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

他說:“100塊錢。”

程海洋送我的那只,在我掉進海裏的那幾天給餓死了,我提起籠子,看着這只小兔子,和那只不太像,我說:“還有沒有比這更白的,更胖的?”

旁邊有一對情侶過來,那個女孩很喜歡我手裏這只,老大爺把我手裏的兔子拿走給那個女的,然後對我說:“你買鹦鹉吧,看你猶猶豫豫的,不怎麽想買。”

我說:“好吧,我買。”

我去掏錢的時候黎冉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我說:“我正在街上買東西,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挂了電話,小兔子就被那對情侶給買走了,後來黎冉問我買了什麽,我說:“沒買到。”

他感到很抱歉,我說:“我也不是很喜歡那只,我想買一只白白胖胖的。”

☆、安然逃跑了

于芳每天都在不遠處,偷偷的看着黎冉,終于有一天她實在忍不住了,就趁我沒和黎冉在一起,跑到黎冉面前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黎冉說:“有事嗎?”

于芳想着沒有事他肯定不會去,就說:“有。”

黎冉說:“什麽事?”

于芳慌了,心想:我可要抓住機會啊,下次不一定還能單獨跟他說話,我該說什麽事呢。

她吞吞吐吐的說:“你跟我去個地方,我有個東西給你。”

黎冉說:“不好意思,我沒空。”

于芳見他拒絕的如此幹脆利落,不帶一點猶豫的,心裏涼了半截,但依然小心翼翼的說:“我還有東西要給你呢,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

說完于芳就跑到自己的車邊,打開車門,拿了個盒子,回來就看不見黎冉的影子了,于芳流着眼淚看着手裏的盒子說:“我就拿個東西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都等不了嗎,就那麽不想看到我嗎?”

黎冉去了酒吧,于芳以為黎冉回了家,就拿着要送給黎冉的東西在他家門口等,等了一個多小時,現在的天特別冷,特別是晚上,不一會兒,天空下起大雨,于芳很想找個屋檐躲雨,可是黎冉的家大門口有個鐵門鎖着,必須進去鐵門以後才有屋檐,這附近就這一棟別墅,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她手裏還拿着要送給黎冉的東西,那是一只小白兔。

那天我在街上看小兔子的時候被于芳看到了,她知道我很想養一只又白又胖的小兔子,黎冉一定會去買,她趕緊挑選一只,讓黎冉送給我。

她為了不讓大雨淋到小兔子,又把外套脫了,把小兔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在大雨裏等了兩三個小時,凍得嘴唇發紫,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晃晃的,馬上就支撐不住了,還好黎冉回來了,她看到黎冉,才重新有了力氣,她把東西交給黎冉,黎冉看到她脆弱的樣子,不忍心再說讓她難受的話,就安慰她:“今天很抱歉,你淋成這樣,要不明天請你吃飯?”

于芳本來快撐不住了,聽到他這麽說,一下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說:“那說定了,不見不散。”

第二天黎夢和我到餐廳吃飯,剛好碰到黎冉,他說他昨天讓于芳在雨裏等了那麽久很過意不去,今天為了賠不是請她吃飯,我和黎夢就沒和他坐在一起,黎冉在靠窗邊的座位坐下等于芳,我們都快吃完了,于芳還沒有來,現在對于于芳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見黎冉更重要的了,她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機會怎麽不來呢,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正想着,于芳急匆匆的來了,她跑到黎冉面前,大口大口喘着氣說:“對不起,我遲到了,我馬上就要到門口了,接到了我以前的好朋友安然的電話,她真的急需幫忙,所以我就去幫了她一點小忙,就來晚了,她是真的很着急我才去的,對不起。”

什麽,我想被雷擊中了一樣,我迅速站起來跑到于芳身邊說:“安然?哪個安然?她不是被關到牢裏去了嗎?”

黎夢過來勸我:“別着急,說不定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安然。”

我的感覺很準的,我問于芳:“是不是我們倆認識的那個安然?”

