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獄外一日游(7)

音,邢帆只覺心一重,不由感嘆上位者的勢威果真不是他們這種年輕人能比拟的,“父親。”

“邢帆,你有一年沒跟我通過視訊了吧!”

“是。”

“那今天為什麽給我通視訊?”

邢帆呼口氣,直奔主題道:“父親,祿高升有個我的兒子,您的孫子。”

那邊陳寂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來,“邢帆,你有妻子了,什麽時候領她回來給我和你爺爺看看。”

“父親,您不是已經帶他去帝都了嗎。”

那邊的笑聲頓時消失了,視訊兩邊都悄然無聲起來。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多到邢帆支着的手肘累的放平在桌子上,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邢帆,記住,你永遠沒資格威脅我。”

聽到視訊傳出聲音,邢帆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了些,“我沒有威脅您,爺爺盼曾孫心切,我只是不想讓爺爺失望。”

“既然你知道找我,應該知道那個人的身份背景吧,你以為你爺爺會認同一個叛國賊的孩子嗎,而且那個人還是個男人。”

“他的父親是不是叛國賊想必父親您比我更清楚。”

沒等邢寒發火,邢帆繼續說道:“我很珍惜我們父子間微薄的親情,希望您也能珍惜。”

“邢帆,你——長大了。”

Advertisement

……

清晰的聽到視訊傳出的磨牙聲,邢帆關掉視訊,咬咬牙,心裏只能希望父親能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不要傷害祿高升,而他會盡快回去的。

兩天後,沈墨調查的案件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犯罪嫌疑人被抓獲。第三天,邢帆的調職申請被審批了下來,他被調到帝都任職。

而沈墨部長楚意中将因案件的結束,要回帝都,三個正好結伴而行。

邢任千叮咛萬囑咐,最後彙成一句話,就是“哥,記得別跟父親對着幹。”

而邢帆只能點點頭,不過到時就要看父親是不是會妥協了。邢帆神色不好的瞥了眼被邢任硬拉來的逸軒,對邢任說道:“你真的确定是他了?”

“哥,他為了我在這裏呆着這麽多年。”

邢帆明白,邢任這麽說就是不想離開逸軒,而現在自己只能成全自己的弟弟了,“如果他對你不好,記得給我通視訊,我會回來幫你的。”邢帆看了眼監獄大門,繼續說道:“新獄長這兩天就應該來了,多幫着點楚林。”

“恩,我知道了。”

離愁別緒總是傷感的,但道別終是有完的時候,邢帆坐上飛艦,“嘭”的一聲,關上艙門。

“邢帆,監獄裏逃跑的犯人要怎麽辦?”楚意中将仿若不在意的問了句。

邢帆心一頓,擡頭看向座位對面的楚意,難道他知道祿高升的存在了?“這事交予襲署長全權負責。”

“原來這樣啊!”說着,楚意就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好像對此事毫不關心似的。

見楚意這個樣子,邢帆心裏更加确定了,雖然他們極力避免楚意知道這個可能,但楚意還是通過別的渠道知道了。

做人真的很麻煩。

為了緩解艦艇內沉悶的氣氛,沈墨以拳抵唇咳嗽兩聲,問道:“邢獄長,你回去後任什麽職位?要不要去我們技術部,我對邢獄長的光腦技術可是很欣賞的!”他還記得邢帆在醫院監控室內的操控錄像的動作,雖然那是邢帆動作只是比普通人快點,但邢帆的刻意僞裝又怎能瞞過沈墨這個老手的眼睛。

沈墨知道他們查到的嫌疑人只是個替罪羔羊,但這正好合了他的意,他不想牽扯進軍部內部的黑暗,所以只要能交差就行。而且他這次來主要就是找那個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人,而那個人他懷疑就是邢帆,所以他想将人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對于沈部長的好意我只能說抱歉,回去後的職務軍部已經安排好了。”

“沒關系,呵呵,希望邢獄長能步步高升。”

“謝謝。”說完,邢帆也轉頭專注于外面的景物了。

沈墨看看這兩個無生氣的軍人,只能摸摸鼻子,無聲的苦笑,這冷漠尴尬的氣氛比來勢更甚啊!

