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0)

:高澤陽究竟了解我多少,我以前的事他知道多少?

想了半天,她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說:“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我不會好端端的就去害別人,你也不能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我也受了很多委屈。”

高澤陽忍住脾氣說:“有什麽原因,你說來聽聽。”

安然:“就是,你,你讓我說哪件事嘛,總之你就是不相信我,要是相信就不會這麽咄咄逼人的問東問西了。”

高澤陽生氣了,說:“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要是我不為你,我就不會在酒店門口攔下她讓你走了,跟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在回家的路上,安然一直在想:高澤陽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究竟喜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話就不會幫我,喜歡我可是他的表現不像啊,他雖然對我很好,卻像是關心妹妹一樣,他是不是太思念自己的妹妹了。

剛到家,門被保姆打開,客廳裏坐着一位女士,她站起來跟高澤陽打招呼:“高先生回來了。”

高澤陽和她握了握手,對安然說:“這是我給你請的心理醫生,以後你跟她多學習學習。”

安然一聽,立刻火冒三丈,說:“你說我心裏有病是吧,你們才有病呢,我不要看什麽心理醫生,你們都滾。”邊說還便拿身邊的東西砸別人,高澤陽制止她的行為說:“我給你個選擇,一是和這位心理醫生好好相處,二是去見警察。”

這句話讓安然安靜下來。

她無法和這位心理醫生好好相處,心理醫生總是給她講一些善待他人的大道理,她認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她想怎麽活沒人能管得着,于是,總是趁高澤陽不在家時,對心理醫生拳打腳踢的,而高澤陽回來時,裝的跟只小綿羊似的,高澤陽家裏安裝有微型監控,她的表現他也是知道的。

一次,安然不小心聽到了高澤陽和心理醫生的對話,心理醫生問高澤陽:“先生,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十天她根本改變不了什麽,就算她知道自己錯了,扭曲的心可以得到原諒嗎?不還得交給警察。”

安然一直覺得高澤陽是自己以後的依靠,沒想到他十天以後要把自己交到警察手裏,那現在還讓自己受這種折磨,他才是十惡不赦的魔鬼,于是安然開始想辦法逃跑,高澤陽怕她跑出去被警察抓到,就派人看着她,她出不了大門,她知道這個別墅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有一個房間打開窗戶,就正對着那個游泳池,她來到那個房間,打開了窗才發現,如果跳下去很有可能摔在地面上而不是游泳池裏,思來想去,如果不跳,那就等着見警察吧,她鼓起勇氣,飛身一躍,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真的跳進了游泳池,沒有受傷,她逃出了這個別墅。

臨走時她還拿走了高澤陽給她的銀行卡,她想盡快把裏面的錢取出來,要是高澤陽發現卡沒了,肯定會凍結裏面的錢,他正走着,看到黎冉和于芳進了一家便利店,于芳笑得很開心,還試圖把手放在黎冉的胳膊上,想挽着黎冉,黎冉故意走開去拿東西,安然自言自語道:“那個賤女人,以前還說跟我做朋友,現在卻滿大街的找我要把我抓走,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只有自己,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一陣風吹來,剛從游泳池裏出來的她渾身發抖,冷得要命,衣服都可以擰出水來,頭發也濕漉漉的,她自言自語的說着:是誰把我變得這麽狼狽,于芳,把我害成這樣的人,其中就有你。

于芳這時的目光正好看着她,她并沒有畏懼,她朝于芳揮揮手示意于芳過來,黎冉正在裏面挑選東西,于芳一個人從便利店出來了,于芳說:“你膽子真大啊,見了我還不躲,我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我可不會包庇你。”

安然說:“我知道,你現在已經跑到他們那一邊了,你覺得合适嗎,你看看你跟那個黎冉走在一塊兒,他都不想看見你,巴不得離你幾米遠。”

于芳被她這話氣得臉紅起來,安然又說:“別告訴我你會認為黎冉是真的喜歡你,他接近你就是想和弋詩意在一起,你別傻了。”

于芳反駁道:“他不接近我也可以和小意在一起,何必多此一舉呢。”

安然不屑的說:“那她肯定是有別的什麽目的,我又沒跟你們接觸,又不了解情況,不過我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在利用你。”

這時黎冉從便利店出來了,走向她們,安然跟于芳說:“我是好心提醒你,他跟你在一起一定有什麽目的,別傻了,離開他到我這邊。”

