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到了采言的醫館去接紫芝,沒想到采言竟然不在。一問紫芝,才知道原來是采言父親假意稱病,哄了他回去,才到家就被綁了,逼着拜了堂。

沒想到那個口口聲聲說師父沒有成親自己也不想成親的采言,就這麽突然地拜了堂。采言也已及冠,這個年紀成親算是晚了,難怪他父親抱孫心切。他的武功不弱,若是真的不願意成親,怕是他第二天就走了。

紫芝說幫師傅送了一份大禮,禮單的副本留着給他過目。薛易看過了禮單,補了一份金銀玉器。

他這一世可能都是孤家寡人,那麽采言就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禮厚一些也是應當。

一路無驚無險地回到靜溪山,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甚至連尾随在後的跟蹤者也不知在什麽時候離去,薛易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

想必是安雲慕想通了,發現強扭的瓜不甜……呸,反正就是逼他治病沒用,終于還是放棄。

不管原因為何,這終究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山谷中白牆青瓦,遠處垂下的一條小瀑布落入山澗,激起一片細碎白玉。門前三畝多的藥田,屋後一眼溫泉,幾棵梨樹,令人隐約有桃源之感。然而細看時,卻見屋檐瑞獸精致,一磚一瓦都十分齊整,石階也盡數由花崗岩所制,而這一切都藏在深山之中,顯然耗費了無數人力心血。

這處所在,是薛家隐居之處,除了至交好友外,等閑沒有人能尋到這裏。即便有人尋到這裏,他也未必在家。

因臘月已至,藥童們都有了懈怠之意,他回了靜溪山後,将藥童們考校一遍,答得好的放了他們回去過春假,答不好的便罰他們多留幾天,順便灑掃庭院。

這幾個藥童當中有兩個體貼的孩子,待到臘八了給他熬了粥才離開,并且給他留了一大銅盆的年糕蓋在鍋裏,臘肉也挂在了廊上,以免他渾渾噩噩的,連飯也記不得吃。

昨天夜裏下了小雪,地面和樹枝上還留着六瓣瓊玉痕跡,但溫泉水面上卻浮着一層霧氣,氤氲飄渺。

薛易靠坐在溫泉裏的石階上,水沒過胸口,上層接觸空氣的水溫其實不高,傍晚又開始下了雪。飄到溫泉上時,化為雨絲盈盈,撲面而來,讓人感覺陰冷沁骨。

水面上浮着一個木制小筏,放着一壺烈酒,他喝了一口,只覺得熱辣辣地割喉,但随即而來的卻是胸腹間的熱氣和微醺的感覺。

他半閉着眼睛,聽着雨落的聲音,竟覺得四周無比的寂靜。

他忽地想起了年少時光,想起那個讓自己叫他師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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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生嗜醫如命,娶妻之後不管不顧,仍然忙着治病救人,甚至不惜以身試毒,親嘗毒藥。

母親不甘寂寞,出門找尋丈夫,不料在路上被人淩辱。所以後來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他後,師父始終不相信是他的骨肉,沒過兩三年,母親就郁郁而終。

直到他順利習成了薛氏獨門心法,父親才面色大變——如果不是薛家之人習練,不用三五次就會血管破裂,渾身癱瘓。薛氏百年單傳,他既然無恙,自然是師父的血脈了。

許是出于歉疚懊悔,師父更是不願見他,除了授藝之外,盡量避免和他見面。

他當時已有十七歲,對父愛的渴望早已褪去。十七年都未傳他這門心法,可見師父是疑心了十七年。但即便如此,他也未覺得有什麽委屈——他和師父長得不像,師父懷疑也很正常,這麽多年不傳給他,不就擔心他夭折了麽?