經過一天的飛行,終于到達了帝都。在走下艦艇後,楚意将邢帆叫到一邊,嚴肅的說道:“邢帆,如果你得到了祿高升的消息一定要告知我。我知道你在監獄裏就護着那個孩子,雖然不知道你跟他是什麽關系,但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他的。”楚意雖然讓襲北署長注意祿高升的行蹤了,但如果他不在杉英府了怎麽辦,所以楚意才會對邢帆這麽說。

“如果有需要我會麻煩楚意中将的。”

再次回到這個闊別幾年的家,邢帆心裏不知是什麽心情,這個家除了冰冷的擺設外大概就沒有別的溫暖的東西了,所以當年邢帆才會遠離這裏去杉英府就職。

“啊,大少爺,您回來了,我去通知将軍和夫人。”在庭院澆花的女仆看到邢帆,驚叫了一聲,就跑進豪華的房子通知主人了。

邢帆摘下頭上沉重的警帽,彎腰拿起女仆放下的噴壺,在粉紅色的小花瓣薔薇花上輕輕的灑水。

他只是有點不知怎樣面對這個家裏的熟悉的陌生人。

“阿帆,你回來了。”

邢帆拿正噴壺,轉頭看去,那是一個标準的貴婦人,雍容華貴但又不失慈善禮儀,雖然此時能清晰的看到她眼裏因激動欣喜而閃現的淚花,但她仍是站在那,只是站着。

“母親。”邢帆将噴壺遞給走過來的女仆,慢慢走過去,俯身跟婦人來了個不親不遠的擁抱。

婦人順勢抱住邢帆,溫柔說道:“回來就好,父親去軍部還沒回來,爺爺在客廳。”

“恩,那現在去拜見爺爺。”

邢帆松開婦人,随後跟着婦人進了客廳。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去帝都了,真是不容易啊!

襲北和修空的戲份結束了,滕翰世和米艾佳的戲份也結束了。

其實我主要想寫祿高升在監獄被那些大佬欺壓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寫着寫着就離題這麽遠了。

一篇好好的虐文就被我寫成了歡快文,我有罪。

其實我想說,這尼瑪是作死的節奏啊!!!

41

夜色漸漸籠罩了這座貧瘠的荒山,此時設在半山腰的一幢隐秘別墅內,一位身穿家居服的男人正曲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半睜半開,食指摩擦着手中的玻璃杯,顯得慵懶異常。

這時,大門被打開了一條容兩人進入的縫隙,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輕男人架着一個昏迷的人低頭走進來,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過頭,禀報道:“将軍,人帶來了。”

“恩,把人帶到二樓客房!”

看着手下有條不紊的執行自己的命令,男人眸子裏流轉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優雅的放下手裏的玻璃杯,拂掉衣角的褶皺,站起來,走向一樓的一間房間。

“祿塵……呵,中将,怎麽,今天還鬧脾氣呢?”邢寒看着桌上原封不動的飯菜,輕笑一聲,慢慢踱過去,掰過床上被禁锢了四肢的男人的下颌。

那個男人長得十分秀氣,蜷縮着四肢深陷在柔軟的床墊內,過于蒼白的臉頰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瓷娃娃般脆弱,任誰也看不出他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只是淡漠的将下颌奪回來,然後伸展了四肢翻過身繼續躺着。

邢寒無奈的攤攤手,笑道:“祿塵,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沒學乖,你不知道你越這樣我就越想摧殘你嗎?”

聽到邢寒的話,男人的身形不明顯的抖了下,但仍是回給邢寒一個單薄的背影。

“算了算了,今天就不折騰你了,呵呵,祿塵,今天你過生日,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仍是一絲動靜都沒有,反抗了這麽多年,除了将自己折磨的更痛苦外沒有一點作用,他乏了,邢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最好把他殺了。

“祿塵,你真的不要這個禮物,如果你不要我就送人了啊,”邢寒頓了下,仿佛自言自語道:“那麽漂亮的少年肯定有很多男人想要吧!”

