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調查結果是他殺,而嫌疑人就鎖定為唐先生的兒子。

唐先生特意回龍京市請翁杭之出馬,為他兒子辯護。那小夥子在跟翁杭之見過幾次之後,翁杭之根據自己的判斷認為小夥子是被冤枉的可能性比較大。這次來就是因為過幾天要開庭了,提前準備。

晚上,唐先生在酒樓設宴款待翁杭之,原本按翁杭之的意思是不想在辦公事的時候參與這樣的場合,可是這回不一樣,唐先生不但是他的客戶,也是翁錦良的舊識,從輩份上講,翁杭之還得叫一聲伯父,這頓飯也就不好推辭了。

唐先生唐太太已經在候着了,翁杭之和文筝一到,對方這熱情招待的态度,讓人感覺挺親切的。

除了這夫妻倆,還有他們的大兒子和兒媳婦,一家人都十分友善,唯一讓翁杭之頭疼的就是……喝酒。

“來來來,賢侄,我們起碼有三年沒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先不談那些不愉快的事兒,咱先好好喝幾杯,敘敘舊!”唐先生為人爽快,做大生意的老板,自有一種穩定全局的氣勢。

翁杭之出于禮貌,還是得舉杯:“唐伯伯,這一杯我先敬您和阿姨。”

說完,翁杭之也很幹脆地喝了。緊跟着又是唐先生的兒子媳婦來敬酒,場面還挺熱鬧。

因為有父親的那一層關系在,翁杭之不便太生硬,盡管不想喝,還是耐着性子喝了幾杯。

聊天敘舊也是痛快事,說着說着就聊到翁杭之小時候了……

“賢侄,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可愛,被打扮成小姑娘拍照,當時我還在場呢,後來我還特意叫你父親給了我一張你的照片,到現在我還放在家裏珍藏着,改天去我家,我給你看看?”唐先生喝得高興,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翁杭之那段過去。

“噗嗤……”文筝沒忍住,笑出了聲,收到翁杭之一個淩厲的眼神,她馬上又捂住了嘴,可是那抖動的肩膀還是說明她還沒笑夠。

翁杭之很囧,被長輩提起小時候扮成女孩子的事,他這臉啊,燙得很,卻又不好發話。

“賢侄,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家裏養了一只貓,那只調皮的小貓很愛跟你胡鬧,有一次我去你家,看到那只貓搶了你的零食,你就追着它滿院子跑,最後哭着跑進來跟你爸爸說,零食被貓吃了……哈哈哈,為了哄你,我當時還跑出去給你又買了一份回來,你抱着零食就進房間去,把那只貓關在外邊,一個人在房間裏吃完才出來……”

“噗嗤……”文筝笑得更歡了,但翁杭之的腳突然踩了她一下,她馬上就低下頭。

桌上歡聲笑語,聊着那些快樂的往事,可對翁杭之來說是糗事啊,他心裏已經成了一片菜色……今後在文筝面前可怎麽辦?她不知道會不會拿這些事來擠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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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男神,就這麽被長輩給爆料了,文筝可是聽得津津有味的,還會用笑聲捧場。

但翁杭之和文筝之間微妙的互動也引起了別人的好奇。

唐先生的大兒子倒了一杯酒,是給文筝的。

“文小姐,你是翁律師的助理,這次來T市,要耽擱幾天,真是辛苦兩位了,我代表咱們家,敬文小姐一杯。”小夥子很客氣,讓人難以拒絕。

翁杭之沒有說文筝是打雜的,只說是助理。

文筝趕緊地拿起杯子,有點不好意思,心裏在說:我其實就是來伺候翁杭之的,就一傭人而已。

但嘴上還是得有起碼的禮節,文筝禮貌地笑笑,說了幾句客套話,脖子一仰,酒下肚了。

這喝酒啊,有時就是不能開始,有了第一杯就難免有第二杯。

緊跟着,唐家的兒媳婦又來跟文筝喝酒,“妹妹”“妹妹”的含着,熱情友善,文筝不喝也說不過去。

文筝的酒量其實并不是很好,以前在酒館鬥酒,那是事先吃了胃藥喝了牛奶的,可今天沒有任何準備得情況下突然喝了好幾杯,文筝感覺有點輕飄飄的了。

其實吧,唐家人都認為文筝應該是翁杭之的小蜜而不是助理那麽簡單,但大家都沒說出口。

翁杭之時不時看看文筝,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紅,他也不由得皺眉。

“賢侄,伯伯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爸爸有時候跟我通電話,他為你的婚姻大事很操心啊,你們年輕人有的喜歡晚婚晚育,這不是壞事,但俗話說,成家立業,你都有事業了,就差一個美滿的家庭,如果能早點喝到你的喜酒,你爸爸的心病也就沒了。”唐先生這是有點管不住嘴了,多喝幾杯就忍不住把話題轉移到這個上邊去。

