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吻,青澀果實
“修,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飛坦的事,不要混淆視聽。”雲西生氣了,他知道修和飛坦不合,但他不能同意這種随便找個理由就把同伴趕出去的行為,特別這個理由還是…
“雲西總是偏心~”從什麽時候開始,當修不願意繼續一個話題的時候他會選擇走開,雲西看着前者叉腰往後院走去,內心感到一陣無奈。
“怎麽回事?”看着兩人争鋒相對,飛坦一點也不意外那小子的提議,不過看到雲西為自己說話,好像連剛才差點爆發的怒氣也降了下來。
雲西簡單敘述了方才發生的事,他嘆口氣往後靠在椅背上,望着簡陋斑駁的屋頂有點感覺手足無措,難道是修的叛逆期提早來了…?
“嗤,他早晚有一天會把女人帶回家,那時候你準備怎麽做?”面對飛坦咄咄逼人的氣勢,雲西認真思考了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弟弟總要長大,那時候自己真的能放手嗎…自己,是不是幹涉太多了。
“不過應該還早吧,畢竟飛坦比我們還大一歲呢。”雲西因為身體不好身高一直不算高,但即使這樣也已經比飛坦高出小半個頭。
“你是在小看我嗎?”飛坦靠近捏着後者下巴,一雙犀利的金眸直直望進他的眼裏。
“……噗。”忍了一會兒雲西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維持着被強硬擡頭的姿勢,膽子很大地一邊用兩手去捏飛坦臉頰上的肉一邊說道。
“飛坦…噗…抱歉,這話你再過個幾年說的話可能比較有說服…力…”話沒說完雲西就被飛坦下一個舉動驚到了!這個…出現在嘴唇上又熱又軟的…是…
“飛…唔!”飛坦用另一只手禁锢住雲西的肩,他死死地把自己嘴唇緊貼在對方之上,也不懂得如何深入,只是一味惡狠狠地貼着,哪怕剛才那一下磕得他牙床酸痛。
雲西震驚過後慢慢冷靜下來,他放松力道用手輕撫前者後背,直到飛坦放松後他往後一退總算擺脫了那個無比尴尬的姿勢。
“咳,我知道你長大了飛坦,你…不用證明給我看,真的…“挪開視線紅着臉撓了下臉頰,雲西心想不就是被個小男孩親了一下嘛,叛逆期叛逆期…怎麽能算作初吻?媽蛋,上輩子活了16年都沒送出初吻…嗚。
“哼。”飛坦也不解釋,他直起身子瞟了心虛的雲西一眼,勾起嘴角心情愉悅地掀開門簾走了進去,他非常不介意讓這個榆木腦袋再糾結一會兒。
人的情緒是會受天氣影響的,這已經是第四次步入盛夏,在流星街這幾乎可以烤幹大地的溫度讓原住民們愈發暴躁起來,而雲西注意到修開始頻繁在晚上出門。平時總是半夜就會回來,但這一天他直到天快亮都沒有回家,雲西睡不着只能起床,他坐在有些涼意的客廳裏,也不點燈就那樣坐着發呆。
“他已經開始不滿足于這裏了…”雲西自言自語地說着,他知道修沒回來的原因是他跑得更遠,他追求的是強大、是力量,他享受着生死一線的快-感,就像一個走鋼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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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雲西會偷偷跟蹤修,被飛坦往死裏訓練出來的速度和隐匿能力是雲西保命的根本,但他卻把這些最多的用在了跟蹤弟弟身上…他看見修會故意給一些人打開精孔,看那些他認為值得活下去的人是否能領會更高一層的能力,活下來的他會記在心裏,而那些死掉的…對他來說不過是腐爛的果實。果實…是他在吃蘋果時突發奇想領悟到的詞彙。
雲西不在乎那些死掉的人,說他心腸冷硬也好,這些年火裏來血裏去的生活早就磨滅了他僅剩的良心,他真正擔憂的…是修的精神狀态,是人都應該惜命,而這點在修的身上卻越來越淡,如果不是有自己常常管制着他,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他就會闖下大禍…每次修晚歸雲西都會失眠,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為什麽會對一個‘弟弟’上心過了頭…
第二天早上,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趴在桌上睡着的雲西捏了捏發緊的眼角無奈起身,他看見肩膀上披着修的外套,認命地嘆口氣準備開門。
“雲西!救、救命…救救我!“一開門艾爾莎就像逃命般往門裏竄了進來,雲西通過門縫向外看了一眼然後鎮定地把門合上。
“有什麽事嗎?艾爾莎。”自從那次雲西和修說不會讓外人進門後,雲西再見到艾爾莎時便一次也沒有再邀請對方,這個女孩還算老實,見雲西态度冷淡所以每次都只在房子附近徘徊很少主動搭話。
“哥哥…和大姐頭外出了,這幾天我總覺得有人盯着我,今、今天居然有三個男人上來就想抓我…我好害怕…嗚…”女孩這兩年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也不是沒有來騷擾的登徒子,但每次都被保護過度的奈登狠揍了出去。
“啊,是這樣啊。”所以你就跑到我這裏,難道不怕連我一起被人圍攻嗎?雲西挑了下眉,三天前飛坦就跟着芬克斯出門,說這次要去隔壁區幹票大的,看來奈登也一起去了。
“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在奈登回來前你最好別再出門。”在流星街沒有男人保護女人的說法,雲西也沒興趣去保護一個毫不相關的女人,即使修通過她弄到了不少‘廉價’商品。
“…嗯。”從小被哥哥保護着的艾爾莎并非看上去那麽天真,畢竟是流星街長大的孩子,她一直慶幸自己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本來以為雲西是個溫柔的人,可是他好像…有點讨厭自己…
送走艾爾莎,雲西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這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柔弱的女人…該死,為什麽每次看見他都克制不住煩躁?!