話說到這,祿塵也知道了邢寒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雖然他心裏不願任何人受到傷害,但他現在自身難保,而且被摧殘這麽多年,年輕時的一腔熱血早就變的冰冷起來。

“唔~既然祿塵中将不想要那我也就不勉強了,過兩天我就把他退回去。”邢寒目光掃過祿塵身上乳白色的睡袍勾勒出的消瘦曲線,只覺喉結一陣滾動,小腹也升起一團火焰,他就是愛極了這具銷魂的身體,連帶着他那雙憤恨的眼睛。

祿塵,我期待着你主動的那一天,你注定要永遠被我壓在身下。

第二天,在二樓客房的祿高升揉揉頭發坐起來,看着陌生的房間滿腦子的問號,他記得他從醫院跑了出來,接着不知道去哪,接着……

那這是哪啊?

祿高升滑下床,踢踏着床下的棉拖,打開房門,想找主人問一下情況。

“有人在嗎?有人嗎……”祿高升走下螺旋樓梯,在豪華的客廳茫然的站了會兒,怎麽會沒人啊?祿高升摸摸自己餓扁的肚皮,自動循着一絲絲的飯香成功找到了廚房,呵,終于找到人了。

祿高升摸着廚房的門框,禮貌的問道:“請問這裏的主人在家嗎?”

中年廚娘聽到聲音時瞅了他一眼,但很快低頭,目光冷淡的專注自己手下的工作。

祿高升被廚娘的态度弄愣了下,以為她沒聽清楚,于是走近幾步,重複問了遍。

廚娘将飯菜放在托盤上,端起來,終于說了句話,“麻煩讓一讓。”

祿高升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步,然後看着廚娘端着托盤出了廚房。呃,不對啊!她應該是給這裏的主人送飯的吧,那自己跟着她不就能找到房子的主人了嗎。

腦子終于開竅的祿高升連忙跟上去,而廚娘雖然知道這個年輕人跟着自己,但也沒有出言阻止。

廚娘将托盤用一手拿着,接着去開門。

祿高升就這樣呆呆的跟了進去。

廚娘将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然後拿着托盤退了出去,而對跟進來的祿高升明顯的視而不見。

門被合上,本來就略顯昏暗的房間就更暗了,祿高升看着床上鼓鼓的一團,害怕的咽口唾液,支支吾吾的問道:“請問你是這裏的主人嗎?”

床上的被子團動了下,但除了被子的摩擦聲外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祿高升不得不懷疑這一大家子是不是都是啞巴啊!不然怎麽所有人都不理他,他的人品有那麽差嗎?

半天,床上的人才掀開被子坐起來,眼睛無光的看着被子,虛弱的說道:“把鎖打開,我要去洗澡。”

床頭燈的燈光過于柔和,但還是清晰的照出了祿塵的容貌,祿高升看着這張與自己相差無二的容顏不由的後退一步,頭皮發麻,心裏更覺得這件屋子不正常了。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見傭人久久不動,祿塵不悅的低喊道,這裏傭人的态度他都知道,他們都以為他是邢寒的男寵,認為他是專門爬男人床的賤|人,過了這麽多年,他也懶得計較,但今天他的心情很差,這些人最好不要違背他。

“快點!”

祿塵的命令好像有着某種魔力般,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去執行,祿高升嘴唇蠕動了下,腳下慢慢移動,步伐雖慢,但還是移到了床邊。

祿塵聽見腳步停下的聲音,将雙手伸出。

祿高升這才看清這個男人手腕被兩條長長的鐐铐鎖住,鐐铐的另一頭是床頭挂着的金屬環。

“打開。”

“……對不……起,我不是這裏的傭人,我只是想問一下是誰把我帶回來的?”祿高升突然覺得違背這個男人的命令是罪大惡極的事,但他确實沒有鑰匙,只能糯糯的道歉。

這時,祿塵終于擡頭望了他一眼,但就是這一眼讓他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了。

祿高升神色也是一變,剛才離的遠沒有看清,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臉上竟有很多幹涸的白色粘液,祿高升在這方面也不是雛,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你……是誰?”半天後,祿塵才覺得哽咽的喉頭能發出聲音了。

“呃…我叫祿高升,請問這是哪裏?”

祿塵将臉擰到一邊,特意不讓祿高升看到他肮髒的臉,回道:“這是……諾非亞帝都,請你幫我把管家請過來。”

“帝都?哦,好的,你等一下。”祿高升轉過身一邊走,一邊撓撓頭發,他記得他昏之前在杉英府,怎麽一覺醒來就跑到帝都了,還有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麽跟自己長得這麽像?