唐太太就像是早跟丈夫商量好似的,跟着附和說:“杭之,你可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喝你的喜酒,你也該加把勁了,別總是顧着忙工作嘛,婚姻大事也該提上議程。”

翁杭之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唐家那大兒子和兒媳婦自然是比老一輩更懂年輕人的心理,當即也笑着說自己的父母太瞎操心了,緩解一下氣氛。

“爸媽,就憑翁律師這條件,要找啥樣的老婆都行,我看是他暫時還不想被套住吧,還想再自由幾年。”這小子話音一落,旁邊的媳婦不樂意了,狠狠掐了掐他的手臂。

翁杭之很沉得住氣,不管別人怎麽說,他都是那種淡然的表情,好像人家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殊不知,翁杭之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有人來勸說他的婚姻大事,他有主見,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其他人說什麽都沒用。

文筝卻是被勾起了心事……是啊,翁杭之會娶個什麽樣的女人做妻子嗎?是梁雪瑞那樣的嗎?亦或是另外的?

不管是哪個女人,反正不會是她,最終他身邊會有一個老婆,會有一個女人與他共度一生的。

這麽一想,文筝的心情就不好了,悶悶的喝了點酒,加上先前喝的,怕是有一整瓶葡萄酒了?就那麽不知不覺間喝下去的。

翁杭之留意到文筝有點不對勁,卻不知道她為何會有心事。

一頓飯吃完,翁杭之和文筝回到酒店,已經是十點鐘了。

文筝一進房間就往衛生間沖去,立刻傳來嘩嘩的水聲,等她出來時,已經是洗好澡,裹着浴巾了。

翁杭之雖然喝得沒有文筝那麽多,但也是累了整天,是該洗澡睡覺。

又是半小時過去,翁杭之從衛生間出來,卻見到文筝躺在了*上。

說好的她說沙發他睡*呢?

翁杭之這高大健碩的身材,睡那小小的沙發是有點不合适。

文筝迷迷糊糊的,哪裏還管自己睡在什麽地方,酒勁正發作呢。

“喂,這是我睡的,你是睡沙發……走開!”翁杭之戳戳文筝的胳膊,但是戳得太輕了,哪裏像是要把人趕走的樣子?

文筝很不滿有人打擾自己睡覺,嘴裏嘟哝着什麽,轱辘一個翻身……

“嘶……”翁杭之一聲悶哼,壓抑地低吼:“別壓着我,起來……”

文筝只覺得自己睡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還挺舒服的,并且還有溫度呢,熱乎乎的。

“翁杭之……你啥時候結婚啊……跟誰結婚啊?全世界的人都在關心這個問題吧……嗝……”文筝嘟嘟囔囔地叨念着,扁着小嘴看上去很不開心。

翁杭之一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大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怎麽,你想到我會娶別的女人,你吃醋了?”

吃醋麽?文筝被這個詞兒給刺激了一下,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眼前這張俊臉,她的兩只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臉上摩挲着,醉意朦胧,連舌頭都打結:“你……你……為什麽總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兩人這麽緊緊抱着,文筝無意中的一點扭動都能讓某人熱血沸騰。

“你清醒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翁杭之隐忍着體內那股渴望,可沒想到文筝居然又被刺激到了……

“不客氣?你又想欺負我嗎?我……我咬你……”文筝說着還真的就這麽做了,低頭對準翁杭之的嘴巴一陣胡亂啃咬……

☆、76:家的感覺

這*的煎熬對翁杭之來說可想而知了,文筝喝酒之後就徹底流露出滿滿的孩子氣,翁杭之感覺自己被當成她的玩具了,一會兒被捏臉,一會兒被揪頭發,一會兒又被戳戳胸口……

她口渴了還得伺候着她喝水,她踢被子了他還得給蓋上……她化身成了磨人的小妖精,将翁杭之給折騰得水裏來火裏去的。因為要控制住自己,所以他得去沖冷水澡,但一躺下去,文筝就會自動往他懷裏鑽,于是乎他壓抑的渴望又竄起來了。

如此反複幾次,翁杭之終于是精疲力盡了,無力又無助地只能任由她像只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

“翁杭之你啥時候……結……結婚啊?”

