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豪車準備就緒= =

手機響起來是如此的突兀,陸堂正漱口呢,差點把水吞進去,回頭一看差點把一次性紙杯吞了。夏添拿過手機,高擡起手,不用過腦也知道他想幹嘛。

“使不得使不得!”陸堂身手敏捷,兩步就蹦到了床上,把手機搶了過來,“你的手機呢,摔壞了回過頭不後悔死你。”

陸堂這動作可以說是地震山搖,夏添差點被彈下床,被鈴聲吵醒的起床氣更嚴重了,他爬起來,要去揍陸堂。

陸堂擋着他的攻擊,分神去看還在響的手機屏幕。來電人,老媽。

“別打了祖宗,你媽知道了!”然而現在的夏添聽不進任何話,只想把陸堂揍下床,然後繼續睡。

陸堂為了徹底壓制住他,直接一撲把他壓在身下,同時還按下了接聽。

“夏添!你好大的膽子啊!!”

向來溫和的夏母一開篇就是那麽高昂的語氣,全名都叫上了,可見她的心情,陸堂連忙乖巧地說:“夏姨,我是堂堂,夏添還沒嘶——”

夏添掙紮無果,轉而上嘴,一口咬在陸堂的肩膀上那是不知輕只知重啊,陸堂瞬間就龇牙咧嘴,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全。

“——夏添還沒醒。”陸堂忍着痛把話說完。

“他又犯起床氣了是嗎?”果然知子莫母,她以下就猜到了這邊的情況,“十分鐘之後讓他給我打電話!”說完就挂斷了。

“咬夠了沒?”

夏添趁他疼得沒勁的時候把人推開,被子一卷又不問世事了起來。

“我發現你這人起床氣一犯簡直六親不認。”陸堂又壓住了他,“那麽狠的一口,你也舍得下口?”

又是一番折騰,夏添總算放棄了回籠覺,坐起來時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的表情還殘留着起床氣時的兇殘,像只小獅子。

“剛才是我媽?”夏添後知後覺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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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叫你回撥。”陸堂把手機扔給他。

夏添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早晚得來,正所謂早死早超生,他回撥了過去。

“媽,是我。”說完這句話夏添停了好久,顯然那邊正在長篇大論中,“……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聽你的話了,在這邊一定會注意出租車上是司機還是人販子……”

陸堂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什麽,但聽着也挺可樂的,他趁夏添不注意,悄悄摸到他身後,環着他的腰,報複似的一口咬在夏添的肩窩。

夏添正說話着呢,被他這一下弄得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麽了。因為陸堂不像他剛才那樣狠,而是磨牙一樣在他肩膀上的那塊皮肉上來回摩挲,舌頭還配合着舔舐,把夏添比那邊身子都整麻了。

電話那邊并沒聽到他繼續認錯,頓時又氣了,噼裏啪啦又是一頓說教,夏添一方面要應付電話那邊的,還要躲着身後這個的,頭都要大了。

幸好夏母那邊似乎有人在叫她,滔滔江水般的話語最終凝結八為個字,“等你回來就知道錯!”

“不是,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啊。”夏添很委屈,但是電話已經挂了。

“說什麽了?”陸堂吮吸着他說。

“你湊那麽近聽不到啊?”夏添沒好氣,“滾滾滾,我打電話呢你還性騷擾。”他爬起來去洗漱。

陸堂咂巴咂巴嘴,然後拉下肩膀的衣服看了眼,不出意料,開始泛紫了,“夏添同志,您看看,我在接電話的時候您是什麽樣的,我那麽溫柔你還不滿意了。”

夏添洗漱完才走過來,陸堂還在那露着,他就瞥了一眼,被吓了一跳,“我靠,這麽嚴重嗎?”

陸堂被氣笑了,“你這反應好像不是你幹的似的。”

夏添愧疚了,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臂,凝視這那看着就很疼的牙印,“我以為我沒使勁,對不起啊,疼吧?”

這态度陸堂才滿意,“疼死了都,來給呼一下。”

夏添還真的給他呼了,剛沾完水的嘴唇濕潤潤的,撅成了一個特別誘人的弧度,陸堂頓時就心猿意馬了。更要命的還在後面,夏添猝不及防的伸出了舌頭,在自己的牙印上快速地舔了一口。

陸堂喉頭一緊。

夏添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舉動,牽強地解釋:“沒吃早餐,有點餓了……我去要死啊你!”

