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更】
陸也眼睜睜地看着傅承淮修長冷漠的身影踏入卧室, 他連步跟過去, 卻發現門被鎖了。
“篤篤篤——”
陸也靠在門邊：“哥！你別這樣, 這完全不是大事, 我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大反應？”
沒人回應他。
“為什麽非要出國，我真的不懂。我想跟你在一起, 每天都在一起，這到底哪裏有錯？”
還是無人回應。
“哥——”陸也難受地心口似乎堵着一團濕透的布，又像是插着一把鋒利的刀，整個人都無法呼吸，“你不能這麽狠，不能說離開就離開！你也不能說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不能這樣！哥，別丢下我好不好？哥！你跟我說話啊，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求你了！”
他用額頭頂着門，得不到任何反應時，心痛地用額頭砸門，一下又一下。
門忽然從裏面被打開, 陸也重心不穩，趔趄了一下，慣性撲在傅承淮肩頭, 以為他要理會自己，正要面露喜色，卻見他拿着電腦包，似乎要趁夜離開。
“哥！”
傅承淮于心不忍地皺着眉心：“阿也, 你該長大了，別活在我的世界裏。也許你弄錯了，你不是喜歡我，只是因為生活裏只有我而已。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我能給你的，也不過僅此而已。”
陸也擡手擋住他離開的路：“不行，哥你不能這麽說！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那你為什麽要帶我回來？為什麽要供我上學，為什麽啊？你以前喜歡過我的是不是？你說啊！”他推着傅承淮的肩膀，将他往卧室推進去。
傅承淮深深地嘆氣：“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願意去跟學校申請出國嗎？這應該是這幾天的事情吧？現在去争取，應該還來得及吧？不行，我幫你去和學校談。”
“不要！交換要兩年時間，我不願意。”陸也搖着頭，眼淚從眼眶裏滲出來，他胡亂抹去，“還有，哥你憑什麽要讓我離開你？你憑什麽讓我喜歡你，又讓我離開你？這不公平。”
傅承淮咬着牙，無奈地道：“阿也，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固執的一個孩子。固執到了用自己的人生做賭注去喜歡一個人。抱歉，我做不到，阿也，原諒我是個膽小的人，我無法為你的人生負責。”
“我可以為自己負責啊！”陸也去拽他的電腦包，擱在chuang尾沙發凳上，“哥，你好好聽我解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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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淮按住他的肩，維持住兩人的距離，對于陸也如今的體魄，他的确不是對手，也有些擔心這種逼近的姿态。
“我只要一個結果，你去不去跟校方溝通？”
陸也握住他的手，慢慢地單膝跪下去，仰頭癡癡地望着他說：“哥，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做什麽都可以。你不要趕我走行嗎？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傅承淮閉了閉眼，沉下聲音，重複一遍：“也就是你無法答應我的要求是嗎？”
“除了這個，我都可以啊！”
傅承淮道：“那好，我幫你安排，不經過學校，我送你出國，你想去哪裏？”
“……”陸也覺得他胡攪蠻纏，然而手臂仍舊緊緊抱着他的腰，費解地質問，“哥，為什麽你要推開我？那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我說我為了你好，你懂嗎？阿也，你能靜下心來，把我從你的人生中剝離，再好好思考一下你自己的路嗎？如果有朝一日，我傅承淮出門被車撞死，那你陸也這一輩子難道就戛然而止，就不過了嗎？”
“哥！你不要說這種話！”陸也将臉貼在他的身前，眼淚瘋狂地簇擁着滑落眼眶，“你不要讓我難過，不要讓我離開。我無法想象失去你自己會是怎麽樣的。”
傅承淮将手蓋在他的頭上：“好了，阿也，獨立一點，也成熟一點。我知道你在乎我，我感覺得到。但你能理解我希望可以看到你學業有成嗎？你每一次成功每一份收獲，我都感同身受，甚至與有榮焉。我為你的成就驕傲，你應該擁有更廣闊的人生，不應當因為我而拘泥。”他qin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尖兒，“再去想想，別直接否定我的看法。”
