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陸也偶爾也覺得自己沒長大似的, 得了點甜頭人能精精神神好幾天, 他這兩天在排練房裏被老師訓得橫豎不是人時都能保持完美心态, 真是從表情到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年輕朝氣和勤懇好學。
他這特性被節目組的後期剪輯一放大, 可不得了。粉絲将他的學歷深挖，俨然誇成娛樂圈新晉“學霸”，非說他這類人不管學什麽都絕對是有天賦好上手。節目組放出去的日常訓練花絮視頻底下全是學渣蹭光環的。
陸也跟其他選手一樣, 每天訓練完就等着看這些留言逗悶子。但也有一點不好，誇得聲音多了，罵得自然也多，甚至不少所謂理中客留言中透着一股對選手的全方位抨擊。這種評論看了，心态不好一點兒的選手，輕則郁悶生氣重則懷疑自我，嚴重影響自己的發揮水準。
李明澤就屬于極重視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加上年紀又小一些，因此每次花絮視頻放出去，他都得讓陸也幫忙挑着念一念誇他的評論留言，自己完全不敢用手機看。
這會兒, 房間中頂燈沒開，只有兩盞黃澄澄的壁燈亮着。
陸也坐在椅子裏，兩條筆直有力的大腿放松随意地擱在床尾, 他靠着椅子手裏拿着手機，椅背上趴着個歪頭的李明澤。
李明澤剛換了個造型，黑發弄成小卷，亂蓬蓬的, 此刻跟寵物似的呆在陸也身邊。
陸也一邊滑手機，看到一條挺逗的，笑着說：“這個挺好，說你是她們班上的團寵，全班的女孩子都支持你，還有人給你寫情書，說過陣子給寄到電視臺來。”
李明澤聽着也怪暖心的，悶着臉又不放心地嘀咕問：“那有人罵我不？”
“沒看到，誇的太多了。三百六十度誇出花來了。”陸也快速掠過那幾條從各個角度分析李明澤氣勢不夠的留言。
李明澤不相信，但肯定不會找虐自己去看，關心問：“那你呢？你看你的了嗎？”
“嗯。”陸也随便掃視就能看到罵自己“裝逼”“假學霸”“小心打臉”“娛樂圈最不能立學霸人設”雲雲，他笑着道，“都誇我人高腿長人魚線性感呢。啧！連我有人魚線都知道，現在的觀衆都有透視眼呢？”
李明澤被他逗笑，終于擡起眼睛，小心瞅了一眼陸也頗有型的胸腹，“你有一次不是跳舞跳得渾身出汗，還把衣服扯起來？好幾次了吧？小凱不是說過你人魚線的事兒？大家都很羨慕啊。”他熱切的視線往下溜，跟一枚圓圓的彈珠似的順着陸也休閑短褲底下的長腿，一路滑過凸起的膝蓋修長的小腿以及疊在一起的腳踝和瘦削的腳掌。
他看陸也手機屏幕随意地翻到其他地方去，點開了一個電影視頻。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湊過去：“這電影我看過，還挺有意思的。”說話間，搭在椅背上的胳膊也不禁靠近了陸也的後頸肌膚，“你看過嗎？”
陸也盯着屏幕裏行走在街頭的男主角，淡淡道：“嗯，我也看過。”和傅承淮一起。
Advertisement
一瞬間，記憶像陣來自過去的熱風，毫無預兆不受控制地侵襲了陸也的心神。
他沒心思和李明澤說話了，兩條腿放下後扭着肩膀站起來，單手撐着椅子，笑道：“不行了，我得睡了。明天還要出去。”
錢敏明天下午一點帶他出去面試網劇，他上午的排練很緊湊。
李明澤的眼眸耷拉，略失落地低眸看着他在椅子上坐出來的印記，聽他邁着長腿踢踢踏踏走進洗手間。
他的手指尖擦過黑色的皮質椅面，還有殘留的熱度。
他想到紅姐說過的，比賽期間不要造幺蛾子，可他就忍不住地想靠近陸也。
等比賽一結束，可能就沒機會了吧？
