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名單”,敢對她這麽“不敬”的人,她怎可能給好臉色?
“好一張伶牙俐齒,誰請你來的?”
“翁錦良叔叔。”
“什麽?”杭庭玉一驚,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前夫,翁錦良?
外邊還有賓客們在等着,杭庭玉雖然很想好好收拾收拾文筝,可她沒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可不能耽誤了時間,讓外人看笑話。
“哼!”杭庭玉重重的冷哼,轉身就走,她這是要去質問翁錦良。
庾弢也離去,只是臨走時還不忘回頭望望,肆無忌憚地朝文筝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翁杭之也恢複了清醒,扭頭淡淡地瞥了瞥文筝:“出去吧,別再進來這裏。”
含着警告的一句話,卻透露出翁杭之的怪異。
為什麽他要把這裏劃為私人領地?
文筝心裏打個大大的問號,不敢去想那答案……難道他因為這間休息室對他來說有着特別的意義嗎?
對了,他說這是他的私人領地,可這是龍京大酒店啊?
“呵呵,難道酒店是你家開的?真好笑!”文筝倔犟的眼神盯着她,粉紅的小嘴扁着。
誰知道翁杭之卻冷然嗤笑,精巧的下巴微微一點:“恭喜你說對了,龍京大酒店是莙杭集團五年前收購的,從那天起,這間休息室就是專屬于我,不是随便誰都可以進來的。”
這麽生疏的口吻,就好像剛才那個狂野索吻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文筝心頭一緊……五年前,“莙杭”集團收購了龍京大酒店?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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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筝表面平靜,可心裏卻是波濤洶湧,腦子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吶喊:“不會的,翁杭之不可能是五年前那晚的男人……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文筝倉惶離去,那背影,怎麽看都像是在逃。
翁杭之凝視着她消失的方向,瞳眸裏暈染出濃重的墨色……今晚她看起來還亮眼的,雖然只是一件廉價的裙子,也沒有首飾陪襯,但比起那些渾身是名牌兒的千金小姐,文筝更顯得清麗脫俗,獨一無二。
但她今晚也很奇怪,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翁杭之那麽精明的人怎會察覺不出文筝的異常?只是,他潛意識裏不想去深究,到底在顧忌什麽,他更不會去細想。
文筝回到外邊大廳裏,看到杭庭玉在臺子上講話,下邊一群人都在鼓掌。她也看到了翁錦良站在臺子邊上,正癡癡地凝視着杭庭玉。
文筝并不知道杭庭玉和翁錦良早年離異,見狀不由得心裏暗嘆……一對夫妻,對她的态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她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一會兒跟翁叔叔打個招呼,然後就閃人。
文筝來這裏是全看在翁錦良的面子,否則她哪裏會來這種場合。
場面開始熱鬧起來,杭庭玉和翁錦良都忙着招呼客人,手裏還拿着酒杯,就跟結婚喜宴上新郎新娘巡酒似的。
杭庭玉是商界女強人,而翁錦良也曾是本市有名的*官,兩人雖然離婚了但影響力卻是不會打折扣的。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看到兩人一起出現就猜測到一定是舊情複燃了。
“唐秘書,謝謝賞光,我和錦良敬你一杯!”杭庭玉正在跟市長秘書說話,謙卑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驕橫?
唐秘書也很爽快,笑着舉杯,深深地看了看翁錦良和杭庭玉:“兩位,什麽時候再請我們喝杯喜酒?”……
旁邊的人聽到了,也跟着起哄……
“庭玉,你們倆的保密工作挺好嘛,是不是早就已經去過民政局了?”
