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鬼

對于自己會在君漢與蔣璇碰見的場面,許蘇準備不足,始料未及。

龐景秋身為君漢主任,自然也有方方面面的人脈背景,自然也會上下斡旋左右逢源,他讓人遞了個願意警律合作的話,又誠意滿滿地派公車接送,蔣璇就與她的教導員一起來了。

偏巧,那天傅雲憲也在所裏。

教導員與龐景秋在所主任的辦公室內商量正事,基本就“駐所律師”“普法講座”等一幹事宜達成了良好共識,而蔣璇被允許由龐景秋的助理小宋引導,參觀君漢。

武裝更比紅裝嬌,蔣璇一身警服,英姿飒飒,所經之處,所裏的年輕男性律師幾乎無一幸免,個個如狼垂涎肉,目光緊追着她的倩影不放。

蔣璇提出想去與傅雲憲見上一面,但小宋搖頭表示,傅律不太喜歡被外人打擾。心願未得滿足,她只能轉去律助所在的辦公區域找許蘇。

這天許蘇正好被安排去接傅玉致上班,比平日進所晚些。傅二少爺估計在看守所裏受了不少委屈,對自己那不聞不問的大哥頗有怨言,明顯消極怠工。許蘇這個助理還得攬下司機的活計,順便把人心撫平了,氣捋順了。

蔣璇在刑事部的大辦公區晃了一圈,沒見着許蘇,就問了他的一個男同事:“許蘇在哪裏?”

那男同事是個剛從政法系統內跳出來的律師,仗着過去鋪就的那張關系網,辦過幾件漂亮案子,因此自恃頗高,看誰都不怎麽入眼。不是沒見過美女,更不是沒見過警察,只是實在沒見過将此二者結合得那麽好的。為此,他看待蔣璇的眼神便有些複雜,心道許蘇賴漢娶花枝,簡直是傻人傻福,便酸溜溜地說:“沒想到許助理的朋友裏還有這樣的大美女。”

蔣璇看出對方眼底的複雜,嚼出對方話裏的酸味,更懂得那點雄性生物本能的蠢動,于是莞爾一笑,半開玩笑地回答:“不是朋友,是女朋友。”

男同事悻悻而去。

這些全被許霖看在眼裏。

許霖剛從傅雲憲的辦公室裏出來,沒成想就撞上這幕。這樣的女人只看一眼就能令人印象深刻,許霖自然還認得她的模樣,上回紅裙長發,這回警服馬尾,前者妩媚,後者幹練,各有千秋。他出于一個男性對美麗女性的欣賞之情,停留原地,盯着蔣璇看了十來秒,然後轉身,折回傅雲憲的辦公室。

傅雲憲合上桌上一疊案卷,問他:“還有事情?”

許霖不掩不藏自己那點心思,直截了當地說:“許蘇的女朋友來了。”

傅雲憲沒答話,微眯了眼睛看着許霖。許霖的襯衣領口開得很低,一眼能看見他脖子上挂着的翡翠貔貅。他真的走哪兒都帶着,再沒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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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上回看見的那個。”許霖繼續說,“傅老師,我認為這太不像話了。”

傅雲憲這回開口了,沒什麽表情:“你這是什麽行為。”

老板不太高興,許霖感覺得出來。但他絲毫不怵,依舊筆管條直地站定在傅雲憲眼前,大大方方反問:“我争我想要的,我坦坦蕩蕩不躲不藏,錯在哪裏?”

傅雲憲沉默數十秒。他的手指撫過自己腕上的護身符,目光掃過許霖鎖骨下的貔貅吊墜,最後只給了兩個字。

出去。

許霖欣然離開,心說,還好,至少比上回少了一個“滾”字。他前腳踏出辦公室,後腳小宋就來了電話,電話中她謙恭有禮,客客氣氣,說關于警律合作的事情,龐主任想請傅律一起商量。

傅雲憲從辦公室走出,拾階而下,正巧許蘇跟着傅玉致踏進所裏。蔣璇迎面走向許蘇,衆目睽睽之下,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世上最揚眉吐氣的莫過于兩件事情,寒門學子一夜登科,三無屌絲逆襲女神。第一件事情被許蘇在大三那年自己折騰沒了,還剩第二件。許蘇是看着蒼井空度過的自己的青春期。他小時候追白婧,長大了追文珺,既出于高尚愛情,也發乎龌龊的本能,那些年他時常幻想一個胸脯數斤、美豔無匹的女神級人物從天而降,令所有曾輕視自己的異性追悔莫及,令所有曾奚落自己的同性羨恨不已。

