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

,最後還親手殺死了她,你說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你還會喜歡嗎?”

郭易正又說了很多畜生說的話,程海洋忍無可忍,拿出一把刀在他的身上捅了一刀,他疼得暈了過去,安然不知什麽時候悄悄跟着程海洋,發現了這間密室,她等程海洋走了之後進來,叫醒郭易正,郭易正說:“快放了我。”

安然眼神迷離的看着郭易正,說:“你告訴我,程海洋為什麽那麽喜歡弋詩意?”

郭易正:“我不知道。”

安然說:“你不知道?那你說我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程海洋喜歡上我?”

郭易正說:“你個瘋子,快點放了我。”

安然撕心裂肺的說:“憑什麽放了你,要不是你被抓住,我現在還在和程海洋演情侶呢。”

郭易正說:“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們只是演戲,他不可能喜歡你的。”

安然哭着說:“我不在乎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好。”

郭易正眼冒金星,疼的呲牙咧嘴:“你給我說這些有什麽用?你是來跟我訴苦的嗎?你先放開我,回去慢慢說行嗎?我快疼死了,傷口正流血呢。”

安然目光呆滞:“放了你我就什麽都沒有了,我要把你殺了,然後嫁禍給弋詩意,這樣程海洋就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安然掏出刀,往郭易正傷口戳了下去,鮮血直流,郭易正大喊救命,無濟于事,安然見他還沒斷氣,拔出刀又往傷口處戳了下去,郭易正死不瞑目。

☆、沒有同生但是共死

安然用手将郭易正的眼睛合上,然後給我打電話,說:“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程海洋把郭易正給殺死了,他要付法律責任的,是要償命的。”

我說:“你騙我,不可能。”

她說:“不信你過來看啊。”

我按照她說的地址找到了那間密室,郭易正的确是死了,安然讓我看他手機上錄的視頻,是程海洋拿刀紮進郭易正胸口的片段,她說:“程海洋可真愛你,為了你去殺人,不惜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我說:“郭易正是壞人,殺了他不會償命的吧,那程海洋現在在哪,是被警察抓走了嗎?我要去找他。”

安然說:“別急啊,我還沒報案呢,警察怎麽會抓他?你放心,殺死郭易正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看見,沒有第三個人看到,所以只要我不說,沒人知道他死了。”

我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安然:“那你會說嗎?”

安然說:“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你和程海洋分手,永遠不再聯系,我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我不管他愛不愛我,只要他能在我身邊就好,你要是敢來破壞,我就把這秘密說出去。”

我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真的要這樣分開嗎?

安然看我猶豫了,說:“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得不到他,我也不要讓別人得到他,不如讓警察把他抓走好了,我現在就把手機裏的證據交給派出所。”

我趕緊拉住安然:“別去,我答應你。”

安然說:“那謝謝你了,我走了,你要記得你剛才說的,你現在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他的未來可都掌握在你的手裏,還有,那邊有個大箱子,你把郭易正的屍體放進那個大箱子裏吧,別讓別人發現了,動作快點兒。”

我本來看見那些血就害怕,怎麽把他放進大箱子裏啊,我走過去看那個箱子是空的,能推動,就把箱子推到郭易正的面前,他在一根柱子上綁着,我解開他的繩子他直接掉進箱子裏,一股惡臭傳來,他雖然死沒多大會兒,總覺得他的身體已經腐爛。

這一幕又被站在門外的安然用手機拍了下來,她去找程海洋,她說:“讓你看個視頻吧。”

程海洋沒有理會她,她說:“是關于弋詩意的,看看吧。”

她把視頻打開,放完之後,程海洋說:“什麽時候的事?”

