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要真的相信他
戲無衡嘟囔着罵一句“騎你個大頭鬼”。
岑歌聽見了,覺得好笑,偏頭瞧他一眼。
戲無衡回了她一個“你同意的話我一定會生氣!!”的眼神。
岑歌本來就對越戈态度泛泛,眼下看戲無衡滿臉寫着反對,更是索性板起臉,說着:“不用了,我禦劍。”
“啊?”越戈垮了笑臉,可憐兮兮地看着她,真摯地期盼她的回心轉意,“真的嗎……”
岑歌默了一下。
一個帥哥對着自己委屈地央求着,縱是見過北寒峰俊逸第一的戲無衡的岑歌也有點不太理智。
她心數“三”“二”“一”,冷靜下來,給自己吃一粒清心丸。
呼一口薄荷味的涼氣,重新收攏好思緒,她認真給出答複:“真的,畢竟我是在一個時辰前才認識的你。”
吃瓜群衆包括“月老”都懵了,都直勾勾地看着越戈。
以為能吃狗糧,結果你是随手撩姑娘?一個時辰前認識的,看清楚臉記住名字了嗎?喜歡也能這麽不走心的?!
越戈抿起嘴,微微垂頭看她,處在陽光背面的面孔被投滿陰影,“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哦,真的嗎?”岑歌嘆笑搖頭,“我不信。”
越戈:“……”
深情又悲怆的面孔差點被直白的“不信”二字沖撞擊裂,他定了定心神,看向她的眼眸漆黑如墨,純無雜質:
“看見你捧着松鼠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就已經屬于你……一個會得到野生靈寵喜愛的人絕對不是壞人,值得我拼命喜歡。”
Advertisement
他竭力抒發自己的肺腑感情,凝視着她的眼睛,手沒有縮回,真誠地發出邀請:
“不管如何……我能憑借那只松鼠的交情,和你一起探島嗎?”
岑歌:“……”
有人說,如果別人拒絕了你第一個請求,就會不好意思拒絕第二個,就算拒絕了第二個,到第三個的時候,也絕對不好意思再拒絕。
但岑歌不是,對待自己沒有足夠好感的人,她可以允許自己和對方有泛泛級別的交集。
但是如果涉及暧昧,她一定劃清底線,堅定回絕,不因為一時的心軟就做出予人希望的承諾或動作。
尤其……越戈雖然在朝她委屈地發問,可她總覺得,有惡魔盤踞于他的身後,在無聲獰笑。
想了想,她誠懇回答:“不行,沒必要。這是門派行動,你去聽人說要求吧——如果你想的話,我那只松鼠可以送給你。”
靈寵袋裏的松鼠:吱吱吱???
越戈聽着,眼睛卻是一亮,順勢提出相關話題:“你喜歡養靈寵嗎?我這裏有适合女孩子養的靈寵。”
“不用了,”岑歌耐心又堅定的拒絕,“事實上,我對養靈寵并沒有太多興趣。”
越戈委屈巴拉地蔫了下去,像是被主人抛棄的金毛大犬。
他在戲無衡笑意興味的眼神中,乖乖去找青溪峰弟子,聽人長篇大論的“探島須知”。
吃瓜群衆見這架勢,也都散了,重歸整隊出發前的嘈雜。
岑歌還想找人閑聊兩句,奈何陪聊天的南蘊峰小師妹早被“八卦漩渦中心”的氣氛吓得偷溜跑走。
她閑着也是閑着,見越戈在青溪峰弟子面前受訓的姿态,人和斑斓虎一起垂頭喪氣的,覺得有趣,就繼續看着。
沒等她有更多感慨,戲無衡鼓足精神,湊到了她的眼前,左右搖擺晃她的眼,“別看他這個面甜心苦的,看我看我!”
岑歌把這個影響自己看笑話的家夥按到一旁去。
修士的五感都有加強,越戈聽到岑歌那說話的動靜,看向青溪峰弟子的眼眸裏瞬間又盛滿希冀,說話的腔調愈發真情實感:“你怎麽驅使我都可以,不管是開山挖石還是伐木尋寶,只要你把我安排在岑歌旁邊——”
戲無衡被按着原地轉了個圈,站穩後急急忙忙地分析情況,腦袋一轉後,臉色變了——
他作為協助拟定名單的人,哪裏不知道這個活動的郊游本質?