但無論如何不是現在。

許蘇一時忘記掙開蔣璇的手,面紅耳赤。

“我看這才是真正的警律合作嘛。剛才跟你們教導員聊了聊,你們教導員也很關心下屬的個人問題,說蔣璇是全市優秀社區民警,就是老大不小了,一直沒見找個對象。”龐景秋先沖蔣璇和藹一笑,又沖傅雲憲點頭打個招呼,笑呵呵地繼續說,“老傅,咱們小許管你叫叔叔那麽些年,待他結婚那天,你可得給這個大侄子包個大紅包。”

龐景秋哪像一所主任,倒像那個成日巧舌撥弄的劉梅。大多數人純看熱鬧,但也有包括傅玉致、文珺及許蘇本人在內的極少數人敏銳地察覺出一點,一直處處被壓一頭的所主任,面對自己的合夥人兼老對手,終于成功給了他一個難堪。

傅雲憲一言不發,許蘇一臉驚慌。他錯愕地望着傅雲憲,俄而又扭頭看蔣璇,他不解,他們相識至今,每回見面打得都是“同學習、共進步”的旗號,且始終行不逾矩,別說小手沒摸一下,便連眼神交接都規規矩矩,怎麽一進所裏反倒莫名親密起來?

傅雲憲轉身而去:“許蘇,跟我進來。”

許蘇不敢不從,生怕傅雲憲又當着衆人的面把自己扛走,那老流氓臉比城牆厚,可丢臉的卻不是他。剛一腳踩進辦公室門,見傅雲憲忽一擡手,許蘇抱頭就躲:“別打我!”

“誰打你了。”不比外頭時眉目威嚴一字不發,傅雲憲臉色緩和一些,手輕輕落在許蘇頭頂,手指撚過他的發絲,取下小朵粉紫的花,遞在許蘇眼前,“鬓上戴花,你倒會打扮。”

細看是丁香,大概是先前從外面回來,不知被哪陣風吹來沾在了頭發上,自己卻一點沒察覺。瞧着傅雲憲也沒生氣,許蘇悄悄寬了心,嘬圓嘴唇吹走了花瓣,又從對方身邊迅速逃開,一下躍上黑皮沙發。過程中他手快,順手撈了只香梨,仰躺在涼飕飕的皮沙發上,翹着腿啃着梨,比在家還悠閑。

傅雲憲取了一根煙,叼進嘴裏,用打火機點燃,坐在許蘇身邊,問:“呂豔紅的案子怎麽樣了。”

“呂豔紅的案子?你說的是窦偉松吧。”許蘇改變四仰八叉的姿勢,稍稍坐正一些,“見多了穿法袍的那些吆五喝六的,那個呂法官真是難得的好人,她讀了窦偉松兒子窦旸學校校長與辯護人韓健的兩封手抄信,也與窦旸本人見了面,表示能體諒他家的情況,也不希望這麽優秀的學生就此辍學,所以決定親自帶着窦旸再與被害人家屬協商,争取獲得諒解。”

主審法官能這麽表态,窦偉松的命就算保住一半了。信寫了不止一封,上頭還有數百位師生的簽名,不費他大熱天在學校內外四處征集簽名的苦心,也不枉他熬夜替韓健斟詞酌句。許蘇挺得意,甚至忘了問一問傅雲憲是怎麽知道的這個小案子。筆杆子救中國,能打動這位女法官,關鍵還是自己的信寫得好。

“你那老同學律師幹得倒輕松。”傅雲憲吐了口煙,淡淡地說,“老何如今盡養些廢物,連律師本職工作都幹不了,還維什麽人權,磕什麽法治中國?”

這話許蘇不能同意。何祖平如今除了一腔孤勇,身邊再無可用之才。但末路英雄還是英雄,即使不被時代需要,不被社會認可。

他試着為韓健解釋一番,說倒不能怪他偷懶,瞿淩二審無罪釋放,韓健在他的靖方所就一直不太平。鄒傑老婆譚樂玲的家屬天天來鬧,在律所門口擺放死者譚樂玲與她奶奶的遺像,還供花圈,撒紙錢,點香燭,那架勢跟醫鬧相差無幾,樣子十分難看。

許蘇去找過韓健兩回,每回都為眼前所見心驚肉跳,後來都不敢上門了。但這種鬧法收效甚微,還幫了倒忙。

原本一些舉棋不定、尚停留在咨詢階段的當事人,一見這樣的架勢,稍一問原委,立馬決定簽署委托協議。能讓殺人犯無罪釋放,這得多鐵的手腕,多狠的心腸,多粗的門道。

實在諷刺。

許蘇說,一開始譚家人氣勢洶洶,每天準時報到,在靖方門口又哭又喊,後來大概也鬧疲了,終審判決已定,再鬧也沒意思了,反倒有空跟所裏律師們唠上幾句,決定擇吉日讓老太太入土為安。許蘇說着說着便陷入沉思,說到底,伯仁因我而死。

傅雲憲見許蘇忽又變得悶悶不樂,笑問道:“怎麽,還想去磕個頭,上個香?”