“你要跟誰結婚啊?”

“為什麽你是翁杭之……”

“我……我一定不可以喜歡你的,可是……可是這樣抱着好舒服啊……唔……”

“……”

文筝的嘴裏不停發出含糊的嘟哝,小爪子抓着他不放手,一個勁在他懷裏蹭着,很像是只撒歡兒的小貓咪。這樣嬌憨可愛的文筝,偏偏翁杭之就沒了招架之力,一顆心都被融化了,只剩下一點柔軟。

一聲聲低嘆,他摟着她光滑的香肩,忍不住喃喃地說:“你是不是特別介意我結婚的事?是不是只有喝醉了酒的時候你才肯面對我?明明心裏是依賴我的,為什麽總是想逃?難道真要我确定是否真的喜歡你,你才會乖乖地嗎?你啊,就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

聽似是抱怨,卻含着幾分隐隐的情愫,這樣朦胧的美,或許才是最妙最具有幻想空間的。

第二天。

安靜的空間裏有着嘻細微的均勻的呼吸聲,厚重的深色窗簾将陽光隔絕在外,讓人忘記了時間。

文筝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睡的俊臉,恬淡沉靜,五官完美得令人屏息。

是翁杭之?文筝混沌的意識開始回籠了,驚覺自己竟是躺在他懷中的?

難道昨晚他又欺負她了?

文筝腦子裏迅速浮現出關于昨晚的畫面,不由得感到臉紅耳赤……天啊,是她要睡在這的,而她原本是該睡沙發啊!

她好像還捧着他的臉又親又啃?她緊緊粘着他,把他當肉墊了……

文筝大囧,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好在他還沒醒,否則這一刻該多麽尴尬!

可是,望着這張帥到沒天理的臉,文筝不禁看呆了,越看越是覺得這男人實在太得天獨厚。

皮膚這麽好,連一顆多餘的斑都沒有。眼睫毛又濃又密,還有點微微翹起。眼睛狹長,鼻翼輪廓完美,嘴唇像櫻花瓣一般吸引着她。

文筝忍不住吐吐舌頭舔舔唇,摒住了呼吸靠近,在他唇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然後趕緊退開,起身下地。

她像是當了小偷一樣的心虛,小臉燥熱,耳根緋紅,但這心裏卻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甜蜜。

能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他在身邊,這感覺竟是如此美好,仿佛兩人就是一對情侶,連空氣都充滿了甜甜的味道。

讓人會産生一種似夢似幻的錯覺,如果時間可以停頓,那該多好。

翁杭之他雖然有時候很可惡,但不可否認,他其實在這方面也是尊重她的,要不然她早就被他給“吃掉”了。

翁杭之醒了以後,兩人一起吃了早餐,對于昨晚的事,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到是讓文筝少了些尴尬。

今天是周五,翁杭之要去辦事,準備星期一上庭。文筝就一個人自由活動,在附近轉了轉,買了一點零食,晚飯前,崔卓來接她了。

約好今天一起吃飯,崔卓推掉了應酬前來,接文筝去吃當地的特色名菜。

老朋友相聚,心情好,氣氛好,邊吃邊聊十分暢快,好像時光真的可以倒流一樣,兩人都還是跟從前一樣的性格脾氣,吃得起勁聊得投機,不知不覺就到九點鐘了。

崔卓不愧是醫生,照顧人方便,很細心周到。他還記得文筝喜歡吃什麽菜,記得文筝愛吃辣,記得她最愛喝小米粥。

崔卓穩重又溫柔,頗有紳士風度,如學士般的儒雅範兒,陽光溫潤的笑容總是能趕走人內心的陰霾。

跟崔卓在一起,文筝感覺好像是又回到了18歲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時光。

久別重逢,崔卓還不想那麽早就結束,提出吃完之後去江邊逛逛,欣賞夜景。

天氣熱,飯後散步納涼,也是很惬意的事情,文筝對崔卓很放心,欣然同意。

可就在結賬準備離開餐廳的時候,文筝接到了翁杭之的電話。

“你在哪裏?”翁杭之淡淡的語氣裏含着一絲隐約的責問。

“我跟師兄在一塊兒,剛吃完飯,我們要去江邊散步。”

