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二日一早,心中還有些懊惱的司空煜帶着樂媺拜別了心情舒展的岳父,兩人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現在跟着咱們的侍衛是哪個?”這剛一上馬車樂媺便迫不及待的問起了昨晚想問的一件事,不過她現在長心眼了,知道旁敲側擊,不傻乎乎的單刀直入了。

“衛城。”司空煜靠在車壁上,懶洋洋的回了句。

“他以往一直在你左右?”樂媺以往沒太注意跟随他的侍衛,現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粗心。

“嗯。”司空煜半閉了眼,顯然是不想就此多談。

“那個喚石铮的呢?”樂媺的耐性還是有限,定定的問向準備假寐的某人。

“今日他輪休,衛城當值。”

“是真話?”

“當然,為了這點子事兒說謊有意思?”司空煜睜開了眼,很不滿意樂媺懷疑的語氣,不就是石铮要娶你以前的貼身丫環了嗎,這才多大的事啊,值當你這麽和我兜圈子。

“他明日當值不?”

“你做什麽?”司空煜白了樂媺一眼,心想你這還沒完了。

“就想問問他,怎麽勾搭上我府上的雁兒的。”樂媺可能是由于司空煜的原因,進而對他身邊的侍衛人品也不大放心,總覺得伺候過自己的丫環要進火坑。

“人家那叫兩情相悅。”司空煜斜了她一眼,鄙視她用這麽粗俗的字眼形容一對有情人。

“別是你慫恿那石铮的吧?”樂媺不确定的問出自己心裏确定的想法。

“他兩人若是沒那個緣份別人做什麽也是無用。”司空煜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光明磊落,雖說他的動機與之正相反。

“他今天是去雁兒家送聘禮了吧?”樂媺索性戳破司空煜的謊話,這要不是昨日王大娘和自己說起此事,自己就還蒙在鼓裏呢,當時王大娘提起這事時還說跟着姑爺的侍衛也差不了,就不知她是怎麽看出來的,難道她忘了自己因為這位好姑爺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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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私事,也不好多過問。”

“他是你府上的侍衛,自然——。”樂媺這話還未說完便被人無情的打斷,司空煜陰沉了眼,黑着臉重重的強調了一下她如今的身份,“現在也是你府上。”賭的樂媺張口結舌,早忘了自己最初可是要質問他來着。

“石铮在咱們府上雖不是領一等侍衛的俸祿,可也是有品級的,雁兒嫁給他也沒委屈着。”司空煜過了一會兒終于想出句安慰人的話,但好象樂媺沒太領情,還想着要說些什麽,可見着馬車已近了府門前,也就對此事作罷了。

這三天回門後司空煜就得上朝了,樂媺起初還在心裏納悶他這次會任何職,該不會還是做回皇宮侍衛吧?估摸着不能,怎麽着也得做個統領了,可司空煜沒兩天回來便神色平靜的告訴她,聖上親點我去邊城巡查,你也一同和我去。

樂媺當時還有些沒明白,等到婆婆叮囑她要處處小心,不只是路上照顧好自己也要照顧着煜兒時她才開始心中打鼓,自己哪裏會照顧旁人,可別到時耽誤了他的差事,和她的恐慌相比司空煜是明顯的躊躇滿志,只帶了幾個得力的侍衛及兩個服侍她的仆婦便出發了。

他二人離京時恰巧是初冬,可司空煜要去的地兒卻是南部,主要是荊湖兩郡的幾處邊城,因此上他們一行人越向南走天氣也就越發的暖和,等到二十幾日後到達邵州時,反趕上了陰雨天,因為是冬雨那份陰冷便格外的刺骨,樂媺便是在驿館內也覺得那種蕭瑟讓人無端的孤寂起來,她這時倒有些擔心在外奔走的司空煜,也不知他去邵州府衙何時能回,這早早的就出了門怎麽天都快黑了還不見回來?

