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亢奮

都說商場如戰場,政壇如修行,修行得好你就是神,修行得不好,你便成了魔。

不管你曾經在政壇如何翻雲覆雨,所向披靡,一旦抓住纰漏,定是萬劫不複,不過是半個月的工夫,之前還衆星捧月,前呼後湧的宋襄北忽然被紀委帶走審查,報紙上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均指向他當政期間如何欺壓百姓,私自圈賣地土與商家謀取暴利,如何利用權術進成就了官運亨通的升遷之路。

就連新近關于j市跨江大橋的招标一事上的一些違規操作也未能幸免被人捥了出來,鼓吹成宋襄北背後的運籌帷幄的真正目的不過是為了下一步升遷作為最有力的墊腳石,要有多大的功績就有多大的前途,暗諷十足。

每一天的新聞層出不窮,每一天都是新的內容,今天查出了受賄數據,明天公布有幾橦私家別墅,半山別墅等,就連帶着宋襄南在香港上市的天宇電子公司因連日來的負面新聞一路跌停,更有從前因為宋襄北職權關系,多家大型合作公司,在面對這樣一個大變故而被迫撤資,所以,宋襄南的在港的幾家收益頗豐的公司都陷入癱瘓狀态。

消息像烏雲壓頂似的壓得整個宋家一片愁雲慘霧,外面是前仆後擁的記者圍在宋襄北j市別墅,宋襄北早已經在紀委喝茶,只剩下宋襄南與宋月影面對此時的困境卻有些無可奈何,宋襄南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失敗這麽近。

他斜倚在沙發上,手撐着額頭,神情極是倦怠,宋月影坐在他對面,仿佛坐立難安,不斷的有傭人進來報告外頭記者的消息,宋月影畢竟年輕,坐不住了,站起來準備出去,被宋襄南喝住:“回來!”

宋月影急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息不穩,叫道:“大哥都這樣了,你怎麽還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裏?你倒是想辦法救大哥啊,你不是很能耐的嗎?不是什麽事情只要你出馬都能擺平的嗎?”

宋襄南擡起頭來,眼裏布滿血絲,紅通通得卻有一種嗜血的狠戾,聽她這樣說,忽然笑了起來,冷冷的說:“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頂風作案,你是想大哥死得更快吧?”

“為什麽?”

“為什麽?”宋襄南反問,繼而冷笑道:“現在所有人都盯着宋家的下一步動作,你叫我怎麽做?是去殺人還是去行賄?”無論哪一種可能,對宋襄北來說都是致命一擊,很顯然是有人故意設圈套,你若要自行跳下去,豈不是有人隔岸觀火,拍手稱快?

宋月影一聽,頓時覺得自己笨,她明知道宋襄南比她要聰明十倍,按兵不動總有他的道理,她卻在這裏叽叽歪歪,只會讓二哥更加瞧不起來了。

正如宋襄南預料的,過了幾日,寧維誠果然被紀委請去喝茶,了解關于跨江大橋的詳細情況,按理說,寧維誠應該落井下石,狠不得立馬給宋襄北判個無期徒刑,永生永世的待在監獄裏,不過,他卻三緘其口,只是說,一切都是按正常程序進行,并不存在什麽暗箱操作事宜,只怕紀委工作人員不信,還随身帶着詳細資料,請工作人員查閱。

資料滴水不露,無任何破綻,當宋襄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甚是錯谔,本來以為這一切圈套都是寧維誠設計陷害的,沒想到在關鍵時候,他卻只是置身事外,并不狠踩一腳,這超出了他的意外,如果不是寧維誠,那又會是誰呢?

他百思不解,正在他焦頭爛額理不出頭緒的時候,媒體又爆出宋襄北在g市視察期間流連情、色、酒吧,與人茍、合的照片,女子的面目模糊,但是宋襄北的臉卻是清清楚楚,就連眼裏的情、欲雖是拍成了黑白照放在報紙上,都能讓人一眼識穿,這對宋襄北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傷口上抹鹽,又多了一項作風不正的罪名。

人人都說樹倒猢狲散,牆倒衆人推,宋襄北的失勢,讓宋襄南這個背後的黑老大漸漸浮出水面,日日報道他奸淫擄掠,壞事幹盡,而宋襄北的仕途之所以一直平順,便是得他在暗處幫他排除異已,扶他上位。

自此他的前途也變得汲汲可危,只是一直沒有确鑿的證據。

這一日,寧維誠坐在辦公室裏看着秘書送上來當日的新報紙,頭版頭條便是宋襄北的“豔、照、門”新聞,他盯着報紙上那個女子模糊的背影,心口微微顫動,覺得有點頭疼。

回到清平山,已是黃昏時分,潘心悅正在廚房幫張嫂煮飯,他站在不遠處,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純白的及膝t恤,腰上圍了個粉格子的圍裙,在廚房裏來來去去,影影綽綽,像只無害的小白鼠。

連日來的勾心鬥角,他也并沒有多餘的時間過問她出去旅行最後掉包,究竟去了哪裏,她也沒有向他坦白說起過她出去之後的事,從小就知道她即便再依賴他,但是很多事情她還是很有分寸,做事情從來不會不計後果,但是.....