“什麽?都吃了飯了,還要去散步?”翁杭之明顯的不悅:“不行,你現在立刻回酒店,我還沒吃飯,你給我帶點吃的回來。”

文筝一聽他還沒吃飯,這心裏也是有點疼惜的,他一定又是忙得太累,連飯都顧不上吃。

“可我已經答應師兄要去江邊散步了,你就自己買點吃的吧,酒店裏好像有宵夜賣?”

翁杭之聽文筝還不肯現在回來,他這心裏就更窩火了。

“孤男寡女的,這麽晚了還去江邊散步,能有什麽好事兒?我看是那小子企圖*。別廢話了,限你二十分鐘之內回來,不然這幾天的出差費加班費都扣掉!”某男很不客氣地挂了電話,實際上卻在嘆息不已。

什麽時候他變得這麽沒威性了?為了叫她快點回來,居然還要用威脅才行,說出去真是夠丢人的。

但是沒轍,誰讓她是文筝呢,他的克星嘛。一物降一物,說的就是翁杭之和文筝啊。

文筝拿着電話,面露尴尬,心想翁杭之也太小氣了吧,還說師兄企圖*?也不想想他自己每次對她毛手毛腳的時候又算什麽呢?非要叫她現在就回去,這人,簡直就是個霸道總裁嘛!

那是的,在翁杭之眼裏,凡是跟文筝走太近的男人都是企圖*,除了他自己。

發覺文筝的表情不對勁,崔卓那雙深藍色的眸子含着關切:“怎麽了?有事嗎?”

“嗯……對不起啦師兄,我要回酒店了,我老板他……”

崔卓眼底閃過一抹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恢複如常:“沒事,我理解的……我送你回去吧,等我們這邊的事辦完了回龍京市,随時都可以見面,來日方長。”

崔卓一點都沒責怪的意思,反到是讓文筝更歉疚了:“師兄,回到龍京市,應該我請你吃飯了,到時候你可不能跟我搶着買單。”

崔卓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行行行,都依你。”

他夢幻般美麗的瞳眸裏,暖暖的光澤,是文筝還不懂的溺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對文筝的好感,其實早在最初認識的時候就種下了,只不過到了現在重逢,曾經的好感才變得越發深濃,會演變成比好感更進一步的感情。

匆匆趕回酒店,翁杭之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那悠閑的樣子,哪裏像是餓壞了的人?

文筝将手裏的外賣遞給他,狐疑地瞪着眼:“你真是沒吃飯回來的?”

翁杭之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打開外賣就開始吃。

“怎麽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我攪合了你跟你師兄去江邊約會散心,所以你心裏在罵我?”

文筝撇撇嘴,甩給他一記白眼:“什麽約會啊,只是飯後想去走走,消化一下而已。”

“呵呵,那你幹嘛垮着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拍拖被人攪黃了呢。”這貨的聲音聽起來怎麽都有點另類的竊喜?

文筝知道沒法跟他說清楚了,随他怎麽想吧。

文筝進去洗澡了,翁杭之聽到關門聲,立刻停下筷子不吃了。

其實他是在樓下吃了飯才上來的,根本就不是沒吃。之所以在電話裏那麽說,他就是為了阻止文筝跟崔卓一起去江邊散步。

他回到酒店看到文筝不在,頓時感覺像是一個歸家的丈夫回來沒見到妻子一樣。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叫文筝回來,但是得找借口啊,于是謊稱自己沒吃飯。

這男人啊,有時候心思比女人還難懂。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翁杭之都在忙工作,崔卓也沒跟文筝見面,同樣的是在忙碌着。