“對對對,大家可別忘了錦良是法官出身,他能不惦記着合法專利麽?哈哈哈……”
“……”
朋友的陶侃,杭庭玉很淡定,翁錦良也顯得很欣喜,看杭庭玉沒有多說什麽,他越發有底了。
本市商會會長、知名企業家以及一些社會名流都來了,可見杭庭玉和翁錦良的面子不小,如果真能複婚,到時候場面會更加隆重。
文筝站在角落,揪着眉頭觀望,翁叔叔看起來很忙,她該怎麽上去跟他說呢?她現在已經沒心情再待下去,亂哄哄的思緒需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翁錦良終于發現文筝了,先前他還在找她呢。
“文筝!”翁錦良親切的聲音響起,人已經走過來了。
文筝見到翁錦良和藹可親的笑容,頓時心裏一陣暖流,甜甜地喊:“翁叔叔好。”
“呵呵呵……孩子,我還以為你沒來,正準備給你電話呢,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杭之的母親……”翁錦良一番好意,卻不知文筝和杭庭玉已經“過招”了。
文筝只得佯裝什麽都沒發生過,不溫不火地說:“阿姨您好。”
杭庭玉剛剛還喜笑顏開的,現在一下子就垮下臉,傲慢的表情,冷眼睥睨着文筝:“錦良,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救命恩人的女兒?”
翁錦良也是因為高興,所以一時沒察覺杭庭玉的語氣不對勁。
“是啊,她就是文筝,怎麽樣,是不是跟我們杭之很配?我的眼光沒錯吧。”翁錦良欣喜地望着杭庭玉,想從她眼裏看到認同。
他其實早就跟杭庭玉說過關于娃娃親的事,今天讓文筝來,也是借此機會讓她和杭庭玉認識。
不說還好,一說,杭庭玉這臉啊,就跟抹了灰似的,塗着深紅色唇膏的嘴,不屑地勾着:“錦良,這件事我可不敢茍同,你看看咱們兒子,他其實已經有伴兒了……”說着,杭庭玉那做了美甲的手指向不遠處。
文筝和翁錦良不由得同時一愣,不約而同順着杭庭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翁杭之身邊多了一個美女。
那女人挽着翁杭之,笑得很開心。
女的穿着一件杏色長裙,深V領,腰間的流蘇随着她的走動而起伏着,漾出柔美的線條,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她個子高挑,腰細tun圓,貼身的裁剪将她的好身材展露無疑,尤其是她戴的項鏈是吊墜是一顆16MM的淺粉色無暇珍珠,在燈光下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光芒,女神範兒十足,高貴典雅的氣質,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側目。
而翁杭之呢,他早就已經是公認的男神,無論穿什麽都好看。他今晚這墨綠色薄款西裝,識貨的人都認得出這是今年canali新出的限量版,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出自意大利純手工的精品,精致完美的工藝,穿在身上不只是穿個款型和牌子,更是彰顯出他耀眼的風采,猶如高山仰止的絕塵氣質。
他就像是行走在凡間的神祗,眉宇間隐約的孤傲清冷,仿佛沒什麽可以被他放在心上的,古井無波的俊臉,就是一道會移動的風景線,也是一塊天然磁石,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不少女人都對此刻翁杭之身邊的美女産生了羨慕嫉妒恨,那是誰?憑什麽可以站在翁杭之身邊?
他是人們心目中的男神,是本市最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沒有之一,可大家都知道這些年從未聽說過他有女人,難道有人要占據他身邊的位置嗎?
無數的酸泡泡在空氣裏發酵,豔羨的目光籠罩在兩人身上,看人家這坦然自若的神态,那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啊。
文筝不自覺地咬着下唇,晶亮的瞳眸眨啊眨,只覺得這心底莫名的酸澀,小手緊緊攥着,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眼角含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翁杭之和那個女人看起來真配,就跟明星搭檔似的,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王子,這才是翁杭之會喜歡的女人嗎?
先前在休息室,他的手還在她身上亂碰,可現在,他那只手卻已經被拽在另一個女人手裏了。
杭庭玉何等犀利,看到文筝這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暗暗冷哼:“管你是什麽救命恩人的女兒,我們家的人怎麽可能會娶一個普通人進門?你識趣就趁早打消任何念頭,否則,你只會更加難堪。”
女人之間就是有一種男人不明白的“默契”,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讀懂深意。
文筝無意中接觸到杭庭玉的目光,立刻就能猜出對方幾分心思。
翁錦良卻是臉色一變:“庭玉,那是誰?”