“你的看法就是要推開我，離開我。”陸也抱着他搖頭，“我不願意！我再說一遍，哥，我不願意！就算是哥提出來的要求，但凡是讓我離開你，我都不會聽的！我已經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打算和規劃。你不能一句話抹煞我的付出，我為了和你在一起，一點一滴慢慢努力。也許這些努力在你眼裏微不足道，甚至是可笑的，但你不能否認我已經拼盡全力在追趕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嗎？讓我在你身邊，慢慢地長大，慢慢地變成理智的、成熟的，變成你喜歡的那一種人！！”
他一邊痛哭一邊無助地央告：“你就停一停，等一下，不行嗎？為什麽要急着離開？為什麽啊！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現在還不值得你愛我，可是我真的在努力啊哥！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喜歡我，愛我，你告訴我好不好？還是我要去整容，我再變成周時琛那樣，你才會毫無保留地在乎我，愛我？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願意的，哥！”
傅承淮聽到這裏，他徹底明白了。
是自己害了他。
他心疼地無法直視這個男孩兒。
他難道不喜歡他嗎？他也錯以為他們可以過一輩子。
事到如今，也不必窮根究底，及早阻止這一場錯誤而已。
傅承淮修長的手指沿着他濡濕的臉頰慢慢滑到下巴上，略有些用力地擡起他線條剛毅的下巴，逼迫跪着的男孩兒看向自己。
陸也熱淚滾滾，連黑色的睫毛都濕噠噠的，又可憐又委屈地仰頭看他，哽咽道：“哥……”
傅承淮慢慢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喜歡你是嗎？你以為我是因為周時琛才對你這麽好，對嗎？”
陸也抿着chun咬着牙，什麽都沒說，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世界，那彷徨迷茫、搖搖欲墜的念頭。
他的确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讓傅承淮喜歡自己，甚至于當他現在要離開時，除了苦苦哀求，他沒辦法做任何事。
傅承淮一字一句地道：“所以你明白了吧，我剛才說過的那句話——阿也，我再告訴你一遍，你需要去建立自己的自信和獨立的人格。然後說服你自己，我是喜歡你陸也，而不是因為你像周時琛。”
陸也搖頭：“我做不到。”他握住傅承淮的手，“哥，我做不到。”
面對成熟的三十多歲的傅承淮，陸也是如此茫然與無助，他怎麽知道自己要怎麽建立自信？只要面對的人是傅承淮，陸也就完全沒有自信可言。
傅承淮抽回了手：“好了，我言盡于此。”說着，他的指尖抹去陸也的眼淚，“阿也，我允許你在我面前哭，但我絕對不允許你祈求我施舍給你愛情。你如果想從我這裏獲得你想要的平等的、絕對的愛情，那就讓我看到你有這種能力和魅力。”
“所以哥的意思是，你現在沒法給我愛情是嗎？”陸也抽噎了一下，眨着淚眼，“哥你回答我啊！”
傅承淮彎腰去扶住他的手肘，試圖将他慢慢扶起來，他道：“可能我更把你當做我弟弟。”
“怎麽會這樣？”陸也直起身子，看着面前優雅英俊的男人，“你騙我是嗎？你讓我等一兩年，結果你告訴我你還是把我當你的qin人？哥，你在騙我嗎？”
傅承淮深深地明白，陸也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他強忍着內心的不舍，點了點頭，他再說不出冷酷無情的話，“好了，我們都各自冷靜一下。”
他側過身去chuang上拿電腦包，卻不料被陸也猛的推了一把，整個人失重撲向了chuang。
陸也跟着撲上去，将他死死地圈在shen下：“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他一邊流淚一邊狠狠地wen傅承淮的嘴唇。
傅承淮沒有再縱容他，啓chun咬下去。
“額——”陸也感覺道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頃刻間在兩人的chun齒間彌漫開來，他含糊又委屈地控訴，“哥，你咬我。”
傅承淮試圖推開他，卻被他将手臂用力壓在頭頂。
兩人的眼眸都盯着對方，火星四濺。
“阿也，冷靜點。”傅承淮道。
陸也強忍着憤怒與悲恸，不由自主地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你也不想我離開你，哥你告訴我啊！”
這雙眼睛裏的偏執令傅承淮難以承受，而他chun角的紅色血跡更令他心痛。
要不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傅承淮幾乎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世界上任何一種情緒，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他不行。“阿也，我做不到。”