這是夏添今早第三次被陸堂撲到在床上。

早餐酒店提供了,吃完後已經快十一點了。

“走吧,出去溜溜。”陸堂說。

于是兩人就出門了,夏添這才能好好看看這個城市。現在的建設,其實每一座城市大都一個樣,都是鋼筋森林,不過C市有點兒不同,在市區裏也能常見到山。雖然都不是什麽險峰峻嶺,但青翠欲滴的小山峰在城市裏還是特殊可愛的。

“爬山去?”陸堂問。

夏添欣然答應了。

陸堂表現出對這裏很熟的樣子,最快找到一個風景公園,然後買了兩瓶水就開始登山。這山大概一百來米高,一路都是臺階,每登上一定高度,都會有涼亭提供歇腳。

夏添一開始挺有興致的,還和陸堂比賽來着,但只到了第一個歇腳點,他就完全蔫了。

“休息五分鐘。”夏添趴着欄杆半死不活地說。

“有那麽累嗎?”陸堂在旁邊給他扇風,“這才十來層樓的高度而已。”

“平常十來層樓我直接坐電梯的。”夏添說。

“所以說你懶。”陸堂戳他的腦袋,“疏于鍛煉,弱不禁風的。”

夏添瞪他一眼,“不說風涼話會死嗎?”

“不會。”陸堂笑眯眯的,“但說了也不會。”

夏添扭頭過另一邊不理他,陸堂一點也不受打擊,湊得更近去逗他說話。

休息了十五分鐘,夏添總算恢複了七成的力氣,但到第二個歇腳點時,他花了十成的力氣,還透支了三成。

“不、不爬了。”他癱軟着,氣若游絲道。

“都快到了。”陸堂說。

夏添仰頭一望,剛才在山腳下還覺得挺袖珍的山現在在他眼裏竟開始高聳入雲了起來,更讓他失去了動力,耍賴道:“好高啊,我走不動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陸堂陪他坐着。

沒有掠過高樓大廈的風攜着山上的草木香吹過來,十分的惬意。夏添懶洋洋地俯視着山下的風景,頹然的心情慢慢恢複了過來。

“好看不?”陸堂問。

“挺好看的,在下面還不覺得,上來再看還挺心曠神怡的。”夏添說,他看到亭子外有一棵不知名的樹從下面扭曲着生長上來,貼着亭子枝繁葉茂,上面還長着粉紅的花。他伸手折下一朵,然後轉頭挂在了陸堂的耳朵上,樂得不行,“還挺合适的。別動我拍張照。”

陸堂無奈地笑着,縱容着他的搞怪。

就在夏添掏手機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插了進來:“沒看到邊上寫着不能随意摘花嗎?!”

夏添吓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摔下來。

兩人都看過去,是位老大爺,看着有六十來歲,年邁但身形依舊挺拔,手臂上的紅袖章說明了他的身份。他指着一根亭柱上“禁止采摘”的木牌,皺着眉嚴厲地看着他們。

夏添臉上火辣辣的,立刻擺出良好地認錯态度:“對不起,我沒注意看。”

“這還得要看才能有這個意識啊?我看你也是學生,老師在學校裏沒告訴過你,在景區不能做的事嗎?”這大爺應該是經常教訓人,話說得頭頭是道,“現在的景區都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在,才會變得一片狼藉。你說說,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看見花就摘,這山會變成什麽樣?”

夏添低着頭,很乖地接受教訓,陸堂看到夏添被訓,就算是他做錯了也覺得不舒服,正要為他說話時,旁邊有人開口了:“花好看摘就摘呗,人爬山又不是為了看花才上來的。”

“我說王秀娥同志,我在教訓違反規章制度的人你怎麽還和我對着幹?你這是縱容知道嗎?”大爺沒好氣道。

那位王秀娥同志是和大爺年齡相仿的大媽,此時全面向着夏添,“人孩子多乖啊,你還在那得理不饒人,我看不過去才開口的。”

“乖?乖還摘花?”

“摘花怎麽了?你以為我沒看見你每天早上摘樹葉嚼着吃?”

“那能一樣嗎?”

“怎麽不一樣?”