安然說:“就是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事,郭易正已經死了,是被弋詩意殺死的。”

程海洋不相信郭易正已經死了,他要親自去看看,安然給我發信息:有人過去了,趕緊走。

我正在處理地上的血跡,收到信息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手機沒拿穩掉在了血跡上,白色的手機上沾滿了血,我撿起手機的時候手上也沾了血,我得趕緊離開這裏,我慌張的跑了出去,正好碰見安然和程海洋,安然給我使眼色,讓我離開,我低着頭跑開了,安然對程海洋說:“你看她慌慌張張的。”

程海洋進去後确定郭易正已經死了,安然用同樣的話威脅程海洋,只要程海洋和她在一起,就不會為難我。

我們都為了對方好而備受煎熬的活着,有一天,黎冉再次出現,我把手表還給他,他說:“我早就知道你的決定,不過我還是想來看看你。”

我說:“你怎麽知道?”

他說:“我離開這麽久,你都沒有和我聯系過,這還不明白嗎?”

我不好意思的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忘了,對不起。”

他說:“沒事,你和程海洋一定很幸福吧?”

我和他在一起時真的是很幸福,我沒有把我和程海洋分開的事告訴黎冉,我說:“嗯。”

他說:“只要你過得好,無論和誰在一起都行,祝福你。”

我說:“謝謝。”

他說:“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我怎麽覺得你不快樂。”

我沒有說話,他說:“做不成你的戀人,讓我做你的知己吧,有什麽話跟我說,旁觀者清,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我很感謝他,但是我沒有說出真相,我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郭易正的死,這将是個永遠的秘密。

有一天,我在街上碰見了程子,他看到我生氣地說:“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每天帶我去吃好吃的,這些天都沒見你來。”

我說:“是啊,我失約了,怎麽辦呢?”

他說:“那今天我請你吃吧,我們走吧。”

我看到他有很多錢,我說:“你怎麽有這麽多錢?”

他說:“一個叫安然的女人給我的,我讓她陪我吃冰激淩,她不肯,她給我錢讓我自己去吃,她對我沒你對我好。”

聽他說這話我心裏很失落,才幾天程海洋就帶她回家了,雖然我知道我和程海洋不可能了,可我心裏還是無比失落。

安然對程海洋說:“你天天和我在一起,對我不冷不熱的,這算什麽?”

程海洋說:“不過有一點你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安然說:“這樣有意思嗎?”

程海洋說:“你不開心嗎?你那麽大本事呢,難道沒本事讓我喜歡上你嗎?”

安然說:“你別這樣,你拿出真實的感情面對我好不好?”

程海洋忍無可忍,把安然推到牆上,掐住她的脖子說:“真實感情,這就是我的真實感情。”

安然說:“你掐死我啊。”

程海洋最終還是松開了手,安然哭着跑了出來,她在心裏狠狠地說: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和程子吃完冰激淩出去的時候,有幾個人兇神惡煞的說:“抓住他們。”

我讓程子快跑,還好這孩子沒心沒肺的,沒管我的安全,躲開那些人跑遠了。

我被他們抓住,眼睛被黑布蒙上了,他們把我帶到很遠的地方,下車後又帶我走了很長一段路,路不好,有很多石頭,走了很久,停下了,我停的時候不敢亂動,我能感覺我站的地方很危險。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一輛車子的聲音,車子停在我們不遠處,他們解開我眼睛上的黑布,我睜開眼睛,安然還有幾個兇惡的人下來,個個手裏拿着棍,程海洋也從車上下來,手也是綁着的,安然說:“你們都深愛着對方,眼裏容不下別人,那麽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們有多愛對方吧。”

我們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安然又說:“弋詩意,你的身後是萬丈深淵,跌下去必死無疑,如果你肯自動跳下去我就放了他,如果你不肯,那你就要眼睜睜看着他被打死,別無選擇,動手吧,兄弟們。”

她的話剛說完,我眼睛上面蒙着的布條被一個人扯下來,我看見那些拿着棍子的人就毫不留情的往程海洋身上打去,他的手被綁着,不能反抗,那些人心狠手辣,我看着那麽粗的棍子都被打折了,我說:“別打了,求求你,放了他吧。”

安然根本不聽,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說:“好,我跳,我跳下去之後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可要說到做到。”

程海洋聲嘶力竭的說:“不能跳,安然,你打死我吧,求你放了她。”