此時的司空煜确是正在往回返,他一早出門時便去了邵州的市集,走走停停了大半天才去的府衙,和邵州太守初次見面當然要寒喧一番,因此這回來和時辰自然是早不了,等他一身風雨的回到驿館,推門進房時等着他的卻是如同一團火樣趕上來的樂媺,看她那樣子象是自己回來就有了依仗,要不然還孤單單的抱着雙膝縮在床尾,真不知道她怎麽這麽讨厭下雨天?可能是嫌路不好走,也難怪,自己這靴子走這一路可就都濕透了。

“快把衣服鞋襪脫掉,免得受寒。”樂媺看來是和他想到了一處,痛快的翻身下床後,殷勤的找出幹衣服放到一邊,然後又開始給他脫靴子,司空煜第一次有些受寵若驚了,雖說他覺得這是早晚的事兒,可還是來的有些突然,等到他這邊換好了衣物,那廂樂媺已經讓人将熬好的姜湯端了進來。

“快些喝了它。”樂媺不錯眼珠的盯着司空煜,好象這人一眨眼就要跑掉一樣,被她盯的有些發毛的人終于是慢慢的将還有些燙的姜湯喝了下去,見她神色緩和了些才了然醒悟道:“若是一個人沒意思就讓她兩個進來陪你,這雨天是有些讓人無情無緒的。”

樂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如此體貼的伏侍是因為在這異鄉雨天孤寂,何況現在這雨天只能讓她想起以往她在太安山上被風雷吓到的那一次,當時渾身濕漉漉的難受勁兒她總是忘不掉,因此還是別讓司空煜受這種罪了,可她心裏這麽想嘴上卻硬着回道:“一個人清靜些。”

司空煜也不願駁她的謊話,只是又喝了幾口清茶,洗漱了一番便和樂媺上了床。

清冷的房中,剛剛點起的燈盞好象是讓它有了些暖意,可那床上的寝褥還是涼的,司空煜便借機掀開樂媺的被子将她摟在懷裏,兩個人抱在一起當然要溫暖些。

樂媺以往雖說和他睡有同一張床上卻不曾兩人擁在一起蓋一個被子,因此上還有些抗拒,但司空煜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溫柔的哄勸道,“睡吧,抱着你還能暖和點兒。”

“嗯。”樂媺贊同的點了下頭,她也覺得出門在外有個人依靠不錯,是以她最後主動偎進了人家的懷裏,享受的同時也不吝于奉獻自己,将手臂伸了過去抱緊人家,這下子還真是舒服,她倒是美滋滋的安心睡了。

司空煜走了一天自然是勞累些,但遠未疲乏到沾枕就着,他歇了一會兒身子也就舒展了,再看那沒良心的樂媺早就睡的沉了,拱過來的小腦袋已然披頭散發狀如女鬼,他苦笑着将那頭發順滑了,齊整的抿到她耳後,她露出來的白皙臉龐上倒帶着一縷笑意,看那樣子是輕松了,可自己呢?剛才晚飯也不曾用,不過肚子倒是不餓,可有的地方餓,因為懷裏這個到現在還不知道滋味如何,以前只是飽了眼福,那形狀如今想來應該是差不了,但怎麽也要實踐下才知道,如此這般胡思亂想了大半夜的司空煜終于忍受不住,将樂媺拱過來的身子移開些,一點一點的将手摸到她懷裏,他不摸進去還好,一旦碰到那讓他酥麻的軟滑哪還能顧得了手上的力道,漸漸沉重的按揉終于讓樂媺有了轉醒的跡象,她嘟着嘴,不滿意的哼哼唧唧起來,又不斷的揮動手臂,想掙脫胸前做怪的抓揉,司空煜因做賊心虛,只好萬分不情願的停了下來,惱火的坐起了半個身子,借着帳外的燭光看着微露香肩的樂媺扭着身子又靠了過來,他只能再次躺好,任她緊貼,心裏恨恨的對樂媺道,我要是總這麽樣,以後就做不了男人了,看你守活寡可怎麽好?可又再一想,她這沒開竅的腦袋壓根也不在意守活寡,怎麽着也得讓她知道先嘗過這滋味再說,但她這頭什麽時候才能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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