寧維誠在那裏站了約有五分鐘,這才開口叫了聲:“麗薩!”

潘心悅忽然轉過身來,“哎......”字剛剛從喉嚨裏竄到嘴邊上,看到寧維誠一張臉晦暗不明的站在那裏,突然收住了即将要出的字,臉上有尴尬的表情一閃而過,爾後才笑起來,将手上的水漬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出來,“你剛才叫什麽?”仍舊是一臉無害的笑。

他卻一口氣堵在胸口,有點難受,她怎麽還可以這麽平靜?去勾引宋襄北,這麽冒險的事,她居然可以全身而退?無論何事,向事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這樣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紀委又不是吃幹飯的,難道就不會查到她身上來?真是犯個蠢蠢的錯誤!

寧維誠憋了憋氣,聲音有些冷:“回來這些天,你也沒出去,帶了今天的報紙給你,你看看吧!”

他将報紙遞到她手裏,便轉身走了。

晚飯時間,并不甚愉快,氣氛有些低壓,兩人從來吃飯沒有像現在這樣少話,仿佛各有心事,寧維誠吃完飯就去了書房,而潘心悅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裏卻千萬種滋味湧上心頭。

他一定是在怪她自作主張,去做了這麽不要臉的事,可是她要怎麽解釋?

她睡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睡不安穩,最到一次醒來,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鐘,可是身側依舊空空如也,他是不是不肯再踏進她房間一步了?

想了很久,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跟他坦白,她起身,給自己作足了心理建設這才上樓,二樓靜悄悄的,仿佛那是個遺世獨立的結界,沒有任何聲氣,她站在門口,書房的門是虛掩着的,燈光微弱,視線并不清明,她清清楚楚聽到書房裏頭發出低低的呻/吟聲,有時候覺得像是痛苦的哀鳴,有時候又覺得像是愉快的嘶吼,悉悉嗦嗦,雜亂無章,她忽然心頭一跳,像是被人攢着似的有點呼吸困難。

她心裏有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進會看到什麽,不進又會錯過什麽?這兩種思想糾結了很久,終于還是被好奇心打敗,她捏着金屬門把輕輕的推開門,卻并沒有看寧維誠,一時覺得有些森然的恐懼,慢慢挪着步子前進,走了幾步,才看到寧維誠背對着書桌倚在書桌角邊的地上,左手胳膊上插着一支細小的針筒。

他倚在那裏,頭發有些零亂,領口的襯衫鈕扣解了開來,衣袖挽了起來,一只手正緊緊的捏着褲/裆那裏腫脹的某物,也許是不得釋放的原因,致使他的整個身子竟然瑟瑟的發着抖,她隔着一步的距離,看見他額上的虛汗層層密密,像剛在水裏洗了個臉似的。

她覺得心裏一抽,像被利劍劃了一刀似的,是一種快速的一剎那的疼痛,而這一秒的疼痛卻足以讓她淚流滿面,她在心裏叫嚣着:寧維誠,你這是何苦?這是何苦?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打這個東西,早知道這個東西讓人神魂颠倒,無法辯明是非,會将快/感無倍數放大,讓人又愛又恨,可是當她目睹了,才知道這個東西可以讓一個朗眉星目,英俊潇灑的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從來不會讓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她甚至不知道他在最需要的時候,是怎麽解決的,每次與她,或許都是情/潮快要退卻的時候,才接近她,只是怕她受到傷害。

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寧維誠回過頭來,潘心悅這才看清他眼裏布滿血絲,仿佛嗜血一般盯着她,原本俊朗的眉目,在此時看來卻有幾分猙獰,眼裏的獸*/望,一覽無餘。額頭上的汗水可以看出他忍得究竟有多痛苦。

她有點後怕,站在那裏有點發抖,他卻極力的維持自己最後的理智,聲裏含着克制的嘶啞,“離開!”

她像沒聽到似的,只是木然的站在那裏看着他,看着他那麽那麽痛苦,覺得心好疼好疼。

只是這遲疑的當下,他像餓狼似的撲過來,一把将她推到牆上,沒有任何前兆的将她的衣服撕裂,然後将自己的硬生生的塞進她的身體裏。她的皮膚瞬間貼着冰涼的牆壁,身下是撕扯的疼痛,她“啊”地叫了一聲,看着寧維誠橫沖直撞的在她的身體裏奔跑馳騁,沒有一絲的憐惜與愛護。

可是,如果能夠緩解他的痛苦,她受一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只是她并沒有想到,他剛剛注射過那個東西,精神與性/欲正是極度亢奮的時候,這種猛力幾乎持續了一個晚上,在書房裏的各個角落裏擺着各種姿勢滿足他的亢奮,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慢慢的恢複一些神智,零亂的書房裏,到處飄着精/液的腥味。

清醒過來的寧維誠這才發現渾身疼到抽筯,而身下的女人已然昏厥過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