“僅僅是這樣都不行嗎？哥？”陸也低頭再度wen他，卻被他避開，握住他的手不自覺地更用力，似乎要生生将他壓陷進chuang中，他放棄了wen他的chun，改而wen他的耳垂，呢喃着癡語道，“哥，是不是我們真的在一起，你才會真的喜歡我？”
傅承淮一怔，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麽，立刻反抗：“阿也，別說渾話。”
奈何他現在已經不是陸也的對手，絲毫沒有撼動他，反而被他狠狠壓住兩條長tui。
陸也的神情近乎似狼，平日裏總是真摯坦誠的眼眸此刻更像是蘊含着一場毀滅性的飓風，但他的語氣與wen傅承淮的動作偏偏是如此的溫柔，“哥，變成我的人，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哥！你答應我啊！”
“你瘋了！阿也！”傅承淮扭動被他壓住的手臂。
“哥，我想要你，一直想，一直想，做夢都是你。”陸也搖着頭，ji烈、虔誠、癡狂地qinwen他心愛的男人，“我不可以沒有哥，也不可以失去哥。哥，別對我這麽殘忍。”
傅承淮猛擡起膝蓋試圖将他踢翻，卻被他的手掌整個按住膝蓋狠狠地往chuang上壓成一個可chi的姿态：“阿也！冷靜點！”
“不可以！你都要離開我，憑什麽讓我冷靜？”陸也的理智已經被他不管不顧抛棄自己的事實燃得灰飛煙滅，“那你告訴我你也想讓我留在你身邊，你不願意讓我離開！你告訴我！”
“阿也，你忘了，在你愛一個人之前，你要愛你自己。”傅承淮怒聲道，“起來！”
“我不！”陸也發現他根本不希望傅承淮多說一個字，他永遠都說不出自己愛聽的話，他用qinwen堵住他的薄chun。
他壓抑地在傅承淮的耳邊祈求：“給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濕潤的舌尖tian舐他min感的耳廓，甚至瘋狂地進入他的耳孔，黏膩的水聲經過耳膜，被放大了幾百倍，刺ji得傅承淮渾身戰栗，他仰着頭試圖避開：“阿也，你別——”
他的掙紮牽扯出收在腰間的白襯衣，而陸也的T恤也因兩人的掙紮往上跑，兩人腹部的肌膚意外地貼合在一起。
陸也一瞬間的失神，繼而是更加瘋狂的掠奪。
傅承淮再舍不得打他，也不得不對他動手了，趁着他動作掙脫的手掌握住掐住他的喉嚨，将他往後逼退，他慢慢直起身子，眼睜睜地看向陸也：“阿也，給我們彼此之間都留一點餘地。”
陸也順着他的動作，往後退了一步，原本跪在chuang上的腿落在地上。他冷眉冷眼地道：“留着餘地，好讓哥離開我，是嗎？”
傅承淮也想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們遠遠不至于要走到今天這般田地。
他這樣在意這個孩子，甚至于這些年傾注了一切的心力……
再無法看向陸也受傷的、黑漆漆的眼眸，傅承淮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分，似乎在脅迫他，便松開手，低眸道：“我們……阿也……給我點時間。”
傅承淮沒想到，他的松動，換來的卻是陸也再一次的更致命地反擊。
陸也一把将他推下去，跳上chuang騎在他yao間，分秒間拽掉自己的白色體恤上，在傅承淮的掙紮與反抗中，用T恤将他的手綁在了頭頂。
當傅承淮的襯衣被撕開扣子時，他爆發出難以置信地低呼：“陸也！”
“噓——”陸也鉗制住他的下巴，溫柔地落個wen，“哥，現在不要叫，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叫。”
傅承淮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暴力地對待過，他有生以來的記憶中，自己對任何一個chuang伴都堪稱是溫柔至極，難以想象身邊的陸也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陸也這一年鍛煉出來的肌肉在此刻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不僅僅撕開了傅承淮的襯衣，還在兩人鬥争中捆住了他的雙腳腳踝。
傅承淮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将這個孩子帶入了歧途，又惹怒了他。
他閉上眼，左手握住右手，語氣淡漠、疏離地仿佛是局外人一般：“阿也，你知道如果你這麽做了，我們可能……就沒有以後了。”
“呵，哥，我明白的，我想要的以後你永遠不會給我的。你比我年長，所以你永遠都覺得我幼稚，我不成熟。”
陸也跨坐在他的兩腿邊，彎腰将額頭靠在他的腹部，像是在跪着渴望得到他的原諒，“十年，不，十一年啊！我怎麽能跟你一樣成熟，一樣理智，一樣冷靜，哥！我真的做不到！”
他直起身子，凄怆地抹去再次即将傾瀉的眼淚，俯視身下沉默而安靜的男人，襯衣褴褛地挂在他的白皙的肌膚上，撕扯拉鋸而産生的紅痕就像是染在白色真絲綢緞上的花紋一般。
傅承淮有一身柔軟、美好的皮囊。
陸也強忍着熱淚，顫抖的指尖虔誠地觸及他的肌膚：“哥，為什麽不能把我當做周時琛那樣喜歡我呢。我要求的又不多，我要的一點都不多。”
皮膚太光滑了，在燈光底下，一覽無餘，卻找不到一絲瑕疵。
