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了,真是煩死了。”
潘心悅有點訝異,說:“公司制度不是說好雙休的麽,怎麽還要倒回去加班?”
“最近老板不知道抽什麽瘋,三五不時的叫人周末回公司,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潘心悅怔了怔,說:“那還是去吧!”
高天橋深知老板叫你三更死,你自然活不過五更的道理,聽她這樣說,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卻有點複雜的盯着潘心悅,潘心悅覺得過意不去,走上前去,在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說:“那你晚上要過來吃晚飯麽?”
他說:“如果時間早的話就過來。”
潘心悅送他出門,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外,怔怔的站在那裏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她背倚在牆上,抱着自己,覺得渾身像傷口撕裂般疼痛起來。
她原本以為漫長的十年,可以沖刷掉她心裏頭的厭惡,忽略掉深入骨髓的抗拒,可時間過去那麽久,她仍舊無法從那個噩夢裏抽離出來。
*******
下午沒什麽事,潘心悅将家裏來了一次全面大掃除,等到收拾完畢,已經日落西山,她只稍稍歇了歇,開始着手準備晚飯,晚飯之前給高天橋打了個電話,高天橋明确告之,可以回來吃晚飯。
她不緊不慢的弄了幾個高天橋喜歡吃的家常菜,左等右等不見他回來,索性拿了一本雜志歪在沙發上看。
天漸漸暗下來,外面呼呼的北風掠過半開的窗戶,吹得并不穩固的窗框“吱吱“作響,她只覺得倦得很,不想動彈,也懶得開燈,眯着眼睛靠在沙發上打盹,這一盹卻睡得深了些。
她隐隐約約覺得有人開了門,然後“啪”地一聲開了燈,白花花的光線像淘氣的孩子跑得滿屋子都是,她困得睜不開眼睛,從眼縫裏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走了進來,脫掉卡其色的風衣,順手丢在靠背椅上,然後又解開工作服的袖扣及排扣,隐恻恻的向她走來。
她本能的想站起來迎她,卻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動彈,身上像被壓了塊巨大的石頭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影子離她越來越近,她心裏卻無端的生出一種恐懼,那種恐懼是如此熟悉,就好像有人故意在你身上剝皮抽筋一般的猙獰可怕,她大聲喊叫,明明使盡了全部的力氣,喉嚨裏卻像堵着一塊石子,強制的被壓迫了下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看着那團墨黑的影子斜倚在她身側,明明那樣近在咫尺,卻仍舊看不清他的樣子,只知道他微涼的手指已伸到她的頸子下方,坦然的解開她的家居服的鈕扣,一粒一粒,她覺得胸口一股寒流滑過,冷得哆嗦起來。
她動不了,說不出,只是用怨毒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亂來,他皮笑肉不笑的笑起來,手指滑過她的睡褲輕輕的挑開,食指已經抵在她腿間,揉撚了一會兒,淫/笑道:“在我面前裝什麽純清?你不是早跟寧維誠做過了嗎?”他咬着牙,狠狠道:“你們做得爽不爽?啊?爽不爽?”他一邊狠狠的問着,手下的動作也跟着一陣狠似一陣。
她清晰的感覺出身體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他的食指已經插/入她秘/道來回的抽動,一邊做着動作一邊說:“其實我喜歡你好久了,你心裏眼裏只有寧維誠,可他心裏有你嗎?你現在在我身下承歡,他說不定也在哪個婊/子身上享樂呢!裝純清裝純清,我叫你裝叫你裝!”他每說一次“叫你裝”的時候,手下的就像着了魔似的送進她密道的更深處。
她疼得想叫,卻叫不出聲,絕望的想要絕地反擊,她還有寧維誠等着她,她不能叫自己的身子被人糟蹋掉,這個念頭一起,忽然像是奧特曼伏身一般,渾身充滿了力量,屏住一口氣,雙手雙腳一并用力,大叫一聲,終于掙脫了捆綁,睜開眼來,沒有燈光,眼前是一團漆黑。
她心口還在“撲通撲通”地跳着,額上出了一層汗,她捋了捋頭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做噩夢了。
窗外呼呼的北風從半開的窗戶裏刮進來,她腦袋裏仍舊迷迷糊糊,那個夢真實得讓她如同再次被人淩遲。
她覺得渾身發冷,随手想拽過沙發上的毛毯裹住自己,手卻不期然的觸到毛發一樣的東西,她驚呀一聲,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站得遠遠的,都忘了開燈。
窗外有微弱的路燈的光線晃進來,她清清楚楚看到剛才被她觸摸到的毛發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微微動了動。