“怎麽你不記得了?那是我表舅的小姑子的外孫女,梁雪瑞。雪瑞以前有來我們家拜年的,只不過畢業之後去法國留學了,上個月才回來的。瞧瞧,她跟杭之多般配啊。”杭庭玉這一臉笑意,就像是在看準兒媳的眼神。
原來是雪瑞。這丫頭,翁錦良有印象,只是女大十八變,他幾年沒見了,差點沒認出來。
但杭庭玉的話,翁錦良一聽,可不樂意了,尴尬地拍拍文筝的肩膀,親切地說:“孩子,餓了吧,去那邊吃點東西,一會兒陪翁叔叔喝兩杯。”
“翁叔叔,阿姨,我想……”
“沒見我跟錦良有話要說嗎?一邊兒去!”杭庭玉嫌惡的眼神甩過來,又在擺臉色了。
文筝表情一僵,心裏可是窩火,這女人是怎麽回事,杠上了是嗎?
翁錦良見着氣氛不對,趕緊地打圓場,給文筝遞眼色,讓她先去那邊,他會去找她。
文筝這心裏可憋氣啊,剛才想告辭的,可還沒機會說呢,杭庭玉就把她給堵回去了。
礙于翁叔叔的面子,出于對長輩的尊重,文筝只好默不作聲,轉身去角落裏了。
吃就吃吧,反正先前還沒吃飽了,我就一個人在這兒盡情地吃,一會兒翁叔叔過來了,我就跟他告辭!
打定主意,文筝這心裏稍微平息一點,又去開啓吃貨模式了。
這邊,翁錦良拽着杭庭玉的手,不悅地說:“你怎麽看?文筝是個好孩子,你幹嘛要針對她?”
杭庭玉表面在笑,但卻湊近翁錦良的耳邊說:“我是讓你勸兒子早點結婚,我才會跟你複婚,可我沒說要這種出身的人當我兒媳婦。你也不用為這件事操心了,我看啊,雪瑞就挺适合杭之的。”
“什麽?你……”翁錦良四下看看,不少人望着這邊呢,他只能壓低了聲音說:“庭玉,我早就給杭之物色好了,文筝才是我看中的兒媳婦!”
聲音雖然小,但卻是無比堅定,不容反駁。
可杭庭玉這女人向來強勢慣了,一聽翁錦良這話,她就來氣。
“翁錦良,杭之難道不是你親生的嗎?你居然會給他找這麽個老婆?文家沒錢沒勢沒背景,對我們家哪裏會有半點益處?哪個做父母的不為孩子考慮?當然是要找條件好的門當戶對的才行,你是糊塗了嗎?別說了,現在我們最要緊是促成杭之和雪瑞的婚事,否則我跟你複婚的事就免談!”
最後那兩個字,杭庭玉可是加重的語氣,轉身時還不忘給翁錦良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翁錦良既生氣又失望,看着杭庭玉的背影,他不由得搖頭嘆息:“庭玉,原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脾氣,一點都沒變,這樣的話,我們即使複婚了恐怕也沒辦法過下去吧。”
翁錦良這心裏涼了一半,杭庭玉跟他的意見完全相反,她那麽不待見文筝,非要弄個門當戶對的雪瑞給杭之,這哪裏是為兒子好,這不過是杭庭玉将兒子的婚事當成豪門聯姻的籌碼!
好在翁錦良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雖然惱怒,卻也沒有當場冷臉,依舊是跟賓客們談笑風生,紳士風度還是要保持的。
這邊,文筝一邊吃東西一邊瞅着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她不該看的,可就是忍不住眼睛會往那個方向瞟。
文筝夾起一塊烤羊肉,放進嘴裏狠狠地嚼着,心裏在腹诽:可惡的翁杭之,沒事幹嘛招惹她?在休息室裏發生的事,以後不會再有了!
酸……難以言喻的酸。
身旁投下一道陰影,戲谑的笑聲響起,文筝下意識扭頭一看。
“怎麽又是你?”文筝這話只能在心裏說,嘴上可是一個字沒嘣。
庾弢被文筝此刻的表情煞到了,她瞪眼的樣子真是很好玩。不同于那些對他追逐的女人,文筝不會用花癡的眼神看他,更沒有因他的容貌而驚豔,這到是讓他感覺挺新鮮的,忍不住就想逗她。
“喂,你叫文筝是吧?你弄髒了我的褲子,就算我不叫你賠,你也該付幹洗費啊,今晚就算了,改天你把幹洗費給我,我的電話是……”接着,這男人果然報出一連串數字。
文筝驚訝地望着他,嘴裏還包着一團蝦球,可這雙會靈動的眼睛分明在說:“幹洗費?一看你就是有錢人,你還在乎那點幹洗費?”