于芳說:“我以前幫你的時候做過太多的錯事了,你怎麽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

安然看樣子于芳是不會幫她了,也不可能放她走,就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對着于芳,跟黎冉說:“放我走,要不然我殺了她,我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黎冉不敢再靠近,怕她傷了于芳,安然悄悄在于芳耳邊說:“我必須在你身上劃一道,要不他就會抓住我,正好,你看他是追我還是關心你的傷。”說完安然一點都沒手軟,狠狠地在于芳胳膊上劃了一道,把于芳推倒在地,自己跑了,黎冉過來扶于芳,于芳緊緊地抓着黎冉不放手,她的內心很害怕黎冉真的會去追她,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我知道這件事後去找高澤陽,他顯然還不知道安然已經不在那個家了,我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說:“你以為你對她的好她會感激你,會為你改變嗎?你知不知道養育她二十幾年的家人,她的媽媽,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她對她的關愛我都感動,她竟然借着她母親生病逃跑,她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沒有人能把她的心捂熱。”

他知道這是事實,也不想再聽下去,大喝一聲:“夠了,她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是我沒照顧好她。”

我也很窩火,我也沒好氣的說:“你不要把這些責任都推在你身上,一個人的心是壞的,怨不得別人。”

之後我們都在全力尋找安然,我找警察,高澤陽找他的朋友幫忙,目的都是想找到安然。

安然一個人在外面為了躲警察,饑一頓飽一頓的,胃病犯了,加上重感冒,昏倒在路邊,過路的人看到後,打了120,那人仔細一看,說:“這不是整天電視上要找的那個通緝犯嗎?”緊接着又報了警,警方通知我安然正在被送往某個醫院的路上,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醫生已經給安然檢查過,說她患的是急性胃腸炎,需要趕快治療,安然說:“能不能給我開點藥,我不想住院。”

這時樓下傳來警車的聲音,安然知道那些警察是來抓她的,連藥都不拿了,拼命往外跑,下樓的時候剛好撞見我,她往回跑,跑到了這個走廊裏最後一個房間內,我追上去,我在心裏說:這次絕對不會再放你走。

雖然看到她面色蒼白、手捂着肚子、額頭上因為疼痛滲出的點點冷汗,我不會因為憐憫而放了她,我說:“這是你罪有應得,別怪我。”

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麽被抓走,她看着我顫抖的說:“你放了我,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我笑了,“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對于你來說是天大的秘密,對于我不屑一顧、、、”

她已經疼的快堅持不住了,打斷我的話說:“是關于程海洋的,你想不想知道,我知道他在哪。”

我聽到這話時是大吃一驚,不過這只是她想逃走的借口罷了,安然看我不相信,便發誓:“我發誓,如果我騙你,今天就讓我疼死在這裏。”

我說:“那你快說,他在哪?”

門口有很多人的腳步聲,安然抓着我的衣服說:“讓他們走,我今天要是被抓走了,你就找不到程海洋。”

我打開門騙警察說她不在這裏,警察離開後,她說:“程海洋在碧海藍天酒店往前五百米的小房子裏。”

我的頭都懵了,我離他那麽近,卻不知道他在那,我讓安然走了,我去找程海洋,我來到那個小房子前,敲了敲門,我能聽到門內有動靜,裏面有人,我又敲了敲門,說:“請問有人在嗎?”

這句話說完房內變得安靜了,我一直不停的敲門,沒人給我開門,一會兒有兩個人趕來,他們手裏提着剛買回來的新鮮蔬菜,問我怎麽了,我說:“大哥大嫂,我找人,你們認識這房裏的人嗎?”

大哥說:“這是我家,就我和我老婆住在這裏,沒有其他人了,你認識我們嗎?”

我說:“不認識,我要找的人叫程海洋,你們認識嗎?”

他們都非常堅定的說不認識,還說這個房子從來沒有第三個人住過,一直都是他們兩個住。

☆、完美結局

我想安然那種人,什麽毒誓發不出來,我真可笑,又被她騙了,我真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程海洋要是真的在這裏,他為什麽不去找我,我竟然連安然的謊話都分辨不出來。

我的手機響了,是于芳打來的,我剛要接,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我擔心她找到安然了,或是有安然的什麽消息,我跟那位大哥說:“大哥,您的手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手機開不了機了。”

我用大哥的手機給于芳回過去,沒什麽事,就挂了。

安然從醫院跑出來後,捂着肚子漫無目的的走,一輛小轎車停在她旁邊,高澤陽從車上下來,讓她上車,她又想跑,高澤陽用力把她按進車裏,把門窗鎖上跟她說:“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你就那麽想逃,你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裏不行嗎?”

