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樂媺這一覺睡的自然香甜,她再次醒來時已然天色大亮,看那時辰是過了早飯了。
“醒了?”司空煜的聲音在她耳旁輕快而滿足的響起,他能不滿足嗎?一晚上接二連三的索要,缺女人不成?樂媺欲哭無淚的表情讓司空煜有些委屈,自己餓了這麽久才能大塊朵頤是有些貪得無厭,但細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好象這餓了多少天的人面前就放着一盤肉還不讓他吃,就那麽眼巴巴的看着,他真能吃它的時候那還不狼吞虎咽的狠狠撕咬一番,填飽肚子的同時也要洩憤不是?
“你不氣了?”樂媺的聲音有些嘶啞,她自己也有點兒沒緩過勁兒來,怎麽這一晚就乏成這樣?
“說的什麽傻話?我高興,高興你是我的了。”司空煜大概是想強調一下所有權,支起半個身子輕佻的伸手掐上樂媺的胸房,得意的看到她輕輕的顫抖,懼怕的仿如真的看到惡霸一般,可還是勉強的點點頭,可不是嗎,名分早就定了,夫妻之實也有了,她還能是別人的不成,說的都是廢話,樂媺又在心裏诽謗着自己的夫君。
“什麽時候你這裏也都是我的就好了。”司空煜伏下身,吮上樂媺的胸房之間,樂媺害怕的哀求道:“別、別、讓我歇着吧。”還真的象是被惡霸欺淩的少女。
“哪舍得累着你。”司空煜輕快的起身,經過昨晚的他還能如此動作利落,樂媺看在眼中心裏就不痛快,憑什麽就只有自己難受,她想着想着淚水就浸了上來。
“今兒個就歇着,不用起來,若是太守夫人要見你,只讓她在外面候着,就說你身子不舒服,誰也不見。”司空煜不知在打什麽主意,竟然讓她将客人拒之門外。
“那多不好,說出去象我多不知禮,就算是京師過來的,也不能這麽傲慢。”樂媺用手将自己的衣襟攏好,免得有些人的眼睛象要長在上面一樣。
“你聽我的話就是了,我也是怕你陪不起她們。”司空煜一臉壞笑的看着樂媺試探着想要坐起身子,結果是皺着眉頭又躺了下去。
“就聽你的。”樂媺終于哭了,昨晚被人摧殘半晚都沒現在哭的這麽傷心,她是想着以後要日日如此可怎麽辦?還是讓司空煜納妾吧,自己沒那個精力應付得了他。
“還疼?別哭了,小媺。”司空煜見她這樣只能哄着,誰讓自己貪得無厭呢,她還是第一次,就被自己沒完沒了的折騰了那麽久。
“讓人給我準備些熱水。”樂媺一邊抽泣一邊瞪着做惡的男人。
“知道,不過泡一會兒就歇着吧,”司空煜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應下來,随即又尋思了一會兒道:“我昨兒個多吃了酒,有些糊塗,更是沒了輕重,也不知傷沒傷着你?”他說着這話便要察看一番。
“沒有,”樂媺見他的手又要伸過來扒自己衣服,吓得急忙表态,“我沒事兒。”
司空煜見她那信以為真的樣兒只覺好笑,心裏卻更加的得意,慢悠悠的将她腮邊的一滴淚水擦幹,“我也不總這樣,今兒個晚上不鬧你,讓你好好睡成不?”
