帆只覺得一陣口幹舌燥,下腹也是一緊,好想做那舒服的事。
祿高升狠狠瞪向停手的邢帆,卻看到他那雙火氣逼人的眼瞳,頓時吓的再次往旁邊蹭了蹭,喂喂,我現在還處于危險期,兄弟,你一定要拉住你的小兄弟啊!
不過人還沒蹭幾厘米,就被一雙大手拉了回來,接着被摁進了一個寬廣的胸膛裏,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別動,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好吧,我就相信你這一回。祿高升換了個姿勢,跟邢帆面對面起來,“邢帆,你為什麽會選看管犯人這個職業?”
邢帆想了想,才回道:“我不喜歡去戰場。”
“呃?男人不都喜歡去戰場發洩他們剩餘的精力嗎?”祿高升倒是覺得在這種實力至上的年代,邢帆卻有這種想法真的是奇特。
邢帆伸手擱在祿高升的下巴上,認真的回道:“我更喜歡在床上發洩多餘的精力。”
噗~邢帆,你看起來也沒有種馬體質啊,為毛種馬思想這麽嚴重。祿高升心裏噴着,可掌控在人家手掌裏的秀臉卻不知不覺的紅了。
“祿高升,我查過你以前的資料,你很喜歡那個叫逸軒的男人?”
祿高升: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還是大男人特有的占有欲?
“你變了很多。”
祿高升心裏一顫,拍下邢帆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不悅的回道:“死過一回的人性格變點有問題嗎?邢帆,你這麽查我有意思嗎,啊?”
面對祿高升突如的無力取鬧,邢帆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沒意思。”
祿高升頓時如便秘般,一口氣梗在喉頭裏,憋的一張小臉通紅。
“哎,乖~睡覺吧!”邢帆像哄小孩一樣拍拍祿高升的後背,并贈送了他一個睡前吻。
“邢帆,以後不許你在看那個什麽《寵物養成法》。”見邢帆這種不符形象的行為,祿高升就知道他肯定又看那種書了,自己丫丫的不是寵物!
“那本書……還不錯!”邢帆咂咂嘴,好像品味了什麽美食似的。
不錯?不錯你個頭啊!
“以後不許再看!”不然他絕對會被邢帆當成寵物養的。
“好,”邢帆眯着眸子摸摸祿高升垂在耳際的柔軟發絲,哄道:“乖,快睡,明早我來接你。”
36、晉江獨家發表
半夜,整個醫院都陳寂在了一片黑暗中,祿高升所在的房間內也只餘牆壁上一盞散着柔弱黃光的小燈,微微照亮着床上睡着的人。
傍晚回來的獄警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眼皮上下打着架,最後還是抵不過疲憊,身子一斜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時間慢慢流去,而這時門卻被悄悄打開了,一個身影悄悄隐進來,他摸到床邊,先轉頭看了看沙發上睡着的獄警,然後掏出口袋裏的刀刃,抵上床上人的脖子,也許下一刻就是血光飛天。
就在匕首即将劃下去的那一刻,房間天花板上那盞最大的日光燈亮了,強烈的燈光打在已适應黑暗的眼睛上頓時令來人一陣恍惚,而手裏的匕首也被一股力氣打了出去。
等他看清周圍景物時,人已經貼在床沿上,雙手也被鎖到了身後。
“唔~啊——”被吵醒的祿高升一睜眼就見逸軒渣那張妖魅的臉放大在自己眼裏,頓時吓的向後栽去,結果直接屁股蹭空栽下了床,幸虧身後一雙大手及時将他接住才免了皮肉之苦。
“別這麽激動。”說着,聲音的主人就把人抱到了空出來的沙發上。
啊,這是怎麽回事啊?祿高升左右看看這明亮的屋子,然後再瞅瞅被獄警壓制在床上的那個男人,然後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邢帆。
“只是幫你抓人,我說過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邢帆随意解釋了句,就踱過去,拿出身上的鐐铐,動作熟練的将逸軒的雙手铐住,然後連在床頭的金屬床頭架上。
見到大勢已去,逸軒不急反笑,轉頭盯着邢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邢任。”
“呵,原來是邢任告訴你我今晚會來的?”逸軒苦笑一聲,身子霎時就像抽掉了所有骨頭般癱軟在了床上。
“不是,我只是告訴他讓他明天陪我接祿高升回監獄罷了。”邢帆淡淡的解釋着,也許怕自己話逸軒還聽不懂,于是又添了句,“他不知道我會在這甕中捉鼈。”
邢帆獄長,您确定您這不是在取笑人。
祿高升剛想問是什麽回事,門就被大力撞開了,闖進來的邢任看到這種場面,最後目光釘在邢帆的身上,語氣複雜的叫道:“哥?”