只可惜真相來得太晚,他和師父都已經不知如何處理彼此的關系,只好維持現狀。好在師徒之情和父子之情本質上亦有相通之處,他自覺比旁人也沒少了什麽。若他苦練醫術,或許有一天師父會說一句,「你真是為師的驕傲。」

然而他沒等到這一句話,師父就去世了。死時五髒六腑都是劇毒,再難挽回。

原來師父試毒許久,毒藥沉積在身,早就肺腑潰爛。臨死的那一刻甚至産生了幻覺,伸出手呼喚母親的名字,焦黃的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細娘,你終于原諒我了……」

這句就是師父的臨終遺言了。一對杏林高手,竟然沒有一個人得享天年。

當年的薛易悲痛之極,但後來想起這句話時,更覺痛楚。師父當真會自欺欺人,早就得了失心瘋的母親就算原諒了他,還怎麽可能記得回家的路?

但師父對不起的只有母親一人,他作為弟子,得以傳授技藝,得以平安活下來,就已勝過了這世上的許多苦命之人,自然不會有不敬的想法。

他原以為這些往事影響不到他,可是在這個寂靜的冬夜,回到熟悉的宅院,讓他又想起了往事。他才驀然驚覺,對于有些東西,還是有所期待的,只是因為知道不可能屬于自己,所以一直克制着。

可是不去想,并不代表心裏沒有傷痕。他救治了無數人,潛意識地總會對無父無母,身世坎坷的人有更多的包容。

雪下得有些大了,零落地打在臉上,肩膀上,他擡手抹去臉上的水,只覺得周圍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

像是察覺到一種淩厲的危險正往此處逼近,讓他驀地睜開眼睛,看到遠處一個男子,一身紅衣,手中執着一把油紙傘,腳步徐徐地往此處而來。

溫泉池子的石壁是花崗岩砌成,泉眼正在中心,水滿便會往下游流去,形成一道小溪。正是冬天,水流不大,兩邊的鵝卵石仍然保持幹燥。安雲慕的靴子踏在上面,發出細碎的聲響,即便有水聲潺潺,他的腳步聲仍然十分清晰,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心上。

安雲慕越是逼近,這種令人窒息的存在感就越濃郁,薛易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幾乎是立時站起,背轉過身便要從溫泉池逃離。

安雲慕已看出了他的心思,紅衣一振,人已疾躍而起,掠過了三丈寬的水面,落到岸邊,一手扣緊他的肩膀,将他拽回水池裏。

他在池子裏泡得久了,忽然立刻動作,登時腿軟腳軟,安雲慕一按,就讓他整個人往池邊摔去,他驚惶之下,雙手在池邊亂抓,但最終還是摔倒了,手肘刮到了池的邊沿。

或許是脫了皮,手肘處火辣辣的疼痛。

安雲慕随手将傘放在手邊岸上,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提到水中的石階坐着,仍像自己還沒出現時那般,讓他整個人泡在水裏。然而水面上漸漸浮出了一絲血色。

安雲慕忍不住嘲笑道「好弱,摔一下就傷到了。」

肩膀被制以後,薛易半個身子都是麻木的,幾乎毫無反抗之力,更不必說逃離此地。

意識到這一點,薛易反倒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他慢慢讓自己赤裸的身軀浸入溫水中,半閉着眼睛,不去看安雲慕,慢慢道:「你來做什麽?」

「我來找你。」安雲慕的話裏聽不出絲毫情緒,半蹲在岸邊,鞠起一掌心的水,若有所思地道,「溫泉?沒想到你還挺會玩的。泡一會兒溫泉,把你的小騷穴泡軟,再塞一根冰棱進去,小騷穴的內壁就會緊緊包裹住冰棱。不過冰棱很快就會融化,倒是有些可惜。可以去找一塊千年寒玉,雕成我的形狀,放進你那裏。如此一來,你泡着溫泉的時候,水從壁縫中滲入,一時熱一時冷,讓你爽得渾身酸軟。到了夏天,更是刺激好玩,出門在外,也不必苦夏了。」

一聽他開口,薛易方才憋着的氣立時洩了。這男人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他住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想過這種淫穢之事,虧他才碰到水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只是他口中說的是他,心裏多半想的是傅君衍罷了。