于芳點點頭,我說:“她是怎麽逃出來的?”

于芳也感覺自己闖禍了,說話戰戰兢兢地:“你剛才說她在牢裏?我并不知道,她打電話說她媽媽病危了,她在醫院急需要錢,讓我給她一些錢,我這些天一直在不停地做好事,所以我才答應她了。”

一定是因為她媽媽病危了,才把她放出來讓她見她媽媽一面,我有種感覺她會逃跑。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安然真的跑了,拿着于芳給她的錢,不顧母親的死活,她跑後一個小時,她的媽媽過世了。警察已經全力追捕了,好幾天了都沒有消息。

那麽多人去找一個人竟然這麽困難,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我真懷疑警察是不是真的在找。

後來于芳又接到安然打來的電話,安然在電話裏說:“于芳,你再幫我個忙好嗎,我在機場附近的電話亭邊,你幫我買張去新…”話還沒說完,安然就自己挂斷了電話。

于芳趕緊告訴了我們,我們到機場去找安然,沒找到,我們查了當天的飛機,按照那個時間,她應該是想買去新加坡的機票,警方協助調查後,确認安然去了新加坡,然後到新加坡去找,找了好幾天沒找到,我實在等不了了,我說:“我要到新加坡去找她,我不能讓這個壞人在外面過的自由自在的,我無法忍受。”

黎夢也知道我對安然的恨,便說:“反正你找不到她也無心工作,那我支持你。”

黎冉對黎夢說:“可是蛋糕店你一個人能忙過來嗎?”

于芳說:“要不我去給黎夢姐幫忙。”

黎冉說:“那好,我就陪小意去新加坡。”

我說:“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們陪我,你們都在這兒好好的,我回來能看到你們才是最好的。”

我說什麽都不讓他們陪我去,我去買了張飛往新加坡的機票,售票員跟我說這是最後一張了,我拿着票還沒走多遠,就有個人跑過來說:“小芳,你怎麽在這兒啊,最近打你電話也不接。”

我說:“你認錯人了。”

他死皮賴臉的非說沒認錯。

我說:“你神經病吧。”

他很迅速的搶過我手裏的飛機票說:“我沒病,你要去新加坡啊,不行我不讓你去,我要和你在一起。”說完把我的機票撕得粉碎,我在機場和他大吵一架生氣的回來了,今天的機票已經賣完,只有等明天了,一分鐘找不到安然,我就無法平靜,黎冉黎夢還有于芳都以為我明天要走,所以晚上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也沒心情吃,喝了很多酒,後來醉了,黎冉把我抱到房間。

第二天我再次買了去新加坡的機票,一切都準備好了,身份證竟然找不到了,我被氣的半死,明明就在包裏的,怎麽找都找不到,他們三個都來幫我找,床底下、櫃子裏整個家都翻個底朝天了,都找不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總跟我作對,有一種很大的可能,不是我把身份證弄掉了,是被人偷了,黎夢也這麽覺得,我仔細的回想,喝醉前身份證還在我包裏,喝醉了醒來後就不見了,包包并沒有離開我房間,就算被偷也是被身邊的人偷,黎夢和黎冉都不可能,難道是于芳,她和安然以前是好姐妹,她不想讓我找到安然。

我和黎夢同時看着于芳,于芳瞪大眼睛搖着頭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現在可是你們這一邊的,雖然那天我借給她錢,是我不對,我都要愧疚死了,怎麽犯了那麽大一個錯誤,我真的沒見過你的身份證。”

沒有身份證就不能上飛機,到了晚上我躺床上想事情的時候,我側着身躺着,耳朵上的耳環很不舒服,我把它取下來,放在床頭,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我擔心一會兒耳環就找不到了,我把燈打開,準備把耳環放在桌子上,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就找不到了,原來是掉到褥子下面了,我把褥子先開,沒想到身份證也在下面,看了一分鐘,這确确實實是我的身份證。

