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雖然也不熱衷,但今天我話就放這了——你想讓我脫褲子沒問題,但至少得給我點脫褲子的理由。”

傻七咽了一口唾沫。

大傻七并不想答應,然而小傻七已經點頭。

僵持片刻,傻七掙脫了他的手腕,稍微後退一點,喃喃地說你這人怎麽這樣,說這話也不害臊,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我不搞這套。

八爪魚沒理他,回身從兜裏摸出煙。

傻七再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似要在八爪魚的夾克上燒出個洞。他脖子有點熱,當然還有其他地方熱,熱得他沒法回避八爪魚透過平面鏡注視着自己的目光。

傻七心說你可以啊,你這招狠,你一下子就收買我肉體了,你還指着我靈魂能有多堅定。

兩人繼續沉默着,廁所的氣氛變得十分僵硬。

傻七第三次咽了一口唾沫,最終鼓起膽量,直面平光鏡裏的審視。

而後,傻七走了兩步。他搓搓手,又摸摸八爪魚的腰,最終再讓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看你把關系搞得多緊張,”傻七吸了吸鼻子,聞了聞八爪魚的味道,委婉地道——“那要不……你先幫我放松一下?”

八爪魚噴出一口濃煙,輕笑一聲,扭頭看向傻七的臉。

(49)

八爪魚把煙蒂丢在池子裏,讓傻七跟自己進隔間。

于是傻七腦子又迷糊了。他被八爪魚壓在廁所的牆壁上,皮帶迅速地被解開。

他剛想說兩句話,八爪魚卻搶先一步,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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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魚的手有點粗糙,但磨砂的質感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體驗。那感覺怎麽說呢,有點痛,有點爽,隔着內褲繃着疼,但不隔內褲——傻七一下子抵住八爪魚的胸口把他稍稍拉開,說你能不能慢點,這叫放松嗎,這叫以射精為目的的打飛機。

但八爪魚沒聽他的,他用空着的那邊手摁住傻七的肩膀,再一次咬上對方的嘴唇。

八爪魚的嘴裏還有一點點酒味和煙味,大概還有那種苯酚類的玩意,不然為何每一次只要對方一靠近,傻七就昏昏沉沉,恨不得整個人耷拉在八爪魚的肩頭。

他沒有任何前戲,當然也不需要前戲,只要被八爪魚摸一摸或抱一抱,更不用說親一親,傻七就硬得像旗杆似的。

傻七嗚咽了一聲,他是真的有點痛。拇指摩擦在最敏感的地方,一下一下如有微弱的電流通過。

八爪魚則捂住他的嘴,飛快地在對方褲子裏上下動作。他的力氣更大了,小傻七也鬥氣似的越來越膨脹。直到吐了他一手,再慢慢地垂下頭來。

傻七整個人摟住八爪魚,在他耳邊罵了兩句粗話。

八爪魚也有點喘,他深呼吸幾口,輕笑了兩聲,緩緩地把手抽出。

他說行了吧,放松了吧,做完事了我聯系你。

說罷八爪魚就想走,豈料傻七一把摟住他的腰,反客為主,一使勁,把八爪魚撞在牆上。他一模八爪魚的褲裆,笑了,“你這不也硬着嗎,我也幫你放松一下。”

但八爪魚不依,他抓着傻七的手腕不讓他動作。

可惜這拒絕并不堅定,只消傻七略微發力,八爪魚也順着他的意思,半推半就地把手臂放開。

他說快點,我趕時間,速戰速決。

傻七笑得更歡了,他說你這人怎麽那麽傲嬌,你想要就直說,我又不會嫌棄你。

這話說得八爪魚又想提褲子走人,傻七趕緊打住,專心幫對方撸管管。

八爪魚确實是興奮了,等到傻七把他的皮帶解開,将內褲邊緣拉下來,他又猛地扯住傻七的發茬,逼着傻七仰起頭和他接吻。

他的吻極其兇狠,就像要把傻七的嘴唇咬裂一樣。

而事實證明他确實咬裂了。

随着傻七手指的動作,他用力地撫摸着傻七襯衫下的皮膚。摸了半天不盡興,幹脆将襯衫邊緣扯起來,再把手伸進去發狠地捏擰。

傻七心說果然看起來禁欲的人都是欲火焚身的,你嘴硬成這逼樣,兩下撩撥就要燒起來了。

兩人的皮膚溢出一層細細的汗,襯衫的領子也染上了汗水。

八爪魚把暢快的呻吟壓抑在喉嚨口,只發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片刻之後,他渾身一陣緊繃,和傻七一樣将好東西釋放在手裏。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傻七,傻七卻不想那麽快走。就這麽一來一回的僵持,小傻七又擡頭了。他作勢就要把八爪魚翻過去,但估摸着是把亢奮宣洩了大半,八爪魚嚴肅地拒絕了他。