這倆都是事業型的男人,為了工作,為了讓工作精益求精不斷進取,他們從不曾滿足,對自己的要求也是苛刻的嚴格的。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明明是可以靠顏值靠背景吃飯,卻偏偏要靠實力,這就是翁杭之和崔卓最大的共同點。

翁杭之忙,文筝有時會跟在他身邊,有時就留在酒店,房間裏有廚房,可以自己開火做飯,文筝做了兩頓飯,翁杭之吃得很滿意,雖然不曾明着誇贊,但從他的食量就看得出來。

這幾天仿佛又回到了前段時間文筝住在翁杭之家裏的時候,他有了文筝的陪伴,便不會再感覺孤單冷清。累了回來有熱乎乎的飯菜,有她跟他說話鬥嘴,有她在身邊轉來轉去,視線裏時常都有她嬌小纖細的身影,有她悅耳的聲音,有她明媚的笑容……這些,加在一起,就混合成了一種奇妙的力量,可以讓這個獨身主義男人有種家的溫暖。

兩人雖不曾有多的言語,可彼此都能察覺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生着變化。眼神交彙的時候,總是有莫名的悸動,有時候分開一會兒就會開始想念……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翁杭之又一次在法庭上獲勝,為唐先生的小兒子成功洗脫了罪名,還他清白。

文筝最喜歡看的就是翁杭之在法庭上的風采,真的猶如神助一般,好像自帶光環,那種自信,意氣風發,無懈可擊的魅力,才是翁杭之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不僅是外表顏值超高,他的實力更是驚人,他一次次地用行動告訴每個人,高富帥不是人人都繡花枕頭。

T市的工作結束,翁杭之和文筝該回龍京市了。

文筝以為翁杭之回來之後怎麽也得休息一兩天再工作吧,可是沒想到他下飛機就直奔事務所了,連半天都不給自己放假。

文筝不得不佩服翁杭之這種敬業的精神,老板要工作,她也不好意思走啊,只能也跟着回到事務所。

文筝跟翁杭之一起出差,這事兒是事先誰都不知道的,她是被臨時叫走,所以事務所的人都很意外,尤其是梁雪瑞,可想而知她多麽窩火。

梁雪瑞見到翁杭之和文筝一塊兒進來,她這心裏啊,就跟有貓爪子撓着一般,又癢又痛。

但梁雪瑞畢竟是律師,不是那種低情商的傻大姐,她才不會傻到在翁杭之面前耍公主脾氣,盡管在家族裏她就是被人捧着的公主。可她知道,在翁杭之面前不能擺譜。

以柔克剛,這才是梁雪瑞的路線。

一杯香濃的咖啡放到了翁杭之面前,女人身上香奈兒香水的味道鑽入鼻息,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雪瑞,有事嗎?”翁杭之忙着看文件,對眼前的美女,他是顧不上欣賞了。

梁雪瑞暗暗咬牙,低頭看了看今天這身新衣服新發型……他竟是一點都沒注意到嗎?連一句贊美都沒有?

梁雪瑞略顯失望,卻還是溫柔地說:“翁哥哥,你出差回來怎麽也不休息休息再上班?你若是忙不過來,可以叫我和程烨分擔啊,你別只顧着工作,連身體都不管了,這麽操勞,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梁雪瑞的關心,翁杭之聽在耳裏,不經意地笑笑:“雪瑞你說得是,不過我還真是習慣了這麽忙,現在這份資料是關于楊舒敏案子的,你也知道,由于這案子引起了不小的輿論風波,外界盯着的人太多了,所以估計會在近期就開庭。案子是我一直在經手,我沒有時間浪費和休息,我現在是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累點不要緊,等這個案子解決了,我會給自己放幾天假的。”

放假?

梁雪瑞眼睛一亮,笑得更深了,含情脈脈的美目含着希冀:“翁哥哥,你休假的時候把我也帶上吧,我記得前幾天你還說今年很想再去一次瑞士滑雪,不如我們到時候就一起去?我的滑雪技術太需要一個好的教練指導一下。”

瑞士滑雪?翁杭之想了想,那确實是他說過的話,只不過當時沒想着是要帶誰一起去。

“滑雪不錯,到時候再安排吧。”翁杭之匆匆回應一句之後又開始埋頭工作了。

梁雪瑞很識趣,默默退出了辦公室,這裏卻在暗暗較勁……文筝大不了是跟翁杭之一起去出差,那是公事,像翁杭之那樣的工作狂,哪裏會跟文筝到處玩。而如果真的可以跟他去瑞士,那就是純度假,在輕松的環境下,将會十分有利于感情的培養,她會好好把握機會的!