潘心悅吓得整顆心像要從胸腔裏跳脫出來,她緊緊盯着那團東西,壯着膽子慢慢的移向開關處,快到開關處的時候,她幾乎是以一種超常的快速撲上前去,“啪”地一聲打開燈。
定眼一看,她驚得下巴似乎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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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登堂
寧維誠半躺在潘心悅的沙發上,突然的亮光晃得他眼壓有些不适應,他用手掌擋着強烈的光線,另一只手扶着沙發的靠背慢慢坐起來,等視線适應了一些後,他才将手放下來,微微眯着眼睛,望着站在不遠處的潘心悅,嘟嚨道:“悅悅,剛才是不是你在喊我?”
潘心悅不應他,只是緊緊的盯着寧維誠那張無害的臉,覺得有點不對勁。
醒過神來的寧維誠坦然的望着她,面對她眼裏強烈的置疑,針對自己空降似的出現在這個原本不該出現的地方似乎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潘心悅心下大驚,第一反應就是鎖是不是壞了?
她跑到門口,将大門打開來,像神經病似的反複打開再合上,打開再合上,直到她确定她的門完好無損的時候,才有一瞬間的懷疑,安然坐在她面前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真人?
事情詭異得令人心顫。
她走過去,離寧維誠近了些,才聞見空氣中有淡淡的酒氣,她瞧見他神色淡然,眼眸清亮,眉頭舒展開來,更像個翩翩君子,可他是怎麽進來的?
她顧不得眼前的寧維誠究竟還是不是跟自己有什麽關系,氣急敗壞的說:“寧維誠,你怎麽進來的?”
寧維誠深深的注視着她,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抽出一支煙來點燃,然後緩緩吐了一口煙,漫不經心的說:“我翻窗戶進來的。”
潘心悅背後發涼,只覺得心裏有股火噌噌的往上冒,聲音也尖利起來,“你瘋了吧?這裏是七樓,不是咱家大院兒裏的二層小洋樓,弄不好摔下去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大約是急怒攻心,連聲音都有點變了調子。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錯,可寧維誠溫和而飽含深情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她,她才恍然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他也是翻窗進來,那時候,其實分別短暫,可相思激烈
看她的神情,寧維誠初步估計她想起了什麽,慢慢站起來,離她只有一步的距離,突然長臂一撈,将她擁進懷裏,喃喃的說:“不要緊,我既然能翻一次,也能翻二次,熟能生巧,不會有事的。”
對他的懷抱,她太熟悉不過,曾經在深夜裏那樣渴望過,可清晨醒來,只有孤寂的自己,她曾經是多麽的貪戀啊,只巴不得這一輩子都沉溺其中,永不離開,可是此刻卻覺得有種莫大的罪惡感,她虛微的掙了掙沒掙開,索性不再徒勞。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好将頭偏過去,盯着虛空的某一種,近乎低語:“可這是七樓、七樓,掉下去會摔死人的。”
寧維誠松開她,雙手撐在她的雙肩上,笑着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的眉目鋪散開來,往日的淩厲消失不見,與十年前的寧維誠相差無幾,潘心悅怔了怔,才想起不該與他太靠近,立刻後退幾步,說:“這次是僥幸,下次可不一定這樣好運。”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口,言下之意倒像是鼓勵他再來翻窗戶似的,忙改口道:“下次可沒這麽好運正碰上窗戶開着。”
寧維誠仔細盯着潘心悅,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對他并非冷漠,心裏頭微起漣漪,整個人也完全放開來,在房子裏左右打量了下,看到餐桌上放着幾盤紋絲未動的飯菜,勾起嘴角,自來熟似的大步走過去。
潘心悅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寧維誠已經穩穩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了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蘿蔔焖肉吃起來,接着把桌上的幾樣菜都試了一遍,菜雖已微涼,也比不上飯店裏那麽講究色香味,卻更有一翻家常的味道。
他吃得津津有味,頭也沒擡,用最自然不過的口吻說:“悅悅,幫我裝碗飯!剛下飛機就被他們拉出去喝酒,肚子裏一粒米都沒有。”
潘心悅微微有些發怔,大約是她半天沒動,他轉過頭來,微微笑道:“怎麽?沒飯吃?”
