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池睿川本想回家的,他不喜歡酒店。
但岑楚一直撩他,池睿川沒辦法,只能就近選了家酒店。
兩人一路無話,刷卡進門。脫衣服,倒床上。
“你怎麽不脫?”岑楚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而池睿川卻衣衫齊整,挺括垂順的西褲上連道多餘的褶皺都沒有,這人似乎有幹完這炮拉上拉鏈回公司加班的打算,岑楚分開兩腿夾住池睿川的腰,“怕我抓你啊?”
池睿川關了燈,沉默着去扒岑楚內褲。
“不讓我摸,也不讓我看。”岑楚配合着擡腿,讓池睿川将最後一塊遮羞布從他身上剝離,他再次敞開兩腿纏住池睿川,一邊膝蓋抵住他腰側,輕輕磨動,“真這麽讨厭我啊?”
池睿川拿出一個安全套,岑楚奪過去,跪坐起來,牙齒咬住,撕開,用嘴幫他戴上。過程中唇舌不止一次地從粗壯的莖身上擦過。
池睿川的喘息變得急促。
岑楚在黑暗中仰起頭,問他:“那人也這樣幫過你嗎?”
池睿川不想再聽類似的話,他俯身堵住岑楚的嘴,同時往手裏擠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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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岑楚突然抖了一下。
池睿川太了解他的身體了,很輕易便摸到了他的敏感點。
岑楚後面緊緊咬住池睿川的手指,心顫了腰軟了,前面直挺挺立起來,頂部都濕了。池睿川伸手摸他,岑楚顫抖着叫出來,呻吟聲都變了調。
池睿川不想忍了,将濕淋淋的手指從岑楚身體裏拔出來,随意往床單上一抹,拉開岑楚兩腿,大手抓着他屁股,炙熱粗長的性器抵住那濕軟的洞穴,轉圈兒磨蹭兩下,猛地頂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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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岑楚仰頭揪緊床單,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還是沒能很好地适應池睿川那玩意兒的尺寸。
就是這麽折磨人,能讓你疼到罵娘,也能讓你爽得翻天。池睿川的生母是混血兒,算起來他身上也有四分一的外國血統,不知道那非人的尺寸跟這層有沒有關系。
池睿川突然用力頂了一下,似是不滿岑楚做愛中途開小差。
岑楚在床上一向放得很開,池睿川剛那一下又正巧戳到了他要害,爽得他連聲浪叫,纏着池睿川的腰一個勁兒喘。池睿川差點給他喘射了,扯下領帶封住岑楚的嘴,緊握他的腰,兇猛操幹起來。
“唔唔唔……唔嗯,嗚嗚嗚……”
岑楚很快給肏射了,池睿川發現得及時,拿手包住,才沒弄髒衣服。
岑楚臉上都是水,有熱出來的汗也有爽出來的淚,領帶也被口水弄濕了。池睿川開了燈,看到的就是大汗淋漓紅着眼睛渾身泛粉的岑楚。
他是真的很白。
池睿川低頭望着岑楚,埋在他身體裏的器官悄無聲息脹大了一圈。
“嗚嗚嗚!”
池睿川手伸到岑楚腦後,解開領帶。
岑楚大口喘氣,笑:“他有我白嗎?”