別說安排了,沒有規定不可以做的,就都是可以做的!
戲無衡沒空纏着岑歌說笑——問她是不是被越戈迷了眼,沒有發現他的俊朗——忙忙抽出柔光劍禦劍飛到青溪峰弟子視線範圍內,擺手搖頭暗示不許種種行動一氣呵成。
青溪峰弟子裝沒看見,端着禮節的笑意,朝越戈說:“要不你去幫藍師姐伐木?她要改造船,剛好要個人幫忙。相比之下,門派這邊的探島也還沒那麽要緊。”
戲無衡聽着,松了口氣,潇灑自如地飛回來,收劍入袋。
越戈似有所查,回頭看他。
可戲無衡動作迅速,已經滿臉無辜地靠着一顆大石頭前耍着柔光劍的劍鞘玩。還時不時側頭看岑歌一眼,見她沒有投注目光過來,揮劍鞘的把戲愈發急躁,劍鞘幾乎要飛出去。
他的臉上寫着“煩躁”。
可岑歌只看着越戈的面孔徹底龜裂,蛻化為最純正的懵逼,然後在一旁悶笑。
她只覺得他們好玩。
她知道他們也只是鬧一鬧,越戈真要進隊,他們都無法拒絕,所以能笑得無所顧忌一些。
再說,越戈對她一見鐘情(見色起意),明目張膽追她,給她帶來的壓力其實不小。
也只能用無能狂笑來稍微轉移一下,“會有男生用很深情很深情的目光看自己”,這種焦慮感。
戲無衡忽然收了劍鞘,扭頭瞪她:“你笑什麽?”
岑歌湊過去,小聲:“我笑越戈——”
戲無衡神色一變,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石頭後的角落去。
岑歌:“???”
石築角落是鋪碎石地的時候堆在一處的,明目張膽地當垃圾堆在那,尋常人看着都會無視。
岑歌意識到碎石廣場上還有背人角落時,下意識觀察四周環境……朝海,藍天遼闊,陽光燦爛,有海鷗飛翔……
戲無衡按住她的雙肩,用不輸于越戈的深情專注目光認真看她,緊張地問着:“你不喜歡越戈吧?”
岑歌很坦然:“嗯。”
她本來就不喜歡,甚至覺得越戈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戲無衡很認真地叮囑她:“你看着玩就行,不要真的相信他。”
戲無衡比岑歌略高一些,灼熱的陽光泰半被他遮住,投下陰影
岑歌怔怔地看着他,他擁有着與越戈略有相似的俊逸面龐,鼻如山,眼如淵,而眼眸深處,卻清澈如湖。
……與他對視時,如沐清風。
她鬼使神差地點頭:“我明白。”
到了約定的時間。太陽高懸,午時過半,近乎酷烈的陽光被樹蔭濾過,只剩下暖融的舒适。
最終清點人數,千山宗裏卻還真的是少了兩個人:蕭婳和魯任。
岑歌心裏有數,魯任就是被她打暈、捆到懸崖邊上的南蘊峰弟子。
不知道蕭婳要如何處置他們,不好則言——
就當做魯任只是莫名其妙消失了吧。
不論如何,出發了。
探索島嶼自然不能循着前人鋪好的青石板路。衆修士給自己掐好防護訣,貼好靈符,理好身上的法衣,往山間森林中去。
以防森林內有什麽大型物種守着,北寒峰弟子需在前探路,躲避大型野獸群,确認前進方向。
戲無衡是北寒峰弟子,湖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岑歌左右看看,大隊伍裏,大半的人她和原身都不認識。閑來無事,只能把松鼠捧出來摩挲着玩。
越戈是個心大的,見她一個人無趣,就像一只大型犬科動物一樣,湊到岑歌跟前,鼻子幾乎要伸到松鼠的毛發中,呼吸熱融融的。
老實說,如果越戈沒直抒胸臆,“我接近你是想追你”,單論他還算單純直率的性格,岑歌不介意在無聊的路途多個聊伴。
但他的态度過于明确,一副“你和我站在一個鏡頭下就代表你同意我追求”的架勢,太吓人。
尤其,她給了戲無衡保證,越戈又實在是湊太近了——