“好。”樂媺如釋重負的停了哭泣,原來并不是天天都這樣,那還好,苦日子還是有盼頭的。
Advertisement
司空煜喚人進來伺候她後便出了門,看着他修長的背影樂媺倒有些呆呆的,因為她突然想起宜玲說李大公子身材的話來,心中暗想自已男人的身姿也不差,精壯的腰身、結實的腿股,更別說那能讓人依靠的肩膀,打住、打住、趕快打住,哪有好女人總想着男人的身材好不好的?難不成這一晚就被他帶壞了?有了這個念頭的樂媺悶悶的躺了一會兒才掙紮着下了床,渾身的酸痛泡在熱水中也沒多好受,不過那粘膩濕滑倒清洗了個幹淨。
樂媺這一天便歇在房裏,誰也不見,身子就算歇過來了她也見不了,因她白皙脖頸上紅痕一塊塊的,讓人浮想聯翩,而且只能向歪處想。但不能總不出門,第二日的她便将那衣領扯高些,又撲些粉,再挂上粗粗的珍珠鏈子,能遮多少遮少,結果她這一打扮出去,別人的閑話還沒招來,司空煜卻先遮遮掩掩的向邵州太守吐苦水道,她這兩晚連哭再鬧又上吊,自己哪裏還敢對旁的女人有什麽非分之想,太守的好意心領了,以後莫在如此行事。
那邵州太守只因為平日裏好做些官商勾結的行當,與當地的商戶将稻米低價收購,又将運路把持,高價與鳳唐邊境處的南番人私自買賣,但上報朝廷卻是邵州年景不好,十年中稻米收成倒有五年是漸減的。他這番做為才能積攢下大筆的家私,兼他最是會攀附權貴、拉籠人心,所以這麽多年也是平安無事,但邵州城百姓的生活卻不見絲毫起色,雖說鳳唐的國力日漸強盛。
司空煜初到之時便去市井處多番查探,且不時與街上的小販和百姓搭上幾句,別人只當他是初到此地的買賣人,有多話的自然會說上個支言片語的牢騷,膽子小的也會在旁小聲嘀咕幾句幫腔,更有那渾不知世事艱險的孩童口無遮攔的把家中長輩的話說嘴學舌,是以他入太守府衙之前已有了些主意,待到他查看官府文冊時見到的卻是條目清白,無一絲錯處,可見這邵州太守做的有多謹慎。
不過再謹慎的人也有想不到的地方,邵州太守因聽聞這太尉大人的公子在京中最好去秦樓楚館,才做了前日的那一出兒,本以為投其所好的尋了個美嬌娘給這位大人,此次的巡查也就平安無事,誰想到這處心積慮的奉承卻弄巧成拙,他新娶的這個竟然如此難纏,看來要另想法子才行,少不得舍出萬八千兩的銀子買個萬全,若不然他長久在邵州盤桓,自己做的這等瞞上欺下伎倆早晚敗露。
司空煜接到邵州太守送過來的銀票時,最初臉上是波瀾不驚的微笑,笑的倒讓人心裏有些不落底,其後便是不滿意的一聲冷哼,老練的邵州太守連忙又再送上一萬兩,整整兩萬兩的銀子終于讓司空煜的臉色緩和了些,不露聲色的将銀票揣入懷中,然後便施施然的踱步走了。
這收了銀子的第二日司空煜一行便起程去莊州了,邵州太守暗自慶幸打發走了這個胃口不小的瘟神,他卻沒料到司空煜回京後的第一本參的便是他,除将兩萬兩賄賂銀子呈堂外更是在邵州稻米收成之時派了倉部人員稽核,他萬幸是未有貪占軍晌,邵州軍營人心穩定,若不然他一家性命也是不保。
司空煜之後的幾個州府走下來倒沒人敢給他送什麽頭牌之類的風流人物了,就連吃酒時也沒那些個花頭,這無非是樂媺的名聲在外,都道司空煜娶了個醋壇子,因兩人新婚不久,自然是忍讓着夫人,是以明白的就真別找這位夫人的不痛快,要不然枕頭風一吹也夠喝一壺的了。
樂媺對此當然一無所知,她只是有些弄不懂這剛見到的莊州太守,一個瞧着糊裏糊塗的老頭子和司空煜有什麽悄悄話可說?說就說呗還笑的人怪心煩的,這麽大歲數的人了怎麽還有那麽猥瑣的表情,想來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老實人,和司空煜就是一路貨色,要不然他怎麽點頭點的跟雞吃米似的,看自己一眼之後又痛心疾首的搖頭,顯見得是被這莊州太守說到了他心裏,哼,誰稀罕聽你們說那些入不得耳的東西。
樂媺還不知道她挺着背氣惱的走後,司空煜和莊州太守兩人倒笑的更開心了,她若是知道那老頭子在教司空煜如何馴服悍妻恐怕她會更氣,就不只是象現在只對莊州府衙問上幾句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