時間不多了呢，李明澤揉了揉自己亂蓬蓬的頭發，陷入某種未知的失落中。
這個點，孫文凱終于排練回來，累得人都虛脫，臉色蒼白。
李明澤收了收情緒，仰頭問：“小凱，你沒事吧？”
孫文凱這兩日簡直是鉚足勁兒在拼，人都瘦了好幾斤。
旁人不知道緣由，他清楚的很，因為朱臺長內定自己，被人給提醒了，反過來朱臺長又要求他好好表現別丢臉。
當面被朱臺長一頓諷刺時，孫文凱氣得咬牙切齒，他不就是為了走捷徑才上了朱臺長的床？結果搞得累死累活。
事實證明，娛樂圈的捷徑也不是随随便便好走的。
現在他們三人一屋子，陸也聽見孫文凱回來，忙從洗手間出來：“小凱你趕緊洗吧，不早了。”
他自從得知孫文凱和朱臺長的事兒，先是意外驚詫，而後是無奈，緊接着再看到他這麽拼命訓練，又驀地肅然起敬，總之他這個娛樂圈新鮮人第一次了解到潛規則的複雜性。
夜裏睡覺，孫文凱打呼打得震天響，可把陸也和李明澤給害苦了。
陸也翻來覆去睡不着，悶着被子，摸出手機，點開相冊裏傅承淮的照片看。
盯着那一雙柔軟薄嫩的唇，他滿腦子想着，要是見到了怎麽不要臉地在他面前讨個糖吃。
隔天下午，陸也排練完沖過澡再被錢敏接去面試網劇的角色。
這角色設定是富豪抛棄的私生子，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在富豪名下星級酒店工作。
陸也面試的部分正好是前幾天在酒店見習時劉振的日常工作，等于他只要如實複制劉振的工作，讓人物更立體更貼近生活即可。
來面試的年輕演員挺多，不止他一個。
這角色雖然重要戲份并不多，但由于是女主角的重要下屬，因此有大量背景板鏡頭。
對新人或者是小演員而言，有沒有臺詞都不重要，只要能在一部電視劇中随時随地出現鏡頭。這圈子裏早有不少演員是靠着當背景板一躍成為大明星，重點還是在于把握機會。
面試的男演員是一溜兒四個這麽進去被面試副導演挑選。
重點是從身高長相儀表上，先簡單粗暴地篩一批。
二十多個帥氣英俊、年齡相當的的男孩兒，只留下了四個。
這四個人得走一下指定的劇本情節。
等輪到陸也時，待人接物的動作、舉手投足間的規矩講究程度都讓副導演眼前一亮。
副導演“嘿”了一聲問：“你演過類似角色嗎？怎麽沒看你簡歷寫啊？”
陸也如實道：“沒有。”他只是靠着從劉振那兒偷師來的經驗，通過刻意地展示工作中的重要細節來塑造人物的專業度和細致度。
副導演滿意了，四個演員都生得差不多，個子上陸也還出挑一些，他拿着手頭的黑色簽字筆點了點陸也：“行了就你吧，正好女主角個子也高，回頭高跟鞋一穿，你們倆同框搭戲也算是俊男靓女，相得益彰了。”
這話一出，等于敲定。
其他三個男演員都看了看這臉都沒在圈子裏露過的新人，長得好看的男藝人很多，眼神透着幹淨清澈的少，眼前這以為顯然就奇特地符合這一點。
搞定了面試，陸也循着時間還早，便跟着錢敏去了海承影視。
他想見傅承淮，想跟他嘚瑟嘚瑟。
最近拍封面順利，三十進十二也算順利，今天網劇面試更沒什麽波瀾。
想讓傅承淮誇幾句。
車外烈日閃爍，陸也眯着眼尋思，自己也是個頂沒出息的人。
幾天不到就全倒戈相向，說讨厭他說恨他，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風一吹，脾氣一散，腦子裏就全是他對自己的好。
他這麽一想，又氣得磨牙。
憑什麽呢？就傅承淮能拿喬。
但陸也自然也想的明明白白，他們倆的關系，如果他不往上湊，傅承淮斷然是不會主動來找他的。
左右尋思來尋思去，陸也知道這輩子是中了傅承淮的魔咒。
他不膩着傅承淮膩着誰？
也不是他非要這樣，是傅承淮自己找上門的。