池睿川又綁上領帶,關了燈,翻過岑楚的身體,換了背入式接着肏。
岑楚手是自由的,随時可以扯掉領帶,但他不想。
他挺喜歡這樣。
池睿川挺腰的頻率突然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
岑楚只覺整個身體都被池睿川那根玩意兒填得滿滿當當,敏感點被反複擠壓磨蹭,岑楚蹙眉揪緊床單,嘴裏發出含糊的呻吟聲。
掐住他腰的手不斷收緊,岑楚知道池睿川這是要射了。
岑楚扭了扭腰,擡手扯開領帶,放浪地叫出聲。
池睿川急頂數十下,悶喘着噴射出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岑楚也迎來了第二次高潮。
池睿川拔出來,作勢要下床,被岑楚拉着坐床沿。他岔開兩腿,跪坐在池睿川身上,扶住他還未軟下的部位,對準了位置慢慢往下坐。
直到兩人再次毫無縫隙地結合在一起,岑楚緩緩吐出一口氣,黏糊糊地親了池睿川一下,嗓音低啞,含着笑:“真大啊。”
池睿川沒說話,單手摟住岑楚的腰。
岑楚後面用力收緊,咬了池睿川一下:“今天紀念日,再來一次吧。”
“不。”
話音未落,就被身體的反應出賣了。
“真不?”岑楚拇指輕按池睿川喉結,往他耳朵裏吹氣,“你又硬了哦。”
站着,躺着,趴着,每個體位來一次,折騰到後半夜,岑楚已經射不出什麽東西來了。
池睿川壓在他身上,不停歇猛插了數分鐘,然後拔出來,射岑楚屁股上。
岑楚給肏掉半條命,腿都合不攏,奄奄一息躺那兒喘氣。體力嚴重透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岑楚卻舍不得睡,掙紮着坐起來,點支煙,深吸一口提神。
池睿川整理好衣褲,拿上大衣,轉身看岑楚。
岑楚靠在床頭抽煙,眼神懶懶的,上下看他。少了條領帶,仍是帥。
他笑:“爽完就走啊?”
池睿川沉默。
岑楚啧一聲:“好歹讓你幹了大半宿,說句話呀。”
池睿川說:“我明天把協議書給你。”
岑楚頓了頓,說:“渴了。”
池睿川給他倒了杯水,岑楚接過杯子,喝一口,溫的,揚手将剩下的水潑他臉上:“滾吧。”
第二天回家,果然在客廳茶幾上看見了幾張紙,池睿川還很體貼地在上頭壓了一支筆。
岑楚彎腰拿起來。
離婚協議書,一式三份。
岑楚屈指彈了彈,坐下,拿過筆,往簽名處畫。畫完上樓睡覺。
池睿川下班回來,發現家裏停電,皺眉掏出手機,果然見上午業主群裏發了公告,他今天忙了一天,沒顧上看。
下雨,又停電,看來晚上只能換地方住了。打開手電筒,打算進書房拿些資料,經過客廳頓了下,過去拿起茶幾上的協議書。三頁紙,簽名處分別畫了烏龜、甲魚、鴨蛋。
池睿川皺了皺眉,将紙張折起,收大衣口袋裏。
上樓,先去卧室,見岑楚縮在被子裏,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根頭發都沒露出來。池睿川上前,隔着被子拍兩下,沒得到回應,拉下被子露出岑楚的臉。岑楚擡起胳膊擋住眼,聲音有氣無力的:“幹什麽?”
“停電了。”
“我知道。”
池睿川關了手電筒,在黑暗中開口說:“從今晚開始,我搬到錦繡園去住。”
岑楚有點費力地坐起身來,靠在床頭,伸手摸過打火機和煙盒,拿支煙咬嘴裏,卻沒點:“池睿川,你這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啊。”
池睿川只說:“協議書,明天我會讓助理送新的過來。”
岑楚很疼,右邊肩膀連着整個後背,像有人拿整把浸了冰水的鋼針密密麻麻往骨縫裏紮,心髒也像被人握住狠狠揉了一把。要說哪一處更疼些,岑楚還真答不上來。
他抖着手将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氣味令他安心,疼痛緩解了不少:“這麽急,他真有那麽好?”見池睿川不吭聲,岑楚扭了扭肩膀,接着說,“他哪裏比我好?他沒我帥沒我白身材沒我好學歷沒我高……”
“他比你聽話!”
空氣安靜了幾秒。
意識到自己失态,池睿川松開緊握的拳頭,放低了聲音,又重複一遍:“岑楚,葉橋他比你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