終于找到了,不過我可沒有把東西壓在床下面的習慣,這身份證怎麽跑到這兒了,一定是別人故意放在這,不想讓我找到,會是誰呢,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次我可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就緒,真的準備飛到新加坡去,可是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去,于芳說她在那邊有親戚,後來我就決定和她一起去了。

我們到了那邊也聯系了警察,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黎冉和于芳最近倒是聯系的挺勤的,不是通話就是短信,這是好事啊,我也沒多問。

我們來到海邊,如果是以前,我看到這海,一定興奮的不得了,小的時候,沒見過大海,一直幻想有一天能和喜歡的人手牽手在海邊散步,現在我卻變得如此迷茫,愁容不展,再往前面走,有一間小房子,很獨特的小房子,住在這裏的人每天都可以欣賞這海邊的美景,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啊。

黎冉給于芳打電話,問現在在哪,于芳說了地點之後,黎冉很緊張的說:“我查了天氣預報,馬上就要下大雨了,你們趕快離開。”

天也确實陰的厲害,我們就離開了。

☆、緣分

我和于芳在這裏一點線索都沒有,于芳問我:“事到如今,我們都還不确定安然到底在不在新加坡,我看一兩年都不一定能找到她,你有沒有想過放棄啊?”

我說:“我始終相信,人和人之間都是有緣分的,不管是好的緣分還是孽緣,都是緣,既然我跟她那麽有緣,上天在冥冥之中就牽引着我讓我和她慢慢靠近,我一定能找到她。”

于芳說:“好吧,我相信你,對了,我們晚上住在這裏,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恐怖,好像有鬼。”

我說:“你是自己吓自己,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于芳說她不敢一個人睡,晚上我就到她房間陪她,燈剛一關,就聽到房頂傳來咚咚咚的聲音,于芳說:“你聽見了嗎?你的房間晚上會有這聲音嗎?”

我說:“沒有,可能住在你樓上的那個人在鍛煉身體吧,你有可能在跑步,你聽這聲音像是奔跑的聲音。”

于芳說:“我也這樣想。”

突然我們都想到:這是最頂層啊,樓上怎麽會有人。

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我說:“那你這幾天晚上是怎麽睡的?”

于芳說:“開着燈,你的心跳怎麽那麽快,這咚咚聲只是剛開始,一會兒地面還要傳來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剛說完聲音就傳來,吓得我們用被子蒙着頭,聲音越來越劇烈,好像旁邊就站了一個人,我也不記得我們倆是怎麽跑出來的,太恐怖了,于芳說:“換個酒店住吧。”

我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問司機:“師傅,您知道哪家酒店比較不錯嗎,比較安全?”

師傅說:“碧海藍天,非常不錯。”

然後我們就去了碧海藍天,這裏住着比那裏舒服多了。

因為于芳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第二天我沒有打擾她讓她睡了,我和警察出去找安然,傍晚的時候警察走了,我也準備回酒店,找了一天我很渴,就到旁邊的商店買瓶礦泉水,有個人和我異口同聲的說:“老板,麻煩拿瓶礦泉水。”

老板說:“真不好意思,就剩一瓶了,你們誰要?”

那位男士很紳士地說:“給這位小姐吧。”

他從我身邊離開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這香水味我再熟悉不過了,以前安然天天用,她只愛這一款,我拿着礦泉水走出商店,這裏離酒店太遠了,我想打車回去,有個人比我搶先一步上了那輛出租車,我只好再等一輛,剛才那位男士看到我東張西望的,說:“是要打車嗎?這裏很不好打的,你要去哪裏,我看我是不是順路。”

我說:“不用了,剛才這水都已經很感謝你了。”

那個人便沒有再說什麽,他上了車安全帶剛系好接了個電話,他說:“好好,我現在立刻去碧海藍天。”

挂了電話他就發動車子,我趕緊跑到他車子旁邊問他是不是要去碧海藍天酒店,他說是,我說:“帶我一程吧,我也要去那裏。”

他說:“你剛才不是不坐嗎?”