雖然理智上是嘲諷的,但薛易仍然被他幾句話搞得內穴酸軟,自己的性器有了擡頭的跡象,臉上卻是淡然:「沒用的男人才會喜歡用奇巧淫器。 」

安雲慕被他打斷了興致,有些不快:「你放心,就是不用奇巧淫器,我也能讓你快活得腿都合不攏,你信不信?」

「你有什麽事的話,就直說。」薛易打斷了他的話,眼角微微往下瞟,确定了這樣的水深,安雲慕看不到自己在他的下流話面前起了反應,定了定神,「若是要忘情丹的話,就在我的藥箱裏,紅色那個瓷瓶,裏面只有一顆,不會拿錯……」

「信不信你再提忘情丹,我就讓你自己吃了?」安雲慕哼了一聲。

看他瞬間變得冷硬的态度,就知道他對傅君衍有多愛惜。薛易不由得心生茫然,半晌才道:「如果你是想要萬全之策,我醫術低微,恐怕是真的想不出了。」

安雲慕其實根本就忘記了忘情丹這回事。當初讓人刁難薛易,只不過是不想他離開,但是這個理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他俯視着薛易,看着對方無奈而苦澀的表情,想要挑刺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習慣于薛易仰視着他,可是現在卻讓他有些焦躁,仿佛感覺到自己不能真正感覺到他的情緒,像是隔着一段無法縮短的距離。

他脫了外袍和錦靴,放在岸邊,僅穿着白色的裏衣,進了溫泉池。

許是不能明白他的意思,薛易吃驚地看他下了水,站在他面前。

「真是夠傻的。」安雲慕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看着他圓潤柔和的肩膀,上面覆着一層麥色肌膚,底下是一層薄薄的肌肉。他還記得剛才按住他肩膀時的手感,細膩而有彈性。

他眸色轉深,雙手環住了他的肩膀,讓他靠近自己一些,但這樣一坐一站,卻似逼着薛易靠近他的腰。

薛易呼吸急促了起來,推開了他。

安雲慕眉心微蹙,似乎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池子不深,僅到安雲慕腰際,下半身濕了水,那昂揚的性器更顯露幾分猙獰。

「如果你千裏迢迢地過來,就是讓我給你吹簫的話,那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做的。」

「怎麽才兩個多月不見,你就渾身是刺?我又沒逼你吹,若是你喜歡的話,給你吹也不是不行。」安雲慕順勢坐到他身邊的石階上,手順着脊背的線慢慢下移,不斷在他的敏感帶摩挲着。

薛易只覺得這一池水像是快要煮沸了一般,燙得厲害,身體的秘密幾乎馬上就要暴露,薛易不由得後悔自己方才的故作鎮定。

若是安雲慕才剛出現,自己就破口大罵,或許還能逃過一劫,可惜他的僥幸心理終究害了他。

「誰要你吹?滾開!」眼看着安雲慕就要順着大腿根部摸到了他的短小,薛易身體往後移,可是背部已經緊緊貼着池壁,像是垂死掙紮一般,他猛地一掌拍在水面上,濺起無數水花,在安雲慕一愣神的時候,他轉身就往岸上爬去。

水撲面而來,快要濺得一頭一臉,安雲慕擡手擋住,放下手之時,薛易已經上了岸。他冷笑了一聲,人從池中躍起,不費吹灰之力便将薛易按倒在地上,雙手反扭至身後,用腰帶綁了起來。

薛易在地上喘息着。

為了避免弄髒溫泉,水池周圍都是鵝卵石的地面,他現在雙手被縛地趴在地上,半勃起的分身貼在堅硬的石頭上,碰觸到石縫中冰冷的雪,刺激之下又消了下去。

安雲慕的褲子濕淋淋的,風一吹,衣服上的水迅速降溫,他便脫了下來,将先前脫下的外袍披上,胡亂系了一下,看到薛易仍然趴在地上,肌肉起伏緊實,雖不如傅君衍修長,但那兩瓣臀肉卻是十分渾圓,讓人忍不住想大力揉捏。

安雲慕不是初次發現這一點。在他們的初夜次日,薛易下床時摔了一下,屁股撅了半天,他便看到了。那時便激起了他心底的淩虐欲望,這才設法去尋淫器。只是取回之後,又覺用在他身上十分不值。可是後來用在傅君衍身上,又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看着雪地上趴着的裸體男人,安雲慕幾乎想讓他就着這個姿勢從後面上他,讓他承受不住情欲,不得不往前艱難膝行,但因雙手被縛,後庭又受到巨大沖擊,不得不用肩膀抵在地上,自己就扣住他彈性十足的臀瓣沖撞……