潘心悅低低的答:“有。”
裝飯的時候,潘心悅忽然問:“菜要不要熱一下?”等了這麽長時間,菜應該涼了。
“不要緊!”
她只是遲疑了幾秒鐘,已經端起桌上的菜到廚房裏,不過兩三分鐘,菜又重新放在桌子上。
寧維誠望着桌上熱氣騰騰的菜,又看看潘心悅一臉恬淡的站在他身側,忽然覺得心頭一酸,眼裏有薄薄的水氣湧上來。
十年間,頭七年,他在監獄裏,和一幫殺人犯坐在一起吃着難以下咽的牢飯,碗裏幾乎沒有一滴油,可為了生存,仍舊裝出狼吞虎咽的樣子,後三年,他由于表現突出立了大功提前出獄,吃着各種美味佳肴,山珍海味,表面上風光無限,一呼百應,而夢寐以求的家庭溫馨早已遙不可及,像是上輩子的事。
他怔愣的這會兒,潘心悅已經将飯放在他面前,寧維誠收回神思,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一起吃吧!”他像主人,她生分得更像客人。
潘心悅猶豫了片刻才将狀況搞清楚,明明是她的家不是嗎?怎麽他倒是反客為主了?
她也裝了一碗飯,坐在他面前,故做輕松的夾菜吃飯,不時的忘一眼時鐘,離高天橋下班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居然還沒回來。
寧維誠閑閑的吃着飯,似乎并沒有看她,卻仿佛洞察一切,淡淡的說:“你在等他嗎?”
潘心悅夾菜的手一抖,随即低低的答道:“嗯,這時間應該早下班了。”
“也許他公司臨時有事呢?”他漫不經心的說。
“他們單位算是業界口碑極好的,不知為何,這段時間總是三翻五次的朝令夕改,不知道是不是跟新上任的總裁有關系。”
“這麽說來,你對新總裁有意見?”
“我能有什麽意見?他又不管我!”
“那是他有意見?”
“有意見也不是不能理解,像這樣明文規定周末雙休,為什麽無緣無故又叫人回去上班?況且并沒有什麽不能解決的大事。”
“他很不情願?”他挑眉反問,繼而又笑道:“他就不怕總裁知道了革他的命?”
“這裏的話怎麽可能傳到他耳朵裏去?除非你去告密!”潘心悅不鹹不淡的說。
“說不準!”他抿嘴輕笑。
“你認識廣裕總裁?”潘心悅明知道他不可能告密,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寧維誠故弄玄虛的“嗯”了一聲,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過了一會兒,才一本正經的答:“不認識!”
潘心悅一愣,知道被他涮了,心裏不知為何卻松了一口氣。
她站起來收拾碗筷,正捧着一堆碗碟朝廚房走,身後忽然傳來寧維誠的聲音,“我去看我媽媽了。”聲音暗啞低沉,與剛剛的輕松愉悅的聲線截然不同。
潘心悅心卻一提,步子有些淩亂,手裏的碗盞差點掉在地上,她頓了頓才說:“陳阿姨可好?”