沒錯了，陸也撓了撓耳後的頭發，給自己找到一點兒行動的理論依據——
當年就是傅承淮非要把自己帶回家。
所以現在傅承淮休想甩掉他。
錢敏開着車，就看陸也翹着嘴角，笑得幼稚又蔫兒壞。
她想，這年輕人以後真出道了，保不齊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可純可痞可酷，眉眼一彎一笑是年輕陽光的，嘴角一抿一勾是冷峻執着的，可塑性非常強，她已經開始在心裏默默地為陸也物色好本子了。
等到海承影視，陸也先随錢敏去了藝人經紀部門，再拿着她的工牌進電梯刷卡去了總裁辦找傅承淮。
Fiona見到陸也大駕光臨時，笑得眼睛眯起來，“全在猜你什麽時候來公司呢？”不過，她也發現了，陸也這兩年變化大，從長相身材到氣質都同以前那個小男孩兒判若兩人。
陸也則在想，Fiona估摸着還把自己當傅承淮弟弟吧。
什麽時候才能被當做傅承淮的男朋友呢？
他漆黑的眼眸望向辦公室的門，問道：“傅生在嗎？”
Fiona笑笑：“在啊，不過在見客。老朋友來了，多聊兩句。我聯系下，你坐會兒。”
她已經拎着座機準備打進去。
陸也也是閑極無聊随口問道：“老朋友？我認識嗎？”
Fiona想了想，點頭：“王學爾你知道嗎？他以前是我們海承影視的，後來解約出去，現在剛自己開了個工作室。”
從“王學爾”三個字出現時，陸也的神情是一路急轉直下，但他藏得好，不露聲色的笑笑：“傅生跟他一直關系都不錯吧？”
Fiona點頭：“你也知道傅生這人在圈子裏結緣多，對王學爾是知遇之恩了。這幾年雖然解約，但合作往來挺多的。”
這話剛說完，Fiona正要挂電話進去，卻見陸也已經大步邁向辦公室。
她不方便阻攔，心想，難道陸也同王學爾也熟悉？不過王學爾怎麽說都跟傅生有過一段，熟悉也正常。
可是Fiona沒看到陸也的神情與眼眸，都狠狠地壓着怒意。
傅承淮兩年沒搭理自己，對王學爾倒是很殷勤。
陸也沒竅門，徑直推門進去。
他自從那一年在這裏聽見傅承淮和王學爾的私情之後，就從來沒踏進來過一次。
推門時，陸也疑心彼時的心境到今天再度重演。
那次他就是抱着分享考上高中的喜悅來的，結果被這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澆了一盆冷水；
今天他又是來找傅承淮想聽兩句軟和話的，結果……
門一開，裏面沙發上坐着的兩個男人都齊齊回頭。
傅承淮細長的手指夾着一根煙，線條分明的側顏伴随這一抹冉冉的輕煙，琥珀色的眼眸散着淺色的光芒，一副說不上來的、欲語還休的韻致。
“怎麽過來了？”傅承淮的聲音沉沉的，但透着親近，連個稱呼也沒有。
陸也面上雲淡風輕的，其實心裏早準備好，他要是敢在外人面前喊自己小陸，非得找時間跟他幹一架。
王學爾是驚訝的，又快速平靜下來。他早知道了陸也去參加了海承影視合辦的節目。
但是這麽在傅承淮的辦公室打照面，讓他始料未及。
尤其是陸也看上去已經找不到任何當年的影子，王學爾吃不準他跟傅承淮之間的關系。
王學爾站起身來，笑着道：“那傅生，我先回去了。”
傅承淮略一點頭，伸手掐滅煙支，動作潇灑爽快：“好。有事你聯系紅姐，我會另外跟她交代。”
陸也聽着這一來一往的客套話，心裏默默吐槽傅承淮這個風流貨，不知道這樣的風流債有多少！
陸也低沉着眉宇走到傅承淮身邊。
傅承淮也站了起來，瑞鳳眼對他挑了挑，示意他坐下。
陸也心頭橫氣在亂竄，他當着王學爾的面，将手臂搭在傅承淮肩上。
現在他比傅承淮還高，這動作做起來既透着随意又透着親密，更要緊的是，他壓了傅承淮一肩，的确讓王學爾再度驚愕了一下。