想歸想,可文筝知道自己理虧,确實是弄髒了人家的褲子,掏錢幹洗也是應該的。
文筝點點頭,表示記住了他的電話號碼。
驀地,庾弢的眼神又是一變,伸手在文筝嘴角摸了摸,驚得她直縮脖子。
“別動手動腳的!”文筝像個露出爪子的貓兒。
庾弢的手僵在半空,她這是什麽眼神?好像他是毒蠍子似的,她就這麽急于躲開嗎,亦或是只有翁杭之才能跟她靠近?
這麽一想,庾弢這桃花眼裏就更加複雜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上前一步,一把摟住文筝的腰,在她推開之前,他已經附在她耳邊暧.昧地說:“難道你不想知道翁杭之看見我們這樣,他會是什麽反應嗎?”
文筝怔住了,因為她也看到翁杭之和那個美女正朝這邊走來。
猶如一道光芒閃過,翁杭之和梁雪瑞實在太耀眼了,存在感太強。
翁杭之,他真的會有不一樣的表情嗎?文筝腦子裏浮現出這個問句,一時間也忽略了庾弢的手在她腰上,此刻她眼裏只有翁杭之了。
翁杭之卻悠閑地将手揣在褲袋裏,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目光卻停留在庾弢那只手。他的手摟着文筝的腰,怎麽看這只手都那麽刺眼。
“嗨,庾弢,這位是你的女伴嗎?也不介紹介紹?”梁雪瑞說話的聲音甜膩溫柔,狹長的丹鳳眼在打量着文筝。
“是啊,我的女伴,文筝……”庾弢很大方的表情,話是對梁雪瑞說的,可眼睛卻看着翁杭之。
兩個男人就這樣對視着,四目相接,唯有彼此才知道對方眼神的含義。
文筝見翁杭之這麽平淡,哪裏有什麽反應?她這心裏不由得又是微微泛酸,賭氣似的,她沒有立刻反駁庾弢所說的話,沉默不言。
但她這态度看在翁杭之眼中,越發認定她是真的勾.搭上了庾弢。他揣在褲袋裏的手掌收得更緊了。
梁雪瑞這人就跟她的名字似的,冰雪透亮,她似乎能感覺到翁杭之身上散發出來了隐約的異常氣息,不禁微微一愕。
“庾弢,你這位女伴貴姓?是哪家的千金啊?”梁雪瑞笑得很友善,像是真的看不出文筝身上這裙子根本不是名牌。
偏巧庾弢這人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照理說是該編造一下,為自己和文筝都掙點面子,可他卻滿不在乎地說:“她不是千金,她只是我的寶貝。”
這話,文筝頓時傻眼了。這家夥安的什麽心?說得這麽親昵幹什麽?
“我……我是……”
不等文筝說,翁杭之卻冷冷地補上一句:“她是我事務所裏的打雜小妹,庾弢,你确定要她做你今晚的女伴?”
“什麽?”梁雪瑞低聲驚呼,一只手捂着嘴,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随即連忙禮貌地說:“sorry,我事先不知情。”
确實梁雪瑞被文筝的身份給驚到了,從小到大她參加的豪門聚會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可沒聽說還有打雜的人會受到邀請,這當中的原因,她不便問,但可以看出她眼中那一絲如釋重負的神色……翁杭之怎麽可能會對一個打雜的小妹另眼相看?一定是她的錯覺。
別說是梁雪瑞了,就連庾弢都有點措手不及,萬萬想不到文筝的身份如此“驚人”!