“不太好,那種地方陰暗朝濕,再加上年紀大了,有風濕關節痛,前段時間她給我來信,叫我捎點藥進去。”他說得雲淡風輕,手指關節卻緊得發白。
潘心悅“哦”了一聲,不知如何安慰他,寧維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我媽應該過兩年就可以出來了,不知道她熬不熬得到那個時候。”
在潘心悅的印象裏,寧維誠的媽媽陳海潔一直是個健康漂亮的女強人,年紀輕輕管理光源那樣大的上市公司,在商場裏摸滾打爬十餘年贏得了商場“鐵娘子”的稱號,想必在那樣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中搏擊,沒有一定的實力也站不穩腳跟。
只是不知道當年赫赫有名的“鐵娘子”,有朝一日會淪為階下囚,并且是以嚴重的經濟犯的罪名。
這是潘心悅後來才知道。
潘心悅低聲溫和道:“一定熬得到的,你放心,陳阿姨一向是個樂觀的人。”
“她頭發都白了。”寧維誠眸光微沉,神情極為哀傷。
潘心悅心頭一揪,任是再樂觀的人,在監獄那樣非人的地方,想必都熬不下去吧?她轉念又想到寧維誠的那些年,更覺得一顆心仿佛被沸水燙到了,只剩下那種尖銳而持久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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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維誠從潘心悅的公寓出來,心情仍舊有些陰郁,他想起母親曾經精致美麗的容顏,再想想如今滿頭白發,形容枯蒿的樣子,就覺得有種錐心刺骨般的難受在胸腔裏泛濫。
母親的話像魔咒一般在他腦子裏回旋:誠誠,你爸爸的案子一定有內鬼,你一定要捉出內鬼是誰,不然你爸爸就枉死了。
他将車子開得極快,很快就到了寶英山上的別墅酒店,他将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後,上樓,在他的房間門口見到了他一直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君們,乃們真正木有話說麽?出來撒個花也好讓我知道您是哪位啊?想感謝都打不到對象,話說霸王的孩子胸不大,想胸大的就出來吧!酷愛到我碗裏來!
☆、14擔憂
寧維誠看到坐在他房間門口的地板上,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宋月影,楚楚可憐的望着他,不知為何,心裏噌噌升起來的脾氣像潮落般的退了下去。
但此刻見到她,仍舊有些不悅,微微眉頭蹙起,從錢包裏抽出房卡放在感應器上,只聽到“嘀嘀”兩聲,房門“咔嚓”打開一條細縫,他推開門信步走進去,沒有邀請也沒有拒絕。
宋月影跟在他身後走進去,瞧見他一進屋子,就坐進沙發,仰靠在沙發背上假寐,看起來像是疲憊極了,她放下手包,習慣性的幫他沖了一杯枸杞子茶,輕輕的放在他面前,說:“趁熱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寧維誠身子微微動了動,握着拳頭,用拳頭的背部緊緊的按着眉心,半晌才睜開眼睛,并不看她,直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說:“有事嗎?”
宋月影調開頭去不看他,低聲答:“沒事就不興來看看你?”
寧維誠緊抿着嘴巴不搭話,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向裏間走,邊走邊說:“你随便,我去洗個澡。”
寧維誠想,這樣明顯的逐客令,以她的聰明能幹應該還是可以領悟的吧?索性在洗澡間裏多洗了些時間,出來的時候,果然發現宋月影并不在廳裏,心裏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他的人生字典裏向來沒有“暧昧”這個詞,要麽就要,要麽就不要,跟一個自己明明不愛的女人牽扯着,糾結着,實在是即費神又費時,當然祝依依例外,他喜歡她,只是沒有愛上她,不過他們動機都很明顯,所以處起來很自在。
而宋月影不同,他不是不知道,她也許愛他勝過愛自己,可她過于炙烈的愛,很有可能會焚燒自己,甚至她身邊的人。
所以對于宋月影,他從來态度明确,亦友亦妹,卻絕不可能做戀人,她不是他的那盤菜,根本沒辦法将就。
他腰間圍着浴巾,脖子上搭着毛巾,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向卧室裏走,走到門口,才發現宋月影并沒有走,而是呆呆的坐在他床上,緊緊的盯着他枕頭那邊的另一個枕頭,手掌在上頭輕輕的摩挲着,仿佛正在觸摸一件自己神往已久的寶貝。
寧維誠的心微微一沉,覺得有點煩燥,在門口站了許久,她都沒有發現,他只好開口道:“你該回去了!”