對方只是随口一提,但許蘇居然真就支起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傅雲憲低了頭,用手握住許蘇下颌,擡起他的臉:“還沒想明白?”

許蘇不知道傅雲憲這問的是哪件事,是問他懂不懂律師應該堅守的程序正義,還是問他願不願意在房産證上加上名字,從今後名正言順與其同居。前者還較好想通一些,後者……許蘇想不下去了,傅雲憲離他太近,深邃的眼睛與性感的唇咫尺相距,他心跳得厲害。

傅雲憲任另一只手下移,解了許蘇褲鏈,在外圍撩撥一陣,伸進去撫摸他的下體:“你住的地方太不像樣,早點搬到叔叔這兒來。”

老流氓流連歡場十餘載,當然很懂這一套。他的手指修長又靈巧,輕而易舉就将許蘇摸舒坦了,但許蘇腦中繃着一根弦,惦記着工作場合隔牆有耳,便試圖抵抗:“也沒太不像樣,唐檢說,他以前就住這樣的地方……”

傅雲憲停下手上動作,微眯了眼睛警告他:“少跟唐奕川接觸,他沒你想得那麽簡單。”

方才說何祖平許蘇就覺難受,這下他更不樂意了:“我喜歡唐檢,他一點沒當官的架子,蔡萍兒子的那個販槍案虧得他打了招呼,他說過,他什麽忙都願意幫我。”

“你以為他們是喜歡你?”傅雲憲掐了手中的煙,不以為然,“還有那個姓蔣的警花,利用你罷了。”

“我一三無青年一窮二白,哪有那麽多好處被人惦記?”傅雲憲這話完全否認了他作為一個男性的能力與魅力,許蘇瀕于炸毛,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

但馬上就被對方用身體鎮壓了。

傅雲憲伏低了上身,将許蘇箍在自己與沙發間動彈不得,動手開扒他的褲子。

“哎?哎!外頭還有人呢,他們都在瞎傳……”所裏那些閑話早傳遍了,許蘇顧忌的是蔣璇。他得承認,今天的場面雖令人難堪,但更多的仍是受寵若驚。他對蔣璇很有好感,他珍視乃至沾沾自喜于這份友誼。

許蘇把這黑皮沙發上的謠言講給傅雲憲聽,巴望着他懸崖勒馬,別再給所裏那些八婆增添口舌之資了。

“哦?”傅雲憲愈發來了興趣,反倒非要許蘇不可了,“那坐實了正好。”

性致來了就是來了,任憑許蘇怎麽抵抗都不頂用,傅雲憲将許蘇翻身過去,從他背後壓上,将外褲內褲一并扯落。

傅雲憲勁兒大,許蘇自知在劫難逃,突然喊起來,不要這個姿勢!

按說什麽姿勢應該沒差,什麽“莺渡谷”“立花菱”,乍一聽,風雅有趣,實則就是男男女女那點龌龊事兒。許蘇被傅雲憲幹了那麽多次,不管是清醒狀态還是醉酒時分,不管是完全被迫還是半推半就,到底不是頭一回了,他也想開了。但可能牽系着某段痛苦經歷,他依舊最為反感背入式,他得看見傅雲憲的眼睛,看得見就心安,否則就着慌。

青天白日,人還在辦公場所,原本傅雲憲多了一層顧慮,沒打算把許蘇剝個精光,只想快點進去完事。許蘇這話正合他的心意,背入比較方便,換作正面衣物就礙事了。傅雲憲扒了許蘇的褲子,又解了他的襯衣,随手将那些衣物扔在地上。

烏眸白膚微黃的發,是他鐘愛的少年樣貌。

傅雲憲下手撫摸許蘇的臉與身體,指尖劃過的地方,好像小火灼燒,泛起一片薄紅。

許蘇赤條條地躺在黑皮沙發上,讷讷地盯着傅雲憲的眼睛。他覺得吃虧。傅雲憲依舊好整以暇,一身名貴西裝,扣子都不解一顆,只微褪了褲子,露出森森毛發與碩大性器。

“自己弄濕了,我再進去。”辦公室沒有潤滑液,傅雲憲倒是不心急,吩咐許蘇自己擴張。

許蘇起先不配合,傅雲憲便做了個提槍要入的姿勢,許蘇怕疼,趕緊伸了兩根指頭到嘴裏,攪出些許唾液,又自腿間探入,費力捅進自己的穴口。學着傅雲憲過往的手勢在穴裏擴張攪動,但他發現,比起若幹回被對方幹得欲生欲死,自己這樣并不太舒服。

傅雲憲耐心看着。覺出許蘇弄得差不多了,便握着他的手腕撤出他的手指。人雖已經就範,但仍不心甘。傅雲憲完全清楚這點。人和心都能得來,那自是最好,但若只能取其一,把人要了也行。他的想法已經變了,他等太久了。

