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危險

“傅雲憲,你就聽我一次,行不行?”

許蘇還沒說完,傅雲憲已經伸了根指頭壓在他的唇上,示意他閉嘴。手腕一轉,手掌扶住許蘇的後腦勺,傅雲憲壓着這只腦袋就往下,意思明顯,要他替自己口交。

畢竟小別再見,許蘇倒是盼着能與傅雲憲有些肉體上的親密接觸,然而口交不在考慮之列。他以前倒是沒少幻想大胸美女跪着替自己做這事,幻想腿間那張臉,梨花帶雨,散挽烏雲,欣然相就。如今直是再直不回去了,但要他自己跪在地上伺候另一個男人,他不樂意。許蘇梗着脖子拉着臉,嫌那玩意兒大,醜,有味兒。

傅雲憲先是哄他,沒哄幾聲就煩躁起來,捏着許蘇的下颌威脅他:“什麽味兒?你男人的味兒!”

許蘇一直有個“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毛病。傅雲憲先前晾着他時,他的世界滿是酸風苦雨,連主動上前說兩句都不敢,可這會兒又蹬鼻子上臉,卯足了勁兒要使性子,擺架子。

但一兇他,就又慫了。

許蘇還是不怎麽情願,大行緩兵之計,自己扯掉褲子,分了腿就往傅雲憲的身上坐。

傅雲憲盯着許蘇看,眼神熾熱,想幹他,想得迫切。

許蘇臉被對方的目光灼得發燙,動了動腰,用肛門蹭了蹭傅雲憲結實的大腿,打算繼續脫上衣。

不是平日裏常穿的白襯衣,而是一件領口破爛的老頭衫。

傅雲憲這才注意到對方穿的這身衣服不對勁。因為傅大律師的特別關照,許蘇受的待遇不錯,能洗能漱,綁匪還讓他換衣服,換的就是他們自己穿破了的寬袖汗衫,套在許蘇的小身板上松松垮垮的,沒版也沒型。許蘇沒那麽講究,破的總比臭的好,但傅雲憲明顯對此不滿意,什麽狼犺糙漢的破爛玩意兒也敢往身上套?

有些,很多,甚至全部時候,他不喜歡許蘇跟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接觸。

傅雲憲直接上手,手臂上青筋一暴,咝咝兩聲,那身老頭衫就被他扯爛了,扔在一邊。

許蘇還是有點眼力見的,知道傅大律師不高興了,便稍稍跪直了上身,與對方的身體騰出一段距離,然後把傅雲憲的性器摁在自己大腿內側,反複摩擦。

龜頭直愣愣地抵在屁股上,又滑又膩,說不上來的美妙觸感,離那穴口越近,想要侵入這具身體的念頭就越強烈。但傅雲憲一會兒就得離開去趕飛機回W市,明天一早還得開庭,他不辭辛苦跑這一趟,就想确認許蘇是否無恙。

怕自己一進去就控制不住,非把這陣子的賒欠全讨回來不可,傅雲憲勉強忍耐下去,抓着許蘇的手往裆前一摁,沉聲道:“就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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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自己也覺得這麽騰空半跪着太累,一屁股往傅雲憲大腿上坐下去,開始替他打飛機。

費勁巴力地瞎摸一陣子,倒是摸得更粗更硬了,但快感還是不太強烈,小東西仍不是伺候人的态度。傅雲憲人高手長,也不貪圖這點快活,一伸手就把許蘇再次攬進自己懷裏,另一手撫摸起他的身體,順着腰肢的流暢曲線下滑,揉捏起他的屁股。

傅雲憲說:“瘦了。”

任對方肆意蹂躏自己的屁股,許蘇跟貓似的在傅雲憲懷裏窩了一晌,忽地開口:“傅雲憲,我想回家。”

傅雲憲擁緊了許蘇,低頭落吻于他眉心:“回去以後就加你名字,那裏永遠是你的家。”

這句話不知怎麽就有魔力,許蘇心一軟,主動傾身在傅雲憲唇上印了個吻,然後一點點移動嘴唇,吻他修長的脖子,強壯的胸膛,吻他緊實的小腹,濃密的恥毛……

越靠近那處迷人所在,許蘇便喘得越急,他的鼻息擦過傅雲憲的下腹,像一團熾熱的蒸氣。他其實一直都口是心非,那些厭惡的話都做不得數,同是男人,面對如此雄偉的第一性征,許蘇很是羨慕。

傅雲憲該是被這團蒸氣撩着了,陰莖又粗大一圈,連着恥骨間的毛發都根根豎起,像紮人的荊棘。他等這一天很久了。口交在所有的性愛方式中既尋常又特殊,它不能強迫,它的樂趣就在于一方的主動臣服與心甘情願。

許蘇有點緊張。大學那會兒白婧就是出了名的難伺候,他倆的性接觸寥寥可數,而在此之後,除了被傅雲憲颠來倒去、毫無節制地弄過幾回,其實他跟童蛋子也差不多。許蘇趴在傅雲憲胯間,握着那根粗大的東西,橫看豎看,顯得一籌莫展,不知如何下嘴。

想了想,擡起頭,特別真誠地問了一句:“要不就……算了?”