“雲西,我出門了~”修穿了身白色休閑服站在門口回望目送自己的少年,他最近發現了一種新玩法正在興頭上,雖然頻頻被雲西叮囑不要徹夜不歸,但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
“這幾天雲西最好減少出門哦,外面這幾天…不太平呢。”說完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一臉期待地離開了。
“這孩子…”雲西忽然生出了一種兒大不留爹的滄桑感,明明前兩年還會粘着自己撒嬌的啊…哥哥好寂寞。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僅是修又沒能遵守約定按時回家,更是因為帶着一身血的芬克斯背着一個衣衫殘破的人敲開了雲西的門。
“…芬克斯?!”雲西看着雙目中寒光未散的芬克斯背着一個渾身焦黑的人走進來,他急忙關上門把他帶到後院。
“怎麽會搞成這樣,飛坦呢?!”雲西焦急地沖進屋內拿出酒精和繃帶,他看到一向呱噪的芬克斯此時沉默地把背上那個看不清面目的人輕輕放在地上,雲西手一抖差點把東西掉落在地。
“…他最後說的一句話是讓我來找你。”芬克斯抹了把臉上的血,一雙黑色眼珠有些泛紅。
“本來東西已經到手,沒想到會遇上埋伏,隊伍裏有叛徒!可惡!”芬克斯握緊拳頭不甘心地狠狠砸在地上。
“…當時場面很亂,要不是飛坦發了個大招我估計得交待在那…可是當我跑回去再找的時候…飛坦已經…”比飛坦大了好幾歲的芬克斯說道這裏有些哽咽。
“…還有氣。”雲西一邊聽芬克斯說話,一邊把手放在飛坦頸邊感應脈搏,雖然被燒得幾乎面目全非,但他的心髒周圍有層薄薄的念正努力支持着它在跳動…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在這場事故中頑強地挺了過來…
“芬克斯,既然飛坦肯豁出性命救你說明他已認可你是他的同伴,那你呢?你可以為他做到哪種地步?”說這番話的時候雲西表情嚴肅,他緊緊盯着芬克斯的眼睛,不允許他有一絲逃避。
“我絕不會背叛同伴。”芬克斯敲了敲心口,他慎重許下自己的承諾。
“好,我要你對接下來的事情保密,如果你做不到就等于背叛,直到天涯海角飛坦也會殺了你。”靜靜蹲在地上的少年周身彌漫着一股冰冷的殺氣,來不及束起的黑色長發無風飄動,他湛藍色的眼眸像一把利劍刺入芬克斯心髒。
“…我知道了。”在得到回應的那刻,雲西發動了能力。
一股冰藍色光芒從他指尖開始溢出,直到念力包裹住飛坦全身…雲西緩慢且穩定地持續輸出力量,慢慢地手下焦黑的皮膚開始逐步脫落,露出了底下新生的粉色皮膚…而随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冷汗不斷浸透他脊背,而飛坦就像從灰燼中重生一般…一點點破繭而出。噗通…噗通…心髒沉重有力地跳動着,芬克斯不敢置信地大張着嘴,感覺自己正在見證一場奇跡。
“噗…咳、咳咳…”收回脫力的手,雲西側頭吐出一口鮮血,他擦了擦嘴角揉着太陽穴給芬克斯打了個沒事的手勢。
“他過一會兒就會醒,你先把他抱回房間吧,右邊第一間。”雲西說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蹲了幾個小時腿麻得受不了,他扶着牆喘了一會兒然後慘白着臉往自己卧室走去。
“你、你沒事吧?”芬克斯看了看飛坦紅潤的臉色,再看了眼像快死之人的雲西,總覺得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繃帶和酒精都在地上,你的傷自己包紮一下…我去睡一會兒。”雖然治療能力飛速提高,但每次不斷累積的痛苦都無時無刻不在加重着雲西的精神負擔,雖然身體看上去沒有受傷,但他剛才可是經歷了一回和飛坦相同的焚燒之苦…
“…哦。”芬克斯把飛坦扶起扔到房間床上,然後拖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開始用酒精和繃帶處理自己身上傷口。
“你小子可真夠幸運的,我怎麽沒那麽好運氣先碰到…”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芬克斯粗放卻熟練地包紮傷口,幸好…活過來了,在看見那具焦屍時,安娜和奈登都曾勸他放棄,還好…沒有那麽早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把坦子寫成別扭霸氣忠犬攻腫麽樣,,,=V=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