她冷肅神色,單手從背後拔劍,指向他:“你給我走開。”
劍是凡劍,尋常鐵銅打造,在被稀疏樹蔭濾過的陽光照射下亮着尖銳的寒光。
越戈吓得愣住了,黑亮的眼眸盯了半晌的劍尖,才緩緩移向她。
眸色漆黑,淚光閃閃,總是洋溢笑意的眉眼全被名為“委屈”的陰霾覆蓋。
“……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他的喉嚨嗚咽着壓抑出聲,像委屈巴拉的大狗,“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在這,想着你身邊有一個人陪你說說話也好……”
岑歌的心跳了一下,随即定下心來,堪稱冷酷地舉劍,手都沒抖一下:“你一切行動的目的都只是讓我和你在一起,這個期待,我不能保證我會給你。”
越戈急忙表心跡:“我不急求你的喜歡……如果你覺得距離太近的話……”
她打斷他的話,露出堪破套路的微笑:“與其到時候你抱着過多的沉沒成本,為着失敗的一見鐘情傷心欲絕,倒不如現在就清醒清醒你因見色起意而犯迷糊的腦子。”
說完這句話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眼熟……她之前在誰的身上也見過這個态度?……戲無衡對蕭婳?
越戈卻急切地說話,打斷她的進一步思考。
“……我明白了,”他的面孔上展露的依舊是大狗一般令人心軟的委屈,“我不應該這麽突然的,我向你道歉。”
他露出一個帶着淚光的笑,目光深情又執拗:“但是,不管如何,請你相信,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種靈識被擊中的感覺……我願意把這歸結為喜歡。”
“……這些和我沒關系,”岑歌手中握着的劍鋒微微下垂,但終究沒有放下,“別來煩我。”
越戈也沒有應承,沒有離開,只安靜閉上嘴,站到她的身後側。從靈寵袋裏抱出一只五羽彩雀。
五羽彩雀狀似孔雀,全身雪白,尾羽處紅黃綠藍紫五色尾羽依次覆蓋,鮮豔亮麗。
它滴溜着黑色小眼睛,很快找到自己要讨好的對象,沖岑歌歡快地撲棱翅膀:“啾——!!”
越戈乖巧讨喜地抿嘴笑,“你抱抱她,消消氣?”
岑歌:“……”
為什麽會有這麽犯規的存在,惹人生氣後,用萌寵來讨原諒!
看着這只毛羽潔白的可愛生物,岑歌感覺自己的清心丸都要失效了。
她前一刻還信誓旦旦,認定她現在不會對“見色起意”的越戈抱有期待,未來也不會。
可她現在就已經動搖,甚至幾乎要忘記前一刻她因為越戈突兀的一見鐘情而産生的惡感。
沒等岑歌開始思量她應該擺出的态度,青溪峰的點名弟子就和大家宣布道:“北寒峰已經确認,附近沒有大型妖獸群。請大家在保證自己能感知到這片玉牌的情況下,自由分散行動!”
說着,他拿出一片靈力充沛的玉牌,當做定位器。修士只要略微運轉靈力,就能感知到玉牌的所在。
岑歌略一分心,理解這條通知,戲無衡就已經閃電般迅疾地飛了回來。
【“你看着玩就是,不要真的相信他。”】
她突然再一次想起戲無衡說的話,這次心境已然不同。
前一刻的她不消人叮囑,就能自然地遠離越戈。
但這一刻,她已經需要找其他人的話語,來讓自己保持本心不變。
……喵喵嘆氣。
戲無衡理都沒理越戈,蹿到岑歌身前,自顧自絮叨叨地抱怨着:“我師兄真的瘋球!你聽他明面上說我們可以自由行動,實際上背地裏拎着我們說,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果真有不長眼的來偷襲,我們一定要站在前頭!你說他是不是鬧呢!”