祿高升走到客廳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管家在哪,怎麽去找啊?

“先生,可以開飯了。”

“啊——”祿高升被這突來的聲音吓了一跳,在心髒猛跳中擡眼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輕呼口氣,問道:“請問你是這裏的管家嗎?”

“是的。”管家點點頭。

“房間的那個人讓你進去一下。”

“我明白了,先生,您現在請去餐廳就餐,還有,別亂跑。”不卑不亢的提醒完,管家擦過祿高升直接進了他剛才進去的那個房間。

邢家餐廳內,邢炫肅邢老元帥坐在主位上,邢寒坐在他的右手邊,邢夫人坐在邢寒另一邊,而邢帆則坐在邢老元帥的左手邊。

“邢帆,聽你父親說你被安排到帝國軍事學院當教員了?”

“是的,”邢帆停下手裏的刀叉,“教習機甲實戰訓練。”

“阿帆,什麽時候去報道?”關心兒子的母親只希望兒子多在家呆幾天。

“明天就要去了。”

“這麽快啊!”邢夫人嘆口氣,看着眼前豐盛的飯菜頓時沒了食欲。

邢帆點點頭。

邢寒吃掉自己盤子裏最後一塊牛排,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布擦擦幹淨的嘴角,像一個嚴父那樣囑咐道:“邢帆,好好工作。”

邢帆望了眼優雅的父親,心髒猛然跳動了一下,但表面上還是表情空白的回道:“我知道了,父親。”

邢老元帥左右看看自己的孫子、兒子,心裏嘆口氣,他們之間十幾年的隔閡又怎麽能瞞住他。邢帆怨恨父親對母親的冷淡,對自己的無情,所以才會離家這麽多年,本以為他對父親的怨恨消了才會回來,但看樣子,這種怨恨并沒有完全消除吧,罷了罷了,這是他們父子間的事,他這個老頭子管不着了。

其實邢老元帥想錯了,現在邢帆對邢寒的敵意只是因為邢寒抓走了他孩子的爸爸。

“父親,我先去軍部了。”邢寒跟邢老爺子打完招呼,就匆匆離席了。

邢夫人看着自己丈夫的背影,眼眶不由的紅了一圈,難道他就這麽不想見到自己嗎?

“爺爺,我約了以前的幾個朋友出來聚會,今晚可能就不回來了。”

“恩,見見以前的朋友也好。”邢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他不希望邢帆只出去了一段時間就忘掉以前的友誼。

“阿帆,你也可以把你那些朋友請到家裏來作客。”

“恩,母親,有機會我一定請他們過來。”邢帆這麽說也只是為了安撫邢夫人,而以前的那些朋友他也沒有打算去找,他現在需要跟父親好好談談,告別爺爺,母親後,邢帆緊跟着邢寒的腳步出了家門。

42

“父親。”邢帆攔住即将關上的車門,眼睛盯着駕駛座上男人,說道:“我想跟您談談。”

邢寒唇畔揚起一絲弧度,擡擡下巴道:“上車。”

邢帆關上門,再繞過車頭,坐到副駕駛座上。

邢寒踩動油門,流線型的車子立刻滑了出去,“想談什麽?”

由于慣性,邢帆的後背撞了下柔軟的椅背,他不動聲色的拉上保險帶,道:“父親,您知道我想談的是什麽事,他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所以……請您放了他。”

“呵呵,知道什麽?”邢寒突然轉過頭對邢帆溫和的一笑,頓時令邢帆心中生出無限的寒意。

即使知道此時不應該扯出這些父親最忌諱的事,邢帆還是重複了一遍,并補充道:“父親,我并不想違抗您。”

邢寒看着邢帆,突然腳踩剎車将車停在了路邊,臉上習慣性的笑容隐下去,道:“邢帆,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兒子就可以威脅我,下車。”

邢帆咬下唇,冷靜的回道:“我并沒有威脅您。”

“下車。”

邢帆唇瓣動了動,但看着邢寒肅殺的眼神,他最終沉默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着絕塵而去的車,邢帆右手五指攥拳,将手心裏的金屬片握緊,父親,這是你們上一輩人的恩怨,我只想把人救回來,其它的事我不想管。