安然蹲下來跟程海洋說:“你也會求我,你們兩個都求我放了對方,我該放了誰呢?”看樣子她是不會放了我們的。

再這麽打下去他一定會殘廢的,我大聲喊着說:“程海洋,我愛你。”說完之後我閉上眼睛跳了下去,我耳邊仿佛聽到程海洋撕心裂肺的喊聲,我希望他以後可以遇到更好的女孩,可以幸福。

我想我一定會摔得粉身碎骨吧,我的屍體千萬不要被任何人發現,更不要讓程海洋看到,一定面目全非了,我緊緊閉着眼睛,身體猛地一震紮進冰涼的海水裏,我沒想到下面會是海水,還不如直接摔在地上,幾秒鐘就死了,這下我還得經歷海水注入鼻子、嘴巴、耳朵的那種滋味,不知過多久才能沒有呼吸,上帝啊,為什麽連死都不能讓我死的痛快。

忽然,有一個影子也從海水上面掉下來,是程海洋,他身上的傷被海水沖擊的一定特別疼吧,我們的手都被綁着,我們只能慢慢往下沉,他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嘴裏說着:“弋詩意,我愛你。”雖然我聽不到,可是我能看到他的唇形,然後我們沉下去,我努力的給他我最美的微笑,他也是。

此時此刻,海水注入身體的每個細胞我都感覺特別難受,但我不想這麽快就被淹死,因為我想多看他一眼。

懸崖上,安然傻傻的站在那兒,她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愛情,為什麽我得不到?”

然後十幾輛警車停在了安然的面前,把那些拿着棍子的人統統抓起來,黎冉也從車上下來,警察對安然說:“郭易正你認識嗎?我們懷疑他的死和你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她說:“你們有什麽證據?害死他的人已經死了,他們已經跳下懸崖了。”

警察說:“我們發現他的屍體的時候他的手裏緊緊地攥着一顆扣子,這顆扣子是你的嗎?”

安然看到那顆扣子時,驚恐萬分,那确确實實是自己的,可當時郭易正不是被綁着嗎,怎麽拿到自己的扣子的?

☆、于芳黎冉相遇

我再次睜開眼睛,我還活着嗎?我為什麽沒有被海水淹死,活着的感覺比死了都要難受,黎冉在我的床邊輕輕的說:“你醒了?”

我才注意到旁邊有人,我說:“我真的還活着?程海洋呢?”

黎夢走進來說:“哥,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

看樣子黎冉真的很憔悴很疲憊,但是他的眼神還是依依不舍的,黎夢說:“好了,哥,別看了,人既然都已經醒了,就沒有什麽大事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保證你醒來時她還在這裏,還是好好的。”

黎冉這才肯離開,我問黎夢:“你不恨我了嗎?”

黎夢說:“當我知道安然為了拆散你們做了那麽多事,可是你們竟然為了對方願意去死,那時我就知道你們的感情沒人拆得了,我很敬佩你們,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

聽到黎夢這麽說,我就安心多了,我說:“程海洋呢?”

黎夢立刻變了臉色,欲言又止的,最後她說:“我不知道。”

這是什麽意思,黎夢說:“你先躺好,我們大家都在找他,沒日沒夜的找,派了好多人,你不要着急,別到時候找到他了,你又累垮了。”為什麽我被救上來了?他沒找到,我們應該是在一起的呀。

我有很多疑問,我用盡力氣坐起來,問她:“我躺在這裏多久了?”