安然說:“你們都是壞人,特別是你,幾天之後要把我交給警察,我不跑行嗎?”

高澤陽長嘆一口氣說:“我要想把你交給警察早就這麽做了,何必等十天以後呢。”說完從旁邊拿了一張紙給安然:“你好好看看。”

安然看了半天沒看懂,說:“這什麽東西?”

高澤陽說:“DNA檢查報告,你是我的親妹妹,所以我不可能害你,以後相信我,不要再惹是非。”

安然從沒想過自己是在有錢人家出生的,卻過了二十幾年的苦日子,她更不甘心。

沒有找到程海洋的我,心情像剛從海裏被救上來時那般絕望,我一個在海邊望着天空,程海洋曾經跟我說過:難過的時候,就擡起頭仰望天空,望着望着就忘了。

還記得跟他假扮情侶的時候,他帶我去看日出日落,他說他想陪我看每一天的日出,那時候我多任性,我說我才不要他陪,現在我感到無比孤獨。

我回到酒店,坐在沙發上,回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突然想到黎冉放下手邊的工作來這裏幫忙,我很過意不去,想當面跟他說聲謝謝,我看于芳躺在床上很累的樣子,我問她:“你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來了,你怎麽這麽早就睡了,不去找他嗎?”

她說:“我很累,不想出去,你今天用誰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了?小意。”

我說:“一個路人的,怎麽了,怎麽突然問這個?”

于芳說:“號碼好特別啊,15255554321,很好記,是不是?”

确實是很好記。

我本來是想和于芳一起去黎冉房間的,既然她這麽說,那我就一個人去吧,我敲了敲黎冉的房門,他開門見到是我後很開心,我站在門外說:“我是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你的酒吧現在還好嗎,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回去了。”

黎冉很熱情的說:“進來說吧。”

我說:“不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說:“還早,我現在不累,也睡不着,我們好久沒聊了,進來坐會兒吧。”他邊說邊拉我進來,我也不好拒絕,進來後我坐在沙發上,他坐在我旁邊,我覺得他坐得太近了,我稍稍往旁邊挪了一點,他看到了我的舉動,說:“這麽久沒見,都變得生疏了。”

我笑着說:“你想太多了,只是現在你和于芳的關系那麽好,我跟你保持距離也是應該的。”

黎冉聽到這話表情僵硬了,沒有剛才的笑容了,他說:“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你的感情一直都沒有變,我和于芳只是好朋友。”

我沒想到他會說這話,我很驚訝的看着他,他想跟我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他說:“我去給你沖杯果汁吧,等我一下。”

他将要站起來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沒有接,把電話挂掉了,我問:“誰的電話?”

他說:“不知道,一個陌生人打的。”還特意讓我看看那個電話,“你看,都沒有存名字。”

我一看,那個號碼怎麽和剛才于芳說的那個號碼那麽像,不只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分明就是同一個號碼,那個人為什麽會給黎冉打電話,不會是打錯,哪有這麽巧的事,黎冉去給我沖果汁的時候,我拿着他的手機悄悄來到另一個房間,我撥通了剛剛那個電話,裏面傳來那個人的聲音:“黎老板,今天有個人來找程海洋了,那個程海洋究竟是什麽身份,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吧?不會有更多的人來找他吧,要不你給我們的錢我們還給你,你把他帶走吧。”

還好我心髒沒有什麽毛病,今天聽到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黎冉把程海洋藏起來了是嗎,怪不得他不讓我們住海邊,三番五次的阻止我來新加坡,我的身份證肯定是他放在褥子下面的,在機場我的機票被搶也肯定是他找人那麽做的。

我拿着他的手機從這個房間裏出來,他剛好端着果汁出來,我說:“你早就知道程海洋在這裏,為什麽不說?”

黎冉放下果汁,說:“這些年我對你是怎樣的你知道,我比程海洋先認識你,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你,可到最後,我輸得這麽徹底,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想見你。”

我不信,他說:“如果他想,他會用盡各種辦法去找你,他為什麽不去,他是我能關得住的嗎?”