文筝也頗為意外,怎麽都料不到翁杭之會說出來。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境地,他這麽說,是何用意,已經不用猜測了。
雖然文筝從不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卑,但眼下分明是翁杭之的言行帶着不善。
庾弢只是微微一愕很快就恢複常态,妖孽的臉上浮現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寶貝,咱們別理他們,跟我跳舞去。”
文筝想要拒絕想要推開他,可他又一次湊在她耳邊說:“你有點出息行不行?看不出來翁杭之是故意說出你的身份好讓你難堪?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
這話到是提醒了文筝,她明亮的眼眸閃爍着光澤,轉而換上她招牌的笑容,從随身的手皮包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梁雪瑞。
“自我介紹一下,我确實是朗坤律師事務所裏打雜的,不過那是我的兼顧,我正式的工作是私家偵探,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找我。至于傭金,看在翁老板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文筝自信明媚的笑臉是會發光的,恰到好處的言辭又是那麽淡定自在,這份從容,絲毫不亞于這些出身豪門的千金。
“哦?”這下可輪到梁雪瑞好奇了,接過名片,一瞅,果然上邊寫着“金鵬偵探社”以及文筝的名字。
這一幕,可把庾弢給逗笑了,不知是在給文筝打氣還是故意想陶侃翁杭之,他毫不吝啬贊美之詞:“文筝寶貝,你真是讓人驚喜啊!”
這家夥,左一句寶貝右一句寶貝,是真的看不到翁杭之的眼神有多鋒利嗎?
文筝索性也不再多說,轉身就走……只是這剛一轉身就很不客氣地告訴庾弢:“別叫我寶貝,我有名字的。”
庾弢卻不吃這套,緊緊握着她的手,低聲說:“繼續往前走,別停,跟我跳支舞,你剛才丢的面子就全掙回來了。”
文筝其實內心并不像表面那麽平靜,仿佛有只貓爪子在撓着,又癢又疼,她可沒心思跟庾弢跳舞。
“這位先生……”文筝很認真地看着他:“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真不會跳舞,另外,剛才我也沒覺得丢臉,打雜,是我的工作,沒什麽不可以讓人知道的。而這裏并不适合我,我要走了,告辭。”
庾弢還真拿她沒辦法,以往遇到的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哪個不是可勁兒往他身上靠?唯獨文筝是個異類,對他不假辭色,他不禁要懷疑自己難道魅力縮水了?
“喂……別走……”庾弢緊跟着追上去了,對方越是不搭理,他越覺得好玩,不能就這樣完事,至少他也要送她回家。
文筝邊走邊望,看到翁錦良在跟人喝酒談笑,旁邊還有杭庭玉在,她不便上前打擾,可她要離開了,總不能不跟翁叔叔說一聲吧?
文筝靈機一動,走到門口對一位保安說了,拜托這位保安轉告翁錦良,說她已經離開。
宴會大廳裏,翁杭之可是一直目送着庾弢和文筝的背影,看到兩人徑直走出了門口,翁杭之這鐵青的臉色,眼底藏着不為人知的火焰。
她真的跟着庾弢走了?那是多麽的迫不及待要投入庾弢的懷抱嗎?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她有着清純的笑容明澈的眼睛,可為什麽他已經第二次看到她“不檢點”了。
上次在公園的湖心,這次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麽寫?!
最讓翁杭之窩火的是,盡管文筝這麽“不檢點”,盡管她“企圖”攀上庾弢,可
他該死地忘不掉她嘴唇的味道!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文筝的去向,她該不會真的和庾弢下去開.房間了?
這可是龍京大酒店,現成的高級套房啊,若是庾弢和文筝有心,幾分鐘之後就可以在酒店的chuang上翻雲覆.雨了。
越是這麽想,翁杭之這心情越發煩躁,向來冷靜的他,又一次被文筝的存在攪亂了心宿。
“翁哥哥,翁哥哥……”梁雪瑞甜膩的嗓音含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幹嘛在發呆啊,不請我跳支舞嗎?”
翁杭之這才被拉回心神,啞然一笑,将梁雪瑞摟着開始跳舞。
兩人小時候就見過不止一次,翁杭之對這個乖巧的妹子印象不錯,今日一見,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不但漂亮,氣質也上佳,說話很讨喜,加上又是親戚,念幼時的情份,他也應當盡半個主人的禮儀。
梁雪瑞和翁杭之一開始跳舞,周圍的人就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欣賞着這一對俊男靓女的舞姿,确實是賞心悅目,比起那電視裏的明星們,絲毫不遜色。
“啧啧……我只見過翁律師嚴肅的樣子,第一次看他跳舞,想不到還是國際水準。”
“可不是麽,我一直以為翁律師永遠都是那副不茍言笑的表情,但你看他現在對舞伴這麽溫柔,想必定是很喜歡那位小姐了。”
“就算喜歡也很正常啊,我聽說那是他家的遠方親戚,從法國留學回來的,看人家這女神範兒,能不招男人喜歡麽?”