黎夢說:“三天。”

三天?那程海洋如果還在海裏沒找到,那找到估計也…我的大腦瞬間休克,我又失去了知覺。

等我漸漸有了意識,我沒有一點力氣,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我聽到黎夢在我耳邊說話:“你快點醒過來好嗎?小意,你看你多幸福,有那麽愛你的程海洋,還有我哥,他明明知道你不愛他,還跳到海裏去找你,為了找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那麽多警察都沒找到你,都說不可能再找到了,我哥不信,最後終于把你救回來了,你為了我哥,就醒過來吧,拜托你。”

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這些話我聽得清清楚楚。

對于黎冉,我謝謝他一直陪着我,從沒放棄我,在我最糟糕的時候,一直守護我,我只能說謝謝你。

時間一晃,幾個月過去了,我也漸漸的從不說話到一天說幾句話了,我對什麽都不感興趣,不想吃飯、不想睡覺、不想看見任何人、不想開口說話,是黎冉每天的細心陪伴讓我感動,讓我有力氣活下去。

我不能再這樣了,我要振作起來,我和黎夢一起開了一家蛋糕店,是黎夢投資的,所以我必須要很努力的經營,一天到晚沒有閑一下,不知疲倦為何物,也許是現在的我根本感覺不到什麽是累吧。

黎夢說:“有很多可以交給我,你這樣會累壞的。”

我說:“這麽大一家蛋糕店,我沒有出一分錢,我當然要多出力了。”

過了一段日子,蛋糕店經營的有條不紊了,主管、廚師、服務員都請好了,我也就沒那麽忙了,上班時間就是在待在辦公室裏,沒有在蛋糕房裏轉悠,一天,于芳和她的媽媽進來買蛋糕,于芳看中了一款歐式的蛋糕,她對服務員說:“把這款蛋糕按照這個尺寸給我做一個,我現在就要。”

服務員說:“對不起,小姐,這款蛋糕需要提前預定的,現在做來不及。”

于芳說:“怎麽來不及了,你現在做,我給你四十分鐘時間,你難道做不出來嗎?”

服務員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因為我們這兒有幾張訂單,我們要按照訂單的時間先給別人做,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于芳的媽媽指着服務員說:“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有身世有地位的人,說不定你們這家店的老板我們認識呢,不要讓我們驚動你的老板,你們老板來了,你還想在這兒幹嗎?”

服務員說:“我們的老板?你們應該不認識吧。”

于芳和她的媽媽聽了都很不服氣,于芳說:“我們什麽人不認識啊。”

她的媽媽打斷她說:“不對不對,那些窮光蛋我們就不認識,有錢人我們才認識。”

于芳說:“對對對對。”

服務員在嘴裏小聲嘟哝着:我們老板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有你們這麽不講理的朋友。

于芳說:“你說什麽呢,是不是罵我們呢,把你們老板找來。”

服務員跑過來跟我彙報了剛才的情況,我只好出去解決一下,我出來的時候,于芳和她的媽媽正好都背對着我,沒看到我,我走到她們的身後,說:“于小姐,好久不見。”

她轉過身看到我時,面色巨變,兩個眼珠子就跟快要蹦出來一樣,然後故作鎮定說:“你,你怎麽可能是這兒的老板,你是不是又傍上哪個大款了?你傍上誰了?”

現在的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已經麻木了,別人說的任何話都傷不了我,我說:“我傍上誰你不需要知道,你應該好好回家反省一下為什麽你傍不上?”

她和她的媽媽都被我剛才說的話給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我說:“我聽說你們很想要這個蛋糕,好啊,沒問題,現在就給你們做,還要嗎?”

她們介于面子問題,只好說:“要啊,為什麽不要。”

我說:“那好,三倍的價錢。”說完我對服務員說:“去算一下多少錢,記得比原來的價錢高三倍。”

于芳的媽媽說:“憑什麽?”

我說:“你們不是要現在做嗎?我只好把別人的往後推一推,這中間的差價你們要補出來吧。”

她們剛要開口,我又說:“你們不是很有錢嗎,這點小錢不算什麽吧。”

她們可真是有口難言。

過了一會兒,蛋糕做好後,于芳提着蛋糕匆匆忙忙的出了店,因為太尴尬,走得比較急,走出店好遠她才開口說話:“媽,今天我們丢人丢大了。”

于芳媽媽:“別提了,以後我都沒臉出門了,剛才那麽多人看到了。”

她倆正說着,于芳腳下一滑,摔倒了,把蛋糕摔出老遠,她趕緊撿回來,外面的盒子都已經扁了,于芳說:“媽,這可怎麽辦,這蛋糕一定毀了,怎麽讓爸爸吃?”