王學爾當年猜陸也遲早成了傅承淮床上人。
可是如今一看，這架勢怎麽有點兒不對勁？
傅承淮總不至于當着王學爾的面前推開陸也。
陸也更将他往懷裏帶了帶，也不過分，只做個樣子，看一眼王學爾，故意說：“我聽Fiona說他在，進來看看你們倆背着我做什麽過分的勾當沒有。”
傅承淮也懶得同他一般見識：“少瞎說啊。”
王學爾則心裏駭然，他捉摸不清楚這兩人到底現在怎麽回事，擱在別人身上，他很快能想明白，但傅承淮這裏，他不敢相信。
他怎麽敢相信傅承淮可能被陸也給壓了？
王學爾如今也是人精一般的人，他看面前這兩個高個子男人，道：“你誤會了，我跟傅生沒什麽的。那你們聊，我先走。”
傅承淮正要開口，陸也率先按住他的肩膀，對着王學爾道：“好走不送，以後可以電話聯系，沒必要非上來，是吧？”
傅承淮聽見這話就搖頭，對着王學爾擡擡眉，請他先離開。
人剛走，陸也就把傅承淮往沙發推，悶聲不響，臉色不善，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點，傅承淮肩膀吃疼皺皺眉。
傅承淮直覺他要是這會兒跟他較勁，兩人真可能打起來。
他也不想惹了這小子，放低柔了聲音：“好了，鬧什麽脾氣呢？”
誰知道這語調放軟了也不成，話又惱了陸也。
陸也心頭委屈頓生，一瞬間鼻尖就酸了，氣得把他推進沙發裏，自己喉嚨冒煙似的低聲道：“我鬧什麽脾氣？傅承淮你就是仗着我喜歡你非你不可，你趕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也非貼着你，所以你就欺負我！”
傅承淮是“砰”的一聲摔進沙發裏的，一仰頭就看面前的大男孩兒漆黑的眼睛紅了起來。
人不在面前，隔着電話還能兇他兩句罵他兩句，真這麽泫然欲泣的樣子，傅承淮再也說不出什麽重話。
傅承淮仰眸，無奈地嘆氣：“阿也，我這幾年時時刻刻都在想，我該怎麽對你才好。”
陸也不喜歡他嘆氣，老氣橫秋，明明生得挺年輕一人，一嘆氣瞬間滄桑了起來。
他皺起濃眉：“當然是對我好啊！你就不想對我好，我知道的！你要是真的想對我好，你早不會這麽狠心離開我。你心裏從來沒有我，我還不如小陸讓你高興，我也知道的，我又不真的傻。反正沒了我，你再去找個長得像周時琛的人，再養兩年……”
這話又說的不對。
陸也自己也卡殼了，甚至驚了。
傅承淮的鳳眸微微閃動，幽深的眸中流露出一抹散不開的陰郁。
“阿也，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憎我。”
陸也惱自己，他道：“我錯了。當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嘴賤提的。”
傅承淮語調不無滄桑地說：“阿也，你聽我說一句。如果我跟我相處一室，只會讓你心裏不好過，那你離我遠一點。”
陸也盯着他：“你不能這麽說！”
傅承淮的鳳眸慢慢落下去，低眸半阖，似乎于某種無奈中點點頭：“好，我不說了。”
他說什麽都不對。
他自己也覺得可笑，面對眼前這個男孩兒，他也只能束手無策。
傅承淮想起遇到陸也之後，尤其是這兩年來，別說周時琛，他什麽人都想不起來，哪次午夜夢回不是滿腦子是依着自己靠着自己離不開自己的陸也？
可是這話不能對陸也說。
說了，反而要讓他離不開，可是這一切都對他不公平。
傅承淮太清楚了，周時琛是他們之間的疙瘩。
最可笑的是，這疙瘩現在不在自己心裏，在陸也心裏。
是他親手在陸也心裏撒了一把種子，而後多年成了陸也的心魔，也成了他自己的夢魇。
總歸是自己對不起他，傅承淮只能負疚只能虧欠。