我說:“我又不知道你也是去那裏的。”

于是我上了他的車,他的車窗玻璃升起來之後,車裏密封的很嚴,我能很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我說:“這不是女士香水嗎?你很喜歡這款?”

他擡了擡胳膊,聞了下說:“有香水味嗎?可能是我朋友身上的味道太濃,我跟她在一起,導致我身上也有這種味道。”

我怎麽都想不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就是安然的。

到了酒店後他很着急的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就回房間了,于芳說:“我跟黎冉說我們昨天晚上鬧鬼的事情,還說我們住到了這個酒店,他很生氣,讓我們再換個酒店,說這個離海邊太近,不安全,要不我們再換個吧?”

我很喜歡這片海,我說:“他還害怕海邊啊?沒看出來,我倒是挺喜歡這裏的,你呢?”

于芳說:“我也是。”

我說:“那我們就說我們已經換酒店了,不告訴他還住在這裏不就行了?”

我們就繼續在這裏住下。

吃過晚餐,我說:“我想到海邊走走,芳芳,你要一起去嗎?”

于芳說:“好啊,我陪你。”

我和她來到海邊,前面的空地上有一本文件,可能是不要了扔在這裏的吧,我們撿起來擺在地上,然後坐在文件上,這樣就不怕把衣服弄髒了,看着一望無際的海,我有無限的遐想。

我常常覺得自己走錯了路,一開始就錯了,不過,只有走不一樣的路,才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我曾認為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現在看來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現在的我、以後的我,都會活在無盡的思念中。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姐你好,我剛才在這裏丢了一本文件。”聲音并不可怕,只是我在想着事情,吓了一跳,我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竟然是下午送我到酒店的那個好人,我說:“怎麽是你啊?”

他也覺得很巧,說:“不好意思,你換了衣服,我剛才沒認出來。”我這才想到我回到酒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我說:“你的文件,我們沒看到,要不幫你找找吧?”

他說:“就是你們坐着的那個。”

我這才恍然大悟,真是的,我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啊,他拿到文件後一直跟我們說謝謝,說有機會會報答我們,讓我們有什麽困難盡管找他,看來這是本很重要的文件。

于芳說:“我們正好有事找你幫忙,我們倆對這裏不熟悉,但是我們要在這兒找一個人,你看你朋友多嗎,能不能幫我們找找,我有她的照片,以前我跟她合照過,你等一下,我給你找找。”于芳開始找手機,一摸口袋,想到沒帶手機,他還有急事急着要走,就說:“我給你們留個電話,照片找到了發我手機上。”

而此時的安然,并不像我想的那樣,每天過得自由自在的,她每天晚上都被相同的夢困擾着,她夢裏的背景就是這片海,海邊有個小房子,房子裏住的人是程海洋。

她一直想來海邊,來那個小房子附近看看,确認一下程海洋是不是在這裏,我們的身後就是那個小房子,房門是關着的,安然遠遠地望着,她向房子走近,就在這時,程海洋沒看到,看到了讓她更恐怖的人,那就是我和于芳,她吓得腿都軟了,連轉身都是僵硬的,她有很多個問題想不明白:于芳為什麽和我在一起?還有高澤陽剛才還和我們說話了,我們三個人又怎麽會在一起?她也不敢回頭看,怕我們看到她,她倉皇失措的跑開了。

她到家很長一段時間,高澤陽才回去,她很怕高澤陽知道她的身份,她站在二樓看着樓下客廳裏的高澤陽,和往常沒什麽變化,她想問問高澤陽是怎麽認識我和于芳的,可是該怎麽問,正想着,一不留神,從樓梯上滑下來,高澤陽趕緊跑過去,安然渾身都是傷,高澤陽把他抱到房間裏,請來了醫生,醫生先把能看見的傷口處理完後,問:“小姐,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安然捂着腰說:“我這裏好疼啊,好像閃着了。”