邢帆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身邊的獄警說道:“XX,你先出去。”
“是。”那個獄警敬了個禮就離開了。
邢任走進來,看着獄警關上門,才問道:“哥,這是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邢帆淡淡說了句,然後自然的走到沙發處,坐到一臉迷茫呆滞的祿高升旁邊,防止邢任做出什麽意外的事自己反應不過來。
邢任秀眉向眉心蹙起,道:“哥,我不懂!”
手指輕敲着沙發扶手,邢帆一臉漠然的看着邢任,說道:“邢任,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來杉英府的,你的目的我也不想管,但你偏偏惹上了我的人,祿高升現在有了我的孩子,我不會任由你動他的,而且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希望你能給我解釋清楚。”
“孩子?”邢任被這兩個字眼吓了一挑,他吃驚的看向祿高升,“你有了我哥的孩子?”
“你才有了那個混蛋的孩子。”祿高升反應激烈的将他吃驚的眼神瞪回去,接着狠瞪着邢帆,不是說過不許将他懷孕的事說出去嗎,即使他內子裏是穿越人士,但他也接受不了別人這種奇異的目光好不好。
邢帆直接将旁邊“陰狠”的眼神過濾掉,一雙眼直直的看着邢任,希望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邢任深吸口氣,道:“哥,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不可以——”還沒等邢帆回答,祿高升将話接了下來,別想背着他讨論什麽陰謀詭計,好吧,他現在是真正相信邢帆是真心幫他的了,但難免再被這個有血緣關系的弟弟教唆了。
邢帆沉思了下,然後将腰間裏的一支小型槍支塞進祿高升手裏,“你在這看管那個男人,如果他有什麽動作,就直接拿着槍殺了他,後果我會承擔,保護好自己,我馬上回來。”
“喂,邢帆……”
“乖,聽話。”摸了下祿高升的腦袋,邢帆就直接跟邢任除了房門,看邢任那種鄭重的樣子,也許真的有些話不能讓祿高升知道。
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去說悄悄話,祿高升心裏燃氣怒火的同時也冒出一絲絲癢意,這件事上他才是豬腳,他有權知道的喂。
“呵呵,祿學弟,我勸你還是早點逃跑的好,不然等下你就要見你孩子的父親殺妻弑子了呦~”逸軒看着祿高升抿唇的樣子,不由出聲打擊道。
祿高升抿抿着唇光着腳丫從沙發上跳下來,走過去,直接一拳打在逸軒那張無暇的漂亮臉蛋,“你不說話我還真忘了你了。”接着又在他肚子上來了拳,“這是你傷害我利息。”
“祿高升,你找死。”逸軒被祿高升打毛了,他吐掉嘴角的混着鮮血的唾液,趁祿高升第三拳落下的空擋,擡起自由的右腿将人狠狠的踢了出去。
“嘭”
“唔~”
逸軒看着倒地不起的祿高升,又呸了下,恨聲教訓道:“祿學弟,尊長是很重要,在學校老師沒教過你嗎。”可等了很長時間,地上的祿高升還是在那抱着肚子蜷縮着,逸軒挑挑眉,問道:“祿高升,你沒事吧?難道你真的懷孕了?”