邢寒想着邢帆逾矩的話,手掌狠狠的磕在方向盤上,然後調轉車頭,向別墅的方向駛去,那是他匿名置辦的産業,就連他的元帥父親也不知道。

當年祿塵被秘密判處死刑時,他就準備好了一切,包括替他死的人,包括今後囚禁他的地方……那個人從小就事事壓在他的頭上,明明他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但父親卻事事偏袒這個學生,将一切立功提拔的機會都留給他,甚至還要他坐到自己以後的座位上,他,邢寒才是帝國三大家族的繼承人,三名上将的位置必須有他的存在。

所以,他要毀了這個人,毀掉他的人生,毀掉他的自尊,讓他永遠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邢寒大步踏進別墅的金屬大門,而管家早就在門口等候着。

“先生,您帶來的那個人已經跟塵先生見過面了。”

“恩,既然見過面就不用我費力了,”邢寒扯掉身上繁瑣的軍裝,扔給管家,囑咐道:“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我明白。”

房間內坐在床頭的祿塵看到邢寒,不由向後縮了縮,一雙粉唇抿的緊緊的,平時邢寒周內不會白天來的,所以祿塵才會害怕,因為在工作時間來就說明邢寒遇到了不順心的事,而他必須用身體承受他心裏所有的憤怒。

“怎麽,很怕。”邢寒挑挑眉,邁着細碎的步伐慢慢走過去,擡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掉白色襯衫上的白玉紐扣,直到走到床邊時,小麥色的胸膛也完全坦露開來。也許年歲大了,邢寒眉目間的慵懶越發明顯,襯上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頰,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成熟的氣息。

邢寒很帥,很有型,這一點不可否認,但他的惡魔行為卻掩蓋了他帥氣的外表。

祿塵眼底的恐懼越來越大,身子抱成了一團,他牙齒打着顫,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如果不是昨天見過他淡漠的樣子,邢寒都要懷疑祿塵被他整傻了。

邢寒拉住鐐铐的一頭,猛地一拉,将人扯到了床邊,低頭嘲笑道:“祿塵,你以前不是意氣風發嗎,不是談笑間就能滅掉敵軍一個師嗎,現在這副懦弱的樣子,就算丢到你的舊部下面前也沒人相信你就是祿塵中将吧,呵呵。”

祿塵咬着下唇,一雙睜大的眸子死死盯着頭上的人,如果不是被打了肌肉松弛劑,他一定要跟這個侮辱了他十幾年的男人同歸于盡。

“哦,對了,”邢寒拍拍他蒼白的臉頰,似無意的說道:“我送給你的禮物你見到了嗎,正好今天碰到一個專收寵物人,我打算把你的禮物扔給他。”

邢寒這樣說着,祿塵身體顫的更厲害了,“不……可以。”這三個字就像他咬着牙說出來似的,什麽人會把人當寵物,只有那些肮髒的紅街,雖然帝國嚴禁男男結婚,但畢竟男多女少,這就造成了很多富商豢養玩弄男人,對外聲稱寵物。

“這麽說你是接受了?”邢寒溫和的一笑,嘴裏卻吐出邪惡無比的話語,“不可以,呵,你以為你想要我就得送給你,不想要我就必須拿走嗎,你是不是還沒明白你的立場。”

祿塵眸子一暗,聲音也降低了許多,“求你。”當看到這個年輕人時,他就知道那個年輕人是他的孩子,他一直知道當年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舊屬救走了,本以為今生再也看不到了,但如今那個孩子卻站在自己面前,他在高興的同時卻更加憂心,邢寒喪心病狂,不知道他會怎樣傷害自己的兒子。

“求我,你憑什麽求我。”邢寒輕哼一聲,“就用你這具被我玩壞的身體嗎?即使你不用它交換 ,我也可以随意把玩,不是嗎?”