他低下頭，慢慢地wen上去，卻忍不住啓chun狠狠一咬。
“嘶——”傅承淮頭頂的手臂疼得往上彈動，瑞鳳眼緊緊閉着。
一個完整的牙印出現在他圓潤白嫩的肩上，像是屬于陸也的标記。
陸也用舌尖慢慢地tian弄這個私有的标記，自言自語地道：“如果哥從一開始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傅承淮敏銳的神經末梢令他癢得後撤，但在chuang上這方寸之地，根本無法避開。
他的腦海中浮現第一次看到陸也時的模樣，這孩子在車庫裏吃泡面，說話期期艾艾地內向。
他想，怎麽能讓他過得好一點。
一轉眼，三年了。
像是兜兜轉轉走了很大一圈，最後卻不得不走向分離。
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滾燙的wen以及壓印，傅承淮始終不曾睜開眼。
說到底，就算到了此時此刻，他都無法讨厭這個孩子。
他什麽錯也沒有，有錯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當炙熱頂住翕張的地方時，陸也在他耳邊問：“哥，我進去好不好？”他用手指不算熟練地rou弄過，耐心地等他有了反應才敢這麽做。
傅承淮啞着嗓音，閉着眼道：“我說放開我，你能嗎？”
“不可以放開哥，我一放開你，你就要離開我。”陸也抿住他的下chun，水嫩的嘴唇被含shun得微腫，他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地描摹品嘗，幾近缱绻癡纏。
随着他濃情蜜意的wen，那地方慢慢地進去。“哥，你是第一次做下面的對不對？”
傅承淮咬着牙，冷汗從太陽穴滲出來，側過頭，實在是受不了那份脹痛，痛苦地咬住了chuang單。
陸也慢慢地退出去：“哥，我會溫柔一點的。”
他也很疼，心裏更疼。
他以為和承淮的結合，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當他已經無法再停下來，初初品嘗的感覺令他癡迷。
對傅承淮而言，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堪稱柔情的懲罰，是他應得的，除了遺憾別無任何怨憤，甚至他對陸也的擔憂遠遠超過了一切。
他沒有說一個字，甚至沒有睜開眼。
他無法面對陸也。
等漫長的刑罰結束，陸也倒在他的肩頭，兩人身體都浮了一層膩汗，滑的很，靠在一起如此舒服，陸也情不自禁地喟嘆，将他抱了個滿懷，qin昵纏綿地wen他的耳尖兒：“哥，你舒了嗎？”
傅承淮一語不發。
陸也qin他的眼皮：“哥，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就看看我。”
傅承淮靜靜地躺着，了無生息，身體的不适感如此強烈地提醒他剛才發生的一切。
墨藍的chuang單上白得發光的男人像是一具漂亮的屍體。
陸也想起了一部電影裏躺在鋪滿的紅色玫瑰花瓣中央的金發美女，他想，如果是傅承淮躺在玫瑰花中央，一定比女人美上無數倍。
金發豐腴的美人千千萬，可是傅承淮只有眼前這一個。
陸也的chun在他xiong口慢慢流連：“哥，你不想跟我說話嗎？你讨厭我了嗎？”
“沒有。”傅承淮說，“阿也，我永遠也不會讨厭你。不管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讨厭你。”
陸也僵持住了，有些驚愕地擡頭，卻見他仍舊閉着眼睛。
高高往上的被縛住的手臂像是耶稣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姿态。
同樣的，他們都衣衫褴褛，都疲憊卻從容，甚至散發着某種堪稱溫柔的氣息。
如果說傅承淮之前的語言刺ji了陸也，令他瘋狂，那麽此刻的容色與話語讓陸也迷失，心底裏的悔意慢慢湧現上來。
他抱住了他：“哥，你讨厭我吧！你讨厭我也可以！”
傅承淮勉強地擡了擡右手，從已經松開的T恤中，擡手揉在他的頭頂。
陸也驚詫地意識到他的手能動：“哥，你……”
他想問，為什麽你剛才不打我或者不掙紮？
周身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冰川浩蕩而來的冷意令他幾乎窒息。
傅承淮輕輕地揉他的頭發，就像是以前那樣，再寵愛地捏了捏耳尖兒。
“哥——”陸也驚惶地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為什麽？為什麽不掙紮？為什麽？哥，我不懂，我真的一點都不懂你。你告訴我，讓我理解你好嗎？！哥。”
傅承淮收回酸澀的手臂，慢慢地落在chuang邊：“需要時間吧。我們都需要時間。”
陸也茫然失措地抱着他，像是捕捉到什麽重要的信息，他急切地問：“哥，你喜歡我的對嗎？不是因為周時琛，只是喜歡我對嗎？”
傅承淮和煦溫柔地道：“那都沒有意義了。我不希望你永遠都只能活在周時琛的陰影裏。”
惶恐如成群怒飛的烏鴉般遮天蔽日地壓向陸也，他張了張嘴，無望地吶喊：“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