可回答他的仍是不斷的悶哼哼聲。
逸軒皺着眉打量了遍地上的人,當眼角瞥見白色睡褲浸出的鮮血時,心裏暗罵一聲,可雙手被拷在床頭,也不能去檢查祿高升的情況,只能對着門大喊:“邢任,邢帆,祿高升出事了……”
喊聲還沒落下,虛掩的門就被撞開了。邢帆和邢任并沒有走遠,當邢帆撞開門看到房內的情況時,眼睛微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腳下也快速跑過來将人抱起來放到床上,而床上的逸軒直接被他無情的扔了下去。
“逸軒?”邢任看到逸軒被鐐铐勒的出血的手腕,擔心的叫一聲,剛想走過來就被邢帆吼住了。
“邢任,你快去叫醫生。”
“啊?哦,我馬上去。”
看着這兩個人莽莽撞撞的樣子,坐在地上面色狼狽的的逸軒冷笑一聲提醒道:“床頭有按鈴。”
邢帆看了他一眼,手下卻毫不耽擱的按響了警鈴。
值班的醫生急匆匆趕到,看到祿高升的情況,眉頭直皺,幸虧今天值班的醫生是祿高升的主治醫生,他熟門熟路的将閑雜人等請出去,然後拿出工具快速做應急處理。
門外,邢帆失了控般,揪着逸軒的衣襟,寒着臉一拳拳打上去,哪還有半點身為獄長的冷靜、淡漠。
“哥,你先放手,哥,哥,你冷靜點。”雖然邢任在一旁極力拉着,但個小力輕的他怎麽能拉住暴怒中的邢帆。
最後,邢任直接插身到兩人中間,用兩只手抓住邢帆的右手,喊道:“哥,現在祿高升最重要,你先冷靜點,冷靜點。”
“邢任,你讓開。”如果他的孩子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人。
邢任眼神弱弱的看着邢帆,下唇也被他咬的泛白,但仍是固執的搖搖頭。
邢帆舉着拳頭動了動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一把推開邢任,接着将逸軒手上的鐐铐往走廊角落的鋼管上一拷,就靠着牆,眼睛盯着病房陳寂下來。
逸軒從頭到尾只是嘴角含笑的承受着這一切,他不知剛才為什麽會鬼迷心竅的叫邢帆他們進去,但叫了就是叫了,他不後悔。
雖然擔心逸軒的狀況,邢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并沒有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逸軒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但讓一個豬頭臉勾勒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着實令人驚悚。
邢任抖掉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低頭走到邢帆身邊,陪他一塊陳寂去了。
“邢帆,你為什麽知道我會趁祿高升回監獄前下手?”
在這着急的時刻,邢帆連一個眼神都懶得贈送給他,更何況費口舌給他來篇長篇大論呢,所以人家臉動作都沒變的繼續盯着病房。
逸軒那雙一直透着淺笑的眼瞳終于因邢帆無視的态度變得深不見底。
感知到空氣中流動的危險氣息,邢任忍不住幫逸軒問道:“哥,我也想知道。”
也許在邢帆心裏還是存在親情的,他看了眼邢任,淡淡的回道:“在小巷子的時候,你們的行為太明顯了。”
動作?邢任一想,那時他一心想帶楚叔叔離開,不讓他跟祿高升見面,而那時大哥不是正在機甲上敲艙門嗎,怎麽會注意到自己?難道……大哥早就防備自己了?想到這,邢任後背的衣衫幾乎浸透了。
“在祿高升在監獄遇刺的那一回我就懷疑你跟這件事或多或少有關系,但不敢下定論,而上一次之所以讓你單獨陪着他,一方面這是醫院,你不會直接動手,另一方面,我想看清你的目标到底是不是他。”
聽完邢帆的話,邢任後背無力的靠到了牆上,嘆口氣,道:“哥,你這是拿着祿高升的生命做賭注。”
邢帆嗓子一噎,卻堅定的回道:“沒有。”
37、晉江獨家發表
就算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一定不會将祿高升置于危險中的,那次只是個意外,但面對邢任審視的眸子,邢帆卻有點說不出話來,他承認那次是他考慮不周全了。