祿塵身體氣的不自主的顫抖起來,這個人怎麽能這麽羞辱他。

“恩…你以前跟你的妻子做|愛時應該很主動吧,唔~我還沒見過你主動的樣子,如果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我也許會答應你的請求。”邢寒癡迷的摸着祿塵蒼白細膩的臉頰,這個人也是三十多的人了,為何皮膚還是如以前一樣細滑。

祿塵打開他的手,一臉怒容的低吼道:“邢寒……”

“恩,怎麽,不願意,如果你不願意,我這就把他……”

不過還沒等邢寒說完,他的脖子被身下的人摟住,唇也被密合的封了起來。

睜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顫抖睫毛,邢寒心裏升起一股興奮感,果然把那個孩子抓起來威脅祿塵比直接殺了他價值更大。

良久,祿塵才放開他的唇瓣,忍住心裏的惡心,把頭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低聲說道:“邢寒,記住你的話,以後那個禮物是我的了。”

“呵呵,看你的表現。”邢寒從褲袋拿出空間袋,将裏面的東西一一抖落在床上,說道:“自己給自己用上。”

祿塵看着床上的東西身子一顫,以前邢寒不是沒給他用過這些東西,但再次看到,他還是掩飾不住心裏的害怕。這些東西都是帝國禁止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通過什麽渠道獲得的。

看着男人含笑殘忍的眸子,祿塵咬咬唇瓣,微微起身将這些東西撥過來,手指顫抖的将那兩個有指甲蓋大小的乳環拿過來,在邢寒饒有興趣的目光中戴到胸前的兩枚紅豆上,因為以前邢寒給他帶過,此時再穿過也沒什麽痛苦,不過精神上屈辱讓他的心有分裂般的疼痛。

戴好後,祿塵又去取那些假物。

“用最大的一個,我知道你可以的。”

他确實可以,因為以前邢寒就給他試過了,呵。

祿塵心裏苦笑一聲,低頭順眉的拿過那根邪惡的物品,彎腰趴在床上,張大雙腿,擺好姿勢,左手撐着身子,右手拿着東西向後探去。

邢寒突然伸手擋住他的動作,在祿塵投來疑惑的目光時,不悅的說道:“你想死嗎?”他不允許祿塵把自己那裏弄壞。

祿塵嘲弄的一笑,打掉邢寒的手,将假男物抵好菊|穴,就硬生生的沖了進去,既然想玩弄羞辱他就別裝好心。

“啊——”頓時血液順着菊|穴的褶皺一滴滴流了下來,饒是祿塵抗疼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看着被祿塵他自己摧殘過的菊|穴,邢寒嘴裏一澀,而那壁肉被撐破的輕微破裂聲也讓他頭皮陣陣發麻,他氣怒的将人扯過來一巴掌甩到他的側臉上。

既然他自己都不愛護自己,那自己也就不用多事的怕他受傷了。

邢寒打開男物底部的按鈕推到最大處,然後動作粗魯的扯掉自己腰間的皮帶,褪下褲子,一手将祿塵的頭按向自己的下腹處,既然菊|穴被占用了,就用他上面這個銷|魂的小嘴吧!

“唔唔~~”祿塵一時沒準備,直接被硬物沖進了深喉,而幹澀的嗓子如同被無數根細針一遍遍紮一樣疼痛難忍,而身後菊|穴也被攪動到了最深處。

他雙手推着邢寒的大腿,想把人堆出去,但常年被注射肌肉松弛劑的他手上根本沒力氣,只能任邢寒殘暴按着他的頭一次次沖向那根可恨的東西。

邢寒每次都撤到嘴邊,然後趁他吸氣的時候在頂到最深處。

直到祿塵覺得整張嘴都麻木後,邢寒才将精|液射進他的嘴裏,然後順着他微弱的力氣後退一步,任祿塵痛苦彎腰趴在咳嗽着,腰部也是陣陣痙攣,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看到他吐出的液體裏面混着絲絲血絲,那是脆弱的喉壁被撞破的結果。

邢寒看着祿塵可憐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走過去将祿塵的身體翻過來,掰開他的雙腿粗暴的抽掉他腿間的男物,看着沒有阻礙洶湧而出的血液,他沒有再次摧殘他,而是嘆口氣,說道:“自己拿藥處理一下。”說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別墅外,一輛十分低調的車在遠處停了下來。邢帆看看遠處的別墅,再看看手裏的追蹤儀,舒口氣,然後驅車返回,就算救人也只能在邢寒不在的時候。

43

祿高升透過窗子看着外面偌大的花園,密密的細雨中突然出現一把黑色大傘,而他今天早上見過的管家則恭敬為傘下的人打開車門。祿高升神色驀地一緊,立刻轉身跑了出去,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這裏的主人,他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

祿高升剛跑到樓下卻被一個傭人攔了下來,“先生,請您回房間。”

祿高升心急的望着外面說道:“我找這裏的主人有急事!”