宋月影微微一驚,回過神來,看到寧維誠面無表情的望着她,她臉上略微閃過一絲尴尬便立馬消失不見,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是一副明快豔麗的模樣。
她剛想張口說話,寧維誠有電話進來,她閉了嘴,寧維誠接起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怎麽樣?剛落地?”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寧維誠微微颔首,摸着下巴認真的聽着,等到那邊說完,他才開口:“你尋一處好的地方,給她買套房子,将手續辦好了就回來。”
“……”
“嗯,對,房産證上的名字寫明是祝依依。”
寧維誠挂了電話,轉過身,宋月影還站在那裏,神情有幾分不能置信,寧維誠說:“要不要我送你?”其實如果她今晚住酒店的話,只有幾步路而已,根本用着不他送,但他更願意将她送回碧翠湖。
宋月影的目光有些凄哀,緊緊的鎖着他的眼睛,慢吞吞的說:“你要給祝依依買房子?你究竟是着了她的道了,又是包養又是買房,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登堂入室做寧太太了?她不過就是靠男人上位的二線明星,長了一副妖精長相,為了錢人盡可夫,可你為了她就可以不顧及寧家的臉面了嗎?”
“這是我的事,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寧維誠冷冷的答道。
“是的,我管得太寬了,我愛了你這些年,你可曾為我做過什麽?巴巴的指望你可以買個戒指送給我,可你卻視而不見,我愛你,可是我怕你不高興,無論再想要的東西我都裝作不在乎,寧願扮小醜一樣的只求一個布娃娃,可是祝依依呢?她騙你的錢,拿你的錢養別的男人,你卻反而對她這樣人至義盡,慷慨大方,你可曾這樣待過我?”
“你最好不要給我提祝依依!”寧維誠目光淩厲,字字句句咬得極重,随手從櫥櫃裏拿出一封牛皮紙袋摔在她面前,冷笑道:“宋月影,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段?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他撇下她到衣帽間換衣服,宋月影像驚呆一般的拾起地上的紙袋,顫顫危危的從紙袋裏抽出裏面的資料,頓覺呼吸困難,大驚失色。
文件上條理清晰的寫着,某年某月某日,在宜城體育館祝依依歌迷會上幾點幾分發生幹冰爆炸,致一死兩傷,據調查此次爆炸事件并非意外,而是人為。
翻開另一頁,是一張簡單明了的關系圖,宋月影的照片赫然在最中間,另外幾張圖片除了祝依依和一個名叫周子興的男人,其他幾個她并不認識,但關系圖中表明,其他幾個與周子興有直接關系,而宋月影與周子興之間的箭頭則表明,他們才是真正的主雇關系。
宋月影如同被雷擊過似的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她呆呆的捏着手裏的幾張薄紙,神情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得一臉悲情。
她一直以為做得密不透風,瞞天過海,這世上大約除了周子興以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可是寧維誠是何等聰明的人,最善于觀察與分析,不過是通過點點蛛絲馬跡,順藤摸瓜,竟是将她的陰謀毫不含糊的揪了出來。
宋月影靜靜的坐在那裏,眼淚無聲的滑下臉寵。
寧維誠站在她身後,語氣帶着幾分沉重,緩緩說:“阿影,我說過,我們只有兄妹的緣份,你越了界,我自然是無法滿足你,祝依依只是其中的一個案例,如果再多發生幾起,你自問你手上沾滿鮮血,晚上睡得着麽?”