她媽媽說:“先打開看看。”

一打開真的如她們所想的那樣,我正好下班回家,她們看到我,拉住我說:“你故意報複我們是嗎?你看你給我們的蛋糕,這是給人吃的嗎,都成漿糊了,幸好我們打開看了看,你說現在怎麽辦。”

我說:“你們少在這無理取鬧,剛才我明明看到于芳趴在地上,蛋糕摔成了這樣,你們還來怪我?”

于芳說:“什麽趴在地上,你怎麽說話呢。”她邊說邊狠狠地抓着我的胳膊,我說:“你趕緊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于芳這下來勁了,鄙視的從下到上掃了我一眼,說:“你不客氣?你還能把我怎麽着?你再賠我一個新的,要不我就不放手,就不。”

我懶得和她講道理,直接把她手裏的蛋糕拿起來糊在她的臉上,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她的媽媽見狀,趕緊推開我,想把她女兒臉上的蛋糕弄下來,但不知從哪下手,于芳這大半天才反應過來,生氣的把臉上的蛋糕拿下來狠狠的按在對面那個人的臉上,她以為對面站的那個人是我,所以才這麽做。

我也不喜歡看她們的笑話,就走了。

快到家的時候,我碰到了安然的媽媽,不是正好碰到,是她特意來找我的,她哭着跟我說:“小意,求你了,放過我的女兒吧,我女兒還那麽年輕,不能就這麽坐牢啊。”

我無動于衷,她跪下來求我說:“阿姨求你了,你心地那麽善良,你去跟警察說說,讓他們放了我女兒好嗎?”

我說:“警察又不是我家親戚,我怎麽說,阿姨,我最愛的人,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我去問誰要人,你能把他還給我嗎?”

說到這裏,我的情緒激動起來,程海洋這個名字,是唯一能讓我有知覺有疼痛感的,只要一想到他,我的心就無比疼痛。

可沒想到阿姨比我還激動,手捂着心髒昏倒在地。

我叫了她幾聲,她沒反應,我只好打電話叫救護車,醫生檢查後告訴我說她有很嚴重的心髒病,因為這次受刺激太大,情況不樂觀,她醒來後一直叫着她女兒的名字,醫生跟我說:“現在必須馬上讓她的女兒過來看她,否則她可能會大腦受刺激,或者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我能把她送到醫院已經仁至義盡了,換做是安然,她看到我昏倒在地,肯定不會救我,說不定還會在我身上踢兩腳才解恨吧,我說:“那你們看着辦吧。”

說完我轉身離開,聽到醫生在後面嘀咕:“這什麽人啊,心腸這麽狠,現在她女兒不在,你不能幫忙照顧一下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變得如此狠心,我對阿姨沒有一點同情和憐憫,心裏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我離開醫院,中午下班我去了超市,黎冉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幹什麽,我說:“我在超市買菜,準備回去做飯。”

黎冉說:“本來想請你吃大餐的,不過我覺得,你做的飯一定會比大餐好吃幾十倍,要不,我去你那蹭頓飯?你看可以嗎?”

我說:“當然可以了,随時歡迎你。”

他說他來超市找我,他來的時候我已經推了一大車東西,他幫我推到結賬的地方,我突然想到我還有個調料沒有買,我讓他在那邊等我,我去拿調料,在我去的時候,于芳出現了,她看到黎冉,就想犯花癡一樣,跑過去要和黎冉合照,黎冉說:“我又不是明星,還是算了吧。”

于芳說:“照一張嘛,你在我心裏可比明星偉大多了,自從上次你救了我,我一直特別感激你,終于有機會再遇到你了,你是單身吧?我們可不可以交個朋友?”

