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尾章

潘心悅腳步一滞,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繼而擠着笑說:“沒有啊,怎麽這樣問?”

“悅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沒有說慌,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不要騙我。”他神情很嚴肅,不像是在說笑話,“即便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查得出來,但我寧願是你告訴我而不是我去查。”他調轉頭,望着路兩邊的枝葉繁茂的樹,盛夏在傍晚,蟬鳴聲聲入耳,不免讓人有些心浮氣燥。

潘心悅知道,以他的能力,什麽事擺不平呢?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頭微微的垂下來望着自己的腳尖,緩聲說:“維誠,陳阿姨前不久突發心髒病去世了。”

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手上的力度漸漸的強了起來,捏得她的肩頭隐隐發疼,但是她并不出聲,任由他捏着,繼續說:“那時候我擔心你心裏不好受,所以瞞着你去榕城把陳阿姨的骨灰領了回來,放在大隐寺,你如果想去看,我明天就帶你去好不好?”

她說完才敢擡起頭來,便看見寧維誠的面部表情生硬冷漠,眼眶裏卻蓄滿了淚水,她心裏一恸,眼淚也漫到眼睛上來,她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沒有考慮讓你去見她最後一面,是我不好,你罵罵我好嗎?你出聲說句話好不好?”

可是無論她怎麽說他都不肯說一句話,表情有些萬念俱灰,然後甩開潘心悅,邁着步子沖進了夜色裏。

夜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周遭是聒噪的蟬聲,路燈還沒完亮起來,黑黢黢的夜像個詭異的籠子張狂的罩了下來,她一個人在那條路人竟是不覺得怕,她不知道寧維誠會去哪裏,只好自己一個人先回去,她想等到他想明白了總是會回來的。

只是沒想到,寧維誠竟是一夜未歸,他會去哪裏呢?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一夜,一夜未眠,長夜漫漫,她竟然有些害怕,寧維誠會不會從此就不回來了,她一直反思,自己或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人情倫理,她想得太過簡單。

寧維誠是第二天的下午回來的,一回來就進了書房,她不敢去打撓他,但又實在太擔心,只好在晚飯時間上去叫他下來吃飯,一進去,便被濃重的煙味嗆到了,她虛掩着嘴巴走到他身邊,便看到書桌上放着一支細長的針筒,寧維誠正閉目靠在真皮轉椅上養神,不知有沒有睡着,但好像并未覺察到有人進來了。

潘心悅一看到這支針筒,整個人就不淡定起來,抓着她肩膀搖了搖,語氣不悅道:“寧維誠,你要做逃兵嗎?好不容易從那樣的鬼狀态中恢複過來,這樣作賤自己又是何必?陳媽媽走了我沒告訴你是我的不是,你罵我都不關系,可是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好嗎?這個東西沾上會怎麽樣你自己心裏一清二楚,也不需要我教你,既然好不容易戒了下來,再難過也不用這樣報複自己對不對?”

寧維誠一雙眼睛深沉如海的望着她,只看到她一張嘴巴一張一合的說着什麽,但具體說了些什麽他也沒認真聽,但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他拉過她的手,笑着說:“怎麽看着像只小母老虎?”

潘心悅起初以為自己神經錯亂聽錯了,堪堪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之後,便捶着他的肩膀,委屈的說:“你才是母老虎。”後來發現自己說錯了性別,又糾正道:“你是公老虎。”

“嗯,對,正好,公老虎對母老虎,絕配!”說着就哈哈的笑起來。

剛才潘心悅真的吓到了,但聽他剛剛這樣一說,提起的心也落了下去,她眼裏還有濕顯的霧氣,她怕他看見,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擦了擦眼睛,卻被他發現,他将她的身子搬到他的腿上,雙手圈在她腰上,低聲說:“悅悅,我明白,你都是為我好,也許不見我媽最後一面是好的,至少她在我心裏永遠是那個健康美麗的媽媽。”

潘心悅點了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抓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說:“這個針筒是什麽意思?你打了?”

“我才沒那麽傻,我媳婦費了這麽大的勁才把我的毒給戒掉,将來還要跟我生個足球隊,我怎麽可能去犯傻?”

“誰說要跟你生個足球隊?”

“你答應了。”

“我什麽時候答應的?”

“前幾天,我問你意見,你說我說怎樣好就怎樣,我當是說的是我們生個足球隊好不好?”

潘心悅似乎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說了那麽一句不着邊際的話,當時她很糾結,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但是女人反起悔來也很正常。

她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我雖然答應了,但你有這個能力不?一個足球隊哦,你現在三十歲,那要生到四十幾去,到時你恐怕......”

她還沒說完,他便堵住了她的嘴,然後一把将她抱到書桌了壓在她身上,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從唇齒間逸出幾個字,“只要你還排/卵,六十歲仍然可以讓你懷上我的種,信不信?”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咬着她的嘴唇,大手在她身上游弋不定,他們本來就好長時間沒做,經不住*的碰撞,一下子情緒就上來了,她已經在他身上喘得不行,他幾乎是一氣呵成的動作,将自己的沒入她的身體,像是懲罰似的,身下一下重過一下,嘴裏不忘樹立自己的雄風,“說你信不信?”

潘心悅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只好應他:“我信我信!”

他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身下的動作也溫柔起來。

一室春光旖旎,情深意動。

(全文完)

2015年3月1日1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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