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孩子簡直熟練的過分。

當他把書包裏的東西都倒在床上的時候,呂行驚訝的張着大嘴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孩子不上學麽,為什麽包裏放的都是這種東西,好像為了随時随地做這種事而準備着一樣。但不容他說什麽,智數就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掐着他的脖子。本來他現在就沒什麽力氣,現在智數一這麽做他就更沒轍了。

“你……別掐叔的脖子……你讓叔幹啥……叔就幹啥還不行嗎……”

“抱我。”

“行……行……但是叔沒什麽經驗……你多費費心……行吧……”

“……”

智數點了點頭,左手抱着個大瓶子,右手拿了個小瓶子,胳膊底下夾了根大針管,脖子上挂了根管子就進了浴室,十分鐘之後,他圍着浴袍出來,爬上了二人的大床。

接下來的時間呂行一直在神游,他腦袋裏一直想着智數他爸爸的事。見他分神,智數有點不開心,又匆匆忙忙給他補了一針。沒多久呂行就來了精神,但是依舊像在做夢一樣,先是覺得眼前的事物開始扭曲變形,從脊椎開始全身發麻,後來又覺得自己浮在一泡溫水裏,有人在推着他緩緩移動。

一番雲雨過後,呂行躺在床上,聽着浴室裏智數沖涼的聲音,有心想問問智數他父親的事,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你知道你爹這樣是犯罪麽,他是你親爹麽,你知道愛一個人可以做這種事,但表達愛的方式不止這一種麽。但他轉念一想自己這不也挺廢物的麽,這不自己也和人家做了麽。明知道智數對愛的理解有問題,自己卻還是管不住下頭那個器官,又有什麽資格去對別人進行說教呢。

“我完事了。”

智數擠到呂行的旁邊,把身上被子的褶皺往下按按。呂行行屍走肉一般的起來,晃晃當當的進了浴室,明顯還沒緩過勁來。他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這男孩不是挺漂亮的麽,還很厲害,又不虧,自己在那瞎尋思什麽呢。現在好尋思這麽多破事一定是因為單身太久了。

或是時日不多了。

“呂行!”

智數一把推開浴室的玻璃門,手裏攥着一張紙,眼圈通紅,眼淚就在那眼眶裏晃。呂行一手捂住下身,一手遮住上身,開玩笑道,“耍流氓啊你。”

“你老實告訴我還有幾天了……”

眼淚不争氣的奪眶而出,灑了一臉。智數把呂行的那張診斷報告拍在他臉上,沖進去抱住他瘦削的身體,頭發和浴袍被花灑澆了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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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壓在包最裏面你都能發現,真服了你了……”

呂行的笑容僵硬的挂在臉上,他呵呵笑着,直到扯的嘴丫子有點疼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他看着那張診斷報告掉在地上,慢慢的被水泡的腫脹發爛,心想自己馬上也會這樣了。不過他沒什麽好難過的。

誰都有這麽一天。

第二天二人就啓程了,開了一天的車,呂行累了就讓智數開,開到加油站正好是黃昏時分。智數覺得有點晃眼睛,讓呂行把遮陽板放下來。呂行點點頭,把手伸過去一撥。

破的不行的遮陽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系着安全帶,坐的标版溜直,一本正經的開着車的智數頭上。

“……”

智數怨念的看了他一眼,熄了火。

呂行聳聳肩,開始翻他車上的那堆破爛,最後從裏面撿出兩幅全是灰,大概二三十塊錢的破墨鏡。智數挑出其中一副粉色兒童墨鏡,在呂行的身上蹭了蹭灰,連忙戴上接着趕車。呂行閑着沒勁,掏出手機給他倆自拍,拍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了,又百無聊賴的點了根紅雙喜。

“其實你不用這麽着急的,我大概不能死在半路上。”

呂行像個老大爺似的癱在副駕,手裏玩着他那舊舊的塑料滑輪打火機。智數有點無奈的回他,“你能不這麽心大麽。”

“啊……不管了,本病人要休息,快點找地兒住店吧。”

“你能閉嘴麽,到濱海市再住。”

“我要住店我要住店我要住店!我要住店——我——要——住——店!!我要住店!!!我要住店……”

“……”

智數被他鬧得有點心煩,眼見着天已經黑了,他無奈拐進一條小道,熄了火。呂行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智數,叼在嘴邊的煙頭掉到腳底。

智數騎到他身上開始解褲腰帶,大黃鴨T恤堆在身上皺皺巴巴的,好像漏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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