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梁如初心裏有愧,不敢再對謝褚擺臉色。晚上被郁之聞往死裏幹的時候也不吱聲。

沒有聲音就方便了郁之聞的遐想。

床搖得很厲害,即便沒有人聲,一牆之隔的謝褚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今天的郁之聞格外亢奮,如此熱情是梁如初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郁之聞捏他,把他當個人偶似的揉搓。動作談不上粗暴,急切中又充滿愛憐。幹了兩回,還給他灌了點酒,醉熏熏的,郁之聞好像更加投入。

到天空有些微微發亮了,兩個人才停下。

謝褚起床上廁所,撞上出來泡咖啡的郁之聞,面面相觑,尴尬異常。

黑暗裏郁之聞的眼睛卻像在發亮,謝褚莫名其妙地臊得滿臉通紅。

“郁哥,你、你也起來了?”

郁之聞端着杯子走過來盯着他,問:“睡得好嗎?”

“挺、挺好的……”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閃進衛生間。郁之聞身上的味道又濃又膻,令他産生一種怪異的熟悉感。反胃又迷戀,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睡懵了産生的錯覺。

梁如初沒料到自己又被拖出了被窩。

後半程他就沒憋住,一直在讨饒。

謝褚聽着隔壁的哭腔直打哆嗦,感覺自己好像在做一場沒完沒了的噩夢,叫的好像不是梁如初,而是他一樣。

他掏出手機又給李淮打了個電話,還是沒通。

第二天是郁之聞出門買的早飯。一整天都沒見梁如初走出過房間。

“小梁…還好吧?”這話本來謝褚不好意思問出口,但閑着實在沒事幹,抱着杯子身上發寒。——他酒瘾犯了,琢磨着是忍過去,還是和郁之聞商量商量,喝一點,然後上門去找李淮解釋清楚。解釋的時候,梁如初也在場那是最好的。

郁之聞沒理他,給他杯子裏添了點熱水。把廳裏擺出來的酒瓶子一件一件的往屋裏收。

謝褚眼巴巴地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郁哥,我覺得…我還是早點去找李淮……”

“梁如初今天下不來床,我和你去,效果不大。”

“效果不大,也、也試試嘛……”謝褚一口接一口地喝熱水,身上卻越來越涼,耐不住了站起來蹦跶,“不然,我去找他,然後給你打電話,你讓小梁接一下?”

郁之聞手上的動作停了,把擦瓶子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你是去找李淮,還是出去喝酒?”

“找李淮,我發誓!李淮要是把我留下了,你還不放心嗎?”

“他要是不留呢?”

“那我就回來了,你盯着我,我也喝不成!”

“路上呢?”

“郁哥,我發誓不喝了……”

“好,你滾吧。”

臨近傍晚郁之聞也沒接到謝褚的電話。開車出去繞了大半個城,在河邊把人截住了。

“郁哥…”醉成了一灘爛泥,倒還認得人。郁之聞抽手扇了他一耳光。他被扇到草坪上躺着,哇哇大哭,“李淮不理我!”

“你還要不要臉?發誓等于放屁?我要不來找你,你還等着被多少人強奸?”

謝褚的領子被扯住,他開始還沉浸在悲傷裏難以自拔,郁之聞一句話催得他惶恐起來。

他“啪”地打落了郁之聞的手,高喊:“別碰我!王八蛋!”

“你真沒用。謝褚,你真沒用!”

謝褚暈乎乎的,不知道對面這個人為什麽忽然對他又打又罵,把人往外推,哭着喊着要去找李淮。

“李淮不要你了。”

謝褚像被雷劈過了,愣了一下,沖破了郁之聞的阻攔要去跳河。

郁之聞抓着他的袖子要把他扯回來,他倒好,扭着身子直接把上衣脫了。再往河裏撲的時候被拎住了腳腕。

“李淮救救我!李淮救救我!”河水裏只映出他一個人的倒影。他看了半天也沒等來想見的人,忽然喪氣了,由着郁之聞把他拖回去。

“哪個王八蛋強奸我?我操你祖宗!”

郁之聞把他搬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哭累了。

上次喝醉以後兵荒馬亂,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記起自己也是個受害者這件事來。“被人強奸”這一事實被郁之聞無意間印在了他的腦子裏,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得不得了。

醒過來郁之聞黑着臉要他吃藥,他怕得要死。瞪眼一看,那藥還是自己公司生産的。

“預防流感!你怕什麽!”郁之聞的怒吼振聾發聩。

“怕被人強奸……”吞着藥片沒把這句話說出來,說出來郁之聞非抽得他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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