然而下半身的涼意讓他不願在外面久待,越來越暗的天色預示着黑夜很快就降臨。安雲慕按下心頭欲念,上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屁股:「還不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賴在地上了吧?」

每次抗拒他之後,他都會變得更凄慘,這也是不得不認命的事。

薛易艱難地側過身,背對着安雲慕,掙紮着坐了起來,慢慢試着站起,然而身體無法保持平衡,正要摔倒之時,旁邊伸出一只手來,扶了他一下。

「走吧!」安雲慕收回了手,似乎樂于看到他的窘狀,沒有再出手幫忙。

他低着頭,只覺得面頰燙得厲害,冰天雪地裏赤身裸體地被捆住,驅趕着往前走,這種羞恥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腦子一片空白,他直覺地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往哪去?天那麽冷,還不過來暖暖身子。」安雲慕忍住笑意,不顧他的掙紮扭動,将他夾在自己肋下,往溫泉的方向而行。

安雲慕将他放入水池,讓他跪在方才坐着的臺階上,上半身面對着石壁,那個萎縮的地方居然又不知不覺地挺立起來。

天色變得越發昏暗,再過不久,恐怕就要看不到彼此。不過安雲慕武功不弱,恐怕夜視的能力不差。然而夜視也是要借着一點星光的,只希望今夜不會有星星。

不過他視力一般,就算有星星,他也看不到。

他巴不得安雲慕和他一樣看不見,于是沒有去提醒池邊的樹上就有一個燈籠,用火折子點燃就好。

昏黑之中,他的欲念也似乎更為明晰。男人真是悲哀,連自欺欺人也辦不到。

即便不看臉,安雲慕的身軀也尤為高大修碩,貼近之時,更是能感覺到來自于絕頂同性的引誘。其實,安雲慕如此優秀,自己會對安雲慕有反應,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歡好一番也無不可,若是百般抗拒,恐怕更會激起安雲慕的控制欲。

他用着站不住的理由說服自己,事實上即便他要反抗,也做不了什麽。

感覺到安雲慕的手在他的胸口揉捏,他喘着粗氣,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早已崩斷,渾身虛軟地任由安雲慕愛撫。

「早這麽乖不就沒事了?非要玩什麽欲迎還拒。」安雲慕對于剛才從溫泉池中出去吹了一趟冷風,感到十分怨念,只是胡亂摸了摸他的胸,就直接轉到他的後庭。

被泡得發軟的皺襞很快就被撐開,一根手指輕而易舉地進入他的身體,慢慢擴張着。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可恥地分泌出了腸液,幸運的是,溫熱的泉水也随着手指一同進入,沖擊了腸液的存在感。

或許是從小就泡多了所謂對根骨功力有好處的補藥,內穴一旦被刺激過後,腸液多得讓他意外,好在安雲慕并沒有注意。

他不敢去想安雲慕知道後會有怎樣的不屑和嘲弄,恨不得安雲慕動作能快一些,最好做一次就失了興趣,于是他盡量保持着自己像死魚一樣毫無反應。

可是內壁被揉捏被撐開後,變得柔軟之極,安雲慕用兩根手指就撐開得很大,中間幾乎可以暢通無阻地進水,熱潮随着安雲慕攪動周圍的動作汩汩流入,就像男人內射時不斷将精液噴射在他的內壁上,然而量更多更大,并且毫無差別地沖刷着最敏感的那一點。

他「啊」地一聲,大叫起來。

安雲慕扣緊他的腰,制止他的掙紮:「還沒進去你就這麽興奮,待會兒可怎麽辦?」

只怕安雲慕那根還未必有這麽刺激。

他心裏想着,卻沒說出口。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安雲慕取出手指,扣緊他的腰,對準穴口挺身而入,飛快濺射出的水流,粗大的性器,幾乎立刻充盈了他的內穴。他雖有準備,但還是從喉嚨裏嗚咽了一聲,快感急竄遍全身,他竟然就這麽洩了一次。