這是梁雪瑞的聰明之處,絕口不提文筝跟着翁杭之去出差的事,只是卻在為如何增進她與翁杭之的感情而努力。

翁杭之沒去考慮那麽多,他對梁雪瑞的心思并不了解,卻也感覺到她的關心,但他沒時間研究那到底是因為兩人是遠親呢還是因為他是老板?亦或是其他?

如果要問翁杭之最感興趣的事什麽,那回答一定是——工作。

這樣的男人,在感情上或許有時會讓人失望,可至少是個靠譜的男人,有責任心的男人。

楊舒敏找到翁杭之做為她的代表律師,可以說是她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令人欣喜的是,第二天翁杭之得知警方抓到了那個曾跟蹤郭麗雅的人,确定是個年輕男子,經過審訊,這個跟蹤者只是仰慕郭麗雅,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女神,太過癡迷,才會去跟蹤。他案發時間裏,在麻将館裏打牌,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所以他的嫌疑被排除。

翁杭之立刻就找到了這個男人,意外的驚喜是,這男人為翁杭之提供了一個有利的線索,讓他的進展有了新的方向,他始終相信能在開庭之前将那個隐藏得很深的真正的襲擊郭麗雅的人揪出來!

☆、77:想辦法趕走文筝

跟蹤郭麗雅的那個瘋狂男粉絲叫林躍,他告訴翁杭之,有一天他尾随郭麗雅去了海邊,遠遠看見郭麗雅跟一個女人在吵架,但是由于隔得太遠,林躍看不清楚另外一個女人長什麽樣子。

巧的是,林躍說的海邊的位置就是前幾天翁杭之晚上遇到郭麗雅和她的閨蜜所去的海灘。

所謂的高手在民間,說的就是林躍這種了。他迷戀郭麗雅的程度太深,以至于他的智商都好像一下子提高了,他居然還不止一次潛入過郭麗雅走秀的後臺。就像是個搞特務工作的一樣,林躍幾次潛入後臺都沒被工作人員發覺。

根據林躍交代,在郭麗雅出事前兩天,他在她後臺的化妝間外邊聽到郭麗雅像是很激動的在說話,估計是在接聽電話,但是電話誰打的,林躍不知。

他聽到郭麗雅在說:“這點小事你都不幫我,你簡直是忘恩負義!”

“我如果有別的辦法,我還會想到這一招嗎?你平時也拿了我不少好處,我還救過你的命,現在要你幫忙你就推三托四,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什麽?你怕危險?你腦子有病嗎?只要我不說,誰知道是你幹的?而我怎麽可能說出去,那不是等于自己害自己嗎?你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林躍的記性還不錯,将自己聽到的都告訴了翁杭之。

林躍提供的這些線索,看似很淩亂,摸不着頭腦,但經過翁杭之這高智商的大腦過濾之後,他就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郭麗雅曾經想托人為她辦一件事,而對方跟郭麗雅的交集還不淺,郭麗雅曾救過那個人,雖然還無法判斷這人是男是女,可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郭麗雅跟這個人一起謀劃的事情,必定不是一件好事,是見不得光的事!

警方調查過郭麗雅的家人以及平時跟她有接觸的人,她的社交圈子,除了楊舒敏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其他還沒發現有誰跟郭麗雅發生過激烈矛盾的。

但現在翁杭之的思路一下子轉變了,有了新方向。如果襲擊郭麗雅的人不是楊舒敏,也不是跟郭麗雅有過節的人,那麽就很可能是有利益牽扯的人。

比如郭麗雅想托人辦事,就可能涉及到金錢方面的來往,加上這人是知道郭麗雅的秘密,如果雙方鬧不合,這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嫌疑人麽?

但這個人是誰,警察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因為林躍在警局沒有交代這些,警察只是确定他并非襲擊郭麗雅的人,之後就将林躍放了。而翁杭之卻是問得很仔細,不放過每個細節。

郭麗雅的人際關系遠遠不是警察所了解的那麽簡單,存在的疑點很多,翁杭之認為,自己必須要見一見郭麗雅了,不管她願不願意,勢在必行!