傅承淮的眼眸看向別處，終究還是聲音如輕煙一般地道：“阿也，人這一輩子很短的，去跟讓你覺得相處起來開心的，不累的人生活在一起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被男孩兒壓在沙發裏。
陸也瘋了一般吻住他的嘴唇，壓低聲音激動地口不擇言：“放屁！傅承淮，你一天到晚的放狗屁！你自以為是，你濫情，你王八蛋，你不是人！”
他擡起一條結實的腿ya在傅承淮的腰上，膝蓋死死ding住他，幾乎要将他整個人嵌進柔軟的沙發中。
傅承淮嘴角刺疼，知道是破了皮，口中又被他蠻橫的she頭攪進來，手撐在他的肩膀上，一點力都使不上來，只剩下無聲的低chuan。“阿也……唔……別……”
陸也shun着他的she尖，胡亂地tian，一根手指跟着攪進去，揉着他的軟舌。
兩人的氣xi都混亂了，交織着彼此的熱度。
可是傅承淮始終不回應他。
陸也知道，他又要冷落自己，同從前一眼，這個王八蛋！
認識到這一點後，陸也的眼淚就委屈地無法控制地滾落出來，從兩人緊緊貼着的面頰上滑過。
陸也哭着低聲罵道：“傅承淮你主動親親我會死嗎？你說你心腸怎麽這麽硬啊？”他用力拽着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褲子，哭得聲嘶力竭，稀裏糊塗地嘴裏亂說一氣，“傅承淮你Mo到了嗎？！傅承淮你的心腸，他媽的比我的幾ba還硬，你知道嗎？！傅承淮我恨死你了！我這輩子只恨你一個人！”
陸也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臉龐上濕潤的液體，并不是來自他一個人。
在傅承淮聽到他說“這輩子只恨你一個人”的時候，克制壓抑的姿态終于松動了，他再也忍不住地回硬他，雙手抱住陸也的後頸。
只是傅承淮的一點點主動，就讓陸也徹底瘋魔了。
他在沙發上把傅承淮辦了。
根本來不及将衣服扯掉，陸也還穿着牛仔褲，只将傅承淮整個翻過去撲在沙發上，将淩亂的西裝褲随意往下拽了拽，便挺了進去。
陸也的眼裏白茫茫的一片。
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分不清過去和現在。
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也失去了空間的概念。
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站在傅承淮的房門外，靜靜地等他起床，等聽到他快要出門時，自己再匆匆退回去，假裝和他在早晨偶遇。
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假裝瞌睡，非要躺在傅承淮腿上看電影，等電影結束還要讓他抱着自己回去睡覺。
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在半夜虔誠地親wen傅承淮的手背、指尖，等他稍有動靜便假裝抱住他依偎在他懷裏。
那些陽光斑駁的清晨，那些畫面紛雜的瞬間，那個永遠溫暖如初的懷抱……
陸也咬牙切齒地動作，一只手掰過傅承淮精致的臉頰：“哥，要得到你的心真的太難了，那我不要了行不行？我只要你的人，我不要你的心，好不好？！”
他狠狠闖入深處，将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傅承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