安雲慕卻還沒發覺,繼續身下的動作。他想要逃離,但石階和石壁有兩尺多高,倒是掙紮之下,胸腹一直在直角的邊緣摩擦。

「疼,疼,快出去!」他喘息着,像離岸的魚,不得不用嘴巴大口呼吸。

安雲慕強忍着下體的脹痛,讓他的內壁逐漸适應自己,這才開始抽動性器,可是一旦開始抽插的動作,薛易便像困獸一樣使勁跳動。

他凝目注視了會兒,露出了笑容:「這麽刺激嗎?是我的錯,乳頭被石壁刮痛了吧?來,為夫摸摸,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他從薛易後面環抱住他,雙手撫摸他胸前的凸起。

胸前并沒有刮傷出血,或許是別的地方刺激太過,以至于擾亂了薛易的思維,讓他錯把酸脹酥麻的感覺全部當成摩擦的疼痛。

他的身體實在是過度敏感了。

在侯府那次試圖自渎,結果被安雲慕發現以後,他就這種行為有了抗拒,就連早上昂揚之時也不伸手一碰。依稀知道自己的前端似乎又小了一些。好在待他起居恢複正常後,最終穩定下來,沒再發生變化。未到天閹的地步,但和尋常人一比,終是不如。

刻意禁欲的後果造成了今夜的極度敏感,以至于快感滅頂之時,他都沒有意識到,究竟是來自于安雲慕語言的刺激,還是胸前被石棱粗暴地摩擦,抑或是總被刻意忽略的空虛內穴瞬間被充實之感。

他很快就洩了一次,只來得及驚呼了一聲,身體便軟了。安雲慕輕笑了一聲,從他的身體裏慢慢退了出來。

難道他就這麽放過我了?薛易想着,高潮後的空茫讓他蜷着身體,将頭靠在臺面上,輕輕喘息。

安雲慕很快就折回來了,手中拿着他自己的亵褲。本朝男子的亵褲和女子不同,女子的是肚兜,男子卻只是一塊長布,兜住裆部,纏在腰間一圈折起,若是貧民百姓,買不起布,兜裆之後便只是用一根草繩系住。

安雲慕将這塊長布橫着疊了兩層,折成兩寸來寬,從他的腋下穿過,将結緊緊打在他的背部,讓布料勒過了胸前肌肉,兩粒硬得發疼的乳頭完全被勒了進去,布料深深陷入肉體裏。

「解開,給我解開!」意識到安雲慕做了什麽,薛易又驚又怒,使盡了渾身力氣便要掙脫,卻是勞而無功,胸口被壓迫,反而更覺呼吸困難。

安雲慕輕而易舉地制止了他的撲騰,柔聲道:「疼嗎?是不是疼得不能忍?」

他的語氣竟然滿是關懷,薛易只覺得鼻端聞到亵褲滿滿的雄性氣息,又氣又急,但身體被按住,只能渾身顫抖:「滾!」

安雲慕将他的身體轉過來,面朝着自己,手指隔着布料輕輕轉圈,明明對愛撫毫無用處,但薛易看着他認真地凝視自己,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

「若是疼的話,為夫就系松一些,為夫也是怕傷了你,不過你的羞恥心也太強了些,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你莫非不知,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是起勁,我聽着你的聲音,下面就硬得生疼。」

薛易感覺到他的硬棒就杵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刮擦,不由得微微戰栗,此時的他對安雲慕先前那句話深信不疑,他的确不需要借助淫器刺激,随便弄幾下就讓他腿軟得站不起來。

安雲慕親了親他的眉心,讓他照着原來的姿勢趴在岸邊,再次從後面進入了他,開始在他緊致潮熱的內穴抽動。

他一向對他喜歡用背入的姿勢,可惜池子和臺階的高度十分尴尬,薛易又很不配合,不是不肯提臀就是故意往上蹭,安雲慕不得不扣緊他的腰,賣力地沖擊。

其實在決定來尋薛易以後,安雲慕就開始猶豫。世上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選項,傅君衍不是良人,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屈從于欲望,去選薛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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