他點燃一支煙,神情有些蕭瑟,“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這一次我原諒你,下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寧維誠将吸了一口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裏,随手将大衣放入臂彎,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望着宋月影,她慘白的臉色在高亮吊燈的照射下更顯得凄清,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走出去将門緩緩的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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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維誠走後,潘心悅給高天橋打電話,結果電話無人接聽,眼看着時間将近十點,高天橋向來是個穩妥的男子,今晚這種情況實在少見。
她驚慌意亂的摳着電視的搖控器上的保護膜,電視上正在播放《快樂大本營》,李維嘉與吳昕正坐在一條被紅色海綿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木橋上,每人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帽子上綁着一個最尋常的紅色方便袋子,手裏各拿着方枕互攻彼此頭上的方便袋子,誰的帽子先掉誰就算贏。
贏倒是沒那麽容易,只是頭上的帽子被他們手裏的枕頭搗鼓得奇形怪狀,若擱在平時,潘心悅一定笑得前仰後合,可此時,她心裏記挂着高天橋,根本沒把心思放在上面,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又在那裏坐了半個鐘頭,瞧着時間越來越晚,趁着還能趕上最後的末班車,她稍做猶豫就決定去高天橋的公寓看看。
她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了末班車,離得其實不太遠,只有三個站,她站在高天橋的公寓門口敲了敲門,并沒有人應,這才用備用鑰匙打開來,屋子裏是一如既往的幹淨簡潔,她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不知道他有沒有吃晚飯,想到這兒,跑到廚房裏打開冰箱做了最簡單的兩菜一燙,飯菜做完時差不多已經十一點半,她看着桌子上的飯菜,覺得自己有點傻,這麽晚了,傻瓜都知道要吃飯的。
她歪坐在沙發上,反正已經來了,總是要等到他。
她沒想到竟是一夜都沒有等到他。
她起先是歪在沙發上等,結果睡着了,一覺睡到天亮,早上起來脖子還有點疼,她下意識的叫了一句:“天橋”,沒人回應,她這才驚覺他并沒有回來,這會她不僅僅是擔心,更多的是恐懼,因為最近報紙上經常有報道,半夜路人被人砍死的情況。
她越想越恐懼,早餐都沒來得及吃,一早跑到他公司,公司還沒有開門,她站在門口有點六神無主,後來想起打電話,忽然聽到高天橋的手機鈴聲,正是從他辦公室裏傳過來的,她心頭只有那麽一瞬間的僥幸,或者他只是累了,所以在公司裏睡了一夜,可是又想,如果他沒有帶手機呢?
潘心悅揪着一顆心在公司門口徘徊來徘徊去,心裏頭有種種假設又被挨個推翻,颠來倒去也不得其要,總之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她正要禱告上帝的時候,終于迎來了他們公司的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同事,她記得好像姓李,在高天橋的公司聚會上見過一面。
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急速沖上去,把那李大姐吓了一跳,以為是打劫的,驚魂未定的望着她,覺得有些眼熟,這才放下心來,遲疑的說:“你是……小高的對象是不是?”
潘心悅高興得有些過頭,點了點頭說:“是的,李大姐,小高昨天晚上是不是加班?”
李大姐吃了一驚,推了推眼鏡,說:“沒有啊,星期天不用加班,何況是晚上就更不可能了。”
潘心悅一聽,臉上的笑漸漸收攏,整顆熱切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他肯定是來過公司的,因為手機落在辦公室裏,但是又因為什麽事離開,匆忙間連手機都忘了拿呢?
她茫然的站在那裏,想着要不要找他的朋友問一問,可怔忡的瞬間,才悲哀的發現,高天橋的朋友她一個都不熟悉,更不要說聯系方式了。
潘心悅的怔愣,李大姐看在眼裏,尋思的望着她,立刻警覺的問:“小兩口鬧別扭了?沒事的,別往心裏去,男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有些荒唐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潘心悅心下大驚,有點不明白這位李大姐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一臉茫然的望着那位大姐,遲疑的問:“大姐,您說什麽?”
那大姐正在開門,聽到這一句,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說了一句:“哦,沒什麽,你找小高是吧,小高可能過一會就來了,你是要進來等還是站在這裏等?”