“哥,那你現在要怎麽辦?”是為了祿高升跟他們作對,還是隐瞞着祿高升把這件事蒙混過去,他相信邢帆一定不會為了他們狠心将祿高升鏟除掉的。
邢帆一向胸有成竹的表情泛起一絲難色,他上下牙齒緊緊咬合着,雖然他并不是真正的邢帆,但他卻繼承他的感情和責任,如果讓他毫無猶豫的對抗父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家族要傷及祿高升的性命,他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良久,邢帆才冒出一句,“他需要在醫院靜養。”
聽出邢帆話語中的選擇,邢任心裏松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将祿高升至于死地。
但邢帆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他再發生一次意外,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被鎖在牆角的逸軒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邢任瞪了他一眼,又連忙看向邢帆,生怕他反悔。
邢帆的眸子只是暗了暗,并未說什麽。
幸虧救治及時,祿高升才沒流産,但身體卻一下虛弱下來,只能躺在床上,一雙靈動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平靜的在邢帆和邢任之間游移着。
由于邢帆怕祿高升見到逸軒怒火攻心,所以讓他先走了。
看着邢任躲閃的目光和邢帆不自然的眼神,祿高升心裏掠過一個猜測,有氣無力的聲音頓時差了很多,“邢獄長,請問那個刺殺者去哪了?”
邢帆不說話,邢任只能開口道:“祿高升,這只是個誤會。”
祿高升心裏一緊,眼睛直直盯着邢帆線條僵直的臉頰,問道:“邢獄長,真的是這樣嗎?”其實,在邢任要求單獨跟邢帆說話時,他心裏就預料到了這個可能,但想不到親自聽到心裏會這麽苦澀。
祿高升強打起精神,道:“邢獄長,明天您還要帶我回監獄,那我先睡了。”說着,就抽出背靠着的枕頭,放平,拉上被子躺下去。
邢帆現在明擺着知道一切,卻不幫他,那他只能靠自己了。他不是傻子,既然邢帆只告訴邢任說自己回監獄,那個渣就屁颠屁颠跑來殺他,那他們一定很怕他回監獄,既然他們這麽怕,那自己為什麽還要讓他們安心呢!
聽此,邢帆倒是站起來,走到床頭目光複雜的俯視着祿高升,伸手将被子拉下來,聲音放軟了些,“別鬧了。”
“邢獄長,請注意身份有別,我不想被按上私通獄長的罪名。”祿高升搶過被子,冷冷的說了句,邢帆身子一震,自己如今這麽做是把祿高升對自己産生的那絲好感都埋葬了吧!
“別鬧……”
“邢獄長,我勸你別看那些書了,有礙您的形象,還有犯人也是有睡覺權的。”
“……”
看着自家大哥被如此拒絕,邢任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怒火來,“祿高升,你別不識好歹……”如果不是為了你,大哥又何必這麽低聲下氣。
“邢任,”邢帆嚴聲打斷他的話,“你先出去。”
“邢獄長,我們也沒什麽好談的。”那意思就是讓他跟邢任一塊出去。
半天,邢帆像跟祿高升宣布自己的決定一樣說道:“祿高升,你現在需要在醫院靜養。”說完,挺直上身,一頭不回的走出了病房,邢任不滿的看了眼床上鼓鼓的被子,也跟了出去。
祿高升咬緊下唇,喉嚨哽咽,以後又剩自己一個人了。
監獄內,楚林一副懦弱的模樣低頭站在楚意中将身前,弱弱的喊了聲:“爸。”
“哼,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子啊!”楚意冷哼一聲,“說吧,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絕對不是,”楚林連連擺手,臉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我現在可是老實多了,不信你去問邢帆表弟。”
聽到這,楚意臉色才好了些,“最近你跟着沈墨部長調查,有什麽發現嗎?”