根據法律規定,翁杭之身為楊舒敏的辯護律師,他有權力向案子的證人詢問相關情況,但要得到證人的允許才行,如果證人拒絕跟被告律師談話,被告律師是不可以強迫的。

但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翁杭之也不是死腦筋,他做事自有一套,不怕證人不見他。

郭麗雅最近深居簡出,沒有再接任何通告。她在行業中的身價,比起她出事之前居然還高了不止一倍。這也要感謝媒體給了她更多曝光的機會,她遇襲的案子,嫌疑人是楊舒敏,豪門貴太太,這使得郭麗雅最近備受關注,身價自然水漲船高。

但郭麗雅卻謝絕了一切的邀請,窩在家裏很少出門,只有偶爾在哥哥的陪同下去健身。

健身俱樂部。

郭麗雅單獨在一個健身房裏,哥哥在旁邊跑步,而她就做些簡單的健身動作,因為出院不久,她還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郭麗雅比以前清瘦了些,顯得心事重重的,緊鎖的眉頭一直都沒松開過,興許真是為什麽事而煩惱着。

郭麗雅的哥哥是小混混出身,光着膀子露出紋身,一臉的橫肉,看上去還真有些吓人。

健身房的門被推開,郭麗雅的哥哥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拽住了進來的人!

“誰讓你進來的?”郭志剛兇神惡煞的表情,兩只眼睛瞪得像牛鈴。

郭麗雅一聽到聲音,立刻回頭,當看到門口站的是誰,她也是臉色驟變。

面對郭志剛這種兇猛的彪形大漢,翁杭之只是冷靜地平視着對方,反手一把将郭志剛的手腕鉗住,俊臉上神态自若,但鳳眸裏迸出的精光卻是冷得令人膽寒。

“你……”郭志剛大驚,因為他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力氣好大!

郭志剛被抓住的手腕居然動彈不了,一陣疼痛傳來,他才知道自己遇到鐵板了,這男人絕對是練過的!

“郭麗雅,你是不是該告訴你哥哥別這麽魯莽,好歹我也是律師,他如果要逞兇,我不介意告他個故意傷害罪。”

律師?郭志剛驚怒,想不到一個律師也能将他制服了?太憋屈了吧!

郭麗雅面色有些蒼白,用眼神示意哥哥退後,她自己卻是冷笑着上前兩步:“翁律師,你怎麽有點死纏爛打?我說過了,我跟你無話可講,我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給你的,你為何還要對我窮追不舍?雖然你是全城最矚目的單身漢,可我并不想跟你有接觸,你明白嗎?”

翁杭之放開郭志剛,無視郭麗雅的冷眼,淡淡地說:“你還真是謙虛,你怎麽就知道自己無法提供給我線索呢?據我所知,你在遇襲之前,曾因為想找人辦事而跟對方起了沖突,可惜好像警方并未及時掌握這條線索,要不然,說不定這案子就不會只有楊舒敏一個嫌疑人了。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你不想跟我談,我不勉強,告辭,興許下次再見就是在法庭了。”

說完,翁杭之毫不猶豫地轉身,可郭麗雅就急了,眼中露出慌亂之色,卻還是強作鎮定地說:“翁律師,看來你确實很想跟我談談,既然這樣,我們就坐下來聊聊,半小時的時間夠嗎?”

翁杭之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停下腳步,俊臉浮現出勝利者的笑容,微微點頭。

郭麗雅的反應,早在翁杭之預料之中,她果然是心虛,所以才會願意跟他談話,不像前幾次都是直接拒絕的。

翁杭之那麽精明,怎會不知道郭麗雅的用意?加上剛才她不經意露出的緊張,翁杭之已經可以斷定,郭麗雅必定有什麽與案子相關的秘密沒有說出來。

半小時過去,郭麗雅其實沒有說什麽新的線索,說的都是些警方已經知道的東西,翁杭之也不多加追問,任由郭麗雅說些廢話,臨走時,翁杭之卻突然問了一句……

“郭小姐,說句不該說的話,你想取代楊舒敏的位置,想成為薛振的正牌老婆,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楊舒敏,而是某個你們都不知道的女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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