傅雲憲抽去自己的領帶,将許蘇雙手摁過頭頂,捆在了一起。

然後挺身進入。

龜頭擦過敏感內壁,許蘇猛地戰栗起來,但不知外頭的蔣璇與同事走或沒走,生怕弄出太大的響聲,又一下咬住了下唇。

擴張不夠充分,身體還是太緊,光挺進去就很費勁,莖身被那小嘴勒狠了,也談不上舒服。整支沒入之後,傅雲憲先緩了緩,待性器完全适應那緊窒滾燙的甬道,才開始大力抽送。

沙發挨着窗,滿室熱烘烘的陽光,傅雲憲不時調節角度,以腰部發力,對着許蘇的敏感點狠狠撞擊。

許蘇仰面朝天,整個人如駭浪上的一葉舟,颠簸搖晃,将嘴唇都咬麻了,咬破了,但任憑快感一波波地襲來,他死活不肯出聲。

他一眼不眨地望着身上的傅雲憲。與性器在體內狂熱的撻伐不同,傅雲憲的表情既兇狠又溫柔,很有些奇怪。也不知是被鋪天蓋地的陽光晃着了眼睛,還是受不了對方的灼灼目光,他兩頰通紅,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傅雲憲便又掰着許蘇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傅雲憲低頭,吻了吻許蘇的嘴角,說,喊吧,沒關系。

陰莖一次次深度挺入,陰囊把屁股都抽紅了,許蘇已經射過一次,但傅雲憲愈幹愈勇,手托着許蘇的腰,幾次将他擡離沙發,為的是讓兩人的下體更親密無間。後來索性就真站起來,将許蘇被捆綁的雙手套過自己後頸,然後抱着他,走向窗臺。

幾十層高的樓面,頭頂萬匹烈陽,藍瑩瑩的天空幾乎唾手可得,許蘇身體赤裸,半截露在窗外,随時可能跌得粉身碎骨,他怕得緊緊摟住傅雲憲的肩膀,狠狠絞住他的後背。

“你是我的,記清楚了。”性器一次次撞入深處,一股巨大沖力也将許蘇又往窗外頂了頂。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耳邊風聲呼嘯,許蘇喪失所有思考能力,心裏罵盡老流氓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卻只能嗚咽着重複,大概是真吓着了。

傅雲憲很滿意,非但不收手,反倒自己都跪立在了窗臺上。如此一來,許蘇幾乎已經完全探出窗外,僅有細巧的金屬欄杆支撐後背,在兩人肉體的撞擊聲中,搖搖欲墜。

但不得不說,快感這東西随危險系數幾何遞增,許蘇都快忘了這是辦公場所上班時間,只覺得爽。

“老師,龐主任讓你出去——”

許霖推門而入,還未奔入內間,就被傅雲憲的低吼打斷:“你就在那兒站着。”

許蘇聽見突如其來的吼聲,才意識到辦公室裏多了一個人,吓了一跳,冷不防就又射了。許霖人在外間,只能聽見而不能看見,但險些被人賞了活春宮,許蘇瞬間想起同樣曾在這裏意亂情迷的鄭世嘉,頓覺難堪。他想掙紮,然而傅雲憲臂力強勁,先穩着他不能動彈,又在他耳邊低聲警告,再動,就都掉下去了。

許霖奪門而出。

盡管被人打斷,傅雲憲興致未減,抱着許蘇從窗臺轉移至牆邊,依然架着他猛幹。

?許蘇射過之後,架不住穴內性器持續猛烈的撞擊,徹底失守。連尿都被操了出來,濺在傅雲憲的下身,将那名貴西褲都弄髒了。

傅雲憲也不嫌髒,反騰出一只手摁住許蘇的後腦勺,溫存又熱烈地吮他的唇。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性交,又弄了許蘇十來分鐘,傅雲憲才勉強覺出六七分滿足,在那濕軟的穴裏小幅度抖動數下,酣暢釋放。

把已經半死過去的許蘇又放回黑皮沙發,脫下自己的西裝蓋住他的身體,又解了綁手的領帶——綁得太緊,腕上紅痕觸目驚心。傅雲憲叼了根煙進嘴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性器,莖身前端既有淫液也有血絲,他剛才幹他太狠,又出血了。

傅雲憲取紙巾拭了拭性器,将它收回,拉上褲鏈,有點大戰之後歸刀入鞘的意思。外頭人怎麽想他壓根無所謂。點着了煙,傅雲憲深吸兩口,又伏下身,吻了吻許蘇的嘴唇。

煙醇而厚,唇甜而軟,都是戒不掉的瘾。

手機響了,他看見一條陌生信息。

“傅律師,我是今天來所裏的蔣璇,我想跟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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