傅雲憲怒道:“含好!”

許蘇又認慫地低下頭,先探出舌尖兒舔一下,有點腥味,但這味道竟不惹人讨厭,相反還令人喜歡。許蘇試着把莖身前端含進嘴裏。這下他是真想反悔了,龜頭碩大堅硬,沉甸甸地壓着會厭,極不舒服。

許蘇想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但傅雲憲不讓。他的大手強行壓住他的後腦勺,強迫他學習這類“口技”:“嘴張大,牙齒收好……”

要不是被噎得實在難受,許蘇都快笑了。這傅律師要是教導徒弟時也有這份耐心,也不會兩個徒弟接連落跑,身邊只剩一個滿腹詭計的許霖。

傅雲憲的手勁太大,許蘇嘴被對方性器完全堵住,告饒無門,徹底投降。他稍稍放松了腮幫子,待唾液充盈口腔之後,就有了活動的間隙。他抓着傅雲憲的陰莖根部,用舌頭找到陰莖前端的小孔,挖鑿一番,又用舌頭逗弄龜頭下緣的一圈凹陷。

許蘇口活還是很糙的,也就胡亂地舔,但傅雲憲仰頭後靠,阖了眼睛,滿意地粗喘。不一會兒又睜開眼睛,垂下眼睑,看對方為自己口交時的賣力姿态。

陰莖在口腔中突兀地一跳,許蘇費力地擡頭,目光順延他的腹胸向上攀爬——傅雲憲的胸膛起起伏伏,汗液像油一眼锃亮。

直至他們最終對視。

那麽些年,庭上庭下人前人後的傅大律師是常勝将軍,威風凜凜,永遠是穩操勝券的篤定自信。

只有許蘇知道那唯一的軟肋在哪裏。

他自己。

許蘇用手捋,用舌逗,用牙磕,還用口腔內壁溫存包裹,認真撫慰過對方性器上的每一根經絡與每一處溝壑,七七八八把傅大律師伺候完了,差不多能感覺出他要射了。

傅雲憲也确實正往他的口腔外拔性器,即将脫離的時候,突然又大力強送進去。

龜頭撞得口腔生疼壁,許蘇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就真射了。

滿嘴腥味,大半精液直接吞了下去,還有少許嗆入氣管,許蘇被嗆得直咳嗽,邊咳邊還罵罵咧咧的。

傅雲憲大笑,笑聲響亮卻發啞,他本就是煙嗓,此刻更渾更厚,像以弓擦奏了低音弦:“寶寶做得好……” 他捏着許蘇的頸子,将他提起來,用力吻他。

對方的舌頭一下頂入口腔,許蘇回過神來便不甘示弱,也用力吻回去,精液混合着口水,在兩人唇間渡來渡去。然後溢出唇角,順着下颌線流淌。

後來傅雲憲就讓許蘇臉朝下地趴下去,互相口淫。許蘇照做了,兩腿分至肩寬,把膝蓋架在了傅雲憲的肩膀上。他的後庭完全暴露在對方眼前,這是非常淫蕩且羞恥的姿勢。

傅雲憲每每發情都像發瘋,越淫亂越亢奮,他玩弄許蘇的屁股,又抓揉又抽打,然後他用鼻梁蹭他的腿根乃至陰囊。傅雲憲的鼻梁骨很彪悍,不遜白種人,他一下一下擠壓刺激許蘇的會陰,一種奇妙的羞恥感反倒激出奇妙的快意,許蘇呻吟起來。

起初還使勁憋着,怕白白讓外頭那群傻逼聽了活春宮,但勁兒上來之後,就照浪不誤,叫喚得跟故意似的。

兩個人跟野獸似的互相撕咬完了,許蘇礙着姿勢關系,精液幾乎都射在了傅雲憲的胸口,粘稠白濁順着他的肌肉溝壑下滑。傅雲憲用手一抹胸膛,把精液汗液一并抹去,又把許蘇拉進自己懷裏,以無比鐘愛的姿态親他的臉與唇。

許蘇整個人都嵌在傅雲憲的懷抱裏,射精以後有點暈乎乎的,但還不忘提醒傅雲憲,不要以身涉險觸犯法律,要小心身邊小人……

傅雲憲沒有回答,卻說:“再容你最後胡鬧一次,以後都聽叔叔的。”

在得到彼此的承諾之後,兩個人接着吻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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