他究竟怎麽了,我現在要去找他,黎冉拉住我不讓我去,還說:“換句話說,你喜歡的程海洋他已經沒有了,現在這樣一無所有的程海洋你見了也沒用,你不可能會愛他的。”

我在黎冉的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愛程海洋是因為他什麽都有嗎,就算他現在是個窮光蛋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我在房間門口和黎冉拉扯不清,他還霸道的抱住我,于芳聽到門口有很激烈的争吵聲出來看到我們,問我們在做什麽,我解釋不清楚,跑回了我的房間,一會兒于芳也進來了,我跟她道歉,她說:“不用了,我知道,黎冉接近我就是想知道我跟你的具體位置,是我一直誤會了,誤會他是有點喜歡我的。”

這個晚上,我徹夜難眠,我去那個小房子找程海洋,用手不停地敲門,手都拍腫了,都沒人開門,我知道他就在裏面,我說:“你不出來我就一直不走。”

我在小房子門口等了他整整一個晚上,我決定了,他要是不出來我就永遠不走,餓死在這裏。

而今天是高澤陽父母的忌日,高澤陽讓安然陪他一起去他們父母的墓地,安然心想:從小把我抛棄的父母,見他們也是浪費時間,可是嘴上又不敢說出來,只好很不情願的去了。

路上,高澤陽突然停車,說:“我去買束鮮花,你在車上等我。”

安然坐在副駕駛上看到黎冉和于芳,于芳早上跟黎冉說我昨晚一夜沒回去,他們正在去找我的路上,安然又起了壞心思,他從副駕駛挪到左邊那個位置,發動車子,油門踩到底,向他們兩個人撞過去,他們來不及閃躲,于芳用盡所有力氣推開黎冉,安然把于芳撞得面目全非,拿着花從花店出來的高澤陽跑過來一把拉下安然,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讓黎冉把于芳抱到自己的車上,送于芳去醫院,黎冉讓于芳一定要撐下去,于芳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屏住呼吸說:“你知道嗎?我愛你黎冉。”

黎冉忍不住流着眼淚,說:“別說了,你會沒事的,等你傷好了,我要聽你說一百遍。”

于芳握着黎冉的手說:“現在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黎冉把于芳抱在懷裏,于芳帶着笑昏睡過去,送到醫院,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于芳被推出來的時候,頭部臉上全是紗布,醫生說:“于芳全身上下有二十幾處骨折,而且病人的臉部也傷的十分嚴重,會留下大面積疤痕。”

安然聽後,哈哈大笑,高澤陽對安然徹底失望說:“滾,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趕緊滾。”

高澤陽很對不起于芳,黎冉忙着照顧于芳走不開,對高澤陽說:“幫我件事,小意昨晚就找不到了,幫我找到她,她可能去找程海洋了,在海邊。”

安然聽到後,這才确認夢裏的情景沒錯,程海洋的确是在那裏。

高澤陽把于芳的手術費住院手續辦完後才去海邊,而安然已經搶先一步跑回家,她知道家裏有一瓶硫酸,她拿着硫酸飛奔到海邊,看到了我,我和她在小房子面前大吵一架,她說她要讓我毀容,讓我永遠沒臉再見程海洋,我和她厮打起來,因為我昨天在這小房子外面來回走了一夜沒有力氣,我握着她拿硫酸的手已經堅持不住了,她的硫酸快要撒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狠狠地咬着她的胳膊,她疼得松開了手,我也松手,她往後退了幾步,踩在一個人的腳上而摔倒在地,手裏的硫酸濺了一臉,她捂着臉喊疼,邊喊邊跑到海邊跳進海裏。

她踩得那個人是程海洋,大哥大嫂和程海洋都出來了,程海洋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麽帥,我緊緊地抱着他說:“你終于出來見我了。”

他也抱着我,半分鐘後,他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我感覺到他好像看不到我,我取下他的墨鏡,我才知道他失明了,腿上也有點殘疾,無法正常行走,剛才能站起來已經是個奇跡了。

不管他變成什麽樣,我愛他的心永遠不變,就像黎冉和于芳一樣,于芳臉上的傷用最好的藥都沒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可是黎冉對她不離不棄。

兩年以後,程海洋的腿已經恢複得和正常人一樣,可以不用輪椅,可以正常走路了,我和他再次來到這個海邊,夕陽西下,這裏的美麗景色令人贊嘆不已,加上我和他還有美麗的回憶在這裏,我覺得很滿足,很開心的笑了,帶着墨鏡的程海洋酷酷的說:“笑什麽呢,這麽開心。”

我又沒有笑出聲,他怎麽知道我笑了,他把墨鏡取下來扔在一邊,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裏是一枚戒指,單漆跪地,說:“我的眼睛在三天前突然能看見了,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題外話------

朋友們,你們對這個結局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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