“說得是……你們猜,會不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該喝翁家的喜酒了?”
“這個,也不是沒可能的。”
“……”
人們在議論紛紛,雖然有的女人暗裏咬牙,羨慕嫉妒,但無可否認,梁雪瑞和翁杭之很般配,這是事實。
不遠處,杭庭玉看到翁杭之和梁雪瑞跳舞,她這心情可算是美啊,心想:杭之,雪瑞這麽優秀,你要不是傻子,你一定會喜歡上雪瑞的,到時候你就會感激我這麽當媽的了。
真的是這樣嗎?杭庭玉的想法,是否就坐實了翁杭之的心思呢?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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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翁杭之将梁雪瑞送回家,之後他匆匆趕回去,一進門就開始尋找文筝。
果然,她不在!
好啊,很好……這麽晚了不回來,不是勾.搭凱子去了還會是做什麽?
這時的翁杭之已經忘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忘記了文筝今天搬走。
終于,他看到地上有張白色的紙條,撿起來一看,是文筝的字跡,說她已經将行李搬回偵探社了,以後就在那裏住,不會再來打擾他。
她還感謝他這段時間的收留,其他的,再無多的話了。
回偵探社?翁杭之揉着發疼的太陽xue,有個朦胧的念頭跳了出來……他想要證實一下此刻她究竟是在偵探社還是跟庾弢在一起?
半小時後……偵探社。
門鈴聲将文筝驚醒,外邊傳來翁杭之那熟悉的聲音。
他怎麽會來?文筝心裏咯噔一下,這大晚上的,他在外邊喊她的名字,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文筝揉揉惺忪的睡眼,懷着複雜的心情打開門,正想問他,忽然,他一個閃身進來,緊接着文筝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她狠狠推進去!
“啊——!”驚呼聲只喊出來一半就被男人的嘴唇堵了回去,她被壓在牆壁,粗魯的吻,如狂潮襲來!
文筝驚悚了,使盡全力在掙紮,內心的慌亂可想而知。她明顯感覺到這個吻跟先前在休息室裏的不同,更加狠了,就好像在宣洩着什麽。
更讓她憤懑的是,他憑什麽跟個強盜似的闖進來強.吻她?一次不夠還要來第二次強的,太欺負人了!
“翁杭之,你混蛋!”文筝心頭在狂喊,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她怎麽能掙得過猛虎似的男人呢,這是他壓抑了多時爆發出來的能量!
在剛知道她在時,翁杭之确實是驚喜了一下,但立刻又想到會不會是她已經跟庾弢辦完事才回來的?
烈火一般的吻,他嘗到了一絲絲血腥味,猛地放開了她的唇,赤紅的眸子翻卷着怒浪。
“你竟然咬我?反抗這麽激烈,因為我不是庾弢嗎?”他嘴裏噴薄着酒氣,他的理智早就不見了,否則也不會來這裏了。
他又提到了庾弢,他将她看成多麽不堪的人呢!
文筝氣喘籲籲,憤懑地瞪着他:“你……你是瘋子嗎?侵.犯我,我不咬你我咬誰?”
她的倔犟,翁杭之那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文筝渾身都僵硬,想要擺脫眼前這獵豹一般的男人,可她發現,他竟然不知羞恥地用某處抵着她,而她穿的睡裙啊,很薄……
“你……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可以去找……”
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按在了沙發上!
見過耍橫的,可沒見過這麽侵.犯人還理直氣壯的!
文筝徹底被激怒了!兩腳亂蹬,兩只手使勁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掐,可他好像感覺不到痛,還笑得陰森森的。
“別裝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可比庾弢身價高多了,怎麽你都甘心跟他那樣的人鬼.混了卻還在我面前裝純?”
鬼.混?他嘴裏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了,可文筝不知道這才是他一直想說的心裏話,是不為人知的嫉妒在洶湧!