提到沈墨,楚林的讨好臉立刻皺了起來,“那家夥的技術比我厲害多了,誰知道他查出點什麽啊!”那家夥竟敢一天天拿嘲笑的眼神瞅他,總有一天他要報複回來。
聽出楚林話語中的酸意,楚意差點沒抽出棍子抽他一頓,為什麽他會生出這個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混子,“楚林,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查出來。”
這時,門被打開了,沈墨走進來,雙眼笑眯眯的打量下兩人,問道:“楚少爺,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
“好。”在外人面前,楚林馬上收起了那副懦弱樣,征求了楚意的意見,然後對沈墨點點頭。
楚林雖然一聲不吭,但還是挺直脊梁,不卑不亢的走在沈墨旁邊。沈墨眼神瞥過楚林,眸子深處閃過一絲贊賞,看來這個楚林并不像外界傳言那麽不堪。
沈墨嘴角勾笑,陳述道:“楚林,二十五,帝都電子學院畢業,因誤闖國家情報網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當然誤闖什麽的只是楚意中将為保全兒子編造的謊言,不然以楚林的罪名,早就被槍殺了。
楚林身形一頓,臉色深沉下來,扭過頭,盯着沈墨語氣中透着明顯的不悅,“不用沈部長提醒我是因什麽罪名進來的。”
“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有什麽能力,好相助我罷了。”
楚林桃花眸子一眯,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質問道:“你是懷疑我在藏私,還是認為我在故弄玄虛?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我退出。”
沈墨讪讪一笑,道:“楚少,你誤會了。”不過,這個反應真的很好啊!
等出了監獄,楚林看着前面站着身穿墨色警裝的男人,不由向沈墨投出疑惑的眼神。
沈墨會意,介紹道:“這是杉英府的署長,襲北警官,我請他協助的。襲北警官,這是楚意中将的公子,楚林。”
襲北笑的禮貌的對楚林點點頭。
楚林心裏暗沉了下,沈墨這家夥又想玩什麽詭計,不過表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的回給襲北一個禮儀。
“沈部長,請!”
沈墨其實要去的地上是杉英府網絡總局,而請襲北署長來就是為了避免一些阻礙。就算他有軍令,但這畢竟是襲北的地盤。
修空看着在密密麻麻光腦屏幕前查看的沈墨、楚林,移步到襲北面前,輕聲說道:“署長,您為什麽幫他們?”
襲北溫和的一笑,反問道:“修空,你不覺得日子很無聊嗎?而且他們是帝都來的,我能明着不幫嗎?”
修空抿抿唇,退下去,卻被襲北先一步堵住了去路,“聽說你喜歡的那個女人要結婚了?”
心裏的痛楚被揭穿,修空身子一震,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襲北,“署長,這是我的私事。”
“呵呵,修空,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吹胡子瞪眼,真是不容易啊!”
修空臉色一顯尴尬,不禁退後一步,跟署長保持距離。
襲北眼睛閃過複雜的笑意,随後上前向兩個忙碌的人問道:“有線索嗎?”
“還真查到一條線索。”沈墨轉過椅子,阻止了楚林的動作,認真的問道:“楚林,看你們監獄的出入記錄,出事的前幾天有一個犯人出過監獄,你認識那個人嗎?”
楚林心裏一咯噔,沈墨為什麽會聯想到祿高升身上,“認識,他叫祿高升,難道你懷疑他?”
“有點,難道你不覺得這兩件事太巧合了嗎?”
楚林沒有說話,他不能為祿高升辯解,不然沈墨的懷疑就變成确定了。
“咦,是那個孩子啊!”襲北腦子冒出祿高升那張冷清的臉,不由插話道:“那個孩子樣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哦?襲北署長也認識那個人?”
“恩,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