一場戰争說爆發就爆發,夏添夾在中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大媽看出了他的窘迫,眼神示意他走吧,夏添沒接收到,但陸堂明了了,拉着夏添遠離戰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夏添走遠了才順氣,“那個大爺好兇啊,大媽也彪悍,說說吵就吵。”

“還不是因為你。”陸堂捏了捏他的臉,“你這個禍水,走到哪哪就會因為你産生糾紛。”

“滾,會不會說話呢?”夏添踢了他小腿一腳,才看到他耳朵上還挂着那朵花,連忙說:“趕緊拿下來,不然走着又有人過來怼我們。”

陸堂不以為意,“剛才你不是想拍嗎?現在拍呗。”

夏添快速地拍了一張,看着又樂了,鏡頭裏的陸堂面容俊帥,那朵粉嫩嫩的花都動搖不了他的那股雜糅着少年感的陽剛和青春又成熟的氣息,但反差對比還挺滑稽的,“還真的挺好看的,襯得你臉白。”

“有你的白嗎?”陸堂也湊過來看,花瓣擦過夏添的鼻子,香香的。

夏添把花拿了下來,舉在耳邊比劃了一下,“你說呢。”

陸堂點了點頭,“你比花好看。”

夏添被誇了,還挺樂呵的。

往山頂走的這段路走走停停,花了他們前門兩段加休息時間的總和,中途夏添還蹲在地上賴着不起來,陸堂說背他,他嫌丢人拒絕,陸堂又說抱他,還十足的認真,總算把夏添吓起來了。

但是上了山頂,看到的景象和呼吸到的空氣都和下邊的有巨大的不同,當然這也可能是夏添的心理作用。總之他覺得費老大力氣上來還挺值的。

喝了冰鎮可樂又吃了根冰棍,夏添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陸堂把他站在山頂的欄杆邊眺望遠方的樣子拍了下來。夏添注意到了,笑着說:“偷拍啊?給我看看。”

陸堂在他說話的功夫又拍了幾張。

“差不多得了啊。”夏添說,然後壓低了聲音:“美顏了嗎?”

陸堂笑了,“用不着,你好看的。”

又相互拍了幾張後,夏添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這連綿不絕的風給吹懵了,“也差不多了,下去吧。”他說完,才意識到如果下去的話,剛才要他命的路程又得走一次,雖然說下山比上山輕松,但對于他來說沒有差別,于是哭喪着臉:“能背我嗎?”

“看你這出息。”陸堂揉了把他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牽起了他的手,“坐纜車下去。”

這座山不算高,一般人登上來是為了健身,所以坐纜車的人不多,他們倆直接承包了一輛。

夏添還是第一次坐這玩意兒,新奇又緊張,在窗口張望着,但纜車一動,整個車廂晃了一下,把他吓得夠嗆,“我怎麽覺得不太結實啊?會不會掉下去?”他很惶恐。

“不會,別站着,等會腿軟。來這邊坐。”陸堂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夏添才不認為自己會那麽慫,他有沒有恐高症。可當纜車慢慢的順着線滑下去,而他只隔着一個鐵皮板站在一百來米的高空之上,這種懸空感加上視覺效果,最後施加給他的恐懼成倍,腿果然開始軟了。

“我就是累了。”夏添不承認自己慫慫的。

陸堂笑眯眯地貼着他,不去拆穿他的逞強。

“哎你知道一個特別古老的摩天輪的寓意嗎?”陸堂問。

夏添狐疑的看着他,顯然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在纜車上提起摩天輪,但還是回答了:“我大概知道點,就是情侶在最頂端接吻,就會永遠不分開。”

陸堂一臉贊許他的知識淵博,“以前我覺得這種東西挺無聊的,但現在有點相信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在摩天輪上面?”

“不像。”夏添果斷地說。

“呃……我覺得挺像的。”

“你到底想幹嘛,別磨磨唧唧娘炮兮兮的。”

“想接吻。”陸堂快速地說

“……”夏添無語凝噎,“之前也沒見你在接吻之前廢話那麽多啊。”夏添簡直無語死他了,扯過他的衣領,主動吻了上去。

陸堂的手撐着夏添後面的車廂壁,不滿足于夏添的輕柔,反客為主,野蠻地攻略回去。

直到快到站點了才分開,夏添想起他扯摩天輪就不住的樂,“你自己不覺得羞恥嗎?還把現在女生都不信的摩天輪梗提起來。”

陸堂一點都不羞恥,反而還說:“找個機會去坐坐摩天輪吧,這個太勉強了,神聽不到我們的心聲。”

夏添幾乎要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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