傭人仍是面色不變的擋在祿高升面前,不急不緩的再次重複道:“先生,請回房間。”

“我真的有急事。”說着,祿高升就想直接繞過他跑出去,可腳下剛動兩步就被這個看似非常普通的傭人擒住了,“先生,得罪了,您不能出別墅。”

祿高升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難受的掙了幾下,“為什麽不能出去,我真的找這裏的主人有急事,你再不放開我,他就要走了。”

在房間聽到動靜的祿塵本不想管的,但這個聲音卻讓他心裏一震,怕邢寒不守承諾把阿升送走,于是急忙硬拖着疼痛的身子艱難的蹭到門口,打開房門,卻看到這一幕,急的被自己的唾液嗆了下,頓時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放開他,咳咳……咳咳……”

傭人看了眼靠在門框上的祿塵,冷漠的回道:“塵先生,您請回房休息。”

聽到傭人的回答,祿塵臉色一變,本來帶着幾分柔弱的聲音頓時變得深沉起來,“你的主人已經把他送給我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人,輪不到你來管教。”

傭人猶豫一下,“不過先生禁止他出別墅。”

“我以後會看管好的,現在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吧!”

“對不起,塵先生。”傭人放開祿高升,退到一旁,眼觀鼻的站着。

祿高升揉揉被握疼的手腕,看着那個跟他樣子很像的男人,說道:“謝謝你。”

“咳……你跟我進來。”

祿高升看了眼神色不好的傭人,就跟着祿塵進了房間,到房間後還順手将門關上了。

祿塵的房間是向陽的一面,但那面占了大半牆壁的玻璃窗卻被厚厚的簾帳遮了起來,僅靠床頭的小燈提供着昏暗的燈光。

祿塵彎腰将床上的床單随便裹裹扔到牆角,然後動作僵硬的坐到床邊,如果不是光線太暗,祿高升絕對能看到祿塵本就蒼白的臉色變成了慘白,線條柔和的臉上也布滿了密密的汗液。

“坐吧,你找那個人有什麽事?”低沉的聲音隐不住裏面的沙啞,不過心系于別處的祿高升卻沒有注意到。

祿高升尋了椅子坐上,回道:“我想知道為什麽他要帶我來這裏?”

“那你本來住在那?”

“杉英府。”

“杉英府啊,”祿塵感嘆了一句,“那離帝都很遠,你父母呢?”

祿高升抿抿唇,半天才回道:“去世了。”

“咳咳……咳咳……”

“你沒事吧!”祿高升站起來想過來給他拍背,卻被男人擡手制止了。

“我沒事。”他知道既然邢寒能找到阿升,那他那些老部将也肯定遭難了,不過親耳聽到卻是另一回事。

“記住,有機會離開一定要把握住,這裏的主人不是好人。”

祿高升盯着祿塵的眼睛,半天才将心裏的猜測問了出來,“他……是不是要殺我?”他一早就知道想殺他的人是帝都的大官,如今他被帶到了帝都,而這個人又這樣提醒自己,那這裏的主人說不清就是那個幕後主使。

祿塵沒有說話,不如說他不知道怎麽說,他不想将祿高升牽扯到這件事裏,他絕對鬥不過那個人的,但如今他已經被牽扯進來了,那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見祿塵久久不語,祿高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請問……你認不認識祿塵中将?”

祿塵猛地擡頭看向祿高升,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其實祿高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這個人這個問題,楚林幫他拷的祿塵中将的資料他看過,裏面記錄了祿塵中将的諸多軍功和最後因通敵賣國被帝軍部秘密處死的過程。不過從哪看都跟他這個普通人聯系不起來,他不明白自己家裏為什麽會藏有中将的軍服,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麽會殺自己……但看到這個跟他長的很像看起來很脆弱的男人時,他突然有點明白了。

“不知為什麽,我的感覺告訴我你認識他。”

祿塵唇瓣動了動,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