岑歌聽了想笑,戲無衡嘚吧嘚吧的,像泉水嘩啦拍打山岩,很好聽。
越戈和他的那只鳥一下子就被她撇到腦後。她耐心敷衍完越戈,請他随意探索,就打算開口笑話戲無衡。
——漆黑的眼眸徐徐睜開,嗜血的純黑暗光于她背上凝聚。死亡标記已經标好。
岑歌渾身一顫,朝身後看去。
樹林蔭郁,陽光從濃密的樹蔭中濾下來,只剩下翠綠的星點光芒,在昏暗和明媚的邊界舞蹈。
草叢一晃,一只小兔子跳出來。
那種感覺……錯覺?
“啾嗚——!!!”
“哎喲!”
岑歌懵然回頭聽動靜時,戲無衡正正好,被突然暴起的五羽彩雀撞到一旁坡地的樹上。
這還不夠,還還用小臉蹭他,哀哀叫喚。
“啾咕噠……啾咕……”
岑歌:“???”
她搞不清楚狀況,看向雀鳥的主人越戈。他已經收了笑,嚴肅的神情中竟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回來!”
五羽彩雀渾身都開始瑟瑟發抖:“啾咕……啾咕噠……”但不肯回去,甚至張開潔白的翅膀抱住靈力帶煞的劍修。
越戈惱了,白淨的臉頰泛起氣惱又羞愧的粉紅色:“回來!”
五羽彩雀瑟瑟發抖,可就是不依。
岑歌緩過神後,忙過去扶被五羽彩雀熱情擁抱的戲無衡,同時問着:“這只鳥怎麽了?”
戲無衡撐着縱裂粗糙的樹皮,借了岑歌扶他的力爬起來。
笑嘻嘻的,完全沒惱,神色中甚至有幾分了然。
随手摘掉頭頂上掉落的一根連着橙紅色漿果的小綠枝,再抓住五羽彩雀命運的細脖頸,往腳上一丢——
五羽彩雀抱着他的腳,慫成了羽毛球。
戲無衡才不在意它,整肅好自己的儀容,袖子一甩,又是一個潇灑俊逸的劍修,笑容滿面地朝岑歌開玩笑:“我以為你過來會先把五羽彩雀抱走呢。”
這棵樹樹幹有些稀疏,大塊陽光曬在他的笑顏上,像是聚光燈,将他的俊秀臉龐毫無遮擋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岑歌不由自主地也勾起嘴角一起笑,随即才問道:“別轉移話題,這只鳥好好的幹嘛突然抱住你?感覺還挺喜歡你的。”
五羽彩雀:“啾咕……”
戲無衡笑嘻嘻的:“你問我我能問誰啊?——越戈!”戲無衡喚着靜靜站在原地,用漆黑眼眸看着他們兩個人聊天的南蘊峰小師弟,“你的鳥怎麽回事?”
越戈只看着岑歌,咧着無所謂的豁達笑容:“是我沒管好它,對不起啊。如果你喜歡這只鳥的話,現在得找戲無衡讨了!”
戲無衡當即嚷嚷道:“你什麽意思啊!這只鳥我可不送!”
越戈調侃地挑挑眉:“這只鳥本來就是我特地給岑歌準備的,什麽時候歸你了?”
戲無衡:“既然是你剛抓的,還沒養熟,我總能折價買吧?”
越戈堅持:“這是我給岑歌準備的。”
沒等他們兩就這個掰扯不清楚的話題繼續扯皮,一個抱着純白羽雀的南蘊峰弟子跑了過來。
是師妹,使勁抱住正在竄動不安的純白羽雀,看了他們三一圈,果斷挑最方便說話的岑歌,不好意思地嗫喏問着:“師姐啊,你這是有什麽好吃的嗎?我好不容易和肥鳥交流好,讓它當我的靈寵,可它現在一直要往你這邊蹿,不想當我的崽崽了……”
岑歌:?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純白羽雀撲棱撲棱着從南蘊峰師妹懷裏鑽出去,跳到戲無衡的身邊,叼起橙紅色的漿果,“啪”的咬碎,仰起脖頸直接咽下。
吃完後撲棱着翅膀,很喜悅的樣子:“咕啾!”好吃!