醫生是個女的,說:“我來看看。”高澤陽背了過去,因為這裏需要把衣服往上掀,醫生看完之後說:“沒什麽大礙,抹點紅花油就好了,只是你腰部的傷疤好特別,像個月亮。”

安然說:“那個傷疤啊,從小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我問我爸媽,他們都說是胎帶的。”

高澤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傷疤,和妹妹小時候的一模一樣,他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妹妹,但是毫無音訊,怪不得莫名其妙的認識了她,難道這就是緣分,高澤陽吩咐廚師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特意做了他從不吃的清蒸螃蟹,高澤陽只要一吃螃蟹就過敏,吃飯的時候他把螃蟹夾給安然,安然吃別的菜吃得狼吞虎咽的,螃蟹一直在碗裏沒有動,高澤陽說:“怎麽,你不愛吃螃蟹嗎?”

安然說:“謝謝啊,我吃這個過敏,不能吃。”

高澤陽确定了那就是自己的妹妹,小的時候,因為奶奶不喜歡自己的母親,處處刁難母親,讓母親生兩個兒子,可是母親生的第二胎是個女兒,奶奶要把女兒送人,母親不願意,她們在争吵的過程中把孩子給弄傷了,好了之後,孩子的腰上就有個像月亮一樣的傷疤,後來奶奶趁母親出門的時候,把孩子送走了。

母親回來和父親大吵一架,跑了出去,父親去追母親,兩個人都沒有再回來過。

這些事情高澤陽一直都記得,深深地印在腦海中,當他長大,當他有了權利,就開始四處尋找妹妹,怎麽都找不到,老天這是把妹妹親自給送回來了,高澤陽看安然吃得差不多了,就問她這些年怎麽生活的。

安然說她每天都是挨打受氣,吃不飽穿不暖,還有朋友的背叛、男友的抛棄,過得生不如死。

高澤陽聽到這裏,心裏很難過,自己的妹妹這些年吃了那麽多的苦,他說:“對不起,小珊,以後我不再提你的傷心事了,我會把你當成我親妹妹一樣對待,你以後就安心在這裏住下吧,不用再做什麽,需要什麽就盡管說。”他很想告訴安然他就是她的親哥哥,只是看情況安然并不知道她以前是被領養的,這件事情從何開口。

安然聽到他這麽說,心裏咣當一聲:完了,他怎麽會把我當妹妹,萬一以後他知道了我是個殺人兇手,他肯定不幫我,我只有讓他喜歡上我才能讓他離不開我,他才會為我做任何事。

☆、高澤陽和安然的關系

第二天一大早于芳從手機上翻到以前她和安然的合照準備發給高澤陽,可是那張留有高澤陽電話的紙條不見了,她想到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好像扔在一樓大廳的垃圾桶裏了,她急忙去找,在電梯門口撞到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撿起地上于芳的手機,說:“對不起,手機沒摔壞吧?”邊說邊看着屏幕,還好沒有摔碎,只是屏幕上那個女的,服務員說:“原來你認識她啊。”

于芳說:“怎麽,你見過她?”

服務員說:“嗯,她是我們大老板的妹妹。”

于芳驚訝的說:“你們大老板?就是這家酒店的老板的妹妹?”

服務員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說:“對啊,不會錯的,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嘛。”

于芳笑了說:“呵呵,看來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還真多,我手機上這個人跟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她,不可能是你們老板的妹妹,她也不是這兒的人,我先走了。”

于芳走進了電梯,那個服務員還站在外面自言自語地說:“明明就是一個人啊,長得像哪有那麽像的,我們大老板的妹妹也是這個月剛剛蹦出來的,以前都沒有見過呢。”

于芳聽到這話的時候,電梯已經關上了,她很想找那個服務員問清楚,當電梯再次打開的時候服務員已經不見了,她趕緊跑過來跟我說剛才的事情,我們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剛才的服務員,因為這個酒店很大,服務員很多,後來我們問了其他的服務員,她們看了照片後都說和老板的妹妹一模一樣,我說:“那她現在人在哪裏呢?”