潘心悅跟在李大姐身後來到了高天橋的格子間,因着一夜睡得并不好,而且一大早又心急火燎的趕到這邊來,着實覺得有些疲憊,她坐在他的位置上,望着他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臺面,心裏忽然有些難受。
李大姐的話她其實聽進去了,她了解高天橋的為人,可是經過別人的嘴巴說出來,倒覺得有幾分真似的,雖然她知道這一定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她想起當初他跟她求婚,求了好多次,她終于答應的時候,他高興得幾乎手舞足蹈,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可是又怕被人當成瘋子,只好偷偷的爬上本城最有名的百年好合酒店的最頂層,那位置高得簡直像是聳入雲宵,舉手都幾乎可以摘到星星,他從背後抱着她,對天上的星星說,請求滿天繁星為我見證,我終于有個家了,我和潘心悅終于有個家了。
那時的她忽然想要落淚,一路相伴走來,他似乎比她更熱切的盼望有個家,可如今,他們終于可以有個家時,他怎麽可能親手摧毀?
她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潘GN,快到寧GG的碗裏去,寧GG好淡定啊,不過心裏一定是百爪撓心,急得很吧?
作者大大偏不讓你得逞,仰天長笑,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好得瑟的說,有木有?)
親們撒花留言啊,也許哪天激動爆發加更也說不定啊!話說看到評論啥的真的好有動力,有種氣吞山河之勢,提筆如行雲流水,一氣呵呵成!!!!!
☆、15發現
那天,潘心悅終于還是沒有等到高天橋。
她在他同事們各種複雜的眼神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因為她沒辦法再繼續等下去,再等下去上班就該遲到了。
她匆匆趕回公司,一落座就用座機打他的手機,手機響了很久,仍舊是沒有人接,她整顆心慌到了極點,總覺得沒辦法定下心來,一門心思的只是想着,高天橋究竟去了哪裏?
會不會被殺了?
想到這兒,她打了個寒顫,如今的社會,殺人越貨真的太司空見慣,前一段時間,在她所住的那橦公寓的旁邊那橦樓裏還發生了一起情殺案,聽說男人将女人的脖子都割斷了。
她不敢想下去,只是一遍又遍的給往高天橋的手機上打電話,他從來沒有讓她這樣操心過,但凡有個前車之鑒,她也許還能方便分析,可是他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甚至都很少參加什麽社交活動,每天晚上下班之後,除非公司裏推不掉的應酬,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窩在他的宿舍裏究竟技術問題,或是打游戲,鮮少出現這種徹夜不歸的情形。
她一邊想着一邊撥打他的電話,神思有些恍惚,她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好像對那個冰冷的機械女聲已經形成了一種貫有的心灰意冷,斷然沒有料到那邊的電話會有人接起來。
她沖口而出喊了一個名字,對方愣了愣,才小心翼翼的說:“喂,您好!”是個極甜美的女聲。
潘心悅的神經微微一松,捏着電話的手換到另一邊,說:“請問高天橋在嗎?”
對方說:“天橋哥剛來沒多久,被經理叫到辦公室裏去了,現在還沒出來,你是……他女朋友吧?”
潘心悅“嗯”了一聲,對方笑吟吟的答道:“這樣吧,一會兒他出來我叫她給你回個電話好吧?”
潘心悅應了一聲,挂了電話,覺得頭有點昏,但仍舊強打精神應付桌面上成堆的工作,誰都知道,休整了兩天,最繁忙的開始就是周一,好像各種事情在這兩天都堆積在那裏從沒做完似的。
她剛剛處理完制作背景圖上的瑕疵,又來了一件拍攝時間的協調問題,這件還沒忙完那件又來,等到她好不容易處理完閑下來的時候,再看看電腦右下方的時間圖标,赫然已經指向十點半,中間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高天橋的電話居然一直沒有打過來。
她盯着電腦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思忖着要不要再打個電話過去,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楊壽全叫她去一趟辦公室。
她挂了電話到了經理辦公室,楊壽全将一份文件遞到她手裏,說:“你今天到純鑫那邊去談合同,我基本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只等細節敲定,你心思細膩,跟他們談我放心。”
潘心悅有點納悶,翻開文件看了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