屈辱,怒氣,使得文筝火大,怒目圓瞪,沖着這個兇巴巴的男人吼過去:“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個不知檢點的,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碰我?你不是有潔癖麽,你不嫌髒嗎?”
這是賭氣說的話,可後果……
☆、64:他是憤怒的雄獅(中午12點左右還有更新)
此刻,翁杭之是一只憤怒的雄獅,文筝就是一只被惹毛了的母獅……憋在心裏那一口悶氣,不受控制地發出來,兩人之間的戰争在所難免。
只是她不知道,這男人在盛怒之下,沒有去仔細分析她說的話,而是更加認定了她和庾弢有過什麽,他只會更加野蠻。
翁杭之那如黑面殺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腦子裏緊繃着的那一根弦倏然崩裂!猛地沖她雪白的香肩襲去,張口就咬在她肩膀!
痛啊!直到此刻,文筝才真正的懼怕了,他好恐怖,像獸,随時都要吞掉她!
“翁杭之,你住口!”文筝奮力掙紮,手腳并用,亂打亂蹬。
翁杭之來之前喝了不少的酒,加上在氣頭上,他眼裏已燒成一片赤紅,那嗜血的顏色,就象地獄裏來的修羅向她張開了巨口……
“上次在公園不是有人給你錢嗎?我有的是錢,你說想要多少?現金還是支票,只要你開口我就付得起,不就是一晚上麽?你不是最愛掙加班費麽,這是最快捷的方法。”他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發口不擇言,根本無顧忌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
“翁杭之,虧你還是個律師,你……你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子!”
“渣子麽?第一次有人這樣罵我,你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他暗紅的眸子一亮,邪惡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戳……
“不!”她渾身緊繃,想被鈍器戳傷一樣,他的侵.犯,不但讓她痛,還讓她感到無比羞恥……他這是在羞辱她。
果然啊,她身上沒有那層薄薄的障礙!翁杭之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他還是不由得感到一股莫名的怒氣竄上來,混合着剛才的火氣,他這情緒是徹底不受控制了。
“你已經不是清白身子了,還這麽矯情?難道是擔心我在某方面比不過庾弢?”他邪肆的眼神,放肆的手指,還有這些混蛋話,使得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魔鬼。
文筝一愣,羞憤到了極點,身子戰栗着,掙紮着想要擺脫他的羞辱,可她不知道越是這麽亂動他越會被激發出興奮的細胞。
她白嫩的身子曝露在空氣裏,每一寸肌膚都刺激着他的視覺感官,讓他血液沸騰!
他當然知道這副身子有多柔軟,她喝醉那晚,他都沒品嘗她,可一想起她已經被庾弢“染指”了,他就只想要狠狠摧毀她,懲罰她!
文筝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腫了起來,她該如何才能讓這頭狂暴的男人停下!
沖動是魔鬼,沖動起來的時候,理智和冷靜都是廢話!他只知道現在唯一的念頭是占有她!
文筝顫抖的聲音帶着壓抑的哭腔,強忍着屈辱的眼淚:“翁杭之……你滾開……你沒資格侮辱我……你要是敢強jian我,我一定會把你告上法庭!”
翁杭之只差一點就能将她拿下了,可在聽到她這悲憤的吼叫時,聽到“強jian”這個字眼時,他僅剩的一點清明又回來了,下一秒,他蹭地起身,大腦裏響起了警鐘……
“我這是怎麽了?我剛才竟然想要跟她發生關系?不不不……那不是我……一定不是的!我是翁杭之,我是律師,我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翁杭之捂着頭,企圖讓自己沒那麽暈乎。
文筝驚魂未定,憤怒地沖他叫嚷:“你立刻滾,我不想看到你!”
他怎能那樣羞辱她?他的手指在侵.犯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比是在風口浪尖翻滾,太可怕了……
翁杭之卻不但沒走,反而霸道地将她推開,然後身子一倒,睡在了沙發上。
文筝見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你給我起來,你走啊!”文筝使勁拽他,可無奈這喝醉的男人太重了,她雖然也算是力氣大的,但就是無法将他拽起來趕出去。
不一會兒,翁杭之發出了均勻而細微的鼾聲……他太累了,忙一整天之後還要去參加那個酒會,回家之後又神神叨叨地跑來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