她們說:“來這裏上了幾天班,就沒有再見過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這裏的老板,想問清楚原因,于芳這時也從垃圾桶裏翻出了那張紙條,她把照片發給了高澤陽,讓高澤陽幫我們找安然,我想盡各種辦法見這裏的老板,都見不到,高澤陽收到照片後給于芳打電話,約我們倆見面,我們見到他後,問他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他不緊不慢的說:“照片上的人跟你們是什麽關系,找到她很重要嗎?”

我說:“特別重要。”

他又問:“你跟她是朋友嗎?”他的态度好像是無關緊要的,像在跟我們随意聊天一樣,我們真的很着急。

我強忍着冷靜下來,說:“曾經是。”

他說:“我問一句你才回答一句嗎?把你們的故事講給我,我聽完後才能決定要不要幫你們找她。”

于芳說:“你的問題可真多,那天在海邊是你說有什麽困難找你幫忙的,現在你說這話的意思好像是非聽到我們的故事才考慮要不要幫忙,你不想幫忙就算了,我們已經有新的線索了,只要找到碧海藍天的老板,就能找到照片上的那個人了,不用你幫忙了,我們走小意。”

于芳拉着我離開了,我們都能看得出,就算我們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他也并不想幫我們。

回去以後,我們把這些事情告訴黎冉,黎冉知道我們還在這個酒店住,十分生氣,我不明白為什麽他不想讓我們住在這裏,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放下手邊的工作,到這裏來找我們,這家酒店的老板不肯見我們,黎冉說:“我來想辦法,你們這些天辛苦了,只顧着找人,都沒有好好玩玩吧,這可是個好地方,你們今天盡管去玩吧,我見到了老板通知你們。”

于芳想去逛街,我沒什麽心情,可是畢竟人家陪我來這裏這麽久,我也得陪陪人家吧,我們來到大型商場,這裏衣服讓我們看的眼花缭亂的,每一件都好漂亮,心情放松了很多,而我們所在的這家商場,安然也在,最可恨的是,她先看到了我們,我們并沒有看到她,她看到我們正在挑衣服,然後她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又拿一個帽子戴在頭上,再把自己随身攜帶的墨鏡和口罩戴上,這一身搭配很奇怪,她對服務員說:“我這一身多少錢,刷卡快點。”

服務員拿着她手裏的卡刷過之後,她拿過卡便走了,衣服上和帽子上的挂牌都還沒有取,我看着她的背影很是奇怪,她從我身邊過去以後,一股很濃烈的香水味傳來,我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安然,我說:“站住。”

她聽到以後拼命往商場門口跑,我轉身找于芳,服務員說她在試衣服,我先不管她先跑出去追安然,我看到她坐了一輛很豪華的小轎車,我跑步怎麽可能追的上小轎車,我還是在後面追,我想看清楚車牌號碼,我一直盯着那輛小轎車,根本沒看到在我右邊,有一個人騎着摩托車向我狠狠地撞過來,我被撞倒在地上,腿都流了血,他過來扶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說:“沒事,你幫我追上前面那輛車。”

他看看車,看看我的腿說:“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我說:“你怎麽這麽啰嗦,快點吧,再不追都看不見車了。”

他看我這麽着急只好帶我去追車,而車內的安然驚魂不定,開車的人對安然說:“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安然對開車的人說:“快給我找個安全的地方,不要讓後面的人追上我。”

司機說:“要不去高先生那裏吧?”

安然立刻說:“不行,不能去找他,再換個地方。”要是去找高澤陽,他就會知道我是殺人犯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司機說:“那我們去哪?”

安然氣得想打人,大吼:“你問我?我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你不知道我剛來新加坡嗎,我怎麽知道這裏哪裏可以躲?”