話還沒說完,黎冉說:“等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世界很小

于芳有點失望,說:“你真的不記得啦?就是你還為我挨了一刀,就是在這兒。”說着手還放在黎冉上次挨刀的地方,他很努力的想讓黎冉想起她。

黎冉這才想起來,說:“噢,有印象,你不用感謝我,都過去了。”

于芳說:“不行,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的謝謝你,你買這麽多菜是要親自下廚嗎?我去幫你怎麽樣?”

黎冉被于芳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尴尬,說:“這個,小姐,你都不問我一下我有沒有女朋友嗎?我買這些都是做給她吃的。”

于芳不可思議的說:“你們應該沒有結婚吧,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或許我比她更适合你?”她的手緊緊握住黎冉的胳膊,我見到後,二話不說走上前把她的手拉開,我說:“你這是在幹嘛?又想跟我搶嗎?”

于芳看到我後,說:“上次蘇凱,是我眼花看錯了人,這次一定不會錯,他絕對是個好男人。”他指的是黎冉。

我說:“沒錯,他的确很好,不過他不會喜歡你的。”

于芳氣得直咬嘴唇,說:“憑什麽好男人都喜歡你,我會向你證明,你總有一天會被甩的,他會喜歡我的。”

我和黎冉來到家後,我開始做飯,他在一旁洗菜,他說:“你很喜歡做飯啊?”

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特別喜歡做飯,總是做一大桌子菜卻沒吃幾口,沒有胃口吃,我盼望有一天程海洋能回來嘗一嘗我親自做的飯菜。

我說:“是我太無聊了,所以做點東西打發一下時間。”

黎冉說:“今天在超市,你看到她拉着我的時候是不是吃醋了?”

我很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說:“你別誤會了,其實說真的,我真的挺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溫婉賢惠的女孩子,我們在超市裏碰到的那個她人品不行,我是知道的,我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一定不能讓她和你在一起,我的舉動可能有點過,沒有別的意思。”

黎冉笑着說:“沒關系,我等你。”

我真是過意不去啊,我的心裏已經有程海洋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我怎麽才能讓他明白呢。

門鈴響起,我去開門,是黎夢和樂樂,于是這頓午餐我們四個人吃,我剛剛還擔心我和黎冉兩個人氣氛不對,現在好熱鬧,吃得很愉快,吃完之後樂樂要去樓下玩新買的自行車,黎夢說:“小意,你辛苦的做了這麽一大桌好吃的菜,洗碗的事就交給我吧,你跟樂樂到樓下玩吧。”

我知道她是想多制造一些機會讓我和他哥多相處,我和黎冉教樂樂騎自行車,玩得很開心,樂樂很快就學會了,他說:“媽媽都不帶我去游樂園玩,說那些東西太危險,我好想去。”

我們倆就實現他這個小小的願望,又在游樂園開心的玩了一下午,後來黎冉接到電話說酒吧裏出了點事情,要過去處理,我就帶樂樂回去了,黎冉來到酒吧問怎麽回事,經理說:“老板,那邊有位女客人說在我們酒吧被人非禮了,非要您過去處理。”

黎冉見了那個所謂的女客人,就是于芳,于芳看到黎冉,兩只眼睛梨花帶雨的說:“你終于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讓人欺負。”邊說邊抱着黎冉。

黎冉推開她說:“差一點?”

于芳又十分委屈地說:“這裏人這麽多,我總不能說我剛才讓人給欺負了吧,是在你的酒吧,你要對我負責,或者你為我打抱不平,去好好教訓那個小子。”

黎冉說:“這事經理可以處理。”然後讓經理去辦了。

于芳很不服氣地說:“你怎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家人都不讓我來這種地方的,我要不是為了見你,我能來這兒自找危險嗎?要是弋詩意被人非禮了,你估計要掀了那個人的家吧?”

黎冉說:“你也知道你不是她,清醒一點,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于芳說:“我偏不,我雖然很無理取鬧,可是我喜歡你,我這次是真的喜歡,我可以為你改變,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試着接受我好嗎?”