“我說了,完成任務給你幹。”八爪魚一肘子将傻七抵開,麻利地把褲子和皮帶穿好。

“那完不成呢?”傻七也意識到八爪魚真不要了,只好悻悻地整理起自己被扯得淩亂的衣着,“我和你說了,我用不好狙擊槍。你讓我打個近的還行,打遠了——”

八爪魚沒聽他說完,拉開廁所門便出去了。

他再沒接傻七的話,狠狠地沖了兩把臉後,又如之前一樣留給他一個漠然的背影。

傻七一直待在洗手間裏,望着鏡子裏自己的模樣。

直到洗手間終于迎來了今晚放第一泡水的醉漢,将傻七擠出私人的空間。

(50)

雖然傻七不是一個好的狙擊手——說白了他壓根不是狙擊手。

他這種射擊水平打打近距離的罐子還可以,押押镖送送貨也勉強,偶爾能靠近目标了近距離開幾槍也沒問題。但要他一動不動地瞄着目标,一踎就是幾個小時甚至一兩天——他做不到。

他大概屬于由于分神而錯過最佳時機,不得不再等一輪的家夥。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托了好幾層關系拿了把狙擊槍。

為什麽,因為逼格。

狙擊手是精英中的精英,摸到狙擊槍,傻七也覺着自己能沾一點精英的光。

狙擊槍不好搞,黑市一般買不到。這種玩意只能從軍方流出,而就算拿到了槍,子彈也同樣不好搞。

傻七就這樣在黑市裏徘徊了好幾天,還陪着喝了好幾晚的酒,再送了好幾次小蛋糕,最終在一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有人交給他一個提琴箱。

傻七背起提琴箱擡頭看夕陽,像一個落魄的音樂家。

夕陽從遠處鋪灑下來,将雲層上色再将街道渲染。世界因此變得五彩斑斓,哪怕向來寒冷蕭索的狼國,也有了一點點柔和的溫度。

八爪魚交代他行刺的時間是一個發布會前。

這個發布會在議會大廈舉行,橋鎖的副司令将對狼國與邊牙的沖突作出官方的回應。屆時會有很多記者到場,但過來之前,安保定然開道。

傻七的機會就在這時,開道之際,人從車上下來,走入議會大廈。

時間很短,并且都有保镖護着,周圍的建築肯定也清過場并有專人把守,所以傻七必須待在第一警戒線之外的民房樓頂。

他上那個樓頂踩了一下點,角度是合适的,距離——距離不在考慮範圍內,反正傻七都爆不了頭。

傻七心裏非常清楚,八爪魚把任務交給他之後,一定會密切地監視自己的行動。他已經失去了知會蛇老板并讓其作出布設的機會,所以只能自行決斷,并随機應變。

他已經和八爪魚說過自己槍法不行,那到底是打到了汽車車窗,還是打中了副司令的腿,抑或是只傷到随行的保安——他沒法保證,那得看造化。

接不接任務是八爪魚說了算,但任務完不完得成,以及完成到什麽程度,則是傻七說了算。

檢查完狙擊槍後,傻七好好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不安穩,中途幾次醒來,發現只過了半個多小時。看來雖然感覺不到心跳加速,傻七還是很緊張的。

第三次醒來後,他便不睡了。天也已經蒙蒙發亮,他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提早行動,買了早餐,背着提琴箱,一路往踩過點的民房去。

民房上曬着被單,随着朝陽下的風翩翩飛舞。

傻七深吸一口氣還做了一下廣播體操,而後将天臺的門反鎖,再檢查了一遍天臺周圍的情況後,将提琴箱打開,把裏頭的寶貝一樣一樣拿出來,一樣一樣按順序擺好。

朝陽十分熱烈,證明今日是個大晴天。可見度很好,準确度也将随之提升。

所以傻七大概是要打中那人的腿的,否則偏離太遠,八爪魚也會懷疑他故意放水。

雖然八爪魚給出的籌碼很誘人,但傻七也知道分寸。有的獎勵他是拿不到的,否則後果将不堪設想。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任務他不僅完成了,還完成得非常漂亮。然而這并不是值得慶幸的事,恰恰相反,它讓傻七意識到,自己仍然沒有完全得到八爪魚的信任。

烏雲就藏在霞光之中,它可能有天使的翅膀,抑或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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