司機不敢多說什麽,看向身邊的保安,保安說:“就去高先生那裏吧,高先生說過,小姐有什麽困難盡管去找他。”說完保安還給高澤陽通了電話:“高先生您好,小姐現在被人追趕,我們馬上就到酒店門口了,您出來接應一下。”

安然開始搖晃司機的方向盤,不讓司機去找高澤陽,保安攔住她說:“小姐,放心吧,你的事情高先生都知道,他讓我們全力保護你安全,他不會怪你的。”

安然不明白保安說的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的事情他都知道,他調查我了嗎?那他知道我害過人為什麽還要留我在身邊,難道他喜歡我?

因為剛才安然擺動方向盤車速慢了,我們就要追上她的車了,我看到車子開到了碧海藍天酒店的門口,我從摩托車上跳下來,跑到小轎車的前面迫使司機停車,可是車子就要停下來的那一瞬間,我被一個人拉開了,車子往停車場方向開走了,我的手腕被那個人緊緊地握住,我看着他,是高澤陽,他說:“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我說:“這算什麽,只要能抓到她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你放開。”

他的手抓得更緊:“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跟他有什麽好聊的,從酒店裏出來一位服務員看到高澤陽以後恭恭敬敬的說:“老板好。”

我這才知道高澤陽就是這個酒店的老板,我和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把所有的故事都講給他聽,他聽完之後語重心長的說:“我對你的經歷深感抱歉,我可以為她做錯的事承擔一切,你只要不再找她麻煩,讓我怎麽做都行。”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她是一個心狠手辣,完全都沒有考慮過別人的自私的人,她不值得你這麽做。”

他說:“不管值不值得,我必須要這麽做。”

他那麽護着安然,我十分不理解,後來他跟我講了事情的經過:一次我下班回家,家門口有個女孩撿了一塊面包正要往嘴裏塞,那面包是保姆故意扔在門口準備毒老鼠用的,我趕緊攔下沒讓她吃下去,我把那女孩帶進家裏,讓她吃了豐盛的一餐,女孩說她遭到朋友的算計,走投無路才來到這裏,剛下飛機,身上所有的積蓄都被壞人搶走了,她想留在這裏當傭人,一個月哪怕沒有工資,只要管吃管住就行,我同意了,可我見她很聰明伶俐,想讓她去我飯店工作,她去了沒幾天就有警察四處找她,我便沒讓她再去飯店,依然讓她在家當傭人,後來一次意外,我發現她竟然是我找了十幾年的親人,我本來有一個妹妹,在我很小的時候奶奶把她送人了,我找遍了各個地方,現在陰差陽錯的她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就是你要找的安然,也許是沒有良好的教育,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去說服她,讓她主動承認錯誤。”

經歷了這麽多,我知道安然不可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算在她臨死前她都不會承認是自己錯了,我說:“我所經歷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諒,我會認為那就是我的命,我無所謂,我認命,可我為程海洋感到不服,安然對程海洋所做的一切真是太過分了,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高澤陽懇求的說:“我才剛遇到她,我不想親手把她推出去,我怎麽做你才能滿意,難道只有讓她被警察帶走你才心滿意足?”

我說:“除非你把我心愛的人還給我。”

他知道對于這件事他也無能為力。

我說:“我讓你們兄妹倆相處十天,十天以後我就通知警察。”

我走後,他去找安然,他在酒店的豪華包間裏點了一桌子菜,安然進去以後,他給安然拉椅子,拿筷子,安然看他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就大吃起來,吃完以後,高澤陽說:“飽了嗎?”

安然很滿足的點了點頭,說:“對了,你怎麽不吃?”

高澤陽說:“我不餓,既然吃飽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安然說:“好啊。”

高澤陽十分嚴肅的說:“你對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感到愧疚嗎?有沒有後悔?”

☆、我又放走了安然

安然頓時打起精神,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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