黎冉無奈的搖了搖頭。

于芳心裏難受,端起桌子上的一瓶洋酒準備喝下去,黎冉握住她的手腕讓她把酒放下,說:“我還有事要離開,你喝多了又被人欺負了怎麽辦,想喝回家喝去。”

說完便轉身離開。

因為思念程海洋,我經常去他家裏看他的媽媽和程子,今天我去的時候,我和阿姨在聊天,程子看到我鑰匙上的鑰匙鏈很是喜歡,就拿到一邊在玩,我走的時候問程子鑰匙呢,他說剛才在外面的花園裏玩,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我和阿姨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阿姨說:“那鑰匙對你很重要嗎?要不再去配一把。”

我說:“有兩把鑰匙,一個是家門鑰匙,一個是蛋糕房的鑰匙,我怕別人撿到了不好,再找找吧。”

阿姨聽到後,說:“真的很抱歉,程子太淘氣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這時于芳走過來,渾身髒兮兮的,手臂處也有刮痕,她走到我面前把鑰匙遞給我說:“給你。”

這正是我的鑰匙,我說:“你在哪找到的?”

她說:“在那邊的下水道裏,那個下水道壞了,裏面有好多東西,所以你的鑰匙沒有沉底。”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從下水道裏把鑰匙拿出來,阿姨說:“姑娘,看你渾身都弄髒了,要不到我家去洗洗?”

于芳低頭看看自己,這才注意到身上好多泥土,說:“不用了,謝謝阿姨,我都不好意思去你家,你看我渾身髒兮兮的,改天再來拜訪您,我先走了。”

我跟阿姨說:“那我也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我追上于芳說:“這是怎麽回事?”

于芳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是黎冉,這些天我魂不守舍的,每分每秒都在想他,我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我常常去找他,我都不知道在哪能找到他,我去他的酒吧,根本見不到他人,所以我想他肯定會來找你,我就跟着你,希望能看見他,我不會去打擾他,看他一眼就好,我今天來,正好看見有個小孩把鑰匙丢進了下水道,後來你又出來找東西,我想就是找這個吧,就幫你撿回來了,你不用謝我,我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她不只是對我這樣,對其他人的态度也變了,回到家,開飯的時候,保姆不知怎麽了,做的飯不合大家胃口,于芳的媽媽把保姆叫過來準備扣錢,于芳說:“媽,別說了,誰沒有失誤過,也許是今天保姆阿姨心情不好,我們湊合着吃吧,掙錢都不容易,扣什麽錢啊。”

這話把他們一家人都雷到了,他們都以為于芳腦子出問題了。

于芳和她媽媽出門逛街,她媽媽給她選了件衣服,她換上,從試衣間出來,于芳的媽媽剛要拍手稱贊,有個人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不小心潑了于芳一身,衣服也髒了,皮也紅了,于芳是真的生氣了,然後指着那個人說:“你。”猶豫了半天說:“怎麽不慢點?”

她的媽媽劈頭蓋臉的過去罵那個人,于芳還去阻攔,她的媽媽說:“女兒啊,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病啊?”

于芳說:“媽,放心吧,我沒事,只是脾氣變好了一點,女孩子淑女一點是好事啊。”

我真希望于芳這次是真的變好了。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就回個家,路上又碰到了安然的媽媽,她比上次更瘦了,我沒有打招呼直奔我回家的路,她叫住我說:“我剛去看過我的女兒,她知道自己錯了,她很後悔,你看我都這麽大歲數了,身體也不好,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我女兒減刑?”

我看着她,面無表情地說:“這些話你可以跟別人說,就是不要來跟我說,她傷害我最深,我巴不得她能判死刑,我對她現在的結果一點都不滿意,你不要再來惹我。”

阿姨用手捂着心髒,表情極為痛苦說不出話,我說:“你不要在這兒裝可憐,我的心跟你的一樣疼,我心裏的那個人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而我要承受一輩子這樣的痛。”

這時,我看到有位大爺推着一個小三輪車,車上有很多籠子,籠子裏有很多小動物,有鹦鹉、小白鼠、小兔子,我問他:“這只小兔子怎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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