南蘊峰師妹訝異挑眉,循着戲無衡的頭頂仰頭眯眼去找,找了一會兒,瞪大眼,扭頭朝衆人吼道:“靈榆木上有桑寄生!橙紅漿果,可能是仙品,快來!!!”
岑歌差點被師妹吼得耳朵都要聾了。
先前的嗫喏是假的吧?是見到兩個俊逸修士後下意識的僞裝吧?對吧對吧!
南蘊峰師妹一嗓子吼來許多人,從四面八方圍在樹下七嘴八舌地看桑寄生。
“這個島挺熱的吧?桑寄生還結果子的?!”
“所以是仙品吧,反正不是凡品。”
“先把桑寄生砍下來再說!!”
引來一番讨論的純白羽雀得意昂首:“啾!”
發覺自己能有好吃漿果的其他雀鳥:“咕啾!咕咕咕噠!!”
戲無衡腳下的五羽彩雀繼續慫成球:“……”
岑歌見着,有些疑惑五羽彩雀的态度,就想問問戲無衡越戈身為南蘊峰弟子的秉性。他畢竟警告過自己不要相信越戈,應該知道些什麽。
……黑氣森森的怨靈攀附到背後,寒毛倒豎,頭皮發麻……
這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怎麽了?”戲無衡已經走到她身前。
岑歌回頭一看,依舊什麽都沒有。
她定定神,看着把竿尖處捆好個刀片的修士,再看着即将被一竿子戳下來的一叢桑寄生,呆了半晌,換了話題:“你見過槲寄生嗎?”
“沒有,”戲無衡想想笑了,“名字倒是和桑寄生很像。”
“這樣。”岑歌點點頭,咽回自己想說的所有的話。
桑寄生,又名槲寄生,在槲寄生下的親吻不能拒絕。顯然,修真大陸并沒有這種說法,甚至連“槲寄生”這個稱呼都消失。
“怎麽了嗎?”戲無衡疑惑地問。
岑歌只選擇沉默。
她只打算沉默一刻鐘,等他們戳下這棵槲寄生之後,就停下自己的沉默。
她于穿書前的世界是無須筆墨贅述的路人,如今的沉默只是為了掩蓋無法探知穿書源頭的迷茫軟弱。
戲無衡不太明白她的沉默,困惑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一直沒反應,尋着笑話安慰她:“桑寄生很适合靈禽食用、能幫助靈禽,但我們修士不能吃,吃了會攪亂體內靈力的運轉,情況嚴重的話還會把自己當做鳥,學鳥叫,咕咕啾!”
“……噗嗤。”岑歌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得不承認,戲無衡在學鳥叫和逗人樂這兩個技能上,都已臻化境。
作者有話要說:
越戈這種粗暴的追人法,生活中其實不少,就是那種——一見鐘情後先表白着追,讓對方在見到他的時候就心态産生變化,不自然。追也是努力追的,陪玩陪聊陪各種,送禮物也積極的好人。追人的态度的确不錯,朋友知道的往往也會建議:“對你這麽好,你如果不喜歡就拒絕,喜歡就同意,別吊着人。”
問題就來了,沒有以“朋友”身份相處過,雙方有真正以平等的态度認真溝通過,對彼此其實并不了。而認真努力去追,這種近乎逼迫的态度,也讓被追方沒有更多考慮時間,以放松狀态相處認識。同意之後的相處日常……全看運氣。很多人追人時很認真,在一起之後,本性畢露。
設定裏,越戈是個不輸于戲無衡的帥哥,只是因為常年在南蘊峰和他的斑斓虎在一起,不常和人相處,因此俊美的名氣沒戲無衡大,其他人對他也只是有一些面對陌生人的畏懼心理。現實中,我們面對一個陌生帥哥拼命追求時的心态,和岑歌面對越戈的心态差不多。
——越戈說的松鼠就是個借口啦。梗是柯南裏說沖矢昂的:“喜歡福爾摩斯的肯定不是壞人!”
所以,請期待後續吧~在有兩條沙丁